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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穿越重生)——小文旦

时间:2020-07-11 11:17:26  作者:小文旦
  这时,一道清亮的少年音插进来,仿佛一阵清风吹散了乱糟糟的污气。
  “令堂分明是自己昨天在门口滑倒,伤到了尾椎骨,关钱大夫什么事?”
  老妇人叫唤声一停,尖着嗓音道:“小孩子说谎嘴巴要用针缝上的。”
  谢玉帛:“何不去医院验一验?国有法度,何来私了之说。”
  花衬衫男心虚了一下,继续凶神恶煞,“就算我妈摔倒了,那也是因为这庸医误人,我妈在这看完病,走路都不利索了,才会摔倒,平时上上下下都没问题,难道这钱他不用赔?”
  钱开康:“你这压根就是无赖!”
  谢玉帛:“令堂回家时很利索,还自己煎药服用,随后把药渣倒在门口,图个迷信,让过路人传走病气。怎么,被自己的药渣滑倒,也关钱大夫的事?”
  “你血口喷人!”
  “你这么无赖,想必已经把药渣收拾了。但如果让专业人士取证,你猜地上会不会有药渣滑行的痕迹?”
  “毛都没长齐,学了点东西就敢在老子面前卖弄——”
  钱开康被放开,花衬衫男转而去扯谢玉帛的肩膀。
  王坪挡了一下,心里直叫苦,怎么变成小少爷和他杠上了。
  谢玉帛丝毫不慌:“警察叔叔要来了。”
  警报声由远而近,医闹三人脸色剧变。尤其是花衬衫男,对上谢玉帛的眼睛,突然脊背一凉,不能动弹。
  恶人在这双眼睛面前无所遁形。
  警察来了,谢玉帛笑眯眯道:“警察大哥,举报者是不是能被保密。”
  “是。”
  谢玉帛伸出食指,指向花衬衫男:“我要举报他——”
  花衬衫男冷汗直冒,不是说要求警察保密吗,当着被指认者的面就说出来了算什么保密?!
  自首是不是轻判?
  他飞速回想过往恶事,各种往事拥挤而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谢玉帛要说的是哪件。
  他高声阻止谢玉帛:“警察同志!我要自首!”
  “小区里的电瓶是我偷的!毒狗药是我放的!保卫室的玻璃是我砸的!……”
  警察无语:“勿以恶小而为之。”
  “对对对……”花衬衫男一边自首一边看向谢玉帛,却看到青年的手指移了两寸,转向他欲要出门的弟弟。
  “我举报他的弟弟和一宗杀人案有关。”
  话音刚落,门口的人抖了一下,夺门而逃,他快,警察更快,五秒钟就按住了他。
  “林队昨天是不是在河边发现一具女尸?牙齿上有男性DNA?”林同志迅速联想到新发的命案,卷起嫌疑人的手臂,果然看见一枚很深的牙印,“采样。”
  “这位小同志,能不能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玉帛摇头:“不是说可以保密吗?我去警局,我家里人可就知道了。我只从他的言行判断,去警局也没有其他线索要说。”
  花衬衫:“……”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保密,根本不是怕被凶手报复。
  不是,原来你要指认的是我弟弟。
  不是,原来我弟弟是命案嫌疑人。
  花衬衫和老妇人面面相觑。
  老妇人更是连腰痛都顾不得了,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我儿子都是好人啊……不可能!”
  她扇了一巴掌花衬衫男:“你也不管管你弟弟!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们都去坐牢我怎么活啊!”
  花衬衫忽然觉得自己像朵小白花一样无辜。
  围观群众:“……”上梁不正下梁歪,诚不我欺。
  警车远去,钱开康的每一根胡子都在吃惊。
  “谢谢这位小公子,可我学艺不精……”钱开康脸色惭愧,期期艾艾,医生不是万能的,他却是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不行。
  “没事,我不是让你治我的眼睛。”谢玉帛摆摆手,“是想让您帮我的母亲调理身体。”
  钱开康直起身子:“好。”
  “入内详说。”
  谢玉帛把王坪留在外面,掏出一张纸,“很简单,我要你按照上面的方子给我母亲调理。”
  如果换一个人跟钱开康说这句话,他定然要脑补一场豪门争斗大戏。哪有自带方子找大夫的,怕不是暗地里下毒。
  大夫也不会随便采用未知的方子给自己增加风险。
  但是面前这人不同,钱开康不管三七二之一,先夸了一声“孝顺”,然后才看起药方。
  越看眼睛越亮:“阴阳调理,五气相和,实乃把中医精髓用到顶峰。”
  钱开康红着老脸小声道:“小公子,我不小心把它背下来了。”
  这种顶级方子,看一眼就跟长了根一样印在脑子里。
  有剽窃嫌疑。
  谢玉帛不在意道:“没事,你记住就是你的了。”
  钱开康:“小公子大度医者,悬壶济世,令我敬仰。”
  等等,他为什么默认是小公子写的?
