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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今天还单身(GL百合)——一叶知因

时间:2020-07-14 11:36:18  作者:一叶知因
  他刚在桌边落座,酒杯就被身边人斟了个满满当当。一边还发出“快喝快喝!”的催促声。他夸张地长长叹了口气,讨饶道:“各位兄长饶过小弟吧!小弟岂不想日日与诸位兄台于此寻欢作乐,只不过老父有令不准小弟出来,这让小弟也没有办法呀!”
  一旁好友笑道:“说的可怜!谁不知道你在家是守着个公主?旁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砸到你头上,却教你得了便宜卖乖,可不是没天理?”
  另一边又有人打圆场道:“谁说尚公主便是好事了?娶了个媳妇像是供了个佛!在家里也要仰人鼻息做不了主,纳个妾都没自由,与丫头亲热也还得瞧着她的脸色,这算得哪门子的福分呦!”
  一众人闻言这才都露出感同身受的心有戚戚表情。
  徐秀见状不由得又感慨地长叹一口气:“知我者范兄也!当初若非我爹非要向皇家攀这门亲戚,将我的画像递上去,今时今日我还是那个枕千双玉臂尝万点朱唇的徐子甫!哪还会像今日这般在自己家里住着也仿佛寄人篱下,还要靠着媳妇挣生活!”
  好友们纷纷劝慰起来。徐秀仰头灌了几杯酒下肚,酒气与怨气混在一块儿愈演愈烈。他诉苦道:“你们以为这次为何我爹扣着我在家中不让出门?还不就是为了讨好公主!他们内部皇家斗来斗去,还非要拉我安义侯府搅这浑水,最后又还要我去拉下脸去求老婆!”
  他继续絮絮道:“那个什么大长公主……我呸!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室女,不想着学好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早早寻了人家嫁完了事,竟然蹬鼻子上脸痴心妄想惦记起我安义侯府来了!还想削我家的爵位让我不承爵?做她的黄粱美梦去吧!”
  周围人神色都有些紧张起来,面面相觑。眼看他还欲再说些让人不敢听的话,一人赶紧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子甫兄醉了,这话可不敢乱讲啊。”
  徐秀闻言怔忪了一会儿,稍微回转过了一点神来。他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的人,心中后知后觉出方才很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不由得暗悔。最终只好赔着笑道:“方才是小弟酒后失言了,还请诸位兄台勿怪。今天这顿饭就当我请了,大家敞开肚皮吃喝!”
  他这话说完,众人的神情都轻松了许多。一时之间又是推杯送盏觥筹交错,交谈之间也是和和睦睦。
  忽而有一人提议道:“说起来,我前儿个去春意楼耍,他们家近些日子像是要做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问了问,说今天有要事宣布。不如我在此们歇到傍晚就去那边耍耍吧?”
  又一人道:“我们不过是些逍遥闲人,便是去春意楼歇上一宿也是无妨,只是以子甫兄的情况……恐怕不大方便吧?”
  徐秀心头本是蠢蠢欲动,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兴阑珊。心下计较了一会儿,最后牙关一咬道:“我都被她缠着困在家里这么久了,便是耍耍,她又能拿我怎么样?今儿个就这么定了!晚上春意楼也是我请客!”
  .
  沈纯从楼上往下面偷眼瞧着,心中想着前几日造势的效果确实不赖。
  这可就是:广告打得好,生意没处跑呀!
  今日的春意楼可谓是人声鼎沸门庭若市,虽说往日里春意楼便是夜夜笙歌繁华盛景,但今日之势头还是远胜昔日。此情此景不由得让沈纯啧啧感叹“凑热闹是人类的第一生产力”,且不论到底是怎样的热闹,但总之就是探头来瞧瞧就对了。
  “纯儿!”翠珠提着裙摆款款向她走过来,“你看看是不是差不多到时候可以开始了?客人们都等得着急得很呢,这不,催着我上来问呢。”
  “开始开始!这就开始!”沈纯嘻嘻笑着,由翠珠引着下楼到大堂而去,甫一登场,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这目光中的露骨探究惹得她深感不适,却也只能撑着微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看到一个男人拉住她母亲笑问道:“妈妈,这是楼里新来的小娘子吗?生的好生俊俏!”
  沈娘于是也勉强笑着回应道:“蒲柳之姿罢了,得爷青眼,是谬赞了。不过这是小女,并不是楼内的姑娘,只不过是从前未示于人前罢了……”
  沈纯由翠珠扶着登了台。她轻咳两声,台下两个大茶壶便心领神会地帮她维持了一下台下的秩序。听着下面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翠珠先轻启朱唇开口道:“各位爷今日光临春意楼,姐妹们不胜欣喜。但今儿个呢,咱们少东家有生意要与诸位谈,还请诸位爷细听。”
  台下有人笑叫道:“我们哪日不是来与姑娘们‘谈生意’的?不知道少东家谈起生意来可有其他姑娘们谈的好?”
