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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有芜(玄幻灵异)——魏阿央

时间:2020-07-13 11:39:47  作者:魏阿央
  “哎,你说那个老神仙说得可不可信,说是我们去那悬崖下找着一个昏迷的男子,把他带回家,在这个月的十五日让他和我们庄祖成亲,给我们庄祖冲冲喜,我们庄祖的疯病就会好,你说这可是真的哦?”
  “那个老神仙咻得一下就从我们面前消失了,可信的,可信的!我看啊,过了今晚,我们庄祖的疯病就好了。”
  我的耳边传来两个女子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我心烦意乱,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叫了一声:“是谁?”
  “呀!醒了!醒了!他醒了!”
  一个肥胖的老妇人看到我醒,赶忙跑来扶我,她指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道:“快快,快让你老不死的爹把庄祖扶进来,说是他媳妇醒了。”
  那女子赶紧“哎”得一声,便抬腿就往外跑。
  老妇人犹自絮絮叨叨,“谢天谢地,看来真是缘分,这下俺们庄家老祖宗的病可要治好了。我就说俺们庄祖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就真的这么疯下去,这下可以狠狠地去打一打那些长舌妇的脸了...”
  我只觉得心烦意燥,这里到底是哪里,什么成亲,什么庄祖,双梓双心呢?
  “这里是哪里?”
  我沙哑着声音问道。
  老妇人肥胖的脸上挤满了笑容,道:“这里是昙花村,俺们是昙花村的庄家,呀呀,讲这些你现在也搞不清,来来,今晚先把你和俺们庄祖的洞房办了....以后的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头更加痛了,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一把推开她,怒道:“什么成亲,混账,我要回去。双梓双心呢?他们在哪里?”
  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这么一下子,我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次坐回了床,我喘息不止。
  我垂下头,这才发现,我居然是一身红色喜袍。
  荒唐,荒唐至极,居然一清醒,我竟是要与人成亲。我用手拍拍头,心道这是不是一场梦。
  老妇人见我这个样子,也垮下了脸,道:“看来,也是个辣得。我告诉你,既然你已经被我们庄家老祖娶为媳妇,那就哪里不能去!要不是我们把你从那悬崖深处救回来,你早就被野兽给叼走了!你得知恩图报。”
  我摸索着腰间,想要寻找一把剑,砍死这话多的妇人。
  那妇人又道:“不仅如此,你以后还要帮着我们庄家照顾我们庄祖,你还要勤俭持家,帮我们烙烙大饼,做做豆腐,学着拾掇拾掇我们庄家的生意...”
  我怒极反笑,真真是荒唐至极,道:“想都别想!”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温润的男子声音从门外响起,“庄翠,他醒了?”
  我抬起头,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前,他由着一个老男人和刚刚出去的那个年轻女子搀扶着,他们对他态度极为小心翼翼,就像晚辈对待长辈一样恭敬。
  只见那男子年纪单从外表看来大概二十岁左右,眉心处是鲜艳的血红的梅花印,他眉眼极为精致,却是并不锋利,温润的宛若一块玉,只是一双眼睛无神地看向前方,仿佛珠玉蒙了尘,白白浪费了这张好皮囊。
  可是,他竟让我产生莫名的熟悉感。
  此刻他身穿大红喜服,发绑红色长带,我只要不是傻子也该知道他就是妇人口中的庄祖。
  脑海里一丝残念闪过,我在片刻的恍惚中,再次死死得盯着眼前男子的脸,我不禁睁大了眼睛。
  庄无镜!他是庄无镜!
