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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三国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0-07-11 10:33:47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孔融气得胡须乱颤,险些晕过去,用手杖重重地磕着地板:“你这竖子,安敢如此诋毁圣人!你、你……”郭嘉说的是事实,孔子游说六国,天下书生都知道,无可辩驳。
  郭嘉气定神闲:“你什么你,董卓之乱时你在哪里?两京遭难时你在哪里?天子东归,食不果腹,你又在哪里?汉室倾颓,是曹公首倡义兵,是文若和诸位同僚辅佐曹公迎奉天子,复宗庙社稷。你被贼人打得抛妻弃子,逃到许都,丢净朝廷的颜面,现在跳出来装什么汉室忠臣?谁给你的脸说文若……”
  荀彧和郭嘉并肩站着,借宽袍大袖的遮掩,捏了捏郭嘉的手,示意他放过孔融,别把这位圣人之后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孔融虽然恃才傲物,但他家学渊源、刚直不阿,还注重教学,是当世顶尖的文人骚客,只是疏于政务。
 
 
第90章 
  郭嘉挠一下荀彧的手心,其实他已经口下留情,真要怼,孔融的十九代祖宗都能挨个拿出来埋汰一遍。
  孔融出生于名门世家,四岁时让梨,一举成名,走到哪里都有士子捧着,从来没有人像郭嘉这样毫不留情地当面数落他。他又气又惭,也没脸面继续待在荀府,索性拱手告辞。
  荀彧优雅地送客,回来时,天高云淡烟水寒,郭嘉披着轻裘,在游廊下逗弄细犬,听见脚步声,于光影斑驳中回眸一笑。
  细犬被拴了半日,刚刚重获自由,看到主人,亲昵地跑过去蹭腿。
  曹操送给荀令君的,是一条轻盈灵活、勇敢强健的纯种狩猎犬,硬生生被郭嘉养成了温驯的小宠物。
  细犬撒着欢儿,在荀彧的深衣下摆上抓出两道灰白的爪印。谁让郭嘉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呢?荀彧无奈地微笑,听见郭嘉咳嗽,抚着他的背关切道:“天冷,别在外面吹风。”
  “左先生说,多透透气好得快。”郭嘉抬手去牵荀彧,手刚伸到一半,忽然想起才摸过细犬,考虑到荀彧的洁癖,就缩了手。
  荀彧抢在郭嘉的手缩回去之前,一把握住。他听到一些流言,关于曹操和郭嘉的,只当作耳旁风,一笑置之。甚至不愿意要求郭嘉改一改不拘礼仪的作风,礼仪本身是一种相互尊敬,若自身重视礼仪,就强求心上人也一样守礼,又怎么谈得上尊敬?岂不是偏离了礼仪的本意?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携手穿过垂花门楼。院中的女贞、毛竹、松柏四季常青。木芙蓉不耐严寒,叶片枯落了一地,独自萧条。
  郭嘉忽然有些感伤,他少年时恣意任性,每每将汤药偷偷地倒掉,身体也没留下什么隐患。反倒是前不久在军中生病,那军医医术不精,药方里开了猛药,他老老实实地一连服用十几天,原本就体弱,又遭虎狼之药的摧残,雪上加霜。
  是药三分毒,庸医杀人不见血。
  据左先生诊断,咳嗽好治,问题是他现在药毒积累,气血虚弱,比以前更容易生病,须得精心调养,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都不能受冻受累,尤其忌讳心情大起大落……
  这件事,郭嘉还没告诉荀彧,也不打算讲。只推说在宛城指挥一众将军,风头太劲,又掌控兵符,不宜实权过大,先称病偷闲一段时间,大部分公务都移交给同僚处理。
  反正即将入冬,三个月之内不会再有战事,他只要快些好起来就行。
  荀彧有轻微的洁癖,去隔间沐浴更衣,郭嘉洗干净手,在暖阁中揽卷自娱。
  恰逢左俭来为郭嘉诊脉,先探他左腕的寸口处,片刻后又探右手脉门,眉头越拧越紧。郭嘉生怕左俭说漏嘴,直冲他挤眼睛。
  左俭只当没看见,气势十足地吼他:“让你好好休养,你晚上不睡觉,瞎浪什么?”
