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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宋明接过司仪手里那碗壮士酒一饮而尽。
  司仪又把恶金匕首递给宋明。
  上阙人想到就算百里挑一乃至千里挑一,这些下贱的下阙人都不会修出玄脉身怀灵力,为表人道和出于对这场人鬼斗的可观性,当真不会让下阙人去肉搏尸鬼白白送死,再说如果连匕首都不给一把岂不是这人鬼斗直接结束,下阙人直接被尸鬼杀死,那实在是太过无聊。
  宋明接过沉甸甸的匕首,又看了一眼四周,下阙的父老乡亲为他加油鼓劲之音还有中阙的谩骂讥讽之音皆不绝于耳,那一晚,那神秘人所说的话直直的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忽然下定了决心。
  为了保证人鬼斗在夜间顺利举行,上阙都有专门的占风师夜观天象,风不能太大,否则会吹走投影用的桐油纸,不能下雨,否则会影响观看效果,所以特意选择的都是晴朗微风的夜晚,可即便如此,一阵微风吹过,宋明仍然感觉到了腿软。
  不对!
  这不是因为自己心悸,而是因为——那酒里有药!有让他身软无力的药!
  宋明诧异的看了那司仪一眼,他想不通,他想不通,以他这在下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要给自己的酒里下药,为什么?
  那饥肠辘辘的尸鬼早已蓄势待发,只待宋明进笼,他便一口咬下,大快朵颐。
  司仪冲他微微一笑,不容置喙把他推进里笼中,放下那一帘桐油纸,自己转身快步走下台阶。
  宋明在药效的作用下止不住的双腿颤颤,手里那小小的一把恶金匕首仿佛有千斤重。
  那人的声音回绝于耳边,“等到你上了那朝阳台,你就会知道你们下阙人生活的有多么卑贱如蝼蚁,而中阙和上阙人过着多么骄奢淫逸的享受生活,你想拖着那些整天生活在酒池肉林,以压榨你们下阙人为乐的中阙和上阙人们陷入苦海,看他们苦苦挣扎吗?”
  “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与其去无谓的自杀式赴死还不如让你自己的牺牲得到利益最大化,你自己在人鬼斗中到底能不能获胜你心里清楚的很,这么多年来只出了赵衡一人,而赵衡呢?赵衡过的好吗?如果赵衡真的过得好为什么不衣锦还乡带你们脱离苦海?”
  宋明有些动摇,他从没读过书,只知埋头耕作,大字不识几个,却被这番说辞激的
  “自古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朝天阙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所以下阙饱受压榨。若有之...”
  宋明被他激的热血沸腾,立时掷地有声的接道:“则从吾辈起!”
  “宋明,好汉!”
  “宋明,孬种!”
  两种声音在宋明耳边激荡,宋明甩了甩头,大喝一声举着匕首向尸鬼冲了过去。
  老孙执笔作画低喃一句,“终于要开始了。”
  在台底下的人以为是宋明把尸鬼挤到了笼子边上与其搏斗,殊不知,宋明一心根本不在那尸鬼上。
  尸鬼一口咬在宋明的脖颈上,宋明挥起恶金匕首用尽生平力气砍向恶金牢笼。
  台底下的人道:“这么近,我看悬,估计就算杀了尸鬼,这宋明啊也得被感染。”
  “被感染就感染呗,咱们啊,也就图一乐子,难得夜市开到这么晚,一会儿看完,再去吃顿夜宵,这不好吗?”
  “再说,这么多年来也就那谁谁一人获胜,那谁谁来着?”
  “赵衡。”
  “哦,对对,赵衡,赵衡,要不是几年前那场比赛我是亲眼目睹我都不敢相信还有下阙人能战胜尸鬼,再说这赵衡进了上阙啊,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估计啊是混的肯定不如咱们,所以啊,这下阙人进不进咱们中阙都无所谓。”
  一下,两下,三下。
  尸鬼啃食着宋明,宋明将匕首挥向恶金牢笼。
  “你说他俩怎么就挤角落里打啊,多没意思。”
  “嗐,人家下阙人有人家下阙人的打法呗,毕竟人家一身死脉没有灵力哈哈哈哈。”
  “听这声音打得还挺激烈的。”
  宋明用尽全身力气击向牢笼的栏杆,但那栏杆却未被磨出分毫印迹。
  原来自己也只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罢了。
  宋明颓废的想到。
  他全身几乎被那冰剑戳成筛子,但又因为这创口结冰没流出多少血来。
  这尸鬼的灵识似乎比寻常尸鬼更高一些,见眼前这人毫无还手之力便放下警惕来,将宋明冻在牢笼上,准备好好享用。
  宋明扬起脖子,心里想要放弃抵抗,但是手上却还是机械的砍向牢笼。
  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栏杆竟然真的弯曲了一些。
  朝天阙位置偏北,宋明想起以前冬天时把盛满水的瓷碗放在屋外,一觉醒来里面的水变成了冰,这瓷碗也被冻的炸裂开来。
  随着温度降低,无论多么坚硬的外物也会开始变得脆弱易碎。
  宋明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发了疯似的击向栏杆。
  咔——
  这栏杆终于被砍断了。
  被咬食的鲜血淋漓的宋明和尸鬼一齐冲破了那层桐油纸,从朝阳台上掉落。
  人群瞬时静谧,皆呆若木鸡。
  宋明于高台上跌落,在他即将要尸化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想通,终于想通为何要在自己的酒里下药!
