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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渊(近代现代)——曦歌

时间:2020-07-15 09:57:27  作者:曦歌
  白渊绷着脸不说话,定定看着他。
  边城等了一会儿,感知到他现在的情绪不知为何乱七八糟的一团混乱,本着交好的念头,他自觉道,“你的精神海似乎不太好,等会需要我为你梳理一下吗?”
  然后,他眼见面前一声不吭的人忽然像火山喷发从脖子往上嘭的一下涨红了脸,手足无措,似乎一下子整个人从那种冷漠变得别扭起来,浑身不自在,撇过头,“行吧。”他说。
  原本以为是朵食人花,但现在……边城还没开口。白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一下子转过身,抢先道,“你要去办入职手续是吧?我带你去。”
 
 
第6章 眼熟
  白渊在前面带路,边城在后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前面的背影。他怎么觉得这个哨兵好像有点眼熟?
  但这并不是他以前呆的公会,按道理不会遇见熟人。
  背后若有如无的视线灼烧着白渊的后背,让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而且也不知什么原因,走着走着,他发现这个哨兵,竟然都开始同手同脚了。边城愣了一下,随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肩膀一抖,握拳在唇边闷笑起来。
  可惜的是,白渊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
  事务中心里,边城在办理业务的人指导下,很快确认了入职。他似乎感觉到身旁的哨兵瞄了过来,视线落在他的纸质档案上。等他看过去的时候,哨兵已经扭过头,背靠着白墙,哼起了小调。
  边城一行行看着自己的档案,和工作人员仔细确认过后,对白渊道,“我很抱歉告诉你一件事。”
  白渊疑惑地扭头看他。
  边城抬手按了下墨镜,单手拿着那张纸,一扬,纸张哗哗响,吸引了人的注意力,,“我们被调到了审讯组里,理由是没有经过配合练习,不能直接进绝地组。”他顿了一下,“但调职时间应该不会很久。”
  原来是这样,白渊不以为意,挥挥手,“啊,这个啊,很正常的流程。你用不着说什么抱歉。”
  既然白渊都这么说了,边城便放下了心。但他很快想起来,白渊并不是秦法,他也不需要这么担心自己给人添麻烦。
  他正想到秦法,面前的员工提醒他,“边向导,秦副会有请三楼一叙。”
  秦副会?边城收好资料还给对方,颔首:“麻烦带路。”而后像是盯着面前的员工发现了什么,愣怔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点点头。
  精神是黄鼠狼?可真少见。他不由多看了两眼面前这个矮个子的向导,连同他胸前的工作牌。
  前台员工为他按下电梯,摆了个请的姿势,“秦副会的办公室在三楼312。”
  电梯门缓缓合上,员工回到前台坐下,抱着资料路过的人见到他,打招呼,“嘿,小李,前两天听说你请了病假休息,现在好点了吗?”
  小李有些压不住唇角,“好了,还因祸得福。”
  白渊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电梯上升到三楼,‘叮’的一声。空荡的弧形走廊,边城边走边问,“你知道这个公会姓秦的副会长是谁吗?”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秦明礼,你认识?”白渊插着两口袋,低着头并肩走在他旁边,一脚一个步子踩着瓷砖的边线,玩的似乎还挺开心。
  边城淡淡地嗯了一声。
  当办公室的门打开,露出背后熟悉的脸来,边城心里便起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他能感知到秦明礼周身筑起了针对他的严密的屏障,似乎完全不想被他探查到一丁点的信息。在边城并没有敌意的情况下,这样的防备的确让他感知不到。
  他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运用精神力去主动探查自己的友方,尤其是在对方表明不想被探查的意愿后。
  两人面上笑了笑,握了握手,秦明礼让开路让他进去,感叹道,“我就知道!果真是你啊!前几天我看到你的申请入职书还很生怕自己眼睛老花看错,你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公会又多了一名精英!”
  边城先是顿了一下,面上浮现起一丝讶异,甚至可以说是受宠若惊,“客气了,秦副会。”
  秦明礼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和蔼过?人老当真是性情也温和了。
  白渊跟在边城身后进去,完全没有半点拘束。秦明礼站在门边,森森盯着在他面前走过的白渊,白渊路过时看了他一眼,说话还是那么的毫不客气,带着冲劲,“怎么?我不能进?”
