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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成长日记(三国同人)——这个懒人没起

时间:2020-07-11 10:33:47  作者:这个懒人没起
  曹操最近烦心事一堆,平添少许华发。“奉天子”让他能够以朝廷的名义招揽人才,出师有名。但同时也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那些从天南地北聚集到许都的士子,表面上是为他效力,其实有很多人都是冲着汉室来的。
  就连他自己,也时常处在矛盾中。一边是最初匡扶汉室的本心,促使他极力维护着天子的颜面。一边是残酷的现实,他被当作另一个董卓,要活下去,就必须打压汉室忠臣,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然而天子刘协的手伸得太长,曹操已经无法忍受。在刘协学会管住自己的嘴,不胡乱用口谕封官之前,不能再让他出席这种宴会。从此以后,但凡是百官宴饮,刘协最多出来露个面,就会被内侍送回后宫。
  尚书台,荀彧办公的地方,有备用的手炉。
  郭嘉:“陛下最近都见过哪些人?”
  荀彧思索片刻,一边填装手炉,一边说:“太多了,董承、伏完等近臣,刘邈、刘服(王子服)等宗室,时常入宫请安。”
  郭嘉用火箸拨了拨炭盆里的灰:“有没有特别一点的?比如说:和陛下单独说过话。”毕竟权利使人疯狂,和太监在厕所里歃血盟誓、密谋扳倒权臣的奇葩汉朝皇帝都出现过。
  荀彧:“三天前,陛下赏赐给老太尉杨彪一篮子瓜果,两坛赊店贡酒。杨彪之子杨修进宫谢恩,陪陛下在池塘边凿冰垂钓,杨公子呵斥内侍,让他们都离远一些,说是人太多,吓得鱼儿不上钩。还有宗室子弟刘晔,他和陛下在暖阁中对奕,曾拿出一封信,陛下看完之后,直接烧掉了。”
  郭嘉挑眉,杨修和刘晔,听起来,这两个人都有点嫌疑。
  杨修聪慧过人,博学多才,出生于弘农杨氏,一个四世三公、影响力巨大的簪缨世家。他的生母来自同样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如果给许都的贵公子弄一个排行榜,只论出生,杨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朝廷里,洛阳系的旧臣,隐隐以杨彪为首。曹操一直在找机会打压杨彪。
  杨修有理由,也有能力把水搅浑。
  刘晔,字子扬,淮南人。他是阜陵王刘延的嫡系后裔。刘晔七岁时丧母,十三岁时一剑斩杀他爹的宠妾,还主动去找老爹请罪,据说是遵照母亲的遗命杀人,这宠妾喜欢诬陷人,是个祸害。母亲临终前,让他长大后除掉宠妾。
  刘晔他爹气得半死,却没有责罚他。具体是怎么回事外人也不清楚。
  后来,刘晔客居庐江避难,专搞月旦评的那个许劭送给他一句评语:“晔有佐世之才。”
  刘晔成年后,帮庐江太守刘勋做事,当地有不少拥兵自重的豪强。刘晔请一位叫郑宝的豪强吃饭,暗中安排刀斧手,想除掉郑宝。然而刀斧手惧怕郑宝,不敢下手,关键时刻,刘晔麻利地拔剑,亲手把郑宝的头颅斩下来,还打着曹操的名义,收服了郑宝的兵。
  这些士兵认刘晔为主,被他交给庐江太守刘勋。可惜刘勋不听刘晔的忠告,被孙策偷袭,丢失地盘,灰溜溜地逃到许都。刘晔只好跟着刘勋一起逃。不逃也不行,小霸王孙策的杀气比较重,对付江东豪杰,不服就杀。
  按史书记载:刘晔会成为曹操的谋臣,曹魏的三朝元老。
  可是到目前为止,刘晔对汉室还没有彻底死心。给刘协出一个微微有点馊的主意,考验刘协的智商、心性和魄力,看他有没有成为明君的潜质,值不值得效力,这完全有可能。
  如果幕后之人是刘晔,那就凭刘协今天的表现,他应该离出局不远了。