  
 
  ☆、雏鸟
 
  海别拉尖锐的哨声贯彻下中上三阙。
  但是太迟了,寒毒在中阙观看人群之中早已一传十十传百,如波涛之势扩散。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一个下阙的贱民胆敢以这样的方式谋害中阙人,难道下阙的贱民们也不想活了吗?还是这下阙的贱民宁愿死,也要拖着他们中阙和上阙人。
  太阳升起又落下,往常热闹又繁华的中阙此时却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
  地上伏尸众多,血流成河。
  海别拉吹响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关城门相互隔离之后再放箭无差别斩杀。
  一声放箭令下,一时间内中阙箭矢如雨,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流漂杵。
  那些有钱有势买了周围瞻望楼观望的有钱人们暂且逃过一劫,而那些因无钱又想要凑热闹的普通人们无一幸免,皆被射成了刺猬。
  即便如此,偌大的城池依然需要照常运转。
  中阙陷入死寂,而下阙照常依旧。
  “诶,你说昨天中阙为什么吹海别拉?”
  “不会尸鬼破城了吧?”
  “怎么可能,扯吧你,要破城先死的也是我们。”
  “往好处想,说不定宋明赢了呢。”
  “哎,说实话宋明即便赢了也给我们带来不了什么,你是宋明儿子还是爹爹啊,能给你发钱还是能把你带入上阙?”
  那人又忿忿的锄了几下地,“嘿,我说你这人,瞅你这话说的,宋明代表的是我们整个下阙人的脸面!”
  纵使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出宋明那石破天惊的一跳。
  “算了,谁知道呢,等他们连夜加印画本,我们拿到画本的时候就知道了。”
  “祝城主,现在朝天阙这般情况我们就不在此添乱了。”
  钟方卓握紧了腰侧的佩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们今日就先行告辞吧。”
  确是,中阙现如今也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谁也不知有没有人瞒报自己被咬,纵使是遏制住了寒毒,死了这么多人,尸体的堆放也是个问题,极有可能会有瘟疫兴起,再者,本以为祝正澜会在灵核上动些手脚,不肯安安稳稳的把灵核分给他们,但前日一验,这灵核货真价实,他们也就更没有要留下的必要了。
  祝正澜一副还没有从昨日中回过神来恍恍惚的模样,对于钟方卓说的话闻所未闻,还是祝落叫了几声叔父,他才回过神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设什么告辞宴了,多有得罪,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再聚。”
  “你不见池雨最后一面吗?”
  沐棠站在庭外对祝落道。
  “罢了”,祝落背过身去,“要是见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沐棠点了点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祝落背过身,向屋内走去。
  待祝落起草完为这些感染者所修建病坊的草图时已经过了亥时,有人急促的敲了敲门。
  “有事?”
  祝落推开了门。
  没想到竟是池雨。
  池雨应当是跑着来的,还微微有些喘气。
  他想明白了,自己不是因为有了祝落才有了庇护才能看话本吃红豆糯米糕而想和祝落在一起。
  他想和祝落在一起,所以要和祝落在一起。仅此而已,无关话本也无关红豆糯米糕。
  二人相顾无言。
  “你不要我了是吗?”
  池雨明白了什么,声音还有些哽咽,虽然带着幂篱,但是祝落能想到他一定快要哭出来了。
  祝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现在记得我只是因为雏鸟情节罢了。”
  动物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作自己的母亲,这样这些刚出生的,没有自卫能力的幼崽就会紧紧的依附着他们所认为的母亲来寻求食物和庇护。
  等过了这段敏感期,池雨就会渐渐忘了自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普通的过客。
  池雨压抑着眼泪却打起了小孩子才有的苦嗝,幂篱上垂下的纱罗也跟着轻轻的抖动,在地上留下弯弯曲曲如波光粼粼般的阴影。
  “你不留我?”