  那张橘子皮一下子笑开了,像披上了阳光,“当然可以,哈哈,我也只是想和小城叙叙旧说说话。”和边城叙旧,可不是和你这个家伙叙旧。
  白渊假装没听出他让他滚的含义,自顾自跟在边城身后。见他落坐在沙发上,他脚步一拐,欣赏起办公室里悬挂的山水画来。
  秦明礼落坐在边城对面,亲手斟了两杯茶水,热气腾腾,端到边城面前,被按下了手腕。边城礼貌道,“谢谢副会长。”
  “不用。你还是叫我秦伯伯吧。”秦明礼笑的面上的褶子皱起,关心道,“好歹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秦伯伯也算看着你长大的。秦法那家伙不懂事,我们不谈她,但你可不能因此把秦伯伯也给怨恨了。上回我听闻你出事,还去医院看望你,只是可惜没见着人。唉,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能来到公会。”
  边城暗道,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就不会申请就近的这家公会了。但他面上也只是笑了下,“我当然是因为您才来这的。”
  全然不知他背后的白渊刷的扭过头,盯着他背影,目光如炬。
  秦明礼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这就是缘分啊!缘分!我家也有两个向导儿子,只是可惜不在公会就职,前些日子他们还问我边城哥哥去哪了,天天盼着你去和他们玩。”
  边城心知这不可能。但面上总还是和秦明礼相谈甚欢。
  秦明礼终于露出了一点狐狸尾巴,“我说小城啊,你也是个S级,一个最高等级的向导了。同级搭配才能发挥出彼此最大的优势。虽然目前公会里同级哨兵少有,但我还认识一个别的公会的S级哨兵,你如果也有这个想法的话,不妨考虑一下。”
  边城正想着理由打发了面前的人。
  身后重的明显是故意的脚步声传来,白渊靠近了,手掌往下压在沙发背上,压下一个凹印,他猛地一撑沙发背,腰部使劲,双腿一跃,弹跳着落座在沙发上,翘起腿来冷哼一声,“公会喜欢养吃闲饭的?还替别的分会拉人?这是当我不在是吗?”
  这个刺头!秦明礼对他十分不喜,但面上笑容不落,“当然不是。我是说,小城年纪也不小了。我就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父母双方都是S级,生出的孩子一开始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这是多么好的事啊。”
  他巧妙地从同事关系越到对象去,纵使是白渊,倘若边城真要找对象,他也是没理由管的。到时候,对象是哨兵,从夫妻变成搭档岂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白渊拧着眉,“你说的S级哨兵是女的?叫什么?”
  边城打断他的问话,“不用了,秦伯伯,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小城啊。”秦明礼一声叹息,似乎十分惋惜,“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么好的机会,秦伯伯特意给你留着的呢。”
  白渊就是来坏事的,他抱着胸,抖着腿,十分不爽道,“这么好,怎么不介绍介绍给我?说不定我看上了呢?”
  惹得秦明礼阴鸷地盯着他看,若不是边城拦着,怕是白渊还要说上些什么欠揍的话。未免两人被赶出去,边城先行主动和秦明礼告别,带着噼里啪啦炸出火苗来的暴躁哨兵离开。
  一离开事务中心,边城转身看向白渊,白渊黑着脸跟着他后面,见他忽然停步转身,显然是未曾预料,也跟着停下脚步。
  边城斟酌道,“你的情绪控制的不好,太容易暴躁,是因为精神海紊乱的原因吗?”
  白渊愣了一下,随即毫无愧疚地直接推锅,“我最近的确很烦躁。”
  “那先去你宿舍,给你清理一下精神海吧?”
  白渊正要说好,简直求之不得。但他的话到了嘴边,想起自己独居久了邋里邋遢的宿舍,也许桌上的外卖盒还飞着苍蝇,沙发上穿过的衣服也没洗,地上看过的书乱七八糟,收集过的边城照片不知贴在哪里……一下子惊恐地摇头。
  不行!不能回去!
  “今天不方便?”边城没想到会被拒绝,但想想可能白渊有什么要紧事,只能道,“那明天怎样?”
  他看着白渊点头,也跟着笑开了,“那你去忙吧,我先回宿舍看一下。”
  搭档住的宿舍应当在一块,一厅两房,可惜他本想让白渊给他带路的。
  然而边城发现他说完这句话。就眼见刚刚还松下气来的人一下子哽住了,话也不多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扭头撒腿就跑,边城叫都叫不住。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忙。
  312办公室。
  秦明礼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他低头捂住额头,豆大的冷汗簌簌从额上掉落。他的精神体——一条巨大的蟒蛇,盘在椅子腿上,暴躁地吐着蛇信子,冰冷的竖瞳紧紧盯着主人,却总是忌讳着什么。
  等它游移几番,暴起,想要攻击主人时,却被秦明礼身上的黑气震开,嘶嘶的声音痛苦不堪,那黑气打到本来就有重伤在身的蛇身上,蛇在翻滚。
  秦明礼终于支持不住,晕趴在桌上,他的精神体也随后消失在空气里。
  门被礼貌性地敲了两下,而后小李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胸前的铭牌折射着光,眼睁睁就看到秦明礼身上跃出一只精神体黄鼠狼,浑身冒着黑气的黄鼠狼蹦蹦跳跳来到他身边,向他邀功。
  小李神情激动,眼眶微红,“想不到啊,真想不到。”但他因为常年对副会的威压,不敢太靠前,颤着双手,隔着空气两手抓着秦明礼。
  “那人没骗我,我竟能连副会长都能控制,再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前台了。倘若会长也在的话……公会,原来也不过如此。”
 
 
第7章 宿舍
  边城去把自己同城快递送来的行李拉到宿舍门前时,门口是掩着的。
  夕阳在外,屋子里有些昏暗,露出一条缝隙,泄出些许灯光。他把门一把推开,露出收拾的空荡荡的屋子。
  白渊一扭头见是他,像被惊吓到一样,抱着一盒东西瞪圆了眼。然后扭头直接踩上长沙发,长腿一迈跨过沙发背,蹦下地跑进房去,慌里慌张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啪的一下关上门。
  不是说有事忙吗?