  沈纯深呼了一口气勉强按捺下不快,淡淡笑道:“往日里是各位爷照顾咱们春意楼的生意,我替娘亲感激各位爷。可今儿个不同,今儿个咱们是要给爷们行方便呢。”
  台下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买了什么药。眼看下方窃窃私语声逐渐声高起来,沈纯又道:“诸位爷应该都知道了,咱们宫里头最近要有大喜事。试问各位爷,可有想把这件宫里的喜事也成就自己喜事的?”
  下边有人叫道:“丫头是说尚公主之事?可这与你我又有何干?”
  “当然有干系!”沈纯娓娓道来,“请诸位爷细听,昔日先皇广选民间淑女,有多少飞上枝头的漂亮凤凰。女子尚且可搏一搏,各位爷若是有这个念想,或者对自家兄弟子侄有这个盼望,又何不试一试呢?”
  又有人质疑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可这与你春意楼又有何关?你又要做什么生意呢?”
  沈纯抚掌道:“长公主选驸马,说到底也不过是挑个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说白了,要想做驸马,左右不过是要让长公主喜欢。”
  话说到这儿,她又笑道:“各位爷都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富贵公子,被娘亲长姐千娇万宠着长大,往日里必然也没想过如何要讨女儿家的欢心。我沈纯不才,于此事上却颇有一些见地。爷们可明白沈纯之意了?”
  见台下依旧是疑虑慎重,沈纯微微一笑,随口吟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这般的情诗最是讨姑娘们的欢心。诸位爷若是不信,便问问我们家的姐姐们,哪一个不是被我花言巧语哄得心花怒放?”
  翠珠等几个姑娘都掩面偷笑,下面的男人们也发出了善意的笑声。突然一人起身,几步走到台前来,道:“若只是几句酸诗,倒也有酸书生可以写来。若你还无别的花样,这生意便做不得了。”
  沈纯却是不惧,仍坚定道:“我的花样多得很,自然不止会吟诗这一种,只看您想学的诚意了。”
  那人静静注视她一会儿,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台上:“这里是定金。”
  台下传来抽气之声,那人却似未觉,只直视沈纯道:“明日辰时会再来拜访。”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备注:大茶壶指的就是龟公,即在妓院里打工的男人;沈纯说的那两句诗来自乐府《古相思曲》。
 
 
第3章 百花高楼更可怜
  沈纯悄悄地把楼上的窗户稍稍拉开一点儿,从露出的一个缝儿中往窗外望出去。
  在白日里不开门做生意的春意楼此时原本总应该是萧条冷清的,然而显然今日却大不同往日里的光景。
  辰时将至,春意楼紧闭的大门前围了一圈圈的好事闲汉,除了有些是得知了昨晚之事前来凑这个热闹来的,当然还有一些就是单纯瞧着人多而好奇心发作也要来掺和一脚的。
  幸而这群看客也并没有等太久。不多时,一辆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围在门口的人心下知晓这马车里坐的八成是今儿个这出好戏的主人公之一,知情知趣地给让出一条路出来。
  守在春意楼楼下的护卫将大门推开,殷勤地迎上那辆马车,将车上的人接下来送进门中,又毫不留情地把大门关紧,隔绝了外界其他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娘的,我大早上爬起来在这儿站这么久来看热闹,这最后也没看清楚到底是哪家的白日做梦想尚公主啊。”
  “昨儿个不是有人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当时在场的也有人世家公子哥儿在也有咱平头老百姓,但这不是都没离近了仔细瞧,谁也没认出来嘛!”
  “我说呀,就算你近了瞧也没什么用!这种丢人事儿,谁家主子能拉的下脸来亲自去大庭广众下问呀!必定是派了个平时不太露面的身边人去问问嘛!”
  “就是!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跟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学怎么觍着脸讨好公主,多丢脸呀!说出去他爹他祖宗全都蒙羞呢。”
  “我怎么还没听懂发生什么呢?大家伙儿在说什么啊?我刚才瞧这围了一堆的人过来看看,这也没瞧见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呀。”
  “哈,一看就知道你昨晚必定没来这春意楼吧!就这儿,昨儿个晚上春意楼那个老鸨沈娘的姑娘——嗨,应该说是她亲女儿,说要教咱们讨公主欢心的法子呢!”
  “嗄?竟还有这样的奇事?这可真算是闻所未闻了。”
  “可不是嘛!不过嘛,这有人敢教却也有人敢学!这不,刚才就进去一个呢!”
  他们嘻嘻哈哈地讨论着。见再无热闹可看,便又都溜溜达达地离开了。
  .
  沈纯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听着脚步声渐渐接近自己的屋子。
  然后是她娘说了一声:“这里就是小女的房间了。”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她娘在门口又笑着招呼说:“纯儿,是昨夜的客人来了!”
