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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有个不肖徒(古代架空)——村头的阿黑

时间:2020-07-14 11:29:20  作者:村头的阿黑
  这次虽也历经磨难,但一般将士也总算能爬到一小半了。湛渊便命大部分军队在山脚及山腰搜索,自己带了几十个武功高深之人往山顶找。
  那齐羽草通体如雪晶莹,因而在这雪峰上十分难寻,所幸的是据传这草有异香,一闻就能使人精神十足,且香气能传十里。湛渊便命人好生注意,生怕被他们一不小心踩烂了。
  一连又寻了两月,湛渊等人已寻到了山顶,可连登了两回山顶,却仍对那草一无所获。
  想到人不知在何处受苦,自己却连这解药也寻不到,湛渊一时心里绝望,脚下无力,一不小心就摔了个跟头。左手掌心也被利石划破,几滴鲜血滴进了雪里。湛渊又急又气,恨得拿拳头去凿那块石头,被祁明忙拦下。
  祁明正费力地帮他包扎着,忽然住了手,又搓了搓鼻子,猛地睁大了眼,“大将军,你快仔细闻闻……是不是有香气?!”
  湛渊鼻子也冻得通红,忙哈了口热气在手上揉了揉,匍匐在地嗅了嗅,大叫:“是!在这处!”
  附近的手下一听,也都兴奋地蠢蠢欲动。
  “别乱动!”湛渊不由喝道:“都别动!谁敢不小心踩到我现在就要他的命!”
  众人都不敢动了。
  祁明不由道:“大将军,据说那草跟雪一个颜色,这该如何寻?”
  湛渊一垂眼,扯了祁明帮他包扎好的手掌,又拿出佩剑在手腕处一划,几滴血飞溅出去。
  祁明惊呼,“大将军!”
  “都不许动!”湛渊满眼阴鸷,又匍匐在地细细嗅起来,一边嗅一边将血往地上洒,看血迹渗进了雪里才敢下脚。
  不知走了多远,那股清淡的幽香与血腥味越来越重,湛渊嘴角的笑也随之越发癫狂。
  终于,湛渊眼瞅着那几滴血未直接渗进雪里,而是在什么东西上划了一下,勾出了一片带红的叶子。
  “哈……”湛渊跪倒在地,想笑,笑声似乎也冻僵了,只好改为了大叫:“这!这!这!”
  众人忙围了过去……
  “大将军,辰司杀那处我们真的不出手?现在是出手的好时机,鞑子跟辰司杀已两败俱伤……”
  湛渊夹了夹马肚子,“不急。告示布下去了吗?”
  “已经命人颁令了。大将军放心,段干先生看到定会寻来的。”
  湛渊沉吟了一会儿,“嗯。那蛊毒的折磨他受不住的,他那人娇气……怕疼。”
  “那……大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湛渊抬目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眼熟,仔细想了想才记起来,这里不远处便是他再见段干卓的地方。
  “等。”湛渊说罢翻身下马,“传令下去,在此地驻扎。”
  “是。”
  ……
  “已经这么久了,他为何还不来?!他那人就好墨迹!墨迹墨迹,总要收拾些有的没的,出趟门恨不能把家都搬上……那回来看我还不忘带头猪!傻蛋!再晚毒怕是又该发作了……快再贴告示!催他快点,叫他别磨蹭了……”
  “是。”
  ……
  “再贴两道告示!他眼睛瞎吗?!怎么还没看到?把告示上的那些字写得大点,一个字人脸大!……还不来,还不来!疼死他活该!不疼他疼谁?!”
  “大将军再耐心等等……”
  ……
  “祁明,你说……他还活着吗?他会不会已经……”
  “一定活着。”
  “那为何他还不来?!”
  “或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
  “大将军!”
  “他来了?!”
  “不是。辰司杀败了。”
  湛渊起身,“那是他死是活?”
  “死了。”
  “是诛驭门的人?”
  “不是。据说是呼延兰。”
  “也好,呼延兰杀得好,总归是与我无干系……快!派人把他的尸首弄来……去,再去贴几道告示,昭告天下,辰司杀尸首在这,让阿卓……段干卓来给他收尸……就说我高悬着辰司杀的脑袋呢,他不来便一直悬在那……这回我不信他还不来!阿卓……你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
  小榔头“嗖”地跑进家门,抱住了他娘的大腿晃了晃,“娘,娘,来了来了。”
  丁大嫂一手掀开热气腾腾的蒸笼,一手拍了拍他的头,“嗯。快去,把他扶进屋来。别让那群小崽子瞅见了再欺负他。我这就去给他烫壶酒,还差最后一个下酒菜了……”
  “哎。”小榔头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儿。
  小榔头从他烂乎乎的手里接过了一串糖葫芦,喜滋滋地咬了一口,又垫起脚尖送到了他嘴边:“你吃!”
