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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蓝颜祸水(穿越重生)——江上三千曲/三千霜/霜词

时间:2020-07-15 09:52:45  作者:江上三千曲/三千霜/霜词
  他回头望向最一开始盛放的红莲,便见那缕包裹着朱红灵珠的白雾仿佛终于醒来,裹着火之精在花海中绕着沈知寒飞旋一圈,随即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沈知寒有些怔愣,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却见那白雾又带着灵珠转了转,随即轻轻拂过沈知寒垂在身侧的双手。
  他下意识抬起手来,便见白雾将灵珠轻轻搁在了自己掌心。
  “……谢长留?”沈知寒声音嘶哑道,“你是谢长留,对不对?”
  白雾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凑过来绕着沈知寒脖颈飞了一圈,又在他颊边游离片刻,像是一团冰凉温和的水汽,又像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梦境。
  沈知寒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去摸,白雾却倏然消散又凝聚,再次回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长留,你别走……我有办法救你的……我一定有办法的……”
  沈知寒有些语无伦次,却见白雾逐渐凝做一个面貌不清的人形,向他挥了挥小手,像是在道别。
  沈知寒心焦,伸手想要将它抓住,却好似握了一团烟雾,终究什么都没有抓住,只能眼睁睁看其消散于人世之间。
  “谢长留……?谢长留!!!”
  沈知寒连形象也不顾了,拼命向着谢长留消散的方向追去:“你别走!你别走——”
  烟雾消弭于无形,沈知寒慌乱中却不小心踢到了谢长留遗留的金铃。
  “叮铃——”
  仿若碎冰于空谷,明明只有核桃大小的金铃,铃响却振聋发聩,还带着悠悠回响。
  就在回响一圈圈扩散而开的瞬间,世间的一切却仿佛静止了。
  随风摇曳的莲花以沈知寒为中心——准确来说,是以金铃为中心逐渐凝滞不动,沈知寒转身拾起铃铛,只见花海之中竟开始有点点光屑浮现。
  光屑向上升腾,宛如萤火一般四散而开又再度回返,每一片光屑都在回转时拖了一缕几不可见的白雾融入漂浮而起的金铃之中,循环往复,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沈知寒几乎全程屏住呼吸,眸光紧紧盯着金铃,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它内部究竟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蓦地,金铃之上萤光一闪,沈知寒一惊,便见其光泽黯淡下来,“叮铃”一声坠回自己掌心。
  静止的风再次流动起来,便将光屑全数卷着飞向了天际,消散而去。
  沈知寒小心翼翼地捧着金铃,却再也没能等来任何变化。
  他突然脱了力,跌坐在花海当中。
  “吼——”
  一声极为低沉的兽吼,却在此时响起。
  沈知寒默了默,先是从袖中掏出一枚红绳将金铃珍而重之地挂在颈上,随即伸手一探,抓起了不知何时被他抛至一旁的琼华。
  本命剑与主人一魂相连,自然能感受到沈知寒的心境——剔透剑尖霎时光芒大盛,竟散出从未有过的锋锐剑气!
  沈知寒缓缓起身,眸中潋滟清波却寸寸凝冰,化作漫天风雪。
  魔物黑影开始在红莲花海边缘冒出边缘,沈知寒剑尖一甩,随即整个人便化作一道剑光,倏忽间冲出花海,一剑将最前面的几只虚空之魔掀翻!
  与此同时,云海之中。
  硕大的仙鹤穿梭其中,背上人影再却不若离开黄金台时那般挺拔。
  高处风大,他却并未以灵力将狂风与自己隔开,反而任由风刀将自己衣袂发辫吹得烈烈飞舞。
  “咳……”一声极为压抑的闷咳溢出,却又被风淹没,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吧嗒。”
  一滴鲜血却在此时落在了雪白鹤羽之上,红得刺目。
  “仙尊,您没事吧?!”一直专注赶路的白河吓了一跳,忙用自身灵力筑起保护罩,将背脊之上正在缓缓坐下的君无心护了起来。
  君无心动作缓慢,犹如一位垂垂老矣的耄耋老者。他先是极为费力地在白河背上坐下,又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将唇角与指尖之上的鲜血拭净,这才极为缓慢地回答道:“无碍……快些赶路吧。”
  “是!”白河双翅一振,再次加速向前冲去。
  君无心又坐着喘了好一会,这才抬手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与白发捋顺,随即再度缓缓站起身来。
  晶莹树叶从他领口飞出,先是绕着他飞了一圈,随后又是一道少年音飘了出来:“我说你啊……你怎么还在逞强?”