  郭嘉讪讪地说:“昨夜是、咳咳咳、主公有急事召见,以后不会了。”
  左俭微微垂眼,他把郭嘉视作子侄,一着急就过分了一点,此刻冷静下来,声音也柔和三分:“以后公子随军,请带上我。”
  郭嘉超感动:打副本就应该带个奶,生命有保障。
  回师许都的那天,曹操直奔皇宫。
  许都城外,金乌西沉,远近村落中炊烟袅袅。
  董承用那种隆重的礼节迎接曹操,明摆着是要挑事。荀攸和戏璕交换了一个眼神,都隐隐不安,十分担忧荀彧的处境。毕竟,许都出现任何状况,荀彧这位尚书令都脱不开干系。
  郭嘉掀起车帘:“公达,时辰还早,你不去尚书台转一转?”
  尚书台位于皇城之内,他们几个同乡,只有荀攸挂着一个尚书的职务,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探视荀彧。
  荀攸扬鞭策马,先行一步。
  荀彧婉劝公卿百官,曹公不喜欢虚礼,不要铺张排场,出城迎接曹公。他不让别人去,自个儿也只好留在尚书台。不能去接郭嘉,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夕阳余晖透过窗子,洒落案牍之间,在荀彧的身上镀了一层暖光,他在竹简上写写画画,瞥见荀攸,淡然地将笔搁在架子上,请荀攸坐下喝茶。
  炭盆刚刚换过,还冒着零星的火焰。荀攸手捧茶盏,细细观察着小叔父平静端肃的面容,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荀令君是自愿替陛下承担这场闹剧的恶果。
  曹操在宫门外下马,缓缓整理衣冠。
  宫中的虎贲士和羽林郎都已经换成曹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许褚重伤未愈,曹操就没带在身边。
  然而,当曹操走到仪门前,解剑脱履,手持笏板,准备上殿拜见天子刘协的时候,左右两边的羽林郎突然举起手中的长戟,就是天子仪仗队用的那种画戟,一左一右交叉画戟,卡着曹操的脖子向前走。
  冰冷的铁戟紧贴着脖颈儿,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曹操几乎惊出一头冷汗。他强自镇定,关键时刻,绝不能露怯。
  手持画戟的羽林郎被曹操凌厉的眼神一扫,遍体生寒,将画戟松了点,压低声音解释说:“恢复旧制,三公领兵入见,皆交戟叉颈而前。”
  的确有这种旧制,但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灵帝还在位的时候,就没拿出来膈应人了。
  曹操一步步走入殿堂,行礼:“臣司空曹操拜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刘协的目光落在曹操不太灵活的右臂上,意味深长地说:“快快平身。曹爱卿面色不太好,可不要为了朕,过于操劳呀。”
  这却是一句反话。曹操军政大权一把抓,确实操劳。
  曹司空在宛城猎艳的风流韵事,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张绣的婶娘邹氏花容月貌,曹操半夜三更爬墙偷寡妇,被张绣一箭射中右臂,一口气追杀到淯水边。有人说曹操强占邹氏,先奸后纳。也有人说张绣使美人计,曹操只收美人,没中计。
  曹操这次进宫,原本是想和刘协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消除君臣之间的误会,不要再互相掣肘,这时却连他自己心中也生出嫌隙,没说几句话,就匆匆离开。恢复旧制的政令,必定要通过尚书台,荀令君心向汉室,竟帮着陛下对付他?