  沈纯听见这句话——尤其还是从她娘嘴里说出来不免有一种非常异样的感觉。然而还不等她定定神开口打招呼,为首的男人便径直向她对面的位置走过来。
  男人步伐太快,斗笠上垂下来的面纱都被吹起来一点,又被他按下,然后他在沈纯桌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沉默不语。
  沈纯笑道:“昨日旁人没看清爷的脸,我却是已经见过了。何不让旁人全部退下?”
  那人开门见山道:“昨天晚上那个来投银子的人其实并不是我,不过是我的一个下人。”
  沈纯一愣,然后微微笑道:“无论昨晚的人是谁,但既然爷今天还是来了,便就是有这般的心思,不是吗?我沈纯只做生意,并不在乎到底是与谁做生意。”
  男子沉吟片刻,终于将目光投向仍站在门口发怔的沈娘。沈娘心领神会,缓缓将屋门关上,将整个屋子留给他们两个人。
  “您也大可不必疑虑,把斗笠摘下吧。这天热,屋里头更是热得很呢。”沈纯透过面纱迎上对方锐利的目光,泰然自若道,“阁下也不必担心什么。我只想做个正经的生意人,只不过想做自己的一点儿小买卖,也并不想把自己牵扯进一些别的事件里搅合。”
  男子顿了一顿,终于把头顶的斗笠取下,口中道:“沈小姐年纪虽不算大,却要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要通情达理、老练稳重,也难怪沈小姐能想出这般瑰奇精妙的生财之道了。”
  沈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继续道:“多谢阁下谬赞了,我不过是不怕虎的初出牛犊,敢异想天开,想一些旁人之不敢想的事罢了。更何况,阁下若是过去见过许多如我一般出身的人,或许便不会再觉得我有什么出奇之处了。”
  她心里又自我吐槽道:其实就我做的这点儿事,应该算是所有穿越者当中最寂寂无名的了吧?
  “沈小姐既然自己说自己并不出奇那便并不出奇吧。不过无论如何,小姐所要教我的事情便定要算是出奇了。”男人拱手道,“在下今番诚意来讨教,还恳请沈小姐不吝赐教。”
  “那恕我冒昧,先斗胆问阁下一句话,还请阁下如实作答。”沈纯将双方的茶盏斟满,水流从壶口倾泻而出,在瓷杯中流转碰撞,“阁下真实想要的,到底是娶长公主这个人,还是娶长公主这个名号呢?”
  男人面上一滞,随即微笑道:“姑娘此言是何意呢?”
  沈纯将茶壶轻轻搁置在一旁,捧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慢悠悠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我沈纯在问您,其实是长公主在问您。不知我这样说,您可听得明白了?”
  见男子沉吟不语。沈纯又道:“那位可是当今大陈的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事物是她得不到的?终不过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罢了。”
  男子闻言不由得皱皱眉道:“沈小姐所言之意我心下已明,然而我也坦白来讲,若说我对长公主素未谋面却心向往之,着实是十分可笑。那我倒要再问问沈小姐,这‘真心’二字,便是沈小姐要教我的全部吗?”
  “当然不是。”沈纯摇了摇头,微微垂下头说,“只不过我与她同作为女子,无论如何我也希望今日我所教授阁下的这些讨女孩儿欢心的方法,不单单是阁下求长公主青眼的手段。如若有朝一日阁下当真平步青云做了驸马,我也恳求您依然珍重她爱护她。”
  男人闻言愣怔了半晌,最终缓缓点头道:“我身为男儿,重情重诺是理所当然的事。今日我愿答应沈小姐,无论我是否将真心喜爱长公主,但只要真借你吉言做成了长公主的驸马,我都将真心敬重于她。”
  话已至此,他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沈小姐自称是一位生意人,最后却如此在乎本应与你生意无关的长公主的感受。”
  沈纯抬起头淡淡微笑道:“这哪里是与我无关的事情呢?她是长公主,我为娼家女。我二人身份虽是云泥之别,然同为女子,所遇之悲喜岂能没有相通之处?我方才所说的,不过是我兔死狐悲感同身受罢了。”
  .
  “哦?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
  炎炎夏日,外边的日头可谓是毒辣灼热,加之偶尔几声蝉鸣聒噪,愈发地惹人心烦意乱。然而贵为长公主的关卿伊所居住的揽月殿,却可以算得上是清凉异常了。
  今日的殿内,关克昭与关卿伊分坐在矮榻两侧,中间的桌子上摆满了时新瓜果。两边的宫女轻轻给这世间最贵重的两位姐弟摇着扇子解暑,同时微微低着头表示不敢擅自听这二人的闲聊叙话。
  关克昭刚从果盘中捻了一粒葡萄放在嘴里,连连点头却不敢说话,待将口中果肉吞咽下去后才又说:“可不是嘛,朕听‘那里’的人回报这件事的时候,朕自己也以为是个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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