  “这是小公子开的吗?”钱开康小心翼翼地问。
  谢玉帛目光虚无看向窗外,没有回答。
  “行医救人亦可济世”,“将来悬壶济世将功补过”……可是暴君,玄学就不可以吗……
  “小公子?”
  谢玉帛回过神来:“是我开的。”
  钱开康紧张地直搔白头,怎么办,他这么大年纪的,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徒。
 
 
第12章 
  “我年纪尚轻,所以要借一个权威之人,把药方给我妈。”谢玉帛解释原因,“钱大夫可愿意帮忙?”
  “愿意、愿意!”被谢玉帛叫做权威人士,钱开康老脸发热,“我不是虚长几个年岁罢了,比不得小公子年少惊才。”
  也就虚长五十年,年纪不是很大,可以拜师。
  钱开康憋了许久,到底不敢耽误一个高中生的宝贵时间。
  谢玉帛没钱,于是掏出一张符,晃了晃,“唔,就用这个抵酬劳吧。”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符呢?这么说吧,去灵明寺的路上,小摊上一捆十块。钱开康认真看了看,实在无法辨析这张符的特别之处。纵使钱开康学富五车,都吹不出花来。
  他笑语从容地接过:“举手之劳,本不应收钱,但既然是小公子所赠,我定当随身携带。”
  这老头好识货,谢玉帛一高兴,又送了他一张。
  钱开康怀疑谢玉帛是不是看不见,把符纸当成纸币了。
  “这是符?”
  “对,嗯……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开过光的。”
  钱开康欣然收下。
  谢玉帛跟他对好口供,便打算走,这时外面停了一辆车,来了一个贵妇模样的客人。
  钱开康有心想请谢玉帛再露一手,又怕耽误他上课。
  “钱叔,你们这可以隔帘问诊吧?”谢玉帛突然问。
  “有!”钱开康忙不迭点头,就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他利索地拉开一张帘子,剪了一个手腕粗的洞,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敏捷的仿佛重回三十岁。
  谢玉帛坐在帘子后头,钱开康在外面装抓药的助理。
  郑玢疑惑地瞧了一眼钱开康,难道不是这老头看病吗?她也是广撒网,才会来这种民间中医馆。
  钱开康:“今日我师父坐诊。”
  师父……那不得九十岁了?
  郑玢把手伸进去,明显感觉到搭在她手腕的指腹十分细腻,不像老年人,或许是人家师父驻颜有术?
  郑玢是薛菁的好朋友,来过谢家几次,谢玉帛见过她。谢忱泊为人谨慎,钱开康若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实绩,光凭王付杨引荐,他不会轻易让薛菁喝药。
  如果他治好郑玢,钱开康的说服力就不一样了。
  谢玉帛压着嗓子,“从脉象上看,郑女士肠胃不好,是早年奔波劳苦,饮食不规律所致。”
  原本心不在焉的郑玢,闻言坐直了身体:“老先生说的是,我和丈夫早年一起跑运输,顾不上身体。”
  中医西医都看了,胃病靠养,郑玢药也喝了一大堆,迟迟不见效,西医说情况不好,可能要切胃。
  郑玢恐惧开刀,宁愿喝苦哈哈的中药,最近疯狂求医当中。
  谢玉帛:“你不仅饮食不规律,早年还经常吃一种食物,身体已经屡次警示你,你却不当回事。”
  隔着帘子的大夫突然疾言厉色,郑玢小学生一样检讨道:“是我图便宜。”
  以前没钱,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她和丈夫在西北呆了七八年,那里有一种特产主食,郑玢每次吃了都胃胀,但是它便宜啊,一斤才几毛,适合当干粮,丈夫又喜欢,长途运输时他们便以此为主食。
  如今他们的物流网遍布全国,家大业大,丈夫为了感激她还用她的名字命名,但是再有钱,也赎不回健康的身体了。
  “人心易变,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谢玉帛点到即止,拿起毛笔准备开方子。
  不一会儿,谢玉帛写满一张纸,从小洞里递出,“早晚饭后办个时辰服用,抓药吧。”
  钱开康双手接过药方,“我来抓——”
  等等,这上面写得什么?
