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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今天还单身(GL百合)——一叶知因

时间:2020-07-14 11:36:18  作者:一叶知因
  她犹在沉痛反思着自己的失败。已有宫女几步从殿下走上珠帘边来低下声道:“殿下,今日来献计的那人已经到了。是否现在宣他进来?”
  关卿伊“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沈纯坐在一旁刚缓过神来,听着话却又感到迷惑,不由问道:“献计?献什么计?选驸马有什么计好献的?”
  “这种事当然要找个托词。要不然这群人哪拉的下脸来做这种‘媚上’之举,尤其这媚上的对象还不是皇帝,是本宫这位年近而立之年还待字闺中的长公主。”
  关卿伊语气淡淡,冷笑一声:“若本宫不是皇室女,哪还会有这么多人费尽心机?”
  她的目光与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自嘲。
  沈纯看着她。她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受。
  这位大陈最传奇的长公主,虽然被天下人认为是一个异类,然而可能实际上却似乎与这时代的其他女性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
  沈纯的胡思乱想还没有到结尾。外头的宫女已经将人引了进来。
  “你还能记得这位是谁吗?你教过他什么?”关卿伊斜过身子凑近沈纯耳边小声问道。
  沈纯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摇了摇头道:“隔着珠帘民女也看不清楚。何况自从殿下托武公子告诉民女不必再认真教他们之后,民女也没再认真研究过这些客人了。”
  关卿伊的表情略有遗憾,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说话的工夫,殿下那人已经快步走到中央的位置,长长一揖:“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你是何人?”
  殿下的人叽里咕噜地报了一长串的名号,又表了半天的忠心。废话太多,沈纯根本懒得去听。关卿伊的表情也很是漫不经心,仿佛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听得他终于说完,关卿伊这才适时地开口问道:“那你今日是来献何妙计啊?”
  “臣有诗稿献于长公主殿下,还望长公主殿下笑纳。”
  宫女将他手中捧出的诗稿拿过来,上阶梯上捧给关卿伊。
  关卿伊草草翻了翻,冷哼一声,将手中诗稿全部甩出珠帘之外,冷声道:“附庸风雅,庸俗不堪!本宫未见你你肚中半点文墨,反而尽是一股子媚上的铜臭!不必再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早在关卿伊冷哼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听了这话连忙谢罪告退,然后飞也似地溜走了。
  她这般的干脆利落,使得沈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殿下,这、这便结束了?”
  “不然?还要本宫客客气气地夸他一套再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关卿伊冷笑未停,“这群人以为本宫是有多着急嫁人?什么歪瓜裂枣都敢送上门来。且不论他文采几何,单说这胆识也不够资格做本宫的驸马。”
  她又侧过脸来看向沈纯,似笑非笑道:“这便是沈姑娘的教学水平吗?他刚才的诗歌可谓驴唇不对马嘴。唔,只有一句还算不错……‘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句写的好,与他也姑且算得上般配!”
  沈纯弱弱道:“这一句是民女给他写的。”
  关卿伊面上先是惊讶,然后又乐道:“你才情倒是好,只不过写给他这句诗……啧,好像是你在诅咒他似的。”
  “才情民女不敢当,这两句诗也并非出自民女手笔。”沈纯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这位……自称是位善诗文的才子,民女便鼓励他作诗文。只是担心殿下不爱诗文,这才给他这两句作为被拒绝后的回应,以求……以求长公主怜惜。”
  但这位直接把一沓诗稿全都递上来这种操作真是让人想不到。啧,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没听懂。
  “哦?那他又添了一个‘脑子不灵光’的鄙陋之处了。嗯,罪加一等。”关卿伊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对了,你不会给所有人都教了这种东西吧?本宫记得你教武修逸那点东西还是挺有趣的……”
  她开玩笑一般地说:“你要是每个人都教了这种无聊酸腐的东西,本宫连点新花样都没得看。”
  “这……民女确实给每个人教了不同的东西。”沈纯说,“但殿下也知道,这‘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民女也不敢保证他们学会点什么。”
  关卿伊表情勉强地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沈姑娘可要记得把原本那些花样完完整整地给本宫好好展示才行,也算是补偿本宫被这些沈姑娘教出来的蠢物折磨咯。”
  沈纯又腹诽起这位长公主的恶趣味,面上却也只好真诚道:“民女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第一天!
