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闻言顿了顿,“所以,你的意思是,谁这么碰你,你都会这样?”
江灼没好气地压低声道:“不然呢。”
这个回答,令兰斯眯了眯冰凉的凤眸。
“你确定么。”半晌,兰斯才道。
江灼直觉说这话的兰斯有些迫人的危险,尽管那语气淡凉如常。
他不由犹豫了下。
“如果是别人这么碰你……”兰斯的嗓音又响起在耳畔。
江灼莫名顺着他的话开始设想。
其实他以前就非常厌恶别人的触碰,性格乖僻又不合群,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把所有得罪他的人用拳头整得服服帖帖。
之后即使绑定了这个破系统,但一开始去的无非都是一些单机小副本。
他也几乎不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哪里会想到后来,不仅有肢体接触,还……
想到这里,江灼不由握了握手指,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他居然一路遇到了这么多变态。
每一个都把他的世界观逼到支离破碎而后重塑。
但即使这样,对辞砚,或者他的灵魂意识,哪怕他没有认出来,骨子里也不会有那种厌恶。
至于别人……
江灼皱紧了眉头,试着想象,但根本无法想象下去,他只是稍微假设一下,都觉得无比反胃。
“宝贝,想好了吗?”兰斯低磁喑哑的声线适时地传进耳膜。
江灼闻言不自觉绷紧神经,不擅长说谎地低闷道:“我不喜欢。”
“嗯?”
被拢在青年怀里的江灼,几不可闻又不甘心道:“我不喜欢别人碰,行了吧。”
兰斯听后安静片刻。
他让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烛光已经熄灭,浓稠黑暗里,几乎连少年的轮廓也看不大清。
兰斯却心情极好地抿住优美的唇角,手指力道难得温柔地摩拏了一下少年软嫩的下巴。
江灼无情拍开他手:“不过你也不能管我那么多。”
“嗯。”兰斯眸底嚕笑,轻应,“那么现在,”
他话还未完,江灼便道:“现在睡觉。”
——他才不想如他愿。
“好。”
兰斯在他又转身背对之前,揽住他的腰,擒住他下巴,扣开江灼的唇齿,舌侵入进去。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后才停下,撤出来。
黑暗里,他一双狭长深眸凝视着一无所知的少年,恶趣味道:“那么这一周,我们不做,交易继续。”
江灼不解,但也应下。
反正他也不是每天都想着的人,他有很多事要做。
而且成功了还可以让兰斯不再限制他,两全其美。
可发展总是大大出乎江灼的意料。
之后,他果然被兰斯锁在了这间无人知晓的暗室,暗室里设施齐全,兰斯也会准时准点地为他带饭,保证
他的正常生活。
这个江灼倒是没什么意见。
除了手腕上提醒他的铁链,其他都和他闭关画画时没什么区别。
简直像是一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软禁。
但令人羞耻的是,这期间兰斯不给他穿寻常的衣物,只有薄薄的长睡袍,都是浅淡的纯色,衣领在颈口处浅浅收紧,有一圈小小的荷叶边,袖口也是。
方便兰斯一掀便能掀到腰际,露出双腿。
宛如被关在这儿随时随地挨……的。
江灼气鼓鼓。
第一天,兰斯早早地处理完公务,便来到暗室,哪怕看见他在画画,也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起来压在床上深吻。
怎么反抗也无用。
不仅如此,一边吻还一边从睡袍衣摆下方探进手指,沿着肌肤向上。
“把头发留长吧,”吻完,兰斯对他低道,“我想把你打扮成洋娃娃一样。”
“你有病。”江灼被吻得气息紊乱,唇瓣嫣红微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兰斯对他的顶撞并不在意,只微微地勾一勾唇角,轻缓地再度欺身压下。
没有否认,兰斯一手细细揉着江灼嫩嫩的耳垂,感受身下少年的微微战栗:“嗯,所以把头发留长,做我的洋娃娃。”
“……”江灼紧抿着唇。
他发现和这个人在某些事上根本无法沟通。
在他的穿着打扮上,兰斯完全只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替他做决定……
又被压床上撩拨了好一会儿,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在蔓延着酥麻,除了兰斯没有真的动他,身体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哪里没被反复玩弄了。
