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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渊(近代现代)——曦歌

时间:2020-07-15 09:57:27  作者:曦歌
  “你这人,有病。”钱宇摇摇头,感叹了一声。他说别人心思重,可在钱宇眼里,白渊心思更重。
  环境还真的会养歪人,以前就知道白渊这家伙执拗又固执,哪不学就学了陆哲的偏执。就看那次自行拔除精神契约,胡搞一通命都没了还要继续。
  有病就有病,谁还会一辈子伟光正的?反正结局他到手了。白渊挑了下眉,“你行了啊。”
  怎么说,他都是真心喜欢着边城的,喜欢到恨不得把人绑起来,关在一个房间里,衣食住行都经过他的手,而他时时刻刻眼里就只能看到他一人。边城看不到也没关系,他能用手指的触感,去感受他自己。
  白渊压住了自己危险的想法,抹了一把脸,转而哼哼着,钟九弘那小子怎么还不来。本来他们是打算利用完公会,转移完那些实验资料和研究人员就跑人的,但是遇到边城,他的计划一拐,索性就傍了公会靠山。不然以官仁那个性,怕是要把他们追杀到天涯海角。
  说曹操曹操到。钟九弘拎着两袋子热乎乎的早餐进来,见着白渊,招呼道,“刚好,边吃边说,你和公会的人谈的怎么样了?”
  另一边,天色大亮,床头的联络器振动个不停。边城被它吵醒,打开屏幕一看,女声一字一字读出讯息:
  边城向导,早安,以下是来自公会的一则消息。
  官仁会长请您早上九点到事务中心五楼,有要事商谈。
  什么事会临时通知?边城晃了晃头,起身洗漱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出门去。
  电梯的数字从一到五缓慢变化,最后‘叮——’的一声,门开了,早点的气味也传了过来,萦绕在鼻尖。
  上次仅一面之交的官仁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早点,他左边坐着一个哨兵。见他来了,官仁朝他招招手,身上那身长袍干净柔软,小小的短辫垂在肩上,他道,“早上好啊。”
  边城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踏出电梯,站在不远处颔首示意,“早,会长。找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来,边吃边说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官仁笑着,拍了拍右边的位置。只是不重要的事情,他又偏偏通过公会的权限下放消息,以至于连勿扰模式都拦不住这则讯息。
  边城摸不准他的想法,落座在他右侧。
  官仁提起茶壶,一手拿着手柄,一手轻轻按着壶盖,给他倒水,“倒也不必对我这么警惕。说起来,我还差点做了你嫂子。”
  深水里陡然扔下一颗炸弹,旁边的姚勖刷的扭过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官仁。
  边城有点惊讶,“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后来才调到这边的。”官仁止住了水壶,“你和你哥长得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你可比你哥可爱多了,我上回那么逗你,你都没什么反应。”姚勖脸色黑漆漆地坐在一边。
  都快三十了,还被人夸可爱。边城礼貌性地笑了笑。官仁扭过头,对哨兵说,“你要不饿,可以出去做自己的事,不必跟着我。”
  姚勖像一尊煞神立在那里,硬生生憋出一个字:“不。”他这才听到一句,哪怕知道官仁可能只是拉一下关系,捡个话题,他都快酸死了。哪怕要酸死,他也得听完疑似前任情敌的事——官仁以前从来都不说!
  官仁便不再管他,继续道,“我那时从北营过来,他还交待了我一声,说公会里见着了你,帮忙照顾一下。可惜你和秦法去了别的分公会,我鞭长莫及。何况上次第一次见你不久前,刚好遇到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和你说的话也都是出自关心。”
  边城只听着,不说话。思绪却飘到约莫三年前,他受了伤躺在医院里,边池大老远匆匆赶来,风尘仆仆,靠着旁边的柜子等他醒来,等着等着歪睡在一旁,看到他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跟我回去。
  好多年没见了,匆匆几面也都是边池赶着假期过来看他。
  官仁给他夹了块点心,放下公筷,喝了一口茶,终于说出了今天的重点,“你对白渊,有几分了解?”
  散开的思绪因这一句话凝聚起来,边城道,“什么意思?”
