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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情人(近代现代)——鄙夏

时间:2020-07-16 08:37:54  作者:鄙夏
  他一出来陈好就看到了,毛遂也看到了:“阿最,你这手咋回事啊,割腕自杀啊你?”
  “自杀个屁,走吧,别废话了。”
  陈好愧疚难当,小声说:“哥,我给你重新上药吧,毛毛哥,你等下。”
  “在家上什么药,去医院缝两针,我看这口子不小。”
  “哥,你听毛毛哥的,去医院吧。”陈好一脸关切和难受。
  陈最最后点了点头。
  去了医院,毛遂直接把他们拉到了自己家后院,隔得老远就闻到一股柴薪味还有肉香,还在门口就听到了那阵熟悉的吵闹声。还是他们平常玩音乐的一伙人,天气渐冷,大家就聚在一起烤羊肉,喝羊汤,陈最一推门,大家已经吃上了。
  毛遂嚷嚷起来:“靠,你们把我支去接陈最,说好的等着我们一起吃呢。”
  “饿不着你们,”周亮揭开一个大锅盖,从里面拎出来两条热气腾腾的后腿,“来,腿子给小好,羊腰子,给陈最吧。”
  “陈最单身狗,吃什么羊腰子,来来来,他必须先走一个。”啤酒已经递到他手上了。
  毛遂抢了他的酒:“老刘呢,不是要给阿最介绍人呢吗,人呢?”
  “喝多了,放水去了吧。”
  正说着,一声浑厚的低音:“找我?”
  毛遂拥着陈最一转身:“老刘,这我给你介绍的小迷弟。”
  陈最有一秒愣神,面前这人叫刘知凡,上个年代红遍大江南北的摇滚乐队ATTACK里的吉他手。陈最小时候的确是他的迷弟,陈最开始只是喜欢唱歌,直到看到刘知凡抱着吉他在台上狂甩长发觉得太酷了,才学的吉他,后来留过长发,长大了就剪了。
  陈最反应过来,拿过毛遂手上的酒,又给刘知凡递了一杯,笑道:“想不到,还能见到年少时的偶像,刘哥,我敬你。”
  刘知凡哈哈大笑着跟他一碰,一饮而尽,坐下来,继续跟大家一起吃肉喝酒胡扯。
  ATTACK乐队在陈最他们这群人青春里,多多少少都画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这代人的摇滚乐启蒙基本都是听ATTACK的歌。陈最喜欢的是吉他手刘知凡,毛遂很喜欢他们的主唱,就缠着刘知凡不停地问。
  刘知凡翻出照片,指着他们最近一次聚会,乐队的人都不齐了,主唱已经发福成了一个大胖子,二胎都生了。他们乐队其他人都已经不搞音乐了,就剩他自己还在蹦跶,偶然在酒吧遇到了毛遂他们这群人,虽然年纪差了一辈儿,也算是一见如故。
  大家聊得很开心,笑声、划拳声,玻璃杯相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自成一组欢快的乐章。
  陈最就喝了一杯酒,后面还要喝,被陈好拦了下来,偷偷给他换成了茶水,提醒他受伤了不应该沾烟酒,陈最无奈地笑了笑。他兴致还是很高,毛遂果然懂他,第一时间就把刘知凡介绍给了他。
  刘知凡很耿直,有酒必喝,ATTACK乐队虽然没落了或者说已经成神了,在他们这群人里,老刘大小也是个腕儿,是个前辈。但他却像一个大哥一样,一点没有架子,跟小他十几岁的陈最聊得火热,聊着聊着就开始唱歌,陈最想跟刘知凡PK一下吉他,手伤了没办法,只好随着大家一起唱。
  毛遂喝高兴了,进屋里拎了几把吉他,兴致高昂,把他的架子鼓一起搬了出来,几个鼓点的前奏一过,当年ATTACK最火的那首歌《五个火枪手》。刘知凡笑着唱出了第一句,陈最默契地接了第二句……这歌没人不会唱,大家很有默契地接下去,轮到陈好,他也大方亮嗓,只是一句没在调子上,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一曲唱罢,刘知凡揽着陈最的肩膀:“哥们,你声音不错啊,要不要来我乐队当主唱?”