但还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
他才不会因为这样的撩拨,而低头和兰斯屈服……
兰斯低眸,看出少年隐隐的志在必得的神情,他好整以暇道:
“宝贝,这才只是第一天。”
江灼看他:“第一天又怎么样。反正公爵大人,您得说到做到。”
“当然。”
公爵大人四个字,令兰斯眼眸又深暗几分,他舔一舔唇,继续将人压着亲吻。
之后,两人在暗室里同吃同住,兰斯只亲吻他,或用手指摩鲨他身体各处,每每撩拨得彼此都喘息后才堪堪停下。
往往江灼都需要趴伏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平复,但兰斯却只要一脱离这过近的距离,微微意动的神色,便能恢复到波澜不惊。
几天后,江灼被缠得不堪其扰,只要兰斯稍一触碰,哪怕是无比轻柔地触碰脸颊、侧颈,也会条件反射地颤栗起来。
他隐隐地对这变化感到不安。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一周的最后一天,熬过今天,就能摆脱兰斯的控制。
原本以为今天兰斯会像往常一样,从早上便开始缠着他,但醒来后江灼发现身边早已空了。
直到晚上,兰斯才踱步进来暗室。
江灼刚画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浓密的睫毛上沾了一小点生理性的眼泪,他有点高兴,无比期待着这一周的结束。
被兰斯从椅子轻轻抱到床上时,江灼也懒洋洋的,不再多做挣扎。
甚至很愉快地接受了兰斯的亲吻。
他细颈微仰,兰斯的手指从他后颈一直摩拏到锁骨,扯落他的睡袍领口。
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指从他的肩头滑过,带起江灼一阵阵颤动。
而后,兰斯浅尝辄止地从他口腔中退出,径直将他翻了个身,似乎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接着,他的眼睛便被薄绸猝然地蒙上,嘴也被萦绕着冰凉淡香的手帕给捂住。
第95章 禁欲病娇公爵攻•伪公主受【14】
眼前顿时陷入黑暗,被翻过身去的江灼愣愣。
还来不及挣动,双手便又被绑在身后,丝绸的质感随着手腕的挣扎摩挙着传来,和蒙住他眼睛的薄绸是一种材质。
“唔。”猝不及防变成这样的姿势,江灼心底微微惊慌,稍许提高了音量。
“嗯?”身后的男人慢条斯理地绑好他,轻轻发出一声。
“唔唔。”江灼被手帕捂住嘴,声线里却藏着些许不安。
兰斯闻言安抚地亲了亲他小巧的耳朵,但并没有停下,反而更贴近他。
似乎看出了他的错愕,似笑非笑解释道:“没有规定不许绑。”
“还有……我喜欢你,小公主,不要害怕。”
兰斯低低的嗓音富含沉稳磁性,钻入耳膜,令江灼耳垂都要酥软。
倏地听兰斯说喜欢,江灼不由愣了愣。
接着兰斯便如享用珍f羞一般,细细撩拨,一举一动,仍不失烙刻在骨子里的清贵优雅。
指尖落在肌肤上的触感,因为视力被剥夺,还被捂嘴说不出话,而无限放大。
他此刻仿佛只能感受到兰斯的动作。
而经过前几天的铺垫,他对兰斯极轻的触碰也会有条件反射般的颤栗。
更别提现在这样,兰斯有意且技巧性的撩拨。
不住颤动的纤长眼睫,如细软小刷子一般高频率地刷着眼前的薄绸。
江灼被手帕堵住的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他不受控制地挣动着,因为兰斯的触抚,肌肤每一寸都开始回应般地泛热。
江灼感觉自己像一汪无助的只能任人宰割的鱼,被架在了火堆上。
额前都泌出了细细一层薄汗,微微沾湿了细碎的金发,漂亮的蓝眸、纤眉、唇瓣都被绸缎遮住,只留了精致的鼻尖和俊俏的下巴,微有水光。
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下,少年透出一股清冷又妖冶的矛盾气质,不停的颤抖挣扎,给人以一种正被凌虐的美感错觉。
可他分明没有怎么欺负他。
兰斯忍不住停下动作,抬手拨了拨他白皙额前的金发碎发,吻一吻他。
这个人是他的。
谁也不许看。
但除了这样,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而不是被独占欲和嫉妒心促使着不断地逼迫少年。
兰斯微垂了垂眼睑。
江灼因为他动作的忽然停住,而难受地呜咽一声,蒙在他眼睛上的薄绸稍许湿润,大概是被眼泪浸湿的。兰斯神色不变,但舌尖却潜意识舔舐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唇角。
他俯身暧昧问道:“小公主,想不想要?”