  不会的,如果是荀彧出手,不会那么幼稚可笑。
  高处不胜寒,宫里的风吹得人心寒,曹操拢紧大氅,风风火火地跑进尚书台,质问荀彧,为什么要支持小皇帝恢复旧制。
  荀彧优雅起身,垂手而立,却没有辩解一个字。反倒是很少说话的荀攸轻声细语地开口:“主公,在宛城时,荀令君传书,向您请示是否恢复旧制。您说,既然是旧制,就恢复呗。”在官场中,不论私交,别说叔侄,就是父子相见,也称官职。所以荀攸唤荀彧令君。
  曹操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正和邹氏寻欢作乐,根本懒得看文书,直接批准。他一阵心虚,连连作揖:“文若,哎呀文若,对不住,是我犯糊涂。”
  天子弄这一出,除了大肆宣扬曹操僭越弄权,还可以离间荀彧和曹操的关系。
  曹操和荀彧聊天,有说有笑。
  荀攸静静地立在一旁,用一脸愚钝掩饰着真实的情绪。他厌恶只有一点小聪明、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刘协。尤其厌恶刘协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去践踏荀彧对汉室的一片赤诚。
  看似和谐的场面,却暴露出荀彧和曹操在为人处世上的巨大分歧,荀彧想把不愉快的事情揭过去,为天子遮羞。曹操却偏要刨根问底。
  曹操从皇城出来,迎面遇见孔融。
  孔融不怕死地戏谑:“邹氏与郭嘉孰美?”
  曹操的怒气直冲脑门,险些一马鞭抽过去。他回府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去请董昭。勾心斗角的事,董昭的嗅觉更敏锐。
  原来提议恢复这项旧制的人,是议郎赵彦。孔融据理力争,杨彪和董承附议,非要在朝堂上促成这件事。荀彧搬出曹操来震慑他们,写文书送到军中,居然被曹操稀里糊涂地通过了。
  根据董昭提供的信息,议郎赵彦,是孔融的人。赵彦最近非常活跃,还跳过尚书台,直接上疏给小皇帝,议论时策。孔融最近也特别高调,每逢上朝,就拿《尚书》和荀彧当廷辩论。
  曹操暗恨孔融,但孔融名满天下,轻易不能动。于是,奸雄找了一个借口杀掉议郎赵彦,杀鸡儆猴。
  然后,更糟心的事来了。孔融一口咬定古文《尚书》是伪作,荀彧学识不足,给陛下讲解伪作,把曹操也卷入今古经学之争,两派官员天天吵,廷议时唾沫横飞,比菜市口还热闹。
  曹操一个头两个大,硬抗了三天伤害,实在吃不消,连夜请郭嘉商议。
  短短几天的时间,曹营的文臣尽数卷入纷争,连司空府的小小刀笔吏都不能幸免。唯有郭嘉躲在府中养病,还置身事外。
  郭嘉眼珠子一转:“这是学术界的争议,无论主公怎么决断,天下的儒生都会不服。由学术界的权威得出结论,才能停息风雨。咳咳,最好去请公认的大儒郑玄公出面,来终结这场今古文之争。”
  许都吵翻天,曹操身在其中,水深火热,容易晕头转向。其实再吵三百天也不会有结果,孔融是孔子之后,荀彧是荀子之后,门第相当,势均力敌。孔融动机不纯,以学术之争的名义打压曹营的文官。荀彧根本无法退让,他后退一步,让出的就是众人的仕途前程。
  曹操:“郑玄公在袁本初(袁绍)治下,他怎么肯放人?”
