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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为我会驱鬼(玄幻灵异)——落雨声烦

时间:2020-07-11 10:41:46  作者:落雨声烦
  整个右手像是被放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里,这种感觉比被人往自己胳膊上割一刀还难受,宋男不得不将定在筷子上的视线缓缓上移,在看到附在自己右手背上的那抹透明后,猛的闭上了眼。
  那种从心底里升腾起的恐惧猛的一下占居了整个心房,心跳声剧烈到掩盖了旁边鼎沸的人声。
  附着在自己手背上的东西力道有些大,右手因为寒意有些使不上力,宋男咬紧牙关,几乎是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才将自己的右手从那透明里挣脱了出来。
  挣脱的瞬间,手上的寒意一点点降了下来,手指刚有些知觉的时候,便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
  “哎,你什么毛病?”
  女人的喊声震耳欲聋,宋男轻轻甩了甩胳膊,掀了掀眼皮,面前的透明影子已经不见踪影了,取而代之是中年妇女拧着眉怒气冲天的面容。
  视线下斜,瞅了瞅自己右手上慢慢回拢的知觉,宋男大概知道刚刚那使劲一挣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了。
 
第17章:撞鬼(一)
  “不好意思,我没注到意……”宋男看了对方一眼,眼前的中年妇女有些眼熟,一时间却也叫不出名字,宋男只好接着道歉,“没伤着您吧?”
  “你说呢?”中年妇女似乎火气挺大,瞥了眼地上被掀翻在地的竹篮,“走个路闭什么眼睛,毛病。”
  女人嗓门儿大,一吼旁边好几桌人都听见了,个个都放了筷子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刘炳才原本在另一桌招呼客人,闻声忙走了过来,看到宋男怔了一下,勉强挤了个笑算是打招呼,又冲那中年妇女说了两句,那女人才揉着胳膊走开了。
  这事儿本来宋男就理亏,被那中年女人骂了两句他也没过心里去,他重新拿了双筷子准备回席上随便吃点儿走人的时候,却被刘炳才给叫住了。
  “那个,罗书记应该跟你提了,明早上山的……”
  “不行!”宋男快速往他身后瞥了一眼,见他身后空无一物后才松了口气,语气这才放缓了些,“我也不会。”
  “上次的符……”
  “那也是依葫芦画瓢随便地画的。”宋男没等他说完再次打断他,都没注意自己嘴里蹦了这么一句顺溜的成语。
  “我真不会我爸那一套,那天的事儿纯粹就是误打误撞,何况您家这事儿,”他顿了顿,想到那天在黑水湾水库并没有看到异样,这才继续道,“就是个意外,您别想太多……”
  “不可能是意外!”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不对,刘炳才突然激动了起来,可能是顾及着周围还有宾客在,情绪虽然有些激动,声音却压得挺低。
  宋男不想再跟他就此事纠缠下去,他也不想管这些,何况他也管不了。
  刘炳才却不这么想,见他要走,伸手在他胳膊上拽了一下,宋男因为被那影子拽着的事还心有余悸,这会儿被刘炳才一抓登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应的就挣了一下。
  刘炳才估计也没真想拽他,只是虚虚在他肩上搭了一下,却没想到宋男会有这么大反应,一时间也有些愣住了。
  “您……”宋男想起一直跟着刘炳才的那个影子,满腔不耐也只好往心底里压了一压,“有事儿说事儿,别乱碰我。”
  “我知道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你爸也不可能每回看地都带着你。”刘炳才缩回手,左顾右盼了一下冲宋男点了点头,示意换个地方说。
  宋男一时尽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刘炳才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有些常人所不能的本事,只是这种本事说来有些好笑,他要真跟所有人说他能看见鬼,真正信的又会有几个?
  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耗子的尸体是在瓜藤底下发现的。”刘炳才站在堤坎上,借助脚下的石阶好歹跟宋男的身高齐平了些,说话的时候往宋男耳边凑了凑,看起来既小心又谨慎。
  宋男不喜欢跟不熟的人靠这么近,下意识偏了偏头,却没抓住话里的重点,“耗子?”
  “我儿子刘浩。”刘炳才说,“小时候病多,找你爸算了一次说起个好养活的小名儿就行了,就叫了这个,叫到二十了也没改口,没想到……”说到这里无疑又是戳到了刘炳才的伤心处,神情也低落了几分,语气还略带哽咽。
  宋男怕他说着说着哭起来,他不擅长安慰人,特别是这种只有几面之缘要不是出了事都不知道名字的人,要真在自己面前哭起来,他估计只能干看着了。
  宋男僵硬的抬起胳膊,在刘炳才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脑海里把刘炳才刚刚的话又过了一遍,这才重新抓住了重点,“瓜藤……”宋男不解,“是有什么说法吗?”