  “当主唱?”陈最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茫然。
  “咦?小毛没跟你说吗,我打算搞个乐队玩玩,暂时没有合适的主唱,他们都跟我推荐你。”
  陈最拧着眉:“我不行吧。”
  “男人不准说自己不行啊。”刘知凡揽着陈最的手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唱挺好的,你的声线我很喜欢,又干净又有辨析度,很棒。”
  “就是,我们阿最不仅能唱,吉他、键盘、贝斯,就没他不会玩的,写词作曲编曲样样都会,老刘,我还敢说,你真捡到宝了。”毛遂说着一脸骄傲,好像陈最不是他哥们,是他门门都考一百分的儿子。
  “你们看毛子一脸老父亲的欣慰,阿最,你就从了他吧。”一群人笑得嘻嘻哈哈,陈最也笑着点了点头,顾不上他手上的伤了,敬了刘知凡一杯:“谢刘哥。”
  “客气,以后一起玩,就跟自家哥们一样的。”刘知凡一饮而尽。
  大家一起起哄,不停地灌刘知凡啤酒。
  “等等等等,酒一会儿再说,你刚说阿最会作词曲,是真的?”刘知凡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啊,写过很多了。”毛遂已经喝高了,只顾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陈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果然,刘知凡双眼发亮,急切道:“来首原创听听,现在能写又能唱的歌手真的少。”
  陈最面露难色,虽说他跟世纪娱乐的合同快到期,但也还没到期,现在唱实在很不好。
  毛遂看到陈最的迟疑才骤然想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赶紧解释道:“那个,老刘,陈最跟其他公司有约,马上到期但是还没到,现在不太合适。”
  “不合适?”刘知凡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又说,“那我搜搜直接在网上听……”
  搜完刘知凡更疑惑了,他什么都没有搜到。他抬头看到陈最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有了点什么感觉,只好打圆场:“没事没事,现在没有合适的歌,等有了再听也可以的。”
  旁边一直看着的陈好突然轻轻说道:“陈最现在就有首歌,叫《神明》。”陈好不管陈最瞪他的眼睛,“哥,你把这首给他们听听,这么好的歌,不该只有我能听到。”
 
 
第29章 唱给你听
  旁边一直看着的陈好突然轻轻说道:“陈最现在就有首歌,叫《神明》。”陈好不管陈最瞪他的眼睛,“哥,你把这首给他们听听,这么好的歌,不该只有我能听到。”
  毛遂附和道:“你有新歌了吗?就在我们这几个人这儿唱没事的,大家都会替你保密,你还信不过我们呐?”
  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陈最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就显得太端着太不近人情了。
  “嗐,都怪我不经考虑就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抱歉啊,不方便别勉强自己啦。”刘知凡觉得自己毕竟第一次加入别人的小团体,因为喝了酒,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听刘知凡这么说,陈最更挂不住脸了:“不是避讳什么,我始终觉得这歌还没写完,还缺点东西……要不然我唱了你帮我听听。”
  “要你没有别的顾虑,当然没问题。”刘知凡欣然同意。
  陈最把手机里的谱子递给了刘知凡:“你给伴个奏吧。”
  刘知凡调了调音,对着曲谱弹了起来,陈最随着前奏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膝盖,前奏过后,陈最提了一口气,唱出第一句:“夕阳撞响晚钟,大殿的神明,庄严,冷静!”
  清亮而悠远的声线,跟他们平时的唱法很不一样,这声音婉转柔和,饱含着深情。
  本来院子里一群躁动的醉汉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庄严的神明都很慷慨,他会无条件爱你,只要你相信。”
  “我的神明在你手中,握着你的手,我就触摸到他的柔软和体温。”
  “温柔的神明却很谨慎,我说我爱你,你却从不信。”
  第二小节曲子有些微改变,但是歌词还是这几句,两个小节,这也是首只有一分多钟的短歌。
  陈最唱完,随着吉他弦余音的静止,毛遂第一个回过神来,问:“没了?”
  “没了。”
  所有人似乎都还有点茫然,陈最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意思,他以前也会把自己的原创唱给他们听,要么起哄叫好,还会偶尔嘲讽揶揄,但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子,弄得陈最也有点茫然,是不是太久没写了,审美能力下降了,以为写得很好其实很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太短了?”
  “不,刚刚好。”刘知凡发话,然后审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最开始显得焦虑,是不是刘知凡没看上他,他抹了一把脸:“刘哥,有什么你直说,我们这儿的都有话直说。”
  “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就说我给你做主唱不行的。”陈最低下头,跟毛遂他们玩玩还可以,刘知凡不是他们那样完全业余的。
  “是,你不应该给我当主唱,你应该做个独立音乐人,要不然你他妈的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和才华。这词这曲都是你自己写的?”
  “是。”
  刘知凡有些语无伦次:“肯定是,绝对是。融合得这么完美,个人风格这么强烈,创作过程中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太棒了,真的,你牛叉了,不行,我有点激动,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小孩了。阿最,你放心,我来给你想办法。
  陈最莫名其妙:“你给我想什么办法?”