  祝落沉默。
  池雨退了一小步,祝落下意识的想要拉住他,而后意识到了什么又放下手来。
  “第二次了。”
  捡回被人丢弃过一次的兔子,会变得乖的不得了,但是被丢弃第二次就不一定了。
  池雨把一小木盒递给祝落,“这个给你。”
  这木盒是池雨心心念念的宝贝,让旁人多看一眼都要掉价的宝贝,现如今却也不要了吗。
  “我走了。”
  都说人在少年,神情未定,所与款狎,熏渍陶然,言笑举止,无心于学,潜移默化,自然拟之。
  池雨这般身上已然有了祝落的影子,只是比起之前池雨撒娇耍泼哭着闹祝落,现在这种不哭不闹更感觉让人懂事的心疼。
  祝落站在门口,目送着池雨走的越来越远,他的肩还微微耸动着,祝落能想的到池雨一定眼圈都哭的红红的。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黄粱一梦。
  因为宋明这一事,祝落和祝正澜皆还需留在中阙。
  感染寒毒的初期症状便是身体发冷,止不住的打寒颤,为了隔离集中救治,特地选了空旷地造病坊,属以视医药饮食,养病者无数。
  自从池雨心智恢复些了后,虽然不做祝落的小尾巴,粘在他身后跟来跟去了,但是总是会站在离祝落不远的地方,偶尔祝落忙完之后抬头便肯定会感知到来自池雨的目光,两人间或一对视,池雨定会率先扭过头去,仿佛是一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样子。
  祝落如今忙起来还好,一闲下来便会觉得身边空落落的。
  祝落捏了捏眉,呼出一口浊气,转头对身边跟着自己的禁火卫道:“这医治寒毒的草药还剩多少?”
  禁火卫道:“不太多了,这所需的药草大多长在南方,而我们朝天阙又地处偏北,再加上这次事发突然,平时的库存也根本不够用,要是向春风里买的话,纵使快马加鞭,这一去一回也要费上不少时间。”
  祝落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这事...”
  禁火卫立刻接了下去,“明白,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即便如此,这消息还是没能封锁的住,并不是因为禁火卫说漏了嘴,而是这下发煎熬的药量一天比一天的少。
  麻子脸摇了摇碗里的药,这药汤稀的可怜,“他们是不是摆明了想让我们死?”
  少年叹了口气,“那还能怎么办,认栽呗,都怪那下阙的贱人,好大的狗胆,像他们这种人,给他们进入中阙的机会就是莫大的赏赐了,还不好好珍惜?”
  麻子脸冷哼了一声,“我看这人鬼斗肯定是要取消,这些下阙人一辈子都别想进入中阙了。”
  最初的一两天,病坊里的人们集中火力将全部的怨恨都发泄到了下阙人身上,下阙人不识好歹,下阙人人面兽心,下阙人不识抬举,下阙人是非不分,他们每日咒骂着,冷嘲热讽着,恨不得要剥他们的皮吃他们的肉,好像这样做就可以忽略自己即将要沦为在自己看来比下阙还要低等的活死人的事实。
  直到有一青年装作医师偷偷混入病坊妄想要将他哥哥带走被发现,才转移了这些人的注意力。
  若是这二人一心溜走也罢,但这兄长的思想觉悟却比幼弟要高上许多,他服下月见,脖颈处依旧有一道红线,若是掏出病坊之后变成尸鬼祸害传染其他人,那这整个朝天阙都要为之遭殃,这二人拉拉扯扯,被来回巡视的禁火卫看见当场擒住。
  祝落看向禁火卫擒住的青年陷入深思,这情况确实是他所料未及的。那另一位青年身为兄长有觉悟不传染给他人还好,若是再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抓住了还好,要是没抓住,那后果不堪设想。
  祝落食指敲了敲桌,“押送给城主吧,看城主如何处理。”
  青年一听立刻奋力挣脱擒住自己的禁火卫扑着抱向祝落,他也不傻,知道杀鸡儆猴,若是交给城主那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青年哭的肝肠寸断,“我自幼失怙,全靠我兄长一人含辛茹苦的拉扯我长大,现如今看着兄长陷入危难,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祝落皱了一下眉,“谁说他要死了?”
  祝落这一压眉,便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青年打了个磕绊一时语塞,谁哪只过了片刻这哭声更大,“成了那活死人,跟死了又什么两样?!”
  祝落挥了下袖子,“押下去。”
  青年哭的撕心裂肺,手指抓着地上的青砖紧紧不肯松手,但终究抵不过禁火卫,竟然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指引。
  跟在祝落身边的禁火卫低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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