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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回来了。”司空凌云将碗筷摆好道：“坐下吃饭吧。”
小朱雀扑哧着翅膀，落到司空凌云的肩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呜呜呜，麻麻，求抱抱，求安慰。】
司空凌云伸手让小朱雀跳到他的手上，把它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端了个放着青菜的盘子下来，心道：【乖，吃吧。】
小朱雀便跳到盘子里，啄着自己的青菜去了。
阿宸坐了下来，看到满桌丰盛的菜，还有一大锅的饺子，才恍然想起：“就已经立冬了吗？”
“嗯，是啊。”司空凌云应道。
“竟转眼又快一年了。”阿宸由衷地感慨道：“时间可过得真快啊。”
“是啊，当初你也就到我这儿吧？”司空凌云在自己腰际上比划了一下，道：“嗯，大概就是这么高。”
“咳……”阿宸一口饺子差点把自个给噎着：“师兄！我那时哪有这么矮？”
司空凌云现在的身高是快接近一米九的那种，他的身材比例堪称黄金比例。而腰介于髋骨和假肋之间，脚跟到腰与到肚脐的高度相差不大。
若以黄金比例来计算，按司空凌云的说法，几年前阿宸大概也就一米一七的样子。
嗯，六岁的孩童都有这么高了。明显有很大的夸张成分。
司空凌云笑了笑，给他装了满满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堵住阿宸的嘴：“来，多吃点，长高。”
阿宸默默地中了一箭，郁闷地不说话了。
其实阿宸个字并不矮，就是相比于修真界的同龄人而言，他的个字还是相对发育的慢了些。再跟天生就比常人要高上许多的司空凌云相比，他就更显得发育迟缓了。
司空凌云揉了揉阿宸拖拉着的小脑袋，忍不住笑道：“放心，会长的。”
【还没有哪部玄幻小说中的男主角，不是个大长腿的呢。】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用过晚饭后，天基本上已经黑了。
司空凌云带着小朱雀遛步消食去了，阿宸把碗筷收拾好后，便回了自己的西院。
回到居所，阿宸从床头拿出当初，那个神秘老人给他的血魔石，皱眉沉思着。
血魔石在他的手心微微发着红光，有缕缕红丝纠¨缠、攀¨附至他的手臂上。然而，阿宸早已习惯了。
还记得他当初在藏书阁，发现了一本记载着魔族禁术的书籍，还背着师兄偷偷抄录了下来。那时，他只是想从中了解到魔族的幸秘之事，继而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魔族中人。
他不过只是浅试了一点小功法，却发现魔族的力量竟比修真要来的格外霸道，修炼速度也惊人的快。
他也曾强行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可有些事情，只要接触了、尝试过，便会永无止境。
哪怕他再也不去触碰它们，那些魔族功法、魔族禁术也会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脑海中，甚至连梦里都在逼迫着他进行修炼。
这几年来，阿宸一直在与那些，一到晚上就会来困住他的梦魇作反抗。
可是药¨物能掩饰性压制住梦魇，那些深刻于脑海中的记忆又该如何抹去？
魔族宫殿烈火灼烧，到处都是兵刃交接的声响与悲戚厮杀的呐喊。
他不知道他是否曾经历过这些，但他却目睹过满城镇的尸山血海，如梦魇般折磨了他这么多年。
而对于当初屠了整座平民百姓的罪魁祸首，却至今都没有查出。
那晚，阿宸做了一个梦。同以往做过的许多回梦一样，却又有那么一丝不同。
在梦中，他终以一身魔族功法，踩着皑皑白骨登上至高之处。
漫天的血光中，他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腥风刮拂下，无力地飘摆着，师兄终无力地坐下，似乎已是耗尽了力气。
阿宸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缓缓俯下¨身，半跪于他跟前，道：“师兄……”
司空凌云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那一贯看着他便会温和下来的眼眸，此刻竟没有一丝温度。
师兄一言不发，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双眼。
阿宸拂过他的脸，眼底满是隐忍。他缓缓开口道：“师兄，你一直在吗？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司空凌云的唇瓣似乎是动了动，可阿宸的耳边却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缓缓向师兄靠近，想要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可他越靠近师兄，越觉得自己体内似有股火在烧。