  三百年前修真界的苍梧神话,只差一步,就彻底羽化登仙,近千年的修士之中唯一一个世间仙人。
  我曾随着师傅侥幸见过他一面,那时他是众多修士眼中的焦点,他高高在上的站在众修士会晤的莲花峰上,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一群蝼蚁,唇未动,那一声声清冷的修道之法却是传遍三十七座峰。
  无数修士拜服于他的脚下,像是世间百姓看待人间帝皇般看着这个随时可能会羽化成仙的仙人。
  我挤在修士之中,远远地看着处在最高峰的庄无镜,他冷淡的扫视着他脚下的众人,那抹梅花印于他额间更加鲜艳,仿佛能灼伤人的眼。
  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也是最后一次。
  倒不是说庄无镜成仙成圣,世人再也看不到,而是庄无镜没有等来自己的天劫,最终道心破散,苍梧神话破灭。
  所谓天劫,就是传说中快要成仙的人间仙人最后一道跨入天门的坎,成为天上仙人。
  这天劫可能是情,可能是恨,也可能是只是幼年的一根糖葫芦,一双破草鞋。
  对于已经到了那种地步的世间仙人来说,最后一道天劫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小打小闹,倒也不足挂齿。
  可是庄无镜却是等了五百年,一直都没等到他的天劫。
  没有天劫,意味着上天没有承认他,他之前的所有努力,所承受的痛苦和劫难都付之一炬。
  高高在上,视世间一切为无物的庄无镜也受不了这巨大打击,道心崩裂,双眼蒙尘,彻底疯疯癫癫,离开苍梧派,不知去向。
  有人说他自我剖心而死,有人说他堕入魔道,也有小道消息说,庄家的后人把他接回了庄家,成为了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时而疯癫时而正常的疯子。
  如今看来,那些无名小道消息倒是靠谱些,这昔日苍梧神话庄无境不仅回到了庄家,还趁火打劫娶上了媳妇。
  我想到这,轻笑一声,看来沦落到这般泥水田地的不仅是我,这庄无镜更是可悲可笑。
 
 
第22章 所谓洞房
  “哎哟哟,既然他都醒了,俺们庄祖也过来了,俺们就赶紧出去,莫要打扰他们新人的洞房了,哟呵呵呵...”那妇人一见到庄无镜,赶忙跑到庄无镜身边,将扶着庄无镜的汉子和年轻女子推了出去,又装模作样的关上了房门。
  烛光下,庄无镜墨发如瀑,一身大红艳丽长袍,此刻茫然站在那里,即使不做仙上之人,也是有仙人之姿。
  可是尽管如此,他现在也不过是个从神坛跌坐下来的又瞎又疯的凡夫俗子。
  庄无镜的眼睛看不见,他伸出手,四处摸着,慢慢挪动了脚步,轻声道:“娘子,你过来。”
  我冷笑道:“庄无镜想不到你居然疯癫成这个样子,我是男子,你可知晓?”
  庄无镜一听到我声音,竟是准确地朝着我的方向,向我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在我惊讶他的敏锐听力时候,他伸出手猛地将我扑倒在床上。
  “抱到了。我抱到我娘子了。”庄无镜抱着我,欢喜一笑。
  我冷着脸,抬起尚是自由的手,用力地就当着他的头打了一巴掌,怒道:“滚开!”
  他被我打得有些懵,我趁着他发愣之际,猛地一推,将他推下了床。
  庄无镜吃痛地叫了一声,坐在地上,顺着我闹出的声响,他那双无神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委屈道:“娘子,你为何打我?”
  我怒道:“谁是你娘子?世人成婚皆是男女,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你说如何拜堂成亲,如何称夫称妻。当真神志不清,不可救药!”
  庄无镜道:“他们说我非比常人,什么常理在我这里都可以是例外,比如,我知晓你是男子,我也可以与你成亲。”
  虽然这话是狗屁不通,但是我听他说话,不像个傻子,也算条理清晰,我心有疑虑,问道:“你知道你以前在苍华派的事吗?”
  庄无镜点头道:“自是知道的,他们告诉我,我在苍华是天上仙人,只不过了受了点小挫折,在这里休养生息,总有一天我还会重新成为仙人。”
  “这么说,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都是他们告诉的。”
  “他们告诉我,与我自己知道的有何区别。”庄无镜也没及时从地上爬起来,倒是开始脱自己衣服。
  我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庄无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自然是与娘子洞房花烛。只要我将衣服脱个精光,再将娘子的衣服脱个精光,我们....”
  我实在听不下去,岂有此理,我站起身,抬起脚,就踹向他的胸膛,道:“你给我住口!不知羞耻!”
  他被我一脚踹倒在地,揉着胸膛,喃喃:“接下来怎么说来着,他们怎么教我的来着?”
  我犹自还不解气,还想再上去对他劈头盖脸的打上几拳,房门却是突然被人撞开。
  那三个刚刚出去的男女竟是又闯了进来,其中那个为首的老妇人更是一把扑到了庄无镜身边,那架势仿佛什么天皇祖宗倒下去了,她哎哟哟叫个不停,扶着庄无镜,长吁短叹道:“俺们庄祖受委屈了!都是俺们的错,哪里知道给庄祖带回了这么个不贤惠的胚子哦!俺们有错!俺们有错!”
  说到激动处,她竟是捶胸顿足。
  而他身边木讷的老头和年轻女子也是连声紧张询问庄无镜,“庄祖您哪里不舒服?庄祖您要是哪里疼,您一定要对我们说啊。”
  庄无镜却是一把拉住那个木讷老头,道:“阿木,我都照着你的话来回答娘子的,她作何还要打我?是不是我还少说了什么?”
  我听闻他们对话,也就知道刚刚庄无镜状似清晰的诡辩,原来也是让人相教,看来真的是傻个彻底。
  老妇人一手指着我,骂道:“我刚刚就在外面窗户戳了小洞瞅着,当我见你第一次对我们庄祖‘哐哐’两拳后,我还忍着,想着不能破坏你们的洞房花烛,没想到啊,你不仅‘哐哐’打我们庄祖,你还抬脚踹他!你居然踹我们金枝玉叶的庄祖!这还没过日子,这要是过日子,我们庄祖晚上不被你打死啊!”
