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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猫(玄幻灵异)——诗花罗梵

时间:2020-07-14 12:08:41  作者:诗花罗梵
  “如此是说定了……三日后迎亲。金儿,既然人都来了,便现出身来见一见罢。”
  ……
  我一愣,未曾想到这堂屋中竟还有一人;在听到母亲对他的称呼后,更是没来由的感到些许寒意。
  母亲笑着将那扇陈旧的屏风拉开,我便看到白日才见过的金潇正坐在屏风后,此时已是换了身雍容的长衫,一双望向我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着,像是雨后幽冥的鬼火。
 
 
第4章 
  他未曾着那西式的礼帽,一副东方才子的打扮,面色依然是鬼魅般的苍白;没了遮掩的妖异美貌在灯火下更甚,看到我的时候更是勾起一抹幽然的笑意,在这本就阴仄的堂屋中显得分外寒凉。
  不曾想到仅仅过了几个时辰,我便又见到了白日那位好心的金先生,还是重逢在这等稍显尴尬的情形下,此时眼睁睁地看着他向我走来,只觉得心下很是茫然。
  母亲见我默不作声,便也叹了口气道:“金儿,你这一趟委实去得久了些……阿鸿这孩子打小就忘性大,如今不太记得你,也甭往心里去了就是。”
  金潇摇摇头,神色沉静地道:“无妨,怪只怪我回来得晚了,才平白教你们受了许多罪。”
  “……”
  母亲看着他,又回头看向父亲,目光中隐有几分戚戚。
  金潇便走到我身前来。他身量与我相仿,妖冶的金瞳十分轻易地望进我眼里,复杂的情绪却窥不得清晰;半晌执起我垂在身侧的手,温声道:
  “我便是你即将婚娶的夫君……亦或是妻子。男子间无所谓嫁娶,只随阿鸿如何称呼了。”
  ……
  他的掌心细滑柔软,仅只在指尖有一些薄薄的茧;指甲略有些尖锐和残破,触感却并不似我想象的那般冰冷。
  我任由他温软地握在手里,心中隐隐生出几分荒唐。
  先前只道父母要我成亲,是想我入赘到那里娇蛮的富小姐家中去;男子成婚根本闻所未闻,先前也只知道某些好男色的富人会有这般人口买卖,孰不知父母为了家业赓续,竟也要将我卖出去了。
  可我断不可反抗,亦不愿反抗;父母之命本就不可违背,又怎能违背。
  于是我在良久的沉默后,终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金潇一愣,略有些微张的瞳孔便显出欢喜的颜色来,苍白的脸上亦有了几分人气。
  我看母亲,母亲正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好,好,这番将阿鸿托付给金儿,我与你爹也可真真安下心来了。日后你们好好过,好好过……”
  见母亲失魂落魄,讲话也前言不搭后语起来,父亲忙扶住了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好生安慰,一边也同样流露出几分怅然的颜色来,想了想便对我道:
  “阿鸿呐,你这一趟是嫁去金儿那里;日后如有诸多琐事,爹娘或许都赶不及为你排忧解难。”
  语毕犹豫了一下,又沉声道:
  “只需知晓无论发生甚么,都务必要信金儿的。他既自愿与你成婚,便断然不会加害于你;外头诸多闲言碎语自不必听,妖魔鬼神更是无稽之谈,成家之后也不要遐想太多,只好好与金儿过日子便是。”
  ……
  我并不知晓父亲这话是何含义;此情此景下,更觉得有几分没来由的毛骨悚然。
  迷惘归迷惘,可身为孝子,却仍是点了头,又跪下来朝双亲深深一拜。
  金潇在身侧看着我,眸中温柔的笑意之下,隐约藏着几分深沉而古怪的色泽。
  ……
  ……
  三日后金潇便来迎了亲。
  我不知晓父亲与母亲是如何瞒过了阿满,又打算何时将兄长与另一个男子成婚之事对他和盘托出;只是这三日我都未曾见过弟弟,迎亲的时候他也正在上学,看样子是暂且不会知道了。
  阿满仅只我一个兄长,且从来不会似长辈那般严厉地训斥他,因而对我很是依恋,想来也不会赞成这等荒唐的婚事;若被他知晓父母将我卖给了有钱的人家,怕是宁肯砸了自家的古玩店,也不愿我受这般委屈。
  更何况,来迎亲的还是一个肖似猫儿的世家先生。
  没有聘书请期,也不行文定纳礼,就这般直白仓促地抬了轿来,只待我自己穿了那双亲备好的喜服,便在敲锣打鼓声中上了轿。
  从未想过自己会如出嫁的姑娘一般,身上虽是男子大红的状元袍,却要被装在漆黑的轿中一路抬到人家;我看不到马前的金潇是何般模样,只从轿帘狭小的缝隙中窥见那抬轿的人,面上皆是些僵灰的神态。
  我没有送行的家眷,金潇也似是在这董镇中并无亲友,因而这门亲事结得很是简陋,除却被雇来送亲的人之外,便是些围到街巷间看热闹的邻里。
  古玩店年轻的董老板与一个外地归来的男子成亲,这想必是继陈家少夫人血崩而死后的最大新闻;我窥见曾经的左邻右舍在道路两旁窃窃私语,面上果然都有些难以言状的怪异之色。
  人群中仅只有陈老夫子乐呵呵地上前讨了喜糖,依然是一袭褴褛破旧的长衫,站在不远处闲闲地磕着瓜子,见我自帘后窥他,还笑眯眯地同我打了招呼。
  虽然知道他只是来贪些小惠,我却莫名松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去看其他人,只微阖了眼在这轿中小憩。
  心里想着只要再从这黑甜乡中醒来,便可以免遭旁人白眼的酷刑了。
  ……
  哪曾想到送亲的轿子行到了半路,却忽然出了异状。
  马前一阵骚乱,轿夫被迫停了下来,我依稀听到不远处的前方有人在争执些什么,还有一个最为熟悉的声音在愤懑地吼怒。
  “猫妖!”我听到阿满恨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你这是在做甚么?”