  官仁笑了一下,说道,“昨天,我和他谈了一会儿,你可能还不知道……”
  白渊还不知道自己新的小家已经被人点燃了火,还在外面溜达。
  边城听完全程,闭了闭眼,拿起的筷子放下,“我知道了。”他面不改色,离开时十分沉稳,甚至有条有理地说好临时起意的计划:“既然今天刚好过来,说起我哥的事情,我和他也好多年没见着了。正想借这个机会请假去见一见他。”
  “倒也不用请假。”官仁站起身,送他到电梯口,笑道,“今年交流会的名单我早已拟下,就在十一月中旬去北营,为期一星期,里面也有你的一个名额。你和程青时说一声,可以先提前过去住几天,再去交流会也不急。”
  “麻烦了。”边城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依旧空无一人。他十分冷静地收拾好东西,带了两件衣服一些证件,一个包里刚刚好,又订下今晚的票。
  忙忙碌碌,经过沙发时,脑海里回响起昨晚的话语。
  ——如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怎么能怀疑我?
  结果明知道被骗的一塌糊涂,却连怎么狠下心对他都想不清楚。边城猛然间扔下手里的衣服,狠狠踹了一脚沙发,空荡的房间里陡然响起一声巨响,沙发被他一脚踹翻了过去,发出闷声。
  边城唇间咬紧了牙根,轻喘着气,捏紧了拳头。骗我,他骗我!一而再,再而三,事不过三。今天当无事发生,以后只会被当成白痴一样三番两次的愚弄!
  他究竟把我当成他的爱人,还是只是一个闲来无事消遣的情人?边城捂住了额头,明知道不对,可他都选择了信他,为什么白渊就不能坦诚一点?为什么还要骗我。
  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边城深吸一口气,弯腰把沙发扶起来,再把摔下地的抱枕一一捡起,拍干净放好。门开了,白渊探进来一个脑袋,笑眯眯道,“你的小可爱回来了!”
  边城冷漠道,“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白渊一懵,“嗯?说啥,”他想了想,“你是终于想起来昨晚我的提议了,想看电影了吗?”
  边城一转身,摔出一个抱枕。白渊眼疾手快接住了,抱在怀里,捏着两只抱枕角还有些不知所措,“宝贝,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我有点怕。”
  “怕?我看你胆子肥得很。”边城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我问你,你是自由塔的人?”
  “不啊。”白渊立刻否认,下一瞬笑开了花,“我是你的人啊。”
  到了这个时候,他和他说正事,可白渊却给他嬉皮笑脸的。心里的火气越窜越高,边城喝道,“别笑了!”声音大的一下子唬住了哨兵。边城侧过脸,约莫过了两分钟,他平静下来,冷冷道,“今天会长找我过去,说了你的事情。”
  白渊手里的抱枕抱不住了,一下子落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手指都有些发抖,“那,他说了什么?”
  边城冷哼一声,“说你挺能耐的,暗度陈仓做了那么多事情,却还要瞒着我,是不是还挺辛苦的。”
  他话语平平,看起来那阵子怒火已经过了。白渊提起的心落了下来,要去抓他的手,示弱道,“哥,我不是故意的……”
  却被避了开来。边城发问一句,“打晕我也不是故意的?”
  “哥!我是怕你讨厌我,你说过你不喜欢自由塔那一套,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讨厌我。”他低下头。
  边城冷笑着,“那上次藏的那么明显的药剂是怎么回事?那管药剂不是你从任务里带出来的吧?你既然是自由塔的人,不可能拿不到那么一管药剂,你爱喝就喝,背着我喝多少都行,可你偏要放在我柜子上的花瓶里。”
  自导自演的白渊没法解释,他破罐子破摔,想要坦白从宽:“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让你注意到我,我受不了你无视我,你都不知道你平时有多冷漠……”
  “滚!你给我滚出去!”边城见他满嘴胡说八道,竟只是为了这些东西,他绷紧了牙根,“如果你不想和我动手,最好赶紧离开!”
  “哥,我……”
  “白渊!”边城压着声调,“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渊见他气狠了,也不敢再废话,想着等他没那么生气了再来讨饶。因而连忙抱着抱枕从刚刚合上的门缝里钻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一阵脚步声后,门外没有了哨兵的声响。
  边城深呼吸几口,靠坐在扶手上,捏了捏鼻根。
 
 
第63章 离开
  当天晚上,边城就闷着一股子气,离开前把屋子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然后背着背包上了飞机。他一天就喝了一点茶水和几块点心,当真是那句话:气都给气饱了。
  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却浑然不知半夜溜回来想要爬床的哨兵急的把整个公会都翻了一遍。
  到了B市时,正是凌晨。智商终于随着面包和水的饱腹感回归。边城站在机场里,头顶着黑漆漆的夜空,冰冷的夜风刮进他薄薄的风衣里,他一脸淡定地给兄长打了个电话,意简言赅:“B市机场,来接我,现在。”
  边池大晚上迷迷糊糊接了个电话,却被他一句话吓得摔下了床,套着个睡衣火急火燎就开车赶来了,脸上还带着红印子。他摇下车窗,气的拍了几下方向盘,喇叭声哔哔哔的响,“上来!”他喊道。
  边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进车里,把墨镜摘下来塞进口袋里。旁边传来打哈欠的声音,边池摇着方向盘,“臭弟弟,你是存心吓我的是吧?”