  郭嘉决定,先找机会见一见刘晔。至于杨修,这倒霉孩子蹦跶不了多久,等袁术称帝,杨家作为袁术的姻亲,至少被曹操扒下来一层皮。
  有人在门外行礼:“荀令君,在下孔桂,有要事求见。”
  荀彧:“请进,坐下说。”
  孔桂,字叔林。是关中小割据势力杨秋的使者,从长安来。
  郭嘉:野史上说孔桂是曹操的男宠。这人年仅弱冠,眉清目秀,还很爱笑,挺讨人喜欢的。
  孔桂坐在炭盆边烤火:“半年前,曹司空曾写信给杨将军,问能不能把荀公的灵柩运过来,这次我出使许都,就顺路带来了。”
  荀彧的六叔荀爽,在长安病逝,由于战乱,一直无法将灵柩运回家乡安葬。荀彧时常为此伤感。没想到曹操不声不响,替荀彧解决了一件大事。
  说起曹操,哪怕坏毛病一堆,也依然是难得一见的明主。慧眼识才,无微不至,没有曹操提供施展才能的舞台,就没有如今的荀彧和郭嘉。不过,他们这些人才,也成就了曹操的事业。
  荀彧非常惊喜,向孔桂道谢,亲切地说了几句话,忽然沉默下来,似乎欲言又止。
  郭嘉隐约知道荀彧的心思,替他说:“孔兄,荀令君有个伯乐,姓何名颙,字伯求。董卓之乱时,何伯求死在长安诏狱中,听说联络不到他的族人,一卷草席,在乱葬岗埋了。你若方便,能否帮忙寻找?最好给他买一口棺材,收殓尸骨送到许都。”
  孔桂看向荀彧,见他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方便,方便。能为荀令君办事,荣幸之至。”
  荀彧把钱袋递给孔桂:“这个是买棺材的钱,事后还有重谢。”
  孔桂推辞:“一口棺材花费不了几个钱,明年这时候,我还来许者朝贺。”
  荀彧:“你只管收着,岂有托人办事,让人倒贴钱的道理?”
  荀爽葬进荀家的祖坟那一天,荀彧还在墓边种了一棵柏树。
  正月初七,郭嘉兑现去年的承诺,带小奕儿回阳翟老家扫墓,荀彧全程随行。一起在郭母的墓前磕头的时候,郭嘉有种一家三口的错觉。
  正月初十,颍川阳翟,郭府老宅。几个小厮在院子里扫雪,发出沙沙的声响。
  炉烟袅袅氤氲,郭嘉懒洋洋,趴在荀彧的腿上看帛书,万万没想到,会被伯父郭禧抓个正着。
 
 
第99章 
  丝丝晨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柔柔的填满这间屋子。
  刚刚被晨曦温柔唤醒的两个人,都还穿着寝衣。紫檀木小几上,并排摆着两支发簪、两顶发冠、两枚玉佩、两条腰带……就连挂在墙上的剑也是一双。荀彧的冰蓝色卷云纹外袍盖在郭嘉的腰上。
  郭嘉散落的发丝勾在荀彧指间。
  一室暖香,岁月静好。
  听别人家的公子哥分桃断袖的逸闻轶事,是一种风雅趣味。但自家的子侄好男风,就有些难以接受,郭禧暴躁得想打人。
  这就好比亲手栽种的花苗,精心培育很多年,终于开出绚丽的花朵,然后,被别人连盆端走。
  郭禧站在门边,脸上的笑容缓缓凝滞,没有暴跳如雷,没有破口大骂,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郭嘉和荀彧,一种无形的气场,于寂静无声中像阴云一样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
  郭嘉眼皮一跳,几乎是从荀彧的身上弹起来,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低低地唤了一声:“伯父。”
  “把衣裳穿好,你俩一起来书房见我。”郭禧神色严肃,声音听不出喜怒,一只手负在身后,慢慢地踱出门去。
  荀彧看起来镇定如常,郭嘉把耳朵贴在他胸口,感受着微微加速的心跳。荀彧:“总要过这一关的,彧会争取得到郭世伯的认可。”
  郭嘉:“没事,老爷子心宽着呢,他以前常常夸赞你,还说颍阴荀氏这一辈,文若最是雅正。”话是这么说,其实需要壮胆的人可能不是荀彧,而是他自己。
