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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三岁半(玄幻灵异)——亢金

时间:2020-07-11 10:36:24  作者:亢金
  “你先乖乖的等在一旁,等我穿完衣服。”
  话说出口,祝落自己都惊了一下。
  池雨就乖顺的坐在一旁,用手撑着下巴,火光映在他脸上有种骨瓷般不真切的光滑釉感。
  如果沐棠真要把池雨带回春风里,那岂不跟养小孩一样,要重新教起了?
  谁知就祝落背身穿完衣服的那么一会儿功夫,一回头来便发现池雨不见了,祝落一颗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池雨不见了。”
  沐棠倏地站起,大家纷纷去这院中找人。
  看这庭院规格,在寒毒未爆发之前这户人家也是个大户人家,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勾心斗角,就是这些走廊的柱子和门窗上都溅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分头去找吧”,沐棠低头,“都怪我。”
  祝落道:“是我的错。”
  是我没看好他。
  沐决明左手放在沐棠肩上,虚虚的把沐棠半搂在怀里,“这点儿时间他应该也走不到后院,我们先挨个屋子看看吧。”
  “真是晦气!到手的鸭子跑了。”
  钟镜和听闻脚步声立刻侧身躲入走廊的柱后。
  刀疤脸压着那几个活死人进了大院,他叹了口气转头对同伙道:“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再凑六个了。是我们对不住这九人。但要是这九人不去献祭,我们整个尸地的人都别活了。今年上交祭品的时间已经比往常晚了许多了,所以才又喷水又喷火的。”
  “哥,你已经够意思了,每九年都给那九人立衣冠冢,还去祭拜他们。反正他们浑浑噩噩的活着也是活着,还不如舍己为人。”
  刀疤脸摇了摇头,“那也是条命啊。我们哪有权利去决定他人的生死。”
  同伙道:“咳,是他们这九条命值钱啊,还是我们一镇子人的命值钱?”
  钟镜和趁对方一行人检查“祭品”时转到柱子的另一边,这才看见这前院的全貌。
  这院子生的古怪,先是大门口种了棵槐树,槐树招阴,尤其是老槐树。这院门口的槐树起码得有两人伸手合抱那么粗,光是枯黄的叶子就稀稀疏疏的堆了一地,跟个小山包似的。
  更古怪的是,这槐树后面还有个井,井沿边上雕满了密密麻麻纷繁复杂的图案,这图案似龙似蛇,这井应当就是他们口中的锁龙井了,只不过这井径口过小,被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臂粗的槐树后面,这前院门口正对着井,更是不利风水。
  最古怪的是,这井从内到外延伸出了九根碗粗的铁链。
  本以为这锁龙井会是什么惊为天人的一口井,这么一看倒是平常普通的很,只是这看起来越普通的事物越不能掉以轻心。
  钟镜和扫视了一圈,一个人头忽然从老槐树下的那堆枯黄槐叶中突然冒了出来。
  这人不是池雨还是谁?
  池雨满头落叶坐在叶堆里。
  钟镜和比了个嘘的手势,池雨懵懵懂懂的点了下头,钟镜和向下挥手,让他再缩了回去,池雨又顶着一头落叶,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这屋没有!”
  苏子突然从西厢房中跑了出来。
  糟了。
  “诶!这里还有一个!”
  小弟叫道。
  苏子被吓得连连后退,被门槛绊倒。
  刀疤脸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活捉,“其他几个人肯定也在周围,小心那些黑眼睛的。”
  钟镜和拔刀腾出,众人只看见了他那乌色刀刃的一道残影,便有几个人头落地,轻易如沸刀割蜡,干净利落。
  刀疤脸叹道:“何必呢?”
  手中化出一把寒气逼人的冰刀。
  两刀刀刃相击,发出一清脆铮铮之声。
  刀疤脸看钟镜和生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还以为他不过就是个花架子罢了,没想到这两刃交接,这劲力竟然震的自己虎口发麻。
  这软甲浑身蔽体不可攻破,唯一的致命的弱点就是脖颈之处毫无蔽护。
  冰刀裹挟寒风而至,钟镜和跃身一躲,地动又起,大槐树被震的树叶簌簌下落,众人皆被摇倒在地,这碗粗的铁链竟然又缓缓往井底里移了几寸。
  冰刀刀尖撞至这乌金软甲上,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被震了出来。
  这金光转瞬即逝,坠入这古井之中。
  是灵核!
  钟镜和脚踩铁链,飞身探入井中。
  原本藏在槐叶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池雨也探出头来。
  正巧寻找过后的沐棠和沐决明出来看见这一幕。
  “镜和!”