  折扇在郭嘉的指间旋了一个圈:“郑公有两位高足在袁营,崔琰和荀谌。”
  曹操会意,他和崔琰少年相识,颇有交情。荀谌是荀彧的亲兄弟。这两位随便哪个愿意出力,都能让郑玄公顺利来许都。不过郑玄和孔融交好,这样做,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91章 
  “若是郑公支持孔融,奈何?”曹操沉吟片刻,还是说出心中隐忧。
  郭嘉笃定:“郑公学究天人,眼界和胸襟都绝非孔融那等酸儒可比,岂会拘泥于今文古文?说不准他博采众长,自成一家呢。”
  曹操一听“说不准”这三个字,立即安心,郭嘉的“说不准”一定很准。
  至于小皇帝刘协的学业,按照孔融的提议,弄一批今文派的名儒跑到许都搞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曹操任命荀悦为黄门侍郎,和孔融、荀彧一起在宫中侍讲。
  荀悦是荀彧的族兄,古文派学者,经史子集,过目成诵。曹操让荀氏兄弟一同给刘协讲授经史,是诚心给孔融添堵。
  郭嘉:我看好的国子学祭酒荀悦,刚到许都,就被主公挖走,又要物色新人选。
  这一年初冬,郑玄六十五岁,接到天子征召他为大司农(九卿之一)的诏书,乘坐着朝廷赐给他代步的安车,前往许都,每路过一处郡县,当地的官吏都热情迎送,不单是敬仰大儒,也想打探他的态度。
  随着郑公入朝,献上经学注疏,以古文经学为主,兼采今文经学,择善而从,包容百家。今古文之争持续了将近三百年之后,终于出现一位集大成者,遍注经典,打破今文派和古文派的界限,暂时一统儒林。
  纷争平息,荀彧和孔融皆大欢喜。郑玄上表,称病,请求告老还乡。
  想到史书上郑公的结局,七十多岁高龄,被袁绍逼迫随军,病逝于前往官渡的路途之中。郭嘉于心不忍,贼兮兮地向曹操讨了一个差使,在郑玄离开之前,领着他老人家许都一日游。
  郑玄参观国子学,郭嘉和胡昭全程陪吃陪聊。
  郑老先生在文华殿中徘徊许久,摩挲着墙上的字:“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请问这是哪位大贤的言论?”
  胡昭:“颍川郭奉孝。”
  郭嘉:“不是嘉,咳咳,嘉也是从书上看来的。”这是北宋张载的名言。
  郑玄:“不知是何书?能否借老夫一阅?”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掩饰。郭嘉继续瞎编:“是残缺的竹简,嘉偶然拾得几片,辨认字迹,恰好有这四句话。不知是何人所言,何书所录,但通过文字以我心印彼心,虽隔千秋,亦欣如晤面。”
  郑玄捋须微笑:“奉孝倒是一个妙人。”他和这个年轻人聊天,总有意外的收获。郭嘉率性洒脱,看待事物的角度十分新奇有趣,谈笑风生。个别言论惊世骇俗,引人深思。
  教导后辈和整理古籍是郑玄生平的两大乐趣。他喜欢像国子学这样思想自由、学术氛围浓厚的地方。
  按照惯例,曹操要挽留郑玄三次,才能允许他辞官。但郑玄辞了两回之后,突然要求去国子学担任讲师。
  作为新式官办学校,国子学的讲师属于学官,品秩待遇比照昔日的太学博士,俸禄六百石。
  郑玄名冠华夏,是一代儒学宗师,放着俸禄两千石的大司农不肯当,非要去国子学任教。一时间,国子学声名远扬,天下的儒生都以应邀入国子学开办专题讲座为荣。
  这是昔日颍川书院的传统,朝堂官员、州郡小吏、乡间隐士,如果有某方面的专长,都有可能接到邀请,客串一把先生。程昱当年就是这样和荀彧、郭嘉等人结识的。李膺、荀爽、陈纪、郭禧等人都在颍川书院当过“客座教授”。
  曹操大笔一挥,任命郑玄为国子学祭酒(校长)。
  然后,国子学又添一幕奇景。某个休沐日,闲散的午后。天空中飘着小雪,郑公和韩夫子当众上演大抢活人,一个要请郭祭酒点评他新注的《左氏春秋》。另一个,拽着郭祭酒煮茶对奕。
  郭嘉:我左手持春秋,右手拈棋子。还要和两位老先生讨论八百年前的重磅桃色八卦-“夏姬灭两国,逃作巫臣姬?”我太难了。这些祖父辈的名士,浪起来都是老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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