  边城把行李拖进玄关,他往离得最近的单人沙发上一坐,就好像踩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弯下腰,把这张单人沙发掀起一个小角度,就看到沙发下面哗啦啦滑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CD碟、薯片、可乐瓶、杂志。
  边城:……
  他拧着眉,捡起还没开过的可乐瓶,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在听到细微不对的声音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果真见冰箱里哗啦啦落下一堆小山似的东西,似乎还能看到里面掺杂着一个衣架。
  边城:……
  他把可乐瓶塞回冰箱里,拿起那根竖起的奇奇怪怪的衣架,一脸莫名地走去阳台。阳台里的洗衣机发出轰隆隆的怪声,他把衣架扣回在铁栏杆上,也不知想什么,忽然摁停洗衣机。
  打开一看,里面乱七八糟的塞满了衣服,一直满到盖子上,也怪不得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洗手池有点漏水,滴下的水珠让下面不知装什么的纸箱长了一大片毛。
  虽然说他就没期待过这个舍友的干净程度,但眼前所见,也未免太令人糟心了。
  边城走回屋子里,露出一条缝隙偷看的房门飞快关上,假装没开过。
  边城打开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床板上堆满了用不着的东西,落满灰尘,他关上门,一一拉开了客厅的柜子,东西不出所料啪嗒啪嗒倒了一地,他沉声道,“白渊,出来。”
  对面的房门开了,白渊穿着拖鞋啪啪啪走了出来,挠着头,一脸不耐烦中透露出一点心虚,“叫什么?”
  “我有点累。”上午下午两个地方来回跑办手续的边城如是说,他叹了一口气,卷起袖子,“本来打算今天先凑合一下,明天再搞卫生,可我实在受不了这么脏的屋子。这是我们共有的宿舍,今天花几个小时一起搞个卫生,你不懂的我教你,可以吗?”
  白渊闻言,更心虚了,“当然可以。”他摸索着摁开了客厅的大灯,屋子里立刻变得亮堂堂,他转头看见边城的模样,好奇:“已经天黑了,你怎么还戴着墨镜?”
  边城沉默了一下,推了推滑下的墨镜,温声道,“搞完清洁。我再和你说,你现在先去把洗衣机里的衣服分成两桶洗好晾干,可以吗?”
  白渊不敢说话,他打从一开始见到边城的打扮就觉得他不是能将就住在狗窝里的。要是别人他早就叫人滚了,爱住不住。
  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屁颠屁颠地连忙跑去掏衣服,负责把自己的杂物该扔的扔,还要的收拾起来,抬头看到边城已经卷起了袖子,拿着扫把在扫地。
  居然莫名地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贤惠的感觉,就是一直戴着墨镜也太奇怪了。他半蹲在地,盯着边城直瞧,像在看什么珍稀物种。
  “你在看什么?”边城扫了一圈回来,见他还在磨蹭,开口问了一句。
  “就觉得,你很贤妻。”白渊抱着自己的CD碟塞进柜子如是道,却被边城就近踢了一脚屁股。
  “如果你说的贤妻是指干家务活的话,你应该低头看看自己。”边城指挥着怒目而视的哨兵,“现在塞完你的东西,就去准备拖地。”
  “这都天黑了,还拖什么地啊?”白渊有些不太想动。
  边城盯着站起来然后倒在沙发上不肯起来的白渊,“真不去?”
  “不去,屋子已经够干净的了。”白渊懒洋洋摊成一个大字形,这简直是他入住以来的干净巅峰!
  然后他说完话一睁眼,就发现天花板不见了!
  他正从高空往下面的海洋坠去,重力压着他往下,冷风扬起他黑色的外套白色的T恤,海鸥飞过眼前,白云穿过指尖。他的呼喊还未出口,噗通一声落进海里,吞进一口又咸又苦的海水,水泡咕噜噜带着漂浮的碎发,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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