  金潇似乎下了马,此时正与他在雾蒙蒙的天色之中安然对峙着,闻言便颇疲惫地叹了口气,平声回道:“看不出来么,我是在迎亲,今晚便会与你家兄长成婚了。”
  人群中一片寂静。
  阿满怔愣了一会儿,显然被金潇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激怒,喘息声断断续续,似是努力想教自己平静下来,却又根本无法隐忍。
  “你娶我哥哥?——你敢娶我哥哥,居然敢?!”
  我听到前方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便是麻袋似的倒地闷响,慌忙撩开帘一看,便看到阿满骑在金潇身上,拳头已是又砸向了他溢出鲜血的唇角。
  “猫妖,我早该打死你这只不知死活的脏东西!教你在这里威风!”
  “……”
  我没料到阿满会在这个时候闻讯赶来,更是径直当着诸多围观镇民的面发难,心下便不由得焦急起来,想要违背礼数下轿去劝,却又发觉轿门被严丝合缝地捍着,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分毫。
  人群窸窣作响,似是终于有人上前将两人拉开,阻止了这一局面。
  “满少爷,算了罢!”我听到陈老夫子这么说道。
  金潇不以为意地站起身,随手拭去唇边的鲜血,又拍拍自己沾了灰尘的喜服,这才微眯起一双猫瞳打量着阿满,随即冷哼道:“你父母都同意的亲事,哪容得你这个幺弟来唱反调?”
  阿满被陈老夫子拦着,原本已是平息了不少,闻言却又是一阵暴怒:“我父母同意?你放屁!”
  话音落下之时,金潇已是再度上了马,居高临下地最后看了阿满一眼后,道一句:
  “大喜的日子,不要在此喧哗。”
  便又起了程。
  ……
  我想要掀开帘同阿满说几句话,沉吟良久后,却仍是苦涩地收回了手。
  末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轿子与人群愈来愈远,以及在街坊们奚落的目光之中越发孤苦伶仃的阿满。
  “……猫妖!你与这镇上的所有人一样,定然不得好死!”
  轿子拐过巷口的瞬间,我听到阿满道出一句压抑的诅咒。
  恍惚过后,些许的寒意便袭上头来。我努力回头去看,只见阿满伏在地上大口喘息,注意到包围住自己的异样眼神后,便抬起头,恶狠狠地冲着他们道:
  “看甚么看!你,你,还有你!你们通通不得好死!”