  “我……不吃。你吃……吃,我脏。”
  “你尝一口嘛,就一口,我不嫌你。快点快点。”
  段干卓只好张了嘴,小心翼翼地咬下一颗来,没用自己的烂嘴碰到其他的地方。
  小榔头这才开心了,欢欢喜喜地扶着他慢慢往家走,看他另一只手拄着的拐杖上挂着两条鲜活的大鲤鱼,便一把夺了过去,“我娘说了,不要你的鱼了,你怎么又带来了?不听她的话,她又要说你了。一会儿叫我娘给你做好了你再带回去吃。”
  “我……吃你家……馒头。”
  “要不是你我早淹死了。我娘说了,她管你吃一辈子馒头。”
  “鱼……不值钱……”
  “馒头更不值钱。哎呀,你快别说话了,看你说话我都觉得难受。”
  “哦。”
  小榔头走到街头,看一群人呼啦啦地围着看告示,连那群爱捣蛋的半大小子们也在那,便冲段干卓轻“嘘”了一口,悄悄放慢了脚步,拉着他快步往家走。
  段干卓被他拉得一趔趄,好歹拄着拐杖才没摔倒。
  好容易才到了丁家馒头铺子前,段干卓弓着腰咳了好久没缓过来。
  “哎呀!”丁大嫂忙扶住他,“我让你好好把人扶进来,你这是做什么?!要人命啊,个天杀的!”
  小榔头撅了撅嘴,“我怕那群人看到嘛。”
  段干卓使劲摆了摆手,把咳出来的污血又咽了下去,“不怪……”
  “好好好,我不怪他。你快进来,快进来,我给你热好酒了,喝口就好了……”丁大嫂说着扶着他就要往里让。
  段干卓不动,又摆了摆手,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不去……我就走。鱼你们吃……”
  “你给我进去,饭菜我都做好了,吃饱喝足才准走!”丁大嫂蛮横道。
  小榔头也连连附和,“就是就是。他还又带了鱼,娘你快说说他,使劲说说他,他不长记性。”
  “不……在下要走……离开这里……”
  “啊?要走?你这个样子还能去哪啊?要不这样吧,你等我关了铺子,我和小榔头带你去京城看看,那里的大夫厉害,说不定能治你的病,等你的病好了……”
  段干卓摇了摇头,“我……再往下游走……走走,说不定能……寻到。病……不碍事。”
  丁大嫂看他浑身没一块好地方,都不忍心看他的脸,好不容易瞅一眼泪差点掉下来。丁大嫂忙揩了揩,“哎……你人好,会有好报的,那姑娘你肯定也能寻到的。你放心,我也帮你打听着,要是真能寻到那个掉河里的姑娘一定想法子告诉你。”
  “多谢……”段干卓说着弓了身子要走。
  “哎,等等……”丁大嫂忙进了铺子,利索的将热气腾腾的馒头都装进了一个大包袱里,出来,小心地帮他系在身上,“我也没旁的东西好给你……嘴也不好使,就一句话,你的恩情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如果在别处活不下去了,就回来,回来我们娘俩养活你!”
  小榔头也没想到他就要走,眼泪汪汪地拽住了他的胳膊,“那你走了还回来吗?”
  段干卓不敢看他,只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趁他不注意把早就攥在手里的一块银子塞进了他的怀里。
  “小榔头,你快送送他。”
  “哎……”小榔头耷拉着眼拖长了调子,颇难过地扶着段干卓慢慢往外走。
  经过街头贴告示的地方时,那群人正议论纷纷地散开。
  “唉!这天下真要归那恶贼了!”
  “谁说不是呢,本还当那平戎将军有点本事,能制住鞑子和湛渊呢,这下可好!”
  “那辰司杀死就死吧,不可惜!”
  “哎?你怎么说话呢?!平戎将军征战南北,这些年立了多少汗马功劳?说这话你有良心没?!”