  钱开康以为自己的字够“龙飞凤舞”,但好歹遵循医学界的简写放飞规律,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谢玉帛的字他是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是简写,毫无规律。
  给薛菁的药方,是谢玉帛细细琢磨,仔细增减剂量,郑重写下的,因此还能看懂。给郑玢的这张写得快了一点,就暴露了本性。
  钱开康想,小公子是盲人,能写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小公子字体狂放不羁,但我老眼昏花,怕看错关键剂量,能不能通读一遍?”
  谢玉帛依言照办。
  钱开康越听越心惊,短短几分钟问诊时间,就能想出这样的神仙方子,怕真是那个神仙下凡吧!
  郑玢对谢玉帛心服口服,拿到药材后,期待道:“老先生完全听不出年岁,说是十八也有人信。不知有没有抗衰老的……”
  十八岁的大国师挠了挠脸蛋,“对不起,没有涉猎。”
  郑玢特别遗憾,她直觉要是能在老先生这里买到抗衰老配方专利,她能开一家世界一流的化妆品公司,年流水百亿起。
  但是术业有专攻,精于一处更上层楼,郑玢对手里的养胃药方更有信心了。
  付钱的时候,郑玢拿出一张卡,钱开康询问谢玉帛该收多少钱。
  谢玉帛小声道:“我收钱?”
  “您开的方子,当然您收钱。”
  谢玉帛没想到自己除了那一百块,第一笔收入竟然是给人看病,心情复杂,“我也不知道该收多少,钱叔帮忙定价吧。”
  钱开康深谙赚钱之道,这时候你定得越高,郑玢越觉得靠谱。
  “师父不轻易出山……”
  郑玢:“多少都是值得的。”
  钱开康:“五千。”
  郑玢:“果然是医者仁心,老先生医术精湛,不妨收多一些。哪里刷卡?”
  谢玉帛插嘴:“只收现金。”
  大国师不喜欢电子货币,没有赚钱的实感,他还是最喜欢前世地窖里的二十万两黄金,金灿灿沉甸甸,看得见摸得着。
  郑玢终于认识到老先生年纪大的地方了,老人家嘛,接收不了电子支付,她一下子有了实感,吩咐司机去银行取钱,多取了一万。
  谢玉帛眉眼弯弯地捧着一大叠人民币,也送了郑玢一张符。
  郑女士心里感慨,她刚才怀疑老先生十八,确实不对的。
  郑玢的车一出现,王坪就躲起来了,他年轻时服过役,最近又捡起了反侦察知识。小少爷无所不能,王坪觉得自己需要长进,不然容易被解雇。
  回学校的路上,谢玉帛还给王坪一万块买书钱。
  王叔惊讶于谢玉帛赚钱能力,嘴上还是道:“少爷赚钱不容易,其实这钱可以跟家里报销。”
  谢玉帛:“我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花家里的钱。”
  他手机里也有支付软件,绑的是他哥的卡。
  晚上放学,谢玉帛打算去天桥溜达一圈,找一个算命的好去处。他和王付杨商量好了,以后一放学他就去按摩馆,正门进去,后门出来,然后把手机留在按摩馆。
  他用这五千块买了一支双卡手机,把他哥送的电话卡也装进去。这样,定位记录留在按摩馆,他哥打电话查岗他也能接到。
  王坪默默帮着小公子做这一切,感觉到一丝丝孩子叛逆的头疼。
  “王叔,有人在跟我们。”
  “什么?”王坪心惊胆战,把持方向盘的手微微不安,会不会是那伙人,万一直接撞上来怎么办?
  “听我指挥。”谢玉帛拿出一张符,装模作样的贴在驾驶座后头,然后灵活地指挥王坪开车左进右绕,不慌不忙。
  王坪一头雾水,为什么他觉得小公子这行为不像是要躲开,反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险区。
  “少爷这……”
  “成了。”
  王坪从后视镜看去,只见两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别住对方,车门一开,下来两伙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一米八八撸着袖子,一副即将当街火拼的架势。
  王坪这才明白,原来跟着他们的有两伙人,而且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谢玉帛几个摆尾,把两伙人暴露在对方视野下,挑起矛盾他最行。
  王叔加速驶离现场,猜测有一方是自己人。
  谢玉帛到家时,薛菁正在院子里浇花,他过去挽住她的胳膊,面不改色:“妈妈,今天中午我在王老板那里学按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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