  不能让长辈久等,郭嘉用青盐漱口,草草洗了把脸,换上一套常服,白色中衣,紫色流云纹外袍,用宽腰带一束,清清爽爽。领着同样穿戴整齐的荀彧去见家长。
  祖辈留下的老宅子,平日里都是家仆在打理,只有新年祭祖的时候,主人才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隔着回廊,隐隐传来悠扬的秦筝古曲。
  书房的采光良好,墙壁、家具上斑驳的岁月痕迹几乎无所遁形。木地板有些松动,走在上边吱吱响,偶尔还会翘起来一小块。东墙上,有郭图小时候留下的涂鸦之作:用刀笔刻画出来的野鸡。不过郭图非要说这是凤凰。
  郭禧以一种极优雅端正的姿态跪坐在主位上,看见侄儿和荀文若进屋,一个清隽,一个儒雅,一起行子侄礼,看着赏心悦目。
  荀文若这是要跟侄儿一样,在他面前以小辈自居?
  郭禧的眼角微微抽搐,摆手示意,让在一旁煮茶的、鼓筝的、送点心的侍女都退下,问郭嘉:“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郭嘉垂眸:“禀伯父,是去年仲秋时节。”
  郭禧的眼眸中迸出冷锐的光:“瞒着老夫一年多?看你能耐的!”
  郭嘉厚着脸皮,笑嘻嘻道:“哪有?小侄第二天就写了一封家书,告知伯父。”
  郭禧:“臭小子,又胡扯。”
  郭嘉一本正经:“真的,我还记得书信中的原话是‘伯父万福金安,嘉在濮阳,和文若永结同心,共辅使君……’伯父应该有印象吧?”
  永结同心?当然有印象,他当时还觉得侄儿用词不当,有点黏黏糊糊的。两个郎君,志同道合、性情相投、契若金兰可以理解,说什么结同心?腻歪的像小夫妻一样。
  被这臭小子给耍了!
  郭禧豁然起身,抬脚就踹。
  郭嘉没躲,让糟老头消消气也好。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荀彧及时挡在他身前,这一脚就踹在荀彧的腿上,听这动静,力道应该不重,就知道糟老头舍不得真打。
  郭禧踹错了人,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态度稍稍缓和了几分,对郭嘉说:“嘉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荀家的小子说。”荀家文若,也是知根知底的儿郎,说真的,品貌和才能都无可挑剔,可惜不能娶进门……
  郭嘉察言观色,估摸着伯父不是特别反感断袖,只是一时片刻,难以接受自家侄儿把袖子断在荀彧的怀里。他深施一礼,安抚地拍了拍荀彧的背,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荀彧已经坐下,一老一少正在分茶,画面看起来挺和谐的。
  郭鸿就在廊下徘徊,一看到郭嘉出来,讪讪地笑:“十六弟,我可什么都没跟家父说,是你让人给荀文若收拾了一间客房,他一直没去住,家父才起了疑心。”
  郭嘉凉凉地瞥他一眼。
  郭鸿干咳:“昨夜,家父突然问起你的事,装作什么都一清二楚,套我的话。你想啊,家父当年审过多少贪官巨盗,我根本招架不住。”
  郭嘉莞尔:“兄长,老爷子有没有说过,你就是那种不打自招的。”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郭禧和荀彧从书房中出来,都不说话,一家子聚在堂屋中吃早餐,几乎静默无声。
  郭嘉凑到郭禧的食案边,将蒸鱼端到自个儿面前,用竹箸将鱼刺剔出来,连小刺都挑干净,又推回原位。
  郭禧眸色转柔,温声说:“老夫还没七老八十,用不着照看。你自去进食,别把饭菜放凉了。”这个侄儿,心思太细,连他以前喜欢吃蒸鱼,现在怕刺吃得少,都能一眼看出来。
  郭嘉:是没七老八十,老爷子今年六十九,身体比大多数同龄人都硬朗。
