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又飘下一句话,“你也很漂亮。”
喻言从反光镜里看着又笑着回到武馆的沈青宁,发动了车子,终究是自己多想了。
她发动了车子,直接回了海边,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回去的时候,从未如此漫长。
天涯海角,各自安好,你若不殇,岁月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520过得开不开心?不开心那我明天再来问一遍。
第32章 一起学习
过了元旦,离海大放寒假的时间也就不远了,各科都已经结课了,大家都在准备期末考试。
大一新生最晚的考试科目是高数,在一月十二号,过了一月十二号就可以回家了,算是正式放寒假了。
喻明月为了不耽误沈静初复习,让她在寝室睡,起码白天还会有韩云珺喊她起床学习,和自己在一起她怕……
一月三号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沈静初被韩云珺的河东狮吼惊醒,“起床,早去图书馆占座。”
沈静初将被子蒙在头上,迷迷糊糊的嘟囔,“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估计她这个随后,应该是随中午以后了。
韩云珺洗漱完出来后见沈静初还在床上躺着,又拍了拍她的被子,“得了吧你,抓紧起,人家复习,你是预习。”
沈静初没理她,依旧蒙在被子里。
突然,一个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沈静初。
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来,看了眼备注,睁大了双眼,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喂?”
那边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起床了吗?”
沈静初掀开被子,晾在床上,然后翻身下了床,“起了起了,韩云珺还在化妆,我在等她。”
正在化妆的韩云珺莫名躺枪,看了眼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沈静初,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干笑两声。
“好了,不说了,我要准备准备下楼了去学习了!。”
沈静初没给喻明月回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内心一句凌乱的:漂亮。
“等我,马上,很快。”沈静初换了衣服,飘下一句话风风火火进了浴室。
韩云珺化好妆后,盘起了二郎腿,坐在桌前,打开手机,接着看在最近这两天追的电视剧。
确实很快,五分钟解决完了洗漱,一分钟整了整头发,半个小时收拾课本。
翻箱倒柜找课本的时候,沈静初才懊悔,为什么平常要这里放一本那里放一本。
“我们先考什么啊?”
“经概。”
“经概有几本书啊?”
“一本。”
“我还用再拿别的吗?”
韩云珺扶了扶眼镜,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经概书的厚度,“你要是觉得你上午能看完,就拿。”
沈静初看着四百多页厚的经济学概论,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统计学,拉上了书包拉链,子,“我收拾好了,走吧!”
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估计这时候图书馆已经占不到位置了,两人只好打算去经管学院的教室。
现在基本都结课了,教室可能有很多空位置,要实在找不到位置,就只能回寝室学习了。
只能说,新生就是新生,她们不知道,考试期间,图书馆八点钟开门,七点的时候就已经排起长队了。
开门的时候,整个人群蜂拥而入。
至于教室,没占到图书馆的都去教室了。
沈静初出楼门之前,还一直暗暗自喜以为瞒天过海了,直到看见站在楼下的喻明月。
喻明月提着两份早餐,站在楼下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看样子来了很久了。
韩云珺条件反射,道:“那什么,你们一起,我先走了。”
韩云珺刚想溜走,就被沈静初一把抓住,拉扯着韩云珺走到了喻明月面前。
沈静初看着喻明月红红的手,还有冻红的鼻尖,心里竟有丝不是滋味。
“你怎么来了,万一我走了怎么办?下次来能不能先告诉我。”
说完,沈静初一把抱住喻明月。你个傻子,为什么要出来挨冻。
喻明月:“你以为早上刚睡醒的声音我听不出来吗?”毕竟同床共枕眠这么久了。
她接过早餐,拉着喻明月的手,从衣扣之间伸进去,放进自己怀里,“暖和吗?”
喻明月浅笑,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你们现在太晚了,没有位置了,走吧,我知道哪里有位置。”
“学姐……”韩云珺有点慌,这样耽误两口的时间真的好吗?
这位传言不苟言笑的喻学姐对着韩云珺露出了沈静初般的八颗小白牙,“我买了你们两人的早餐,走吧,我们一起去。”
韩云珺凌乱中,这憨憨的笑容,是学姐能拥有的吗?