  事实上,宋男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也并不相信刘炳才口中对“意外”的反驳,他之所以跟过来,无非是因为刚才那个透明影子的惊吓使得他脑子反应不过来,没能第一时间找到回绝的理由。
  刘炳才话里虽然满是质疑,却也不过是想找人说说心里话,而这些鬼神之说跟谁说都没有跟他一个家里本就是专业搞这些的人说更有信服力。
  “崔国华知道吗?”刘炳才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了起来。
  宋男被他突然凝重的表情弄得愣了一下,摇摇头。
  “也是,你们一家从黑水湾这边搬走也快十年了,你不知道也正常,要是你爸还在,肯定是知道的……”刘炳才又道,“这大水库原先是四家人一起承包的,除了崔国华,你爸黄定国也有一份子。”
  “我爸?”宋男一怔,随即蹙了蹙眉,这事儿他从来不知道。
  “你爸改行之后就退出了,说是不杀生。”刘炳才摇摇头,“就剩我、张顺才和崔国华三家了。”
  张顺才就是邻居张叔,这个宋男是知道的。
  “五年前,张顺才失足从鱼船上掉下水库的事儿你应该是听说过的吧。”刘炳才说,“那一年本来是轮到崔国华家,我记得那会儿也是这个时节,崔国华的儿子下水库游泳,下水后就再也没起来,崔国华当时也退出了承包团,最后就只剩我跟老张家了。”
  宋男只知道张叔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前面还死了个人,那这么说起来,张叔一直说自己是被什么东西拉下水的……
  宋男只觉后背一阵发麻,可刘浩出事那天上午,他在黑水湾的确什么也没看到啊。
  “那孩子的尸体也是第二天才从水底浮起来的,尸体也是在岸边的瓜藤底下被发现的。”刘炳才说。
  “那也不能说明您儿子的事不是意外……”宋男即使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大多已经有些接受了刘炳才的所言。
  张叔的话没几个人信,大多数人听后不过是笑话他当时被吓坏了醒来后胡思乱想说胡话。
  宋男却瞬间懂了刘炳才的意思,他怀疑自己儿子的死跟崔国华五年前溺水身亡的儿子有关。
  “耗子好多年都不去水库了,今年轮到我们家承包水库,下鱼苗的时候他也没去过,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去游泳?”
  这话还真把宋男给问倒了,他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可对于刘炳才的猜测,他也只能当个听众,不管心里信不信,他都不可能做什么,他也没那个能力做什么。
  “刘叔。”宋男斟酌良久,“这事儿,我真的帮不上忙。”
  宋男见刘炳才一脸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忙又道,“这么跟您说吧,我爸也不是什么半仙,那都是您和所有乡亲邻里瞎捧出来的,他就是看的书比较多,没事儿就在家研究,基本都是按书上分析的,符也是跟上面学着画的,有没有用我不好评判,但我觉得,大多觉得有用的人,不过是自己的心理暗示。”
  “你那天给我化的符就有用啊,”刘炳才说,“那天回去后我就弄好挂身上了。”说着还扯了扯脖子上那根露出来的细红绳,“下午我还去水库边收烟草了,我怎么就没出事?”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没有出事。”宋男有些无奈,“大概,人各有命。”
  除了这么说,宋男实在无法在自己贫乏的词汇量里搜索出更加确切的词来解释刘炳才的臆想了。
  虽是丧礼,席面却摆得挺宽,菜色也很齐全,宋男看着这一大桌子鸡鸭鱼羊,却提不起半点儿胃口。
  即使胃里空空如也。
  他从来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刘炳才的话不管他信不信,都跟他没有关系,可就在半小时前,这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跟他沾上关系。
  宋男感到无比焦虑,这份焦虑来源于,他被刘浩碰到了。
  他非常清楚一点,跟黄定国去世的时候他在梨树下碰到的那抹影子不一样,刘浩的那一下都算不上是触碰了,那种被大力拽拉的无法反抗的脱力感,宋男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背脊发麻,那样的力道,绝对称不上是无意。
  他越想越紧张,以至于将视线重新聚焦到自己碗口的时候吓了一跳。
  原本空空的一次性碗里居然满满当当的装了许多牛内羊肉和鸡肉,一旁的纸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盛了一杯猪肚汤,杯口还冒着浓浓的热气,看样子是刚上的。
  没等他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一旁正捧着个鸡爪啃得不亦乐乎的黄弟文,桌上一个正给自己俩孩子夹菜的女人笑道,“你这弟弟可真不错呀,我这俩孩子,从来都是自己顾自己。”
  宋男扯了扯嘴角,尴尬的冲那女人笑了笑,桌上的话题因为妇人的开口一下变成了养孩子上面,宋男插不进嘴也不感兴趣,看着碗里一大堆吃的,将心里那抹焦虑往下压了压,勉强吃了一点儿。
  “菜不合胃口啊?”回去的路上,黄弟文坐在小电驴后面,一只手抓着宋男的T恤下摆,另一只手伸直了晃着五指逗地上的影子,“我听旁边的阿姨说,厨子请的是咱镇上醉仙楼的主厨呢。”