  沐棠一呵,也糅身跃进,沐决明紧跟其后。
  一旁的小弟目瞪口呆,结巴道:“这....这就都进去了?”
  刀疤脸挥了挥,让手下人把手下那三个神智不清的活死人也赶紧投进去,“扔完赶紧走。”
  “诶,这儿还有一个。”
  小弟指着槐叶堆里的池雨道。
  刀疤脸身旁的手下叹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样的话再抓一人便可了。”
  小弟从槐叶堆里抓出池雨,正准备也扔进井中时。
  一道火鞭袭来,卷住那小弟胳膊。
  那人胳膊被火一灼,当即吃痛松开池雨。
  “他们人呢?”
  小弟指了指那口井,祝落搂着池雨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钟镜和轻踩铁链,总算飞身探取回了灵核。
  斩杀鬼魃是他们四人及冠礼前必经的历练,若是灵核丢了,他还如何向其余三人交代?
  他一转身才发现沐棠沐决明与祝落几人都纷纷下来,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松动出意外的情绪,“你们怎么也下来了?”
  沐棠急道:“还以为是你掉进井中,当然我们也跟着下来啦!区区就一个灵核,掉了就掉了,还值得你换命去捡吗?!”
  钟镜和微不可查的笑了下,“这不是取回来了吗。”
  就在这话间,井上又有三人掉了下来。
  是那三个活死人。
  这三个活死人坠在铁链上发出叮当响的一片,还不等沐棠甩出花枝来,井底的庞然大物拔水而出,从他们这几个人的角度来看,只看见了黑色的,还反着水光的鳞片。
  那三人还未发出什么呼救声,就被这怪物连咀嚼都没咀嚼,一口吞噬掉,由此可想象这怪物的身躯到底有多么庞大,吞噬之后,这怪物随后发出了婴儿一样的啼哭声,虽是啼哭但尾调上扬,听起来这怪物声音很是愉悦。
  井内又恢复到一片寂静。
  “诶”,那刀疤脸手下下巴杨向被抓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苏子,“你呢。”
  苏子结巴道:“我……我也下去。”
  苏子的声音隐隐从井上传来。
  不要!
  沐棠拈出一飞叶击打在下面的铁链上,发出叮的一声。
  这怪物的身躯动了一下,缓缓的移了下来。
  这井上窄下宽,称倒扣的碗装,借着井口收进来的一束微光,众人看清了这怪物竟然是金黄色的裂孔竖瞳!
  似龙似蛇!
  最可怕的是黑暗中并不只是这一双瞳孔,而是有九双!这九只似龙似蛇的怪物居然长在一个身躯之上!
  这怪物的眼睛并无瞬膜,上下眼睑愈合为罩于眼外的透明薄膜,眼睛并无法看清楚近处的事物,多数时靠声音辨别被捕物。
  几人一动不动,这怪物盯了一会儿,便向下探去。
  这时上面又是铁链击打叮叮咚咚的一片。
  是□□掉下来了。
  完了。
  这怪物上窜之势就如同劲弓出弩,一口吞噬□□于腹中,随后又缓缓沉入水中。
  井外风过,吹的这九条铁链击打作响,怪物的头猛的探出水面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沉下。
  “看来这怪物只对这锁链撞击声敏感。”
  钟镜和道。
  祝落回道,“也许是形成了条件反射,每当锁链撞击声响起之时便是祭品投喂之时。”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沐棠问道。
  “是九婴。”
  祝落继续道:“九婴,九头蛇身,声似婴儿哭啼以引来食物,水火之怪,至凶,为人害,之地有凶水,既能喷水又能喷火。”
  沐棠叹道:“怪不得我们在地上时水火交加,原来是它喷出来的。”
  “上面的人走了。”
  钟镜和道。
  “那就离开吧,这九婴至凶,就凭我们这几人,未必能解决不说,还可能白白丧失性命。”
  沐决明转身道:“哥,我们走吧。”
  沐棠还未回答只觉得一阵心悸,眼前漆黑,喘不上气来。
  沐棠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
  自己终于能死了。
  “哥——!”
  沐决明和钟镜和随之跃下。
  
 
  ☆、小尾巴
 
  这九条锁链系在蛇头之上,早已曲折交缠乱成一片,也只有他们这些玄脉内灵力充沛,轻功扎实之人才能走的翩若游龙,不发出丝毫声响。
  沐棠此时一坠避免不了压的那锁链撞击声响成一片。
  藤蔓从沐决明袖中飞出缠住沐棠,钟镜和裹挟着破风之势拔刀顺势往迎头而上的九婴眼中一插。
  九婴吐出红红的蛇芯,发出凄厉的婴儿啼哭之声。
  就在沐决明拔刀的一瞬,那金黄色的裂孔竖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了原状,唯一不同的就是,这裂瞳变成了圆瞳!即是他从未听说过九婴,却也知道这蛇的圆瞳是攻击前的征兆。
  九婴顿时发狂大怒,自它被困在这儿以来,他还从未遭受这如此的皮肉之苦!