 
 
第5章 
  ……
  喜轿两旁的雾气愈发浓重起来,阿满那隐约带着哭音的诅咒也被吞噬在了道路的尽头,我不知晓这一趟行得究竟有多远,也没有送亲的旁人来问询,一觉醒来之后,天色竟已彻底黑了下来。
  我下了轿,只觉得眼前这幽深的庭宅似有几分眼熟;徜恍过后,才堪堪忆起这是日渐贫乏的我已有许久不曾步入过的金家大宅。
  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金梦小姐嫁去陈家后寥落了许多,此时原本堂皇的府邸莫名显出几分阴森的颜色来,屋檐之上隐有细碎的呓音,夹杂着几声猫一般的呜咽。
  金府正设着华美的筵席,宾客却并无一人,唯只白发苍苍的金员外高坐在堂室深处,身侧倚靠着金家列祖的牌位,面上满是怖色。
  “猫,猫……”
  见金潇已是执着牵红携我踏了进来,金员外震惧无比,跌下高椅来哆哆嗦嗦地抱住案角,呜咽着向后退去,末了又抱住枯乱的脑袋,下一刻竟落下泪来:“猫妖,你害煞了我的梦儿,又要害我来啦,害我来啦……”
  我未曾想到半年前在金梦小姐的婚礼上还红光满面的金员外,如今竟一夜之间老成了这副模样;而他双脚缚着草绳,竟似是被胁迫在了这里。
  金潇对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自是瞧也不瞧,只静静地焚香倒了酒,丝竹之声响起的吉时,才将他扶起来,面上幽然笑着道:
  “金儿只苦于出身荒唐,未能有亲眷来代之成礼,现下只央得颇有渊源的金员外来扮一扮高堂;还请莫要拂了金儿颜面,只受这一拜便是。”
  ……
  我看着眼前依然是一副死寂之相的金员外,并不晓得金潇与他之间有甚么渊源,只本能地感到几分可怖,却又不可在拜堂之际逃脱。
  “哎哎,金老爷。”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悠闲地响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若当真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
  我回过头去,那不知打那里冒出来的陈老夫子正坐在筵席上大快朵颐,一边嚼着盘中肥美的兔肉,一边喝着成坛的喜酒,竟含糊不清地耻笑起金员外来。
  阴冷晦暗的大宅,堂中若明若灭的香烛,以及那横亘在残影中红惨惨的喜字,陈老夫子却没有半分惧色,倒是应了他好人家的自称,只想着蹭饱了吃喝便是。
  他这一出声,堂内便莫名多了许多人气。我看金潇,金潇对他视若无睹,也未曾再去理那像是已失了心智的金员外,转而对我微微一笑,猫瞳闪着些诡秘般的色泽。
  我说不出甚么吉祥话来,因而只得默默同金潇拜了天地,由着他牵向洞房,只撇下了仍在外头喝酒吃肉的陈老夫子,和被他松了绑仓惶逃走的金员外。
  “猫妖阿,猫妖要害人啦……”
  ……
  ……
  我坐在床帷之中,只觉得周身有些许压抑,方方正正的婚房虽然宽敞,却似极了猫儿爱卧的陶壶,黑不见五指,亦望不见尽头,唯只一盏明烛在桌上燃着,照着那人灯火下苍白幽魅的侧颜。
  先前我只惶惶着,并未如何去看金潇的打扮,现下趋于平静,才总算是窥得了全貌;身上是同我一样的大红喜服,衬得那领口外的雪白醒目异常,若非一双金瞳有些骇人,倒也确乎是不折不扣的东方美人。
  ——可惜却是同我一样的男子。
  既是幻化,又为何不变作可与我阴阳调和的女儿来?
  见我默然坐着,他也并未言语,只倒了两人的合卺酒一同喝过,便背过身去,对着那凉薄的灯影慢慢褪下了衣物。
  他固然苍白,身躯却别有一番柔韧而朦胧的美态,上身的红绸松散地落在股间,似乎颇踌躇了一下,还是并未再唐突地裸露更多;见我慌忙将视线移开,便走到我身前来,手指轻轻划过我那与他同样的穿着,解落了大红的外裳。
  我看到那游走在我胸膛前的右手上横着一条深可见骨的疤痕,呼吸微颤了一下,想要制住他的动作,却发觉他倏然在我怀中滑落下来,身躯不稳的同时,微凉的鼻尖也蹭到了腹下的尴尬之处。
  他胸膛平坦,这么向下看去自是无甚乳峰的诱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粉乳圆润妖艳,堪堪能顺着结实的小腹窥见同我一样的幽深之地,令我略感窘迫的同时,更因他那紊乱热滞的呼吸隐隐抬了头。
  察觉到他没有起身的意图,而是猫儿一样好奇地轻嗅着那微勃的私处,然后伸出手来轻轻扯开我的裤带,我这才慌乱起来,略有些沙哑地推开他道:
  “这是……”
  金潇闻言抬起头来,依然趴在我的两膝之间,呢喃般低声回道:“我们既已是夫妻,当然要行那周公之礼了。”
  他说着便又朝我靠近了些,柔暖的吐息刺激在那本不该有所反应的鼠蹊,面上神色淡淡的,好似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明白过来,心下虽略觉荒唐,却是叹了口气。
  并不知晓双亲为何执意要我与一只猫儿成婚,他身上又有些甚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他确乎不像是意图加害于我的模样,与其再去遐想那些早被我忘却的旧事,不如这般得过且过,只随他去罢。
  见我默许,眼下一双猫瞳便微微弯了起来。他好奇地摸了摸我那仍有些微颤的男物,又隔着布料微舔了一下濡湿的顶端,察觉到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便软绵绵地攀上来,惬意地偎进了怀里。
  “这等事……以前做过么?”
  他轻咬着我的耳尖,模模糊糊地问道。
  我摇摇头,他又问:“会做么?”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
  知晓夫妻之间是会行云布雨,我虽连姑娘的手都从未牵过,平日里年轻气盛,也确乎翻看过那些风流小说;只是这男女间的情事虽心中有数,男男却是闻所未闻了。
  也是男子并无女儿家那般可供进入的玉门,又如何交合?
  我看金潇,实在不知晓眼前的猫儿是否有这般常识,竟想径直以男子的形态来与我行周公之礼;正欲开口为他解释何为阴阳,腰身却倏然被一双修长的腿儿夹住,身侧大红的床帐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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