  他用丝帕擦了擦手,才坐到荀彧旁边的席子上,开始吃饭。
  饭后,郭禧带着子侄和荀彧去游览阳翟的名胜古迹:钧台。钧台是大禹的儿子夏启会盟四方诸侯,建立华夏第一个“世袭制”王朝夏朝的地方,位于阳翟城南十里处的三峰山上,属于丘陵地貌。夏朝都城的废墟,也在这里。
  老爷子精神十足,登上高坡,寻寻觅觅,指着一处残垣,对荀彧说:“故老相传,这就是当年夏桀囚禁商汤的地方。”
  郭鸿拂去断壁上的雪泥。
  荀彧俯身细看上面模糊不清的图案,还真像是雕刻在大牢里的镇狱异兽纹饰,对能从一大片残垣断壁之中辨识出古迹的郭禧肃然起敬。
  郭嘉裹着厚厚的狐裘,抱着手炉,默默地旁观老爷子装逼。
  高坡上还有一座亦亭亦台的古建筑,名为启筮亭。据说是夏朝的君王祭祀的地方,那年头什么国家大事都要祭祀卜筮一番,譬如征战、嫁娶、刑罚等事,都要先占卜一下天意,烧个龟甲听一听“神”的指引。
  每隔几百年,启筮亭难免倒塌一回,历朝历代都有修缮。现在的启筮亭,是辛氏、韩氏、郭氏、阴氏等阳翟大族捐钱重建的。修建时还挖出过一些刻着符文的龟甲和兽骨,被这些士族收藏起来。郭嘉会一些奇奇怪怪的卜筮之术,就是因为小时候在书房见过一部分龟甲,受到启发。
  一行人登山临水,怀古伤今,直到太阳偏西,才驾着车返回老宅。
  偏厅中,厨娘和侍女来回穿梭,正在为他们准备夕食。
  席位已经铺好,下首的坐席,四角上摆着四只精美的鎏金铜豹子,这东西叫作“席镇”,是为了防止席子的边角翻卷,或着席子移位的镇压之器。
  上首的坐席,席镇是四只白玉狮子,玲珑剔透。
  碳盆上立着一只三足小铜鼎,鼎中鲜汤沸腾,四周摆着鱼片、肉片、松茸、冬菇、豆皮和蘸酱,以及各种果蔬,边上还有烤盘和调料。看架势,今天晚上,糟老头准备请大家涮火锅,吃烧烤。
  开饭前,郭嘉和荀彧去后院更衣,在家里不用穿那么厚。晃荡了大半日,终于逮到独处的机会,郭嘉抱住荀彧的手臂,发出憋了许久的疑问:“早上在书房,伯父有没有为难你?”
  荀彧摇头:“没有,郭世伯早就知道。”荀彧很久以前就动了心,他一直以为他可以克制住本能,就以友人的身份,陪在郭嘉的身边。然而事实证明:他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郭嘉狐疑:“早就知道?有多早?”
  原来,郭嘉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酷暑,这浪子只穿着小衣游泳,招呼友人一起摸鱼。
  荀彧死活不肯下水,且神色异常。
  郭嘉上岸时,腿上吸了一个螺丝,荀彧很紧张地冲过去,把螺丝拔掉,发现有疑似被喜欢吸血、寄生在螺壳中的东西叮咬过的痕迹,还坚持给郭嘉上药,请医工来看一看。
  当时,郭禧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格外留意荀彧的一举一动。于是,他瞧见荀彧在郭嘉睡着的时候,坐在卧榻边发怔,身体前倾,一度离郭嘉很近,虽然并没有动手动脚,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但那个距离,明显超越了友谊的范畴。
  作为一个过来人,郭禧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以为:像荀彧这样的君子,应该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关键是荀彧风仪绝世,自家侄儿偏爱美色,所以不能点破,一旦点破,搞不好反倒会让侄儿天天惦记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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