  他恨铁不成钢道:“连站着都费劲了,还这般心力交瘁!你去找墨宁又有何用?他为了飞速修炼找方弃羽强行为自己设立屏蔽天机的大阵,就等同于将自己困在了黄金台。若有哪日出来,往日积累的所有天劫都会与天道惩罚一起降下,劈个灰飞烟灭都是轻的!你说说,他怎么护住沈知寒???”
  “若连他都没有办法,前辈以为在下与另外几人就有办法了么?”
  君无心面色白得几乎透明,却笑意依旧,极为缓慢道:“至少如今看来,能活得最久的大概只有他了——在下时日无多,总要为寒寒找好退路才是。”
  “……真是痴人!”白树无奈道,“我就好奇了,沈知寒究竟是什么人,当年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值得你如此付出!!!”
  “其实……在下也不记得了。”
  君无心失笑,“我所剩记忆之中,只有零星片段,只记得当年一分为六前,曾亲手将他送入轮回……”
  他望着云海尽头,眸光放空,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旧事:“那时他还笑着对在下说“等我回来”,如今再想……竟似一场梦境。”
  白树默了默,正要开口,君无心脚下白鹤却骤然一声长鸣,随即焦急道:“仙尊!找到大师兄了!您快看下面!!!”
  君无心收了声音,凝神向下望去,心头却骤然一缩。
  入目先是一片极为耀目的红莲花海,随风摇曳。一袭白衣持剑独立于花海一侧,周身剑光冲天。而在白衣人面前,却是大片化为焦土的魔物尸块。
  赤红与沉黑,竟以这一袭白衣为限,没有一丝交叠。
  “寒寒!!!”
  君无心一眼便认出了白衣人身份,白河还未来得及在地面之上站稳,他便立时一跃而下,向着沈知寒的身影冲去。
  沈知寒已然力竭。
  报复之心说得轻松,可将来袭的所有虚空之魔全数绞杀又岂是易事?
  沈知寒看着面前几乎堆积成山的焦尸,却只想到谢长留消散之前在他颊边留下的触感。
  远处再度传来异动,沈知寒拄着琼华,心想若是再来一批,他可能真的撑不住了……
  正思及此,一声鹤唳却恰到好处的响起。
  他有些僵硬地抬眸,便见玄衣白发的身影从足有二人高的白鹤背上一跃而下,快步向自己行来。
  那人与平日一样,眉眼温柔清润,只是一头白发竟未以发冠束起,而是松松编作发辫,以一根玄色发带束了搭在肩头,看着竟再没有记忆中的浅淡疏离,唯留熟悉与亲切。
  “师尊……”
  沈知寒望着来人满是焦急与心痛的眼眸,只觉一阵又一阵的酸意涌上鼻尖。手上一滑,终于再也扶不住琼华剑柄,整个人“扑通”一声跌到了地面之上。
  “寒寒!”君无心忙将人扶起,沈知寒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知何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垂首,却只能见到前者将脸死死埋入自己怀中,纤长五指攥得发白,同主人一起剧烈颤抖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君无心胸口一窒,一股温热冲到喉头,却立时被他强行压下。
  他格外小心地将沈知寒揽住,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头发,一如过去的许多年。
  “寒寒……走,我们回家。”
  ※※※※※※※※※※※※※※※※※※※※
  便当已发(1/1)
  剩余便当预热中……
  便当预热完成(5/5)
 
 
第78章 
  沈知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
  他睁开双眼有些呆愣地看着熟悉的帐幔,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是无为宗坐忘峰自己的房间。
  所有陈设一如当初,沈知寒缓缓起身,突然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未曾回来过了。
  他走到桌前,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前仿佛又是一片红莲,红得像鲜血,又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灼得人双眼生疼。
  胸口又是一阵抽痛。
  沈知寒也不知道自己对谢长留究竟抱了怎样的感情,他只知道,自从见过当年目似朗星的小太子后,便再也无法对谢长留态度强硬起来。
  身上满是血污的长衫不知何时已被换下,沈知寒下意识摸向中衣衣襟处的金绣云纹,指尖却触到了已被他体温捂得温热的金铃。
  桌上不知被谁放了一盏孤灯,沈知寒就着微弱灯火向金铃内输送了一束灵力,却还是无法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他叹息一声,终于决定暂时放弃研究金铃之中的奥妙,随手拽过衣架之上的外袍披衣出了门。
  月光清冷明亮,将细雪白梅映得不甚分明,要分辨唯有凭借鼻尖幽香。
  坐忘峰梅林一如往昔,那株常被他用作休憩饮茶的庇荫的梅树也立在远处,察觉到是他来了,立即如见老友般抖了抖枝叶,霎时便有花瓣如雪洒落,又亲昵地顺着沈知寒披散的长发与委地长袍滑落,寂静无声。
  他坐在树下玉案旁,习惯性地一挥手,一点烛火凭空而现,在晚风中跳跃着火光,仿佛一切如旧。
  可沈知寒心中明白,有一些东西再不复从前了。
  扬袖拂开案上落花,沈知寒心念一动,便立即有五枚灵珠凭空而现,颜色各异的光华将整片梅林映得如同白昼,一如霓虹。
  他有些恍惚,集齐五行之精仿佛就是昨日之事,可在这短短光阴之中,自己又是付出了些什么东西作为获得五行之精的代价呢?