他看着师兄微微张开的双唇，脑海似乎是被炸开了一片，竟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唇齿间厮磨着，啃咬着。一阵阵快感爬上他的心头，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颤抖着念着师兄的名字，想要他、渴望他、想彻底占有他……
终于，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漫天红雾缓缓浮动着。
*
“笃笃笃……”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司空凌云道：“阿宸，你在里面吗？”
阿宸瞬间被惊醒了，他一睁眼便望向窗口，发现天已大明。阿宸听见门外司空凌云的声音：“你还没起床吗？”
他忙道：“起、起来了！”阿宸一掀被，在感受到身¨下某种异样的时候，双目微的一睁，表情瞬间僵了。
“那我进来了。”司空凌云说着便推开了门：“你今日怎得起得这么晚，是身体不舒服吗？”
阿宸尚还坐在床上，看见司空凌云已然走进来的身影，慌乱之下连忙将被子盖住自己下¨身。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司空凌云心下一咯噔，忙道：“难道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说着便俯下¨身来，用手摸了摸阿宸的额头。
阿宸身体蓦的一僵，随即像条件反射一般，头向后一缩，局促道：“没、没有……”
阿宸简直不敢直视司空凌云的双眼，他忙道：“我、我就是睡过头了……师兄，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起……”
司空凌云看着阿宸满脸通红的模样，他随即似是想起他们男的，每天早晨都会有的生理反应。
司空凌云瞧着阿宸这般局促紧张的模样，哑然失笑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说着，便故意要找阿宸乐子一般，一掀他的被子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扭捏个什么劲，起来了！”
阿宸惊呼一声。
然而，下一秒，司空凌云的表情便瞬间木化了。过了许久，或许也就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司空凌云干干地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那啥，少年好精力啊……”
阿宸简直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了。
*
冬日里晒着暖阳是最为惬意的，司空凌云搬来一把摇椅，悠悠地躺在椅子上眯眼晒着太阳。
小朱雀落在扶手旁，跳到司空凌云手边叽叽喳喳地叫着，时不时轻啄了几下他修长的手指。
待阿宸洗完澡后出来，便看到司空凌云一手剥着花生壳，一手扔花生米接住了吃，好不悠闲自在。
系统：【喂喂喂，注意点形象啊你，主角看到了。】
司空凌云一惊，连忙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花生，站起身来道：“走吧，今天带你去禹峡谷。”
阿宸愣了愣：“禹峡谷？”
禹峡谷仙草繁盛，到处都是奇珍异“草”。司空凌云窗前的那株食荀草，还是当初阿宸送的呢。
每日司空凌云以灵力浇灌，食荀仙草数年都未曾枯萎，依旧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师兄是想去禹峡谷采仙草吗？”阿宸问道。
“不是。”司空凌云甩手，一道白光闪过，寒霜剑飞出。
他直接让阿宸上来，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阿宸虽不知师兄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跳上剑道：“哦。”
寒剑划空而过，从上空俯视而下，禹峡谷一片绿意盎然，完全没有冬季的寒凉萧瑟之感。
好歹也是玄铭门专门种植仙果药草之地，自是灵气充沛。
“你这几日才突破，体内气息还不稳。”司空凌云道：“这几日便在这儿修炼吧。”
阿宸道：“好。”
司空凌云修炼时间一般都是在夜间修炼，泡于冷泉以外界寒凉之感，来磨练筋骨。
是故，他带阿宸来到这儿修炼，自个便找了块平缓的小山头，躺在满地绿茵上，悠悠地睡觉去了。
阿宸一开始倒是在全身心地吸纳灵气，专心修炼着。等他睁开双眼，却没看到司空凌云的身影，不由地一怔。
【师兄去哪儿了？】
阿宸凭着感觉一路去寻，终在一处绿草如茵的平地上寻到了司空凌云的身影。