  长公主遇到沈纯会更加恶趣味一点,因为沈纯对她来说是特别“新奇”的。
  宫中要么是她的敌人,要么是她的下人,除此之外最多是“盟友”,而在小皇帝面前她始终是被依靠的对象。但是沈纯是她的客人,也是她欣赏和向往的那种类型。所以长公主可以卸掉一些原来必须端着的身份来和沈纯交往。
  而对于沈纯来说长公主这个人也很特别。她既有着不合时代的特别性,又从根本上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所以对于经历过新时代女性觉醒的沈纯来说,长公主是熟悉又陌生的一个特别的个体。
  爱情的第一步是觉得对方是特别的~
 
 
第10章 不同桃李混风尘
  接连几天,沈纯都陪着关卿伊去“面试”。
  原本沈纯更想用“选秀”这个名号来形容这场闹剧的,但回忆一下之前看过的宫斗剧,人家皇帝毕竟是一群群拉进来,而长公主这效率显然低了很多。
  每次只有一个人,果然还是应该算是1v1面试才对。而且这些可怜的面试生面对的还是长公主殿下这位不但不通过还会反过来劈头盖脸臭骂你一顿的魔鬼面试官。
  每次看到那些个前来碰运气的自己的“学生”们一个个被骂到无地自容最终灰溜溜离开,沈纯在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为他们默默点蜡。
  虽然你们的的确确是不够优秀,但是根本原因实在是甲方爸爸根本就是在耍猴啊。
  在又“送”走一位表演舞剑的选手之后,关卿伊忍不住真诚地向沈纯提问道:“沈纯,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宫不知道的?”
  沈纯被她陌生又熟悉的霸总发言吓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辩解道:“长公主殿下明鉴,这刚才来舞剑这人,他确确实实不是民女的学生啊!”
  关卿伊这才长长地“哦”了一声,点点头说:“本宫就说嘛,这剑舞得当真不错,不像是临时抱佛脚,没有几年的功夫应该是下不来的。本宫也想了半天才找出来批评他的理由呢。原来竟不是沈姑娘你的学生。”
  沈纯听了这话,虽然知道长公主的本意,却也不免有点无语,故意长长叹气道:“殿下这话里头的意思是批评民女了?怪民女这个做先生的居然教出了一群不争气的学生。”
  关卿伊瞧她那故作自怨自艾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很是好笑,连带着心底都渐渐蔓延出许多愉悦。
  从沈纯进宫到现在已经过了十来天。这十来天当中,沈纯或许是因为与她每日同进同出渐渐熟悉,连初时的那丁点儿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都散了个七七八八,愈发显出她原本活泼潇洒的性格与气度。
  关卿伊经常对沈纯产生十分的好奇。难道说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子都会有这样的胆识和乐观吗?
  不畏皇权,敢拿长公主的婚事做生意;不惧出身,出身青楼楚馆也能在达官贵人前谈笑自若;不惜名声,把自己所做之事广而告之也不管旁人眼光。
  当真是因为她如今年纪轻轻,只十六岁,所以才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沈纯还在念念叨叨:“不过,殿下何必一定非要想个由头拒绝呢?那人既然不是民女的学生,说不定还是真心来求娶殿下的呢?”
  关卿伊缓过神来,挑着眉笑道:“沈姑娘这话说的有趣。本宫确实是没瞧上才叫他离开的,但沈姑娘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你相中了?那本宫大可把他叫回来,也许能成就一番姻缘呢。”
  她神色表现得相当诚挚,唬得沈纯一时竟也看不出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以防万一,沈纯还是认真回复了一下:“民女不敢,民女还没有什么要嫁人的意愿呢。”
  “虽然说你年纪比本宫恰巧小了那么一轮,但也差不多到了筹备婚事的岁数了。”关卿伊偏着脸感慨道,“本宫的五妹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女儿已经出生了。”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殿下您不就是才开始选驸马吗?——而且也不是真心想选,也不会出嫁。”
  “本宫的选择有本宫的无奈之处。你与本宫不同,自不必与本宫相较。”
  沈纯认真回答道:“民女与殿下唯一的不同就是,殿下您或许出于无奈,但民女并非如此。”
  关卿伊凤眼挑起,很是震惊地望着她,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沈纯,你这话是认真的?”
  沈纯点头:“当然,千真万确。”
  关卿伊撇过脸冷笑两声:“你一个小丫头想来是未曾想过未来日子艰辛。本宫是皇室女,有皇帝可作为倚仗姑且可保衣食无忧;你若一直不嫁人,待令堂驾鹤西去便无所依靠,到时候又要到哪里去打秋风呢?”
  沈纯微笑道:“民女既出此言,心中自然已经有了算计。否则殿下以为为何一开始民女要铤而走险与殿下您与陛下做这门子生意?只要有了足够的钱财,再好好地省吃俭用,民女想这日子也不是不能过。”
  关卿伊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又挂上浅笑问道:“你这般不合礼数规矩,就不怕最后像我一样到处被人偷偷摸摸地说闲话?”