不过既然学姐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两人都不嫌弃自己几千瓦大灯泡,那就勉强一起去吧。
路上,沈静初左边牵着喻明月,右边揽着韩云珺的胳膊,好不惬意。
喻明月带两人来到了她的诊所,一张办公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两旁放着两张椅子。
看样子已经喻明月是早有准备了。
喻明月打开空调,指着两张椅子说:“你们就在这儿学习,早餐都凉了,我放微波炉给你们热一下。”
韩云珺刚一进来的时候还感慨了一番:在学校待了有半年了竟然没发现这里还有间诊所。看这样子应该是间诊所,不过更像是两人的秘密基地。
韩云珺还有点放不开,背着书包不知道该坐哪儿,沈静初便直接拿了她书包放在桌子上,“就这样,你这边,我在那边。”
安排完之后,沈静初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摊在桌子上,一页一页地往后翻。
前面的还能看懂,喻明月也给她讲过,只是这后面的,看起来有点一言难尽。
她不好意思问韩云珺,韩云珺看起来学的很是认真,也不敢问一旁专心工作的喻明月。
咬了咬牙,只好自己一句一句的看,暗暗告诫自己:这就是上课不好好听讲的后果。
早餐好了,喻明月给两人送过来,韩云珺特别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学姐!”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你以为这只是一份早餐吗?这可是喻明月亲自买的又热的早餐啊!
沈静初就不一样了,就只是咧开嘴冲喻明月笑了笑,喻明月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
“慢慢吃,小猪?”
喻明月仔细打量沈静初吃东西的样子,看现在这样子,距离白白胖胖已经完成一半了。
已经白白了,就是这胖胖,怎么一直胖不了呢。
喻明月曾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太过度消耗沈静初体力以至于她胖不起来,后来仔细想了想,不胖就不胖吧,该消耗的还是要消耗的。
另一边的韩云珺听到喻明月喊沈静初小猪,差点没一口牛奶喷出去,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沈静初:“韩云珺你要上不来气了吗?”说完就想要过来帮忙。
韩云珺:……
学姐你是怎么看上这个人的,她是怎么考上海大的,海大的门槛是什么时候变低的。
喻明月按下自家躁动的小傻子,“没事,她只是噎着了,喝口牛奶就好了。”
韩云珺连忙点头,沈静初将信将疑。
喻明月拍了拍小傻子的脑袋,像个长辈一样,“快吃吧,吃完好好复习,我就在这儿,你们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前边的话是说给沈静初的,后面的话是给两人说的。
于是,上午的光景就变成了,两少女坐在诊所办公桌上,复习着经济学概论。
真·喻半医生靠在沙发上,将电脑平放在自己膝上,打理着自己公司的业务。
半天的相处,没有韩云珺想象中的那么煎熬,有自己打扰一对情侣的罪恶感,反而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在心里默叹了一口气,如果小雅喜欢自己有多好。
阳光一束一束射进诊所里,女孩儿慵懒的趴在桌上,一页一页翻着课本,本该蓬勃的阳光簇拥着她也显得懒懒散散的。
喻明月本该在办公,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却移不开眼,女孩儿趴桌上已经快要睡着了。
一阵手机震动声响起,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沈静初猛地一惊,睡意全无。
喻明月看了眼手机,是公司打来的,“抱歉。”
然后她推门出去,站在走廊上接了电话。
那边是喻言的秘书,也算是喻明月的秘书,特别能干的一个女人。
“小喻总,过几天海外的公司成立,有一些事情还需要你亲自去。”
“海外公司?那不是喻总负责的吗?我的能力还轮不到插手这些事情。”
“喻总说了,这两天她闭关,有什么事情都找你。”
喻明月锁紧了眉头,闭关,喻言很少这样,除非心病又犯了,“好,我知道了,你给我准备一下。”
“好。”
喻明月单手撑着栏杆,拨了电话给喻言,电话里传来是一个公式化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喻明月心头一颤,隐约觉得喻言出了什么事情。
无论多大的事情,喻言从来没做过甩手掌柜。况且喻言和喻明月承诺过,这个号码无论怎样都不会关机的。
她直接下了楼,出了医院,编辑了一条给沈静初发了过去:我有事,先走了。桌上的电脑和资料帮我收拾好带着。
沈静初秒回:好。