冬季天空的颜色，本该是参杂着灰的白色。可司空凌云头顶上的一片苍穹，却是湛蓝而深远的。
他单手枕于脑后，安静地躺在这一片绿茵上。待阿宸走进之时才发现，他竟已熟睡了。
清新甜润的空气萦绕在他身边，阿宸一靠近便能闻到司空凌云身上，沾染着仙草的芬香。
阿宸蓦然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境，一阵热意爬上心头。他着了魔一般，忍不住微微俯下¨身，向他的师兄贴近。
大抵是因为彼此之间太过熟悉的缘故，阿宸靠近之时，司空凌云并没有被激起警惕之心。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阿宸甚至能数清司空凌云眼睑上的睫毛。
唇间触碰到那一片冰凉，仅仅只是一触即分。阿宸的心便似有千万只鼓，在心头上敲击着。
没有梦中的那抹温和湿润的感觉，不过只是一片冰凉的触感。阿宸却似偷了蜜一般，整个人都是一片晕乎的。
他，竟真的亲到了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梦境都是相反的，师兄才是攻师兄才是攻师兄才是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还有，这里的偷亲不是上次放的那个小剧场哦～
第38章 心口紧揪
“锵——”跑去玩儿的小朱雀从远处飞了回来，落在了司空凌云的身上。
“锵锵……”小朱雀歪了歪头，瞅了瞅一旁耳朵尖红得都快滴血的主人，小脑袋里满是问号。
然而，小朱雀很快就不纠结这点了。它扑哧着翅膀，正欲跳到“麻麻”司空凌云的脸上。
下一秒，一抹残影迅速抓住了朱雀小小的身体。司空凌云缓缓睁开眼，道：“又皮痒了？”
“锵锵……”小朱雀扑哧着翅膀，委屈地叫了几声。
司空凌云松开了手，任由小朱雀跳开了。他长腿微曲，坐起身来，看向一旁兀自“镇定”的阿宸，道：“就修炼完了？”
“嗯……”阿宸含糊地应了一声。他虽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整个人却跟做了坏事一般，根本不敢直视司空凌云的双眼。
他嗓子干涩道：“师、师兄……要回去吗？”
“嗯。”司空凌云应了一声，站起身道，“回去吧。”
*
夜色寂静，寒凉入体，更妄论冬季泡于冷泉之中，简直是刺骨的冰冷。
也就司空凌云这种天生冰系灵根、有着常人所达不到的坚韧意志力之人，才能不惧严寒，一年四季都能坚持来这冷泉修炼。
阿宸试探性地伸了伸手，刚触碰到冷泉的水，便被冷得一哆嗦，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嘶……”阿宸道，“师兄，你是怎么忍受的了，常年泡在这冷泉之中呐！”
司空凌云睁开双眼，睫毛上还尚带着一层冰霜。他道：“我是冰系灵根，自然能适应。”
阿宸趴在巨石上，探头望着冷泉深处的司空凌云：“可我也有冰系灵根啊，我就适应不了。”
“闭目，凝神。”
阿宸愣了一愣，随即意识到师兄是在指导他，便连忙闭目照做。
“气沉丹田，感受灵力的流转。”司空凌云从冷泉深处踱水走来，缓缓开口道，“下水之时，吸纳吐气，使自身灵力与冷泉寒气相汇。”
阿宸缓缓迈下冷泉。过了许久，阿宸体内的灵气开始逐渐浮动起来，萦绕于他的周身，与冷泉之上的寒气相交融。
“师兄，我做到了。”阿宸睁开眼，开心道，“果真一点都不觉得冷呢。”
“嗯，其余的你便自行领悟吧。”司空凌云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他说完便转身道，“别修炼的太晚了。”
阿宸愣了一愣，看着司空凌云转身而去的身影。
粼粼波光自司空凌云周边荡漾开来，他缓缓踱水回到了冷泉深处。
阿宸凝视着他的身影，眼底幽深，看不出情绪。他缓缓伸出手，似是想触碰师兄的身影，却又触碰不到。
为什么……他会有一瞬间地觉得，师兄就如这冷泉之中的倒影，触不着，摸不到。让人入迷沉醉，却又如此的遥远虚幻？
司空凌云似并未感受到身后那炽热的目光一般，一滴水珠顺着他额际的一缕青丝，滑过他的唇间。
他微微仰着头，靠在身侧的巨石旁。他蓦然想起白天时，那一片绿意盎然的平原下，那一瞬间的心悸。
司空凌云心道：【究竟是我把阿宸带歪了，还是我的什么行为，让他产生了误会吗？】
系统：“……”
司空凌云继续道：【到底是我自己想多了？还是那时我还没睡醒？根本就是在做梦？幻觉？也对，这种情感，简直是荒诞至极……怎么可能，哈哈……】
过了一会儿，他：【尼玛老子都能穿进书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司空凌云彻底抓狂了，陷入了凌乱中。他不知阿宸是否是对他产生那种，男女之间才会有的情感。他甚至不敢直面去问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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