  边城真诚道,“没有。”他是真的满脑子都是白渊的样子,各种憋气恼火,居然就真的忘了提前给边池说一声。
  边池瞥了他一眼,一模一样的脸上,边城满脸的失落,就差没写着‘不开心’三个字了。他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之前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肯跟我过来。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比被自己的哨兵背叛更难过的事?瞧瞧,像只没人疼的小猫咪,真可怜。”
  一下子被猜中了痛脚,边城气急败坏,“别说了!”
  “咦惹!脾气这么大,被骗身骗心了吗?”边池戏谑道。
  “闭嘴!”
  “好吧好吧。”边池说,“你爱咋样就咋样……到了,看!我的别墅!大不大?”他把车开进慢慢升起铁门的车库,熄了火,声控灯随着车门的关闭亮了起来。边池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和运动鞋,怪异的组合,他张开手炫耀,“这是我的家,也可以是你的家。”
  毕竟父母离异后,边城自从小时候随着母亲离开去了南方,两兄弟一南一北,好久没再有机会一起好好说会儿话,连面都很少见,多是他趁着假期去找边城玩。边池打从心底里开心弟弟能来找自己。
  边城下了车,面无表情地单手拎着包往前面走去。
  “诶!边城!你不发表下什么感想之类的吗?”边池追在他身后。
  边城站在楼梯里,上下看了看,脑中已经绘制出整栋别墅的结构,他道,“房间在哪?我要休息了。”
  “你可真冷漠啊。”边池叹了一声,“今晚和我凑合一下吧,明天给你整理出一间房来。”
  “嗯。”
  “二楼右拐第二间。”
  边池眼睁睁看着边城走上楼梯开了门进去,扭头换了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拿出消毒柜里的玻璃杯倒多了一杯水,踩着拖鞋拿上去,边走边嘀咕道,“我可真像个工具人,用完就丢的那种。没心没肺的臭弟弟。”
  他走上楼去,把水杯往床头柜子一放,瞥见边城已经换了衣服,规规矩矩躺在左边,双手隔着被子放在腹部,没有焦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看就是在神游太虚。
  边池每回看他的眼睛都觉得一种遗憾。他脱了鞋掀开被子进去,“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边城淡淡道,“哥,我感觉我被算计了。”
  边池挑眉,低头看着他,散落的刘海垂在洁白的额角上,黑白分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眉眼里却生生流露出一股子邪气,“谁敢算计你?告诉我。”
  “……一个新的哨兵。”
  “嗯?”
  “我男朋友。”
  边池手一顿,半坐着,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弟啊,你有男朋友?不对,你喜欢男人的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男的。”边城反问他,“直到我见着官仁,我都不知道我差点有嫂子了。”但他后来一想,双胞胎有点共同的点也不是很奇怪了。
  边池咳了两声,“他还不算呢,他要也算的话,你的疑似嫂子能从这里排到市中心。”
  边城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有点难以想象,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什么意思?”
  “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边池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拉下灯,吸溜一下钻进被窝,侧过身对着外面,在黑暗里掩唇打了个哈欠,喃喃道,“再不睡可就天亮了昂。”
  身边的呼吸声趋于绵长。
  边城在黑暗里手指一下下点着被面,觉得怎么睡都睡不着。交流会势必还会和白渊见面,他再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分手——这种决定性的话合该在头脑冷静的时候经过深思熟虑,然后才可以出口——但此时白渊的所作所为又无疑像一根刺哽在心头让他难受。
  他想,他是什么时候注意起这个哨兵的呢?最浓墨重彩的,也是他发现药剂的那一次。在此之前,他只把人当做一个好相处的室友,没有重要的事情,也大多是随他胡闹过去。可在那之后,他就忍不住关注起哨兵来,想起他来,第一次道歉,第一次纵容,到了后来的沉溺。
  不知什么时候就觉得,他特别好,往后便真的上了心,再也不能随意把人忽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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