沈静初知道,喻明月这时候走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喻明月看到沈静初秒回的短信,就知道她没好好学习,但现在也顾不上了,开了一辆共享单车飞驰而去。
第33章 患得患失
出了校门,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报上了喻家的地址。
一路上她都在祈祷,喻言一定要在家,一定要在家。
她从未觉得回家的路如此漫长,只觉得很久之后,司机缓缓将车停在了喻家别墅门口。
喻明月提前给司机转了钱过去,车还没停稳,她便开车下了门。
两步并作一步,疾奔到门前,急匆匆地按下密码,开门进去,仿佛慢了一步就要发生什么后悔莫及的事情。
屋子里是昏暗的,缭绕着烟雾,喻明月一个老烟嗓刚进去都被呛得咳嗽,不知道喻言到底抽了多少。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一条腿屈膝,手臂搭在膝盖上,指尖夹了一根香烟,指尖升出缕缕青烟。
左手拿了瓶红酒,茶几上,地上,都是喝光的酒瓶。
映着厚厚透不过光的窗帘,女人的身轮廓美的就像一幅画。
喻明月走进,满地碎玻璃,扔的到处都是的烟盒,被砸坏的花瓶还有家具,她身上干涸的血迹,凌乱的长发。
她心里传来一阵刺痛,这画面似曾相识。
很多年了,喻言都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那么颓废。
喻明月将喻言手里的烟夺过来,丢进垃圾桶,蹲在女人面前。
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美丽都已经被沧桑和憔悴掩盖,长发零落的散在肩上,眼皮浮肿,脸上全是泪痕,目光涣散,手里紧紧的抓着瓶颈处。
腿上有几处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摔地上碰到玻璃渣导致的。
喻明月眼眶一红,伸手覆上她的背,将她拥入怀中。
小时候,喻明月被体罚的时候,喻言也是这么揽她的。
“小姑,我在这里。”
喻言声音沙哑,言语里却满是痛苦,愤怒的砸着地毯,“她有了别人,她不需要我了。”
是要放声大哭多久,才能这般沙哑,喻明月不知道。
这痛苦,一如多年前,喻言抱着喻明月瘦弱的身体说,“她不要姑姑了。”
又是她,喻明月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喻言嘴中的她揪出来暴打,给不了的东西,为什么要承诺。
为什么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偷心贼。
喻言没有继续撕心裂肺的喊,苦笑起来,这时候了,再多的尊严在一个人身上都被磨得消失殆尽。
“喻言,”喻明月扶正喻言的脑袋,使她正视自己,“值得吗?”
喻明月的发问犹如洪钟震耳,喻言苦笑,“值不值得,可我喜欢啊。”
喻言在见沈青宁之前,心里的不安,忐忑与激动都在告诉她,喜欢,从未改变。
“小姑,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太自私,为了我,好好对自己。”喻明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求求你,好不好?”
喻明月甚至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可笑,如果当时,不是爸爸妈妈去世,只留喻明月一个人,估计喻言可能早就离开了吧。
现在她竟然还在用这个作为理由,束缚着喻言。
喻明月一时分不清是谁自私。可是,她也离不开喻言啊。
很久,女人点了点头。
说已经哭的干涸的眼泪,最后还是流下来了。
喻明月从家里找来了医疗箱,拿出酒精,倒在棉球上,用镊子轻轻夹住,一点一点将干涸的血迹擦掉,将碎玻璃渣从伤口处挑出,消了毒,缠上了纱布。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整个房子,不再昏暗,就连刚才阴郁的房子也有点像狂欢之后的模样。
喻明月走回喻言身边,轻轻说:“我扶你去洗洗脸?”
喻言摇了摇头,勉强起身,自己颤颤巍巍的走向了浴室。
喻明月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吃过饭了,一直在喝酒。
她从冰箱里找了一些食材,简单做了点吃的,下了碗面条,又煎了两个煎蛋。
这些就已经完成了,喻明月将它们摆在餐桌上的时候,喻言还没出来。
许久,不见喻言从浴室出来,喻明月从浴室外轻喊一声,“小姑?”
里面没人回话,她才慌忙打开浴室门,喻言不知道昏在那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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