  心头愈发郁结,沈知寒有些不舒服地咳了两声,鼻尖却敏锐捕捉到了一缕掺杂在馥郁梅香中的翠竹香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沈知寒抬眸,便见一道玄衣身影由远及近,缓步行来。
  深邃五官在光影中明明灭灭,好似积满群雪的远山,清清冷冷,遥不可及。
  “阿澜。”
  沈知寒望向来人仿佛凝着霜雪的双眼,眸底波光被跳跃烛火映亮,衬得本就清艳无双的眉眼更添了几分颜色。
  他扯出一个温和笑意来,温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陆止澜向他微微颔首,随即走近前来,轻声道:“师兄要铸剑?”
  沈知寒微怔,正要否认,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将五行之精摆在了面前,只好无奈道:“……是有这个想法来着,不过如今……我还没想好。”
  前者闻言,却一撩衣摆,坐到了沈知寒面前:“师兄有心事。”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看着陆止澜深邃眉眼中的关切之色,沈知寒鼻尖一酸:“……阿澜,有人为了我已经丢了性命,我不想,也不敢再继续了。”
  陆止澜默了默,却在此时叹息了一声,垂眸望向正巧飘在自己面前的朱红色灵珠,随即轻声道:“即已有人为此牺牲,师兄若放弃,岂不令那人的心血白费。”
  “阿澜,你……”
  早在陆止澜说出第六个字的时候沈知寒就有些惊诧地瞪大了双眼,待他说完,沈知寒已然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你……你怎么……”
  ——不是他反应夸张,而是自从沈知寒有记忆以来,陆止澜是当真未曾一次开口说过这么多个字!
  前者抬眸,清冷双眸被烛火映得柔和了不少,却没有接沈知寒的话茬,继续道:“师兄若不想辜负为你牺牲那人,便将他留给你的东西好好利用……若你需要,我能助你。”
  沈知寒叹息一声,轻声道:“阿澜,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擅长锻剑?你和师尊……究竟瞒了我多少?”
  “师兄,”陆止澜轻轻摇头,“陆止澜一生,只够为你锻这一把剑了。”
  他伸手一拂,五枚兀自漂浮转动的灵珠便飞向掌心,随即道:“师兄,将琼华给我吧。”
  沈知寒微微蹙眉,脑海中却突然想到白树曾言陆止澜时日不多了,心中终于莫名生出一丝抗拒来:“阿澜,什么叫一生只够为我锻这一把剑了?你面色苍白,可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有,你是如何知晓我要重锻琼华的?”
  是他大意了。
  沈知寒恨不得给自己一头锤——白树能找上君无心,能找上他沈知寒,为什么就不会找上陆止澜?
  谁知陆止澜却抿了抿唇,随即极为耐心地解释起来:“若非重铸琼华,单凭五行之精是无法凭空铸出一柄新剑的。”
  他没有回答沈知寒其余问题,反而直直望进了对方噙着粼粼波光的双眸,又重复了一遍:“师兄,将琼华给我吧。”
  沈知寒:“……”
  他看着陆止澜在昏黄烛光下显得格外温和的眉眼,忽然叹了口气。
  梅林内剑光一闪,沈知寒将手中琼华放到玉案之上,看着陆止澜小心将剑与五行之精收好,又道:“阿澜,凡事量力而行,若身体不好,师兄也有其他办法……只望你定要珍重自身,不可勉强。”
  陆止澜点点头,随即缓缓起身。
  沈知寒看着他,却见对方一直紧抿的唇线突然颤抖着向上弯了弯,随即向着自己展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知寒:“……”
  他该怎么告诉陆止澜,他这辈子第一次尝试对人笑有多奇怪???
  所幸陆止澜也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回应,意识到自己笑得实在不好看后,便再度将唇角压下,沉声道:“我回返清净峰后,便即刻闭关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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