  “想办法让你的歌让更多人听到。”
  “那我还能做你的主唱?”
  刘知凡瞪着眼睛,一脸的痛心疾首:“你给我做什么主唱?ATTACK已经没了,就算新乐队也叫ATTACK也不是当年的乐队,我就是随便组个玩玩,安放我这无处寄托的灵魂,你跟着我没前途,我给你介绍个音乐公司,或者制作人,让他们好好包装你。”
  陈最眼看就要喜上眉梢,但很快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这样的话很多人都对他说过,只不过是兴致来了,信口一说,又特别是在酒桌上,谁当真谁就傻B了。
  “那就谢谢刘哥了。”陈最其实挺讨厌这种为了面子信口开河的事情,因为在他心里,承诺还是挺有分量的。
  刘知凡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突然坦荡一笑:“嗐,知道你不相信我嘛,这种话听过很多人说吧,我年轻时跟你一样,但是只要真的有实力,总会有人来惜材。没关系,等我把人带你面前了,你就不信也得信了。”
  被戳穿了心事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刘知凡这番话说得陈最有些动容:“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帮我。”
  “投机,聊得来,你也有几把刷子,够了。”刘知凡把一杯酒赛到陈最手里,自己端着跟他一碰,“这事对于你们没有门路是个天大的难事,对于我来说,小事一桩。我懂,我都懂啊~”刘知凡看着远处,似乎陷入了对青春的回忆。
  陈好趁机把陈最手上的啤酒换成了茶水,但是陈最实在很是眼热,还是端过那杯啤酒一饮而尽。
  他们一直吃喝到下半夜,一群人早就醉得东倒西歪,搂抱在一起又唱又跳的,兴致丝毫不减。陈最没怎么喝酒,还是很清醒。陈好因为前一天基本没睡觉,在陈最的催促下,去毛遂屋里先睡了。
  在即将结束时,陈最接到了林渐青的电话。林渐青说下午有点事,晚上回到酒店发现陈最已经离开了,他就顺势又住在了酒店,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失眠,想陈最现在去陪他。
  陈最为难地说:“林哥,我现在还在跟朋友喝酒,他们今天专门替我补过生日,我不太好走,我明天过来可以吗?”
  陈最其实是不好跟陈好交代,毕竟他们才因为这个事情大吵了一架,陈最的手腕伤到了,也不方便去林渐青那里。
  “那行吧,你好好玩。”
  “林哥,我现在过来不了,你……没有生我气吧。”
  那边一声很是轻蔑的嗤笑:“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小心眼?”
  陈最心想,可不是,但嘴上还是说:“我不擅长听别人的言外之意。”
  “我没生气,就是睡不着有点烦躁。”其实林渐青从回来就一直在想贺章的事情,想着想着竟然失眠了。
  陈最想了一会儿说:“那我给你唱歌听吧。”
  “你要唱摇篮曲吗?”林渐青戏谑地问。
  “这个不会,但是其他的会。”
  “不逗你了,随便唱吧。”
  陈最拿着手机,远离毛遂他们的群魔乱舞,走到院子角落里那堆烤全羊的炭火余烬边上,此时火已经熄灭了,但是烧过的木炭还是暖热的,滚烫犹如此时陈最的心。
  林渐青会在失眠的时候想到他,会让他哄睡觉,这是一件多么亲密暧昧的事,这种互动方式让陈最心颤不已。
  刚刚才唱过《神明》,陈最索性就哼出了这首歌的前奏,这首温柔的、抒情的、饱含深情的曲子从他的故意压着的嗓子里流出,顺着听筒,流到林渐青的耳朵里、心里。
  陈最给林渐青写的歌,把自己对他的爱,通过耳朵,告诉他的心。
  陈最唱了好几遍,林渐青突然问:“这歌很好听,歌名是什么?”
  陈最沉默了。
  “宝贝儿,歌名告诉我。”
  “不想告诉你。”
  “为什么?”
  “以后你想听就只能我唱给你。”我写给你的歌,我唱给你听,没有比着更美好浪漫的事了,陈最这么想着,他自己脸膛发热,心软成了一片。
  电话对面沉默了良久,林渐青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小朋友,你学坏了,突然这么会撩拨人。”
  “没有,我真这么想的。”
  “靠,现在好想干你……你觉得你唱歌更好听,还是叫床更好听,嗯?”
  陈最感觉自己心跳得特别快,肯定脸红了,他真不是容易脸红的人,可是没办法,谁让对面是林渐青。陈最吞吞吐吐地说:“唱,唱歌吧。”
  “不是哦。”林渐青的声音上扬,带着戏谑的笑意。
  那就还剩下……陈最感觉自己脖子都羞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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