  他大半个身子从水中拔起,撑的这井口处碎石崩裂,本来这井口就小仅能容纳两人同时通过,如此一来这井口被碎石挡住,仅能容纳一人通过。
  “走!”
  沐决明搂着沐棠喝道。
  沐决明搂着沐棠率先出井,钟镜和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一只蛇头猛然吐芯喷出水柱,要是在此时被这水柱袭中,那非得坠入井中死无葬身不可。
  祝落猛然捏诀,烈火如瀑,勉强抵挡住这水龙卷。
  钟镜和趁这一空隙绝地拔起,跃出井中。
  九婴纷甩蛇头,仰天吐信,撞的又是一阵碎石纷纷。
  光消失了。
  井口最后一丝缝隙也被乱石堵住。
  “应该让你也上去的。”
  祝落看着眼前的池雨。
  池雨歪了歪头,从怀里掏了一阵,摸出只琵琶翅的蛐蛐来。
  这蛐蛐头顶心是锃亮又有光泽,两只眼睛生的位又高,是个骁勇善战之蛐,若是斗上几局,必定是赢主。
  祝落看了看池雨头上的落叶,“你跑出去就是找这个去了?”
  池雨点了点头。
  蛐蛐在祝落手心瞿瞿的叫着,头顶的两条长须子轻轻晃着。
  在祝落的父亲祝正澜还是朝天阙阙主之时,他也过着珠围翠绕的生活,纵使墙外哀鸿遍野尸鬼围城,斗蛐蛐提笼架鸟玩鸡熬鹰样样不少,只是这之中他最喜欢的还是斗蛐蛐,蛐蛐虽小但斗起来却凶的很,不过自他父亲去世后,祝落却是再也没沾过这些。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斗过蛐蛐的?”
  祝落低头问道。
  池雨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算了”,祝落揉了揉池雨的发尖儿,帮他把发梢间的落叶捡掉。
  祝落带着池雨落到一处平台之上,这平台应当是当初修这口井的师傅们留下的。
  “冷吗?”
  祝落问他。
  池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祝落笑了下,“你总是这样,先点头又摇头。”
  祝落盘腿坐下,池雨立时像只小尾巴一样,也紧挨祝落坐下。
  “你倒是不认生。”
  祝落在台上升起火来,把自己的外衣给池雨披上。
  朝台下看去,这水属实深得发黑,能容下九婴如此这般巨物,应当是深不见底。
  祝落看向身边紧贴着自己的池雨,池雨总是习惯性的缩坐成一团,双手圈着膝盖,无事牌从腰间坠下。
  祝落靠过去拿自己的与池雨的比对了一番,当真一模一样。
  “你这块无事牌谁送的?”
  祝落问道。
  池雨摇了摇头。
  “忘了还是不知道?”
  池雨歪了歪头。
  “那你以前见过我吗?”
  祝落换了个问题。
  池雨点了点头。
  “见过?”
  “何时何地?”
  池雨又摇了摇头。
  “忘了?”
  池雨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姓甚名甚吗?”
  池雨伸手,化水成冰,歪歪扭扭的在地上写了祝落二字。
  这祝落二字写的倒是分毫不差,就是字丑了写,沐棠回去之后想必要幸苦劳累一番交池雨写字了。
  祝落看向池雨在地上写的自己的名字,祝落二字逐渐溶化,化成了一滩水迹。
  九婴属蛇类,如果让池雨发动灵力让井内温度下降使九婴陷入冬眠不可吗?
  但祝落转念一想,沐棠曾经说过池雨玄脉如同筛子般灵力外泄,单单化杯水成冰虽易,要是再多,便是难上加难了。
  若说不想活着出去甘愿坐在此地等死那是假的,祝正鸿弑父之仇未报,祝落出师未捷就先葬腹于此,他心中这口怨气如何平息。
  按现在来看,也只有潜入这凶水之下有没有连接外面的地下暗河这一条出路。
  “坐着等我。”
  祝落把中衣一脱盖在沐棠身上,轻如鸿羽般的踩着铁链下水。
  凶水昏暗,这九婴九双金黄色的蛇瞳在这水中如同夜明珠般散发着金黄澄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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