  我被她吵得头痛,冷声威胁道:“你要是现在不把他带出去,我不仅踹他,我还杀了他!”
  “不得了啊!不得了啊!哪家媳妇有你这样的,哎哟!我们庄家这是作孽了哟!”老妇人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事,撕心裂肺的喊着。
  我实在烦不胜烦,身体并未恢复,虽说吃了雪妖内丹,在慢慢恢复,可是我毕竟当时是被藤蔓浑身戳了穿,再加上我在雪峰山遭受的一连串变故,早已将这具躯体磨损的千疮百孔。
  我若是回云亭派,林辰晰和木长风说了我所做之事,他们要是对我不利,我现下必然无法自保,不如.....就在这里养好身子。
  就在我乱想之际,只觉身子一紧,我才反应过来,我竟是被那老妇人和那老头一齐用绳子绑了个紧,老妇人道:“今晚,无论怎么样,你都得和我们庄祖圆了房。”
  我到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被在这些乡野村妇身上灾了个跟头,今时不同往日,我连一根绳子都挣脱不了,这样想着,我面色惨白,对着那三人怒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样对我!”
  老妇人插着腰,恶声恶气道:“像俺们庄祖这样的神仙人物,哪怕你是天上嫦娥,只要他喜欢,俺们也得给他绑着来!”
  她说完就将绑得严严实实的我推在了床上,又道:“你也是遇上了夜晚的庄祖,你要是碰上了白天的庄祖,有你好受的!”
  什么意思?夜晚的庄无镜和白天的庄无镜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明所以,正要去问,老妇人已经拉着庄无镜再那里窃窃私语了一番,庄无镜一脸严肃的点点头,那态度比上当年给众多修士讲解仙经更要认真。
  我嗤笑一声,骂道:“傻子!”
  “你在说什么?”年轻女子对我怒视,抬起手一副威胁态势。
  我再次道:“傻子!”
  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辱我了是吗?我一旦恢复修为,我要将这庄家所有人剁碎喂狗。
  那女子怒睁双眼,一个巴掌就要轮下来,却又生生止住了,原因是庄无镜喊了一声“住手!”
  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耳力却是极为灵敏。
  庄无镜向我走过来,他摸索着,双手触上我的手臂道:“不要打我娘子。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我娘子洞房了。”
  老妇人又次叹道:“我们庄祖真是菩萨心肠啊!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在这世间遭受这么大劫难呢?”
  说到动情处,她抹了抹眼泪。我冷眼见这老妇人随意调换这两幅面孔,于我是凶神恶煞的鬼婆,于庄无镜是悲天悯人的普通老人。
  老妇人擦擦眼泪,便又带着另外两人出去了,临走时还对我威胁一番,让我好好照顾他们庄祖。
  呸!痴人说梦!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庄无镜,我被牢牢捆在大红的喜床上,若是这庄无镜疯性大发,真要对我做什么,我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那三人说是出了门,指不定还躲在门外偷偷盯着里面。
  我心思转动,算计着现下庄无镜是个傻子,我只要将他哄好,照着这庄家人对他唯命是从的态度,也不怕有人会来害我。
  这般想着,我便放低了声音,温和道:“庄无镜,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庄无镜却是不理我,只是坐在我旁边,有些无聊的玩着系着我大红绳子的结。
  我又叫了几声庄无镜,他就像是一个白痴,不对,他就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白痴,依旧无动于衷。
  我努力平复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怒道:“我叫你,你怎么不理会?”
  庄无镜这才反应过来般,揉着自己的腿,道:“你明明叫的是庄无镜...我不叫庄无镜...”
  “那我该叫你什么?”我实在没有耐心和他说些有的没的,马上又道:“你让那外面躲在窗子下面偷看的三个人给我马上离开。”
  庄无镜却是答非所问,重复道:“我不叫庄无镜。”
  他其实脸上并未痴傻之态,相反,他的样貌始终与我当初在莲花峰相见并无二异,清淡如莲,就算说出如何离谱之话,也是一本正经,反倒是像在讲解什么经文义要。
  就如此刻,他重复自己不叫庄无镜,仿若在纠正什么了不起的错误。
  我眉头轻皱,不想与他这般没完没了纠缠下去,于是道:“那我叫你什么?”
  他理所当然道:“夫君。”
  什么?要不是我现在双手也被绑,我直接狠狠给上他几拳才觉解气。
  我啐道:“蠢货!”
  庄无镜却是道:“他们都说你得唤我夫君,我唤你娘子。若是你不唤我的话,我也就不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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