  “你们还真当辰司杀会跟湛渊打啊?屁!他早就降了湛渊了,他打鞑子就是听的湛渊的令!”
  “胡说八道!”
  “哎,别吵别吵啊,有话好说。对了,这个段干卓是什么来路啊,湛渊为啥非得让他给辰司杀收尸呢?还说这段干卓不去,就一直把辰司杀的人头晾在那。这湛渊发了多少告示了,都是这个段干卓……”
  小榔头一抬头,看到那群小恶棍正坏笑着向他们跑来,吓得一缩脖子,“不好,我们快走!”却发现段干卓僵立着一动不动了。
  “快走啊,他们又来找茬了……”小榔头急的拉他那只白骨斑驳的手,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小榔头无奈,只得转身挡住他冲那群坏小子大叫道:“你们走开!不许你们欺负他!”
  “水鬼又来了!快打水鬼啊!”不知谁叫了一嗓子,那群人纷纷从地上捡石头土块往段干卓身上丢。
  小榔头拼了命的给他挡着,推他又推不动,急得红了眼眶,“傻蛋你快跑啊……别丢了!别丢了!他不是水鬼!不是水鬼!他只是生了病……你们走开!你们走开啊!别打他……别打他好不好……”
  不知道谁捡了块大砖头丢到了段干卓头上,段干卓脑袋一歪,似乎恢复了点直觉,就直愣愣地往前走去,刚走了两步,便朝前扑到在地。
  “哈哈哈,水鬼被我打倒了!”
  “你胡说!明明是我打的!”
  “那块石头是我丢的!”
  ……
  小榔头扭头瞅了瞅他,见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哇”地哭出了声……
 
 
第45章 
  段干卓佝偻着身子定了一会儿,眯缝着眼瞅着不远处,果然见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凉茶摊,一颗心扑通落了地,总算没找错地儿。若真不小心找错了,估摸着自己也没力气再走了。
  段干卓半边还算好的嘴唇干得裂了几道大口子,一想到凉茶摊,忍不住伸出半只舌头舔了舔。但段干卓呆站了一会儿到底也没勇气走过去,心想都走到这里了再被人当鬼的打死也太冤了,权且再忍忍吧。便干滚了滚喉咙,干得冒烟的嗓子连半口唾沫都没挤出来。
  临走的近了,段干卓本想绕过去,冷不丁听到马厩里的马打了个喷嚏,便活动了心思,小心翼翼地挪到了马厩旁。
  段干卓先把拐杖小心地靠在一旁,这才慢吞吞地扶着马厩旁的木柱子坐在地上。段干卓把半个身子靠在了马厩上,一只胳膊伸到马槽里够了够,果然手指头在马槽底摸到了一丝清凉。段干卓激动地又拱了拱身子,用几只并不拢地手指头小心地带出了几滴水,便急不可耐地拽下面巾把嘴对了过去,如此几次,嘴里才湿润了些。
  段干卓一脸满足的靠着马厩,觉得从未喝过如此甘甜的水。又恋恋不舍地呆坐了会儿,段干卓便想起身,忽然模糊看到一人已走到自己身前,便又低下了头遮好了面巾。
  “哎,坐这吧。”那人似乎把一个板凳放他旁边拍了拍,又把一只茶碗放在了他身旁,“喝碗凉茶解解渴吧,好赶路。”
  段干卓心里一片感激,忙微微点了点头,但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也没站起来,只好伸出一只手迫不及待地小心拿过了茶碗。
  薛老爹索性坐在了他旁边,“看你这样儿……你是不是也是逃兵役逃过来的?”
  段干卓刚摘下面巾,听着他的话一愣,愧疚地低了头。
  见他不搭腔,薛老爹自语道:“你逃来的可不是地儿,你刚没听他们说?俺们这北边有个鸡笼坡,那里有很多兵,你可别往那去……你说俺刚说的对不对?打仗有什么好的?俺那福官两年前就被他们给征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啊。他娘想他想得紧,天天哭,活活把自己哭死了,前天俺刚给她落的坟,给她打了副半寸的棺材,整整十两银子!这年头,就棺材板子值钱,等俺死的时候……只怕连个拿席子给俺裹一裹的都没呀……这才太平了几年啊又打,你外乡人见得市面多,你说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段干卓想到一路所见的凄凉,又想起这两年的战乱,不由得心里一片苦涩,是自己做错了吗?当初救元恪究竟是对还是错?天下这番局势是自己做的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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