  “就是现在,说民女闲话的人还少吗?自己的日子过好便好了,要那好听的名声做什么?”沈纯答道,“况且,就算他们一直说殿下您的闲话,到头来最为陛下倚重的、最风头无两的不还是殿下您吗?”
  她顿了顿,将视线从关卿伊脸上收回,直直地目视殿外:“便是旁人都耻笑民女做蠢事,只要民女自己活得开心,再多耻笑也任他耻笑。心里总比嫁了个有三妻四妾的废物夫君来得舒爽。”
  她话音落下后,大殿里便消失了唯一的音响。沈纯暗忖不妙,这两日长公主太过亲切友好,从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这使她也有些得意忘形了。刚才只顾着自己说得畅快淋漓,指不定是不是戳到了这位长公主的痛处。
  但话音已落覆水难收。沈纯镇定下来慢慢偏过头看关卿伊的表情,见她微蹙着眉头垂眸不语,一脸深思的凝重,心下也放送了不少,只静静凝望她。
  半晌,关卿伊终于抬起头来,直对上沈纯的眼睛。
  “本宫不敢妄言说你是正确的。”关卿伊认真地说,“但你所言,确实使得本宫心驰神往。”
  沈纯微笑起来。
  “但这话别再向旁人说起了。”关卿伊又叮嘱道,“就以你刚才所言,便可以以妖言惑众之名惩治了。”
  沈纯愣了一下,立刻垂首道:“谢殿下指点。”
  .
  寿华宫中,大陈身份最贵重的女人歪在软椅上。宫女尽职尽责地为她扇着风,与旁边旁边瓷缸中的冰块一起为她送着丝丝的凉意。
  肖月明将口中的西瓜咽下,神情闲适慵懒:
  “小玐,最近几天,你大皇姐挑驸马很是热闹啊。”
  关卿玐端庄笔直地坐在一边的矮凳上,垂着头回答道:“是啊,只是可惜了。大皇姐还是一个都没能瞧得上呢。”
  肖月明冷哼一声:“她今年都二十八了,已经不是当年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了,还这样挑三拣四。要是再不嫁人,那就只能给人家当后妈了——说不定后妈都当不得,直接去给人家做祖母!”
  她这话里面的嘲讽与调侃意味十足,在一旁伺候的宫女们都不由得窃窃偷笑出声。肖月明乐得听所有人跟她一同嘲弄关卿伊,自然不会计较她们的僭越与失礼。
  关卿玐却并没有和着这欢乐的气氛笑出来。她面色沉凝,语气忧虑道:“可,母后,万一说大皇姐就是不想出嫁该怎么办呢?”
  肖月明嗤笑道:“所有的女人——除了老尼姑,怎么还会有不想嫁人的呢?”
  “但是大皇姐与皇兄手足情深,如若她是舍不得皇兄、放心不下皇兄呢?”关卿玐面上忧色不减,“母后呀,大皇姐待皇兄那样好,她肯定是事事都会以皇兄为优先的。”
  肖月明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容一滞,面色沉下来:“好女儿,你倒是提醒母后了。是了,她关卿伊兴许是因为瞧出来有人在背后偷偷使了绊子,这才把那个青楼出身的下贱胚子接进宫里来,又立刻着手选驸马来引诱别人上钩的。”
  她冷笑一声:“难怪她这几天选驸马左推右阻。哼,看来是怕里面全都是她对头的人。也罢,且让她胡闹几天,等到她放下戒心来,咱们再选好的送过去!”
  关卿玐面上露出震惊之色,用手帕掩着面道:“母后的意思难道是说,大皇姐竟然是在拿自己的婚事做文章?啊呀,这可不得了,她怎么能这样不把自己的婚姻当回事呢……”
  转眼她又甜甜地笑起来:“幸好呀,母后还是心疼大皇姐的,终究还是想挑着好的给她做夫婿呢!母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您总是说大皇姐的不好,但是还是实打实为她考虑呢!”
  说到这她又稍蹙起眉继续说:“正是大皇姐未察觉出母后的心意,才会对母后不好的。话要是说开了,便不会再有这许多误会了。”
  肖月明瞧着她这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好小玐,你这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性子不知道随了谁。不过你这样倒也好了,总是能逗哀家开心。”
  关卿玐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略带疑问道:“是儿臣会错了母后的意思吗?不过替母后分忧是儿臣的本分,只要能让母后开心,这便是儿臣的福分了。”
  肖月明笑出声来,连叫了好几声的“好孩子”“乖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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