江灼说不出话来,被撩拨得混乱不堪,只一味地在清醒的间隙摇头。
而后这仿佛成了一场拉锯战。
两个人都暗暗较着劲,最后都忍耐到气息紊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江灼仍旧咬着牙拒绝,身体却也颤抖得愈发厉害。
最后兰斯看了看怀表,有些意外地扯了扯唇,慢慢解开少年眼睛和唇瓣上的绸布,不出意料看见了对方已
经盈盈水润到不像话的蓝眸。
里面星星点点,遍布情动。
兰斯面色平静,低身捏住他下巴摩拏,“就这么不想被我管着?”
“废话……”江灼低声,双手也被解放,但全身上下仿佛仍在蔓延酥麻甘美的电流。
没有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兰斯的眼眸倏地晦暗了下。
江灼低微喘息着确认:“是不是我赢了?”
“嗯。”
闻言,江灼立马眼底亮了亮道:“那你,唔,是不是以后不能再干涉我这我那的了?”
兰斯点头,接着起身,似乎打算离开。
江灼有点怔愣,下意识坐起身道:“你要走了?”
兰斯看他,没有说话。
江灼不由拧了拧眉,轻声:“不,不继续?”
兰斯开口,声线喑哑惑人:“继续?小公主,你不是不想要么。我留下,可不会让你睡觉。”
江灼闻言心陡然一跳,他好半天才道:“谁说我要睡觉了?”
反正……一周时间过去了,他想要的只是一定程度的空间和自由,至于其他的,他又不排斥……对吧。
而且,现在火都被撩起来了,就这么猝然冷却,未免太难受了。
兰斯闻言,清冷漆黑的眼眸底似有一簇微微闪了下,“你确定?”
“嗯……”江灼莫名后退了一小点,但还是道。
“好。”兰斯闻言轻轻应声,踱步回他身前。
军靴踩在地面上,声声利落。
终于从暗室里被放出来,江灼决定自由的第一步是搬回自己原来的房间,拒绝和兰斯睡一间房。
而后把房间衣柜里的裙子全部扔掉,换上正常的男生该穿的衣服。
——他再也不会穿裙子这种东西了。
至于兰斯,他特意早早地处理完公务,在一旁淡淡看着少年忙里忙外,不置一词。
—副全然允许的模样。
江灼收拾到最后,忽地偏头对上他淡定的神色,歪头一笑道:“对了,叔叔,今晚我有一副画稿要画,晚饭之后就不打扰您了。”
兰斯竟也淡然地嗯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江灼心底有些惊奇,还有些玩味。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暗室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兰斯在他耳畔轻轻说的那句我喜欢你。
心跳微微失衡一瞬,江灼不动声色地掩盖下自己方才的失常,道:“那么,我去洗澡了,叔叔晚饭见。”
他将“叔叔”两个字咬得极重,湛蓝的漂亮眼眸里流转着挑衅一般的笑意。
兰斯淡淡瞳底蓦地微暗。
他稍许倾身,将人困在衣柜门和自己之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我还是更喜欢你在床上这么叫。”
因这话联想到什么,江灼脸又一点一点热了。
方才的得意都不见,他生硬地装没听懂道:“叔叔可别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
漂亮精致的少年,头顶到兰斯肩膀左右,此刻白皙晶莹的耳垂泛上绯色,尤其可口的模样。
并且,少年留长发穿裙子时,有一种清冷禁忌的美感。换回男孩的装扮后,贴合的衣物又能衬出他优美的身线和笔直的长腿。
两种都令他意动。
兰斯敛眸,淡道:“那下次,小侄子也别叫着这个求饶。”
“……”江灼噎住。
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
江灼通过画画已经挣了不少,统统都存进了自己的小金库。
兰斯则变得更为忙碌,但饶是这样,他也会每天陪江灼吃一日三餐。
这天,江灼忽然想起来,兰斯的生日快到了。
——倒不是兰斯告诉他的,事实上,是破系统说的,兰斯似乎从来不过生日。
据破系统说,兰斯不过生日的理由很简单。
太麻烦。
在兰斯还没有继承父辈的爵位时,不得不参加家族为自己举办的生日宴会,他不堪其扰,便在自己掌握实权后,停止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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