  “这种场合,也只有你还有胃口研究菜色了。”
  “好歹随了礼。”黄弟文说,“能吃多少吃多少呗。”
  宋男被黄弟文一本正经的语气逗乐了,弥漫在心头的焦虑也因为这一乐散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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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撞鬼(二)
  七点,天边只余一抹残辉,天色渐暗,小电驴借来的时候没充电,又载着个人,这会儿马力有些不够了,宋男只好降到了最低速。
  视线下意识往后视镜瞥了一眼,除了一排不断向后的风景外别无它物,莫名的松了口气。
  以前的土葬被乡里人叫作上山,上山前都会请道士做法,还得请风水大师看地,就下葬时棺材的摆放都是有讲究的。只是两年前政|府开始搞规划建设后,原先乡镇的土葬也改成了火葬了,刘炳才所说的上山也没了土葬时的严禁,但形式还是要走一走的。
  宋男从参加丧礼回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一来是黄弟文马上就要期末考了,二来……
  院子里晾晒的烟草已经干了,宋男从屋里找了俩蛇皮袋出来,佯装无意的往院门那边看了一眼,随后蹙了蹙眉,抬手将绳上的烟草一一取下来装进袋里,张叔说收烟草的老板今明两天就会来了。
  算上今天,从他参加丧礼回来的第二天起,刘浩已经在他家院门口站了五天了。
  就那么一直站着,不进来也不离开,宋男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那天被拽着的那种无力感太过深刻,让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那件另他胆寒的事故,所以这几天他几乎是能避就避着,门也干脆不出了。
  可收烟草的老板却不是挨家挨户来收的,街上有个代收点,种烟的人家自己装好后弄到代收点去上秤,然后拿钱。
  这就务必得出门了,出门就肯定要经过院门口。
  宋男假装抬头看天,眼角的余光又往院门那边斜了一眼,然后眉头轻轻跳了跳。
  那抹半透明的影子不见了!
  刘浩走了?
  终于舍得离开了?
  宋男既惊又喜,心脏跟被人拿棒槌擂了两下似的,跳得飞快。
  他抬手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心道:小老弟,别激动,稳住了。
  只是这种心理暗示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也就七八秒钟吧,在他冷静下来收回视线打算将最后一束烟草取下来的时候,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脸上喜悦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四分五裂了。
  刚刚才被擂了两棒槌的心脏像是被人狠揍了两拳似的,跳得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咚咚咚,要不是有层皮肉隔着,以这速度估计都蹦到隔壁张叔家了。
  “你果然能看见我!”在阳光下,刘浩几尽透明的嘴巴一开一合,说了句让宋男的心脏几乎停止蹦哒的话。
  这还是宋男头一次听见鬼说话,怎么说呢,既害怕又紧张,紧张之余又还有些惊讶和好奇。
  他见过不少鬼,小孩儿老人女人男人甚至猫狗,但听到鬼说话还是头一回,而且还是跟他说话。
  在惊讶和好奇的双重驱使下,以至于宋男都忘了自己第一反应是应该强装若无其事而不是面对面跟他对视且露出半张着嘴的吃惊表情。
  “为什么你能看见我?”
  声音近在咫尺却又带着有些遥远的空灵,语气里满满的质问和焦急将宋男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男一个激灵,想错开视线已经来不急了,刘浩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般,突然一个健步朝他撞了过来。宋男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想往屋里跑,虽然他并不知道跑进屋能干什么,但身体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
  宋男转过身刚迈了两步就猛的停下了步子,他的脸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背后闪到他面前的刘浩那张几尽透明的脸对上了,距离大约两公分,他能感觉到刘浩脸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气正一点点将自己的脸冰住。
  宋男强行往后退了退,跟是浩拉开了一些距离。
  刘浩挡在他面前,且移动速度比他快多了,他要想强行过去,大约是不可能了。
  “你想干嘛?”宋男退无可退,只能选择面对。
  “你真的能看见我?”刘浩似乎比他还吃惊,在听到宋男朝自己说话后语气都显得没之前那么盛气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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