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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近代现代)——瑜辛

时间:2020-07-17 09:35:52  作者:瑜辛

   《没辙》作者:瑜辛

  文案:
  驯了只大尾巴狼狗
  “你让我可以成为一个被注目而非仅仅被看到,被聆听而非仅仅被听到的人。”
  ——《追风筝的人》
  品种不太好的病娇忠犬vs驯忠犬的
  不正经养成 1V1 HE
  年下 年下 年下(重点警示)
  (扫雷:忠犬大概有潜在性疯狗病,前期是蠢狗;心理病态;有不正常暗恋;驯犬的脾气暴;或许易逆cp)
  扫雷重点,请关注文案。
 
 
第1章 “关你屁事。”
  我年少的时候就开始入土,大动脉埋进去了正巧看到你。
  然后我就疯了,我走火入魔。
  入土为安成了荒唐,我痴心妄想了生机。
  我不自量力地飞起来,企图去浩渺的苍穹犯罪,黑暗让我呕吐,我很恐惧。
  ——但我偷到了星星。
  ——你好,有红玫瑰的少年。
  ————
  钟水西这几年发展得像星星月亮,整条街道堪称辉光铺路,深更半夜熠熠抖擞从不睡眠。
  各色俊男靓女聚集一堂,从街头的路牌子转过三个弯儿往后延伸,洋洋洒洒的声色犬马此起彼伏,在嗖嗖冷的小冬夜里毫发无损,热呼呼地发酵。
  晏江何泊好车,鞋底儿刚落地,就被冷风抽了一个哆嗦,他赶紧抓着外衣领子立了起来,手指修长,动作舒展,肩背挺阔,挨冻挨出了活脱脱的一份儿优雅潇洒。
  绕过前面带着手套手牵手的一对恩爱情侣,又躲过旁边抻天鹅颈擎手机自拍的一位姣好姑娘,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头扎进了一扇玻璃推门。
  门顶上举了个招牌,粉红色荧光闪烁的英文,颜色并不是很搭衬——Azure,光色扑棱扑棱得能给眼招子晃出重影来。
  进门除了热气,还有音乐扑进了耳朵。不是什么正经舒展的摇篮曲,是为夜生活代言的狂嗨迪斯科。只不过声源隔着距离,这会儿进耳朵跟捂着一样,不是那么劲爆罢了。
  先像模像样糊弄事儿地进了个安检,晏江何刚准备上楼梯,兜里的手机就开始狂震。
  他掏出手机划开接听,听钟甯在里面歇斯底里地喊出鸡叫:“二排第三个台!进来直接找我!”
  钟甯的声音和不要命的迪斯科混在一起,跟晏江何耳边的音乐又一锅炖,高亢成强弱大重唱,拧出一股子麻绳儿,抽得他耳膜颤颤。
  晏江何捂住另一只耳朵,皱着眉头仔细辨认,好不容易才咂出钟甯的鸡叫喔喔了些什么玩意儿。
  他没说话,把电话挂了揣进兜里,在心里叹气,想说下了晚班来夜店像极了大错特错。
  医院最近…...也不是最近了,个倒霉地方一年四季都忙得开锅,消毒水滋拉冒泡能把人熬成浆糊。
  今天下午一个大手术,晏江何无影灯底下挺拔如斯站了六个多钟头,累得感天动地眼球抹黑,于是就算他明天休息,他此刻依旧很想回家跟那两米三的床相依为命。
  一边喟叹着一边往上走,走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晏江何歪了下头。
  楼梯口跨着个毛崽子,看相也就不过十七八。他坐在楼梯扶手的拐角上,姿势无比奔放,跟骑大马似的君临天下。
  他一双腿挺长,脚尖儿杵着地,蹬着一双瞎了眼的红蓝双杠白色运动鞋,把迪斯科的催命节奏改编成安乐死,“动次打次”四下一顿晃晃悠悠,从下往上全部特别随性。
  再叨一眼腿上那条破洞紧身黑牛仔,腿型倒是修饰得漂亮,但晏江何二十八奔三,估摸受不得过多风雪,眼看便觉那要被冻出骨质疏松,“嘎嘣”一下成双儿渣滓。——怪不得冬天骨科那么忙,因为世道上不要腿的太多。
  上身更是风口浪尖,里面套个涤纶黑衫,开怀大敞,一件黑色短款夹克,铆钉连片儿不怕钉穿,好不漏风。脑袋擎掌全身精华,自然风华绝代,发色虽然是黑的,没有五彩缤纷,但刘海一撇毫不客气盖了一只眼睛。
  Azure是钟水西最大一家夜店,此说法摸良心叫谦逊客套,夸它一句袖珍娱乐城根本不虚。
  钟甯是Azure老板,浑不吝王八德行,从娘胎里就是财大气粗暴发户,小独栋五层全部包揽。
  一楼大厅,二楼迪吧,三楼游戏厅,四楼休闲酒吧,五楼办公室,简直自动一体化,白昼黑夜分层开工,愣差个洗脚浴池电影院,就能称霸整个休闲娱乐界。
  晏江何跟钟甯称兄道弟近十年,Azure火了也四五年,他什么样的鲜艳脑热货都见识了不少,一个过时杀马特实在不值得歪一眼。
  然而,晏江何不仅还歪了,这一下甚至歪了两秒钟。不为别的——这位杀马特太过奇特。
  他嘴里“双管齐下”,左边擎着根烟,右边蜷着根棒棒糖,含糖脸颊鼓了个包,但并不妨碍他跟个香炉碗一样往外喷烟气儿。
  两秒过后,晏江何歪回头,从对方身边走过继续上楼,暗骂现在的臭小子可真是妙哉,果然时代潮流日新月异,作货摆架都时尚出了新花样。
  音乐声越来越大,轰隆轰隆跟八毛一大锤一样往下砸,毫不吝啬劈着精神头儿,想不清醒都难。
  晏江何早已放弃安眠,他在一片漆黑中进场,诡谲多变的光色轮换打着,把台上台下一群年轻人照得活色生香,鬼魅倩影美到荣登极乐。
  他眯缝了一下眼睛,懒得从边上绕圈,干脆选择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遂是,他从一堆扭摆着的妙人里耐好性子温吞钻洞,登时后了悔,深觉自己可被比喻成历经沧桑的愚蠢大地鼠,着实恶心了一把。
  等终于排除万难钻到了第二排第三桌时,已经糊了一身汗。他皱皱眉,一眼就看见了钟甯。
  太明显了。光明正大开一个台子,皮革黑沙发本能坐一圈儿人,而钟少爷豪气侧漏,桌上摆一排四位数贵酒,自己一个大马阔刀横跨疆土,那仪态可美哉,像极了东方不败,独孤求醉。
  晏江何走过去坐下:“抽什么风?”
  “……”下一秒他就闭了嘴,发现并说不出什么东西,音乐跟打巨浪一样都能给淹了。
  于是他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开始敲打:怎么了?他把手机往前一伸,差点怼钟甯脸上。
  钟甯一巴掌打飞他的手机,给手机甩到沙发上颠了一屁墩子,又往他手里塞了个冰块酒杯,张嘴扯出个屁一样的淡:“我他妈今天遇见我初恋了!他娘了个罗圈腿儿!”
  “……”晏江何抹了一脸的唾沫星,并没听见他胡咧咧了些什么癔症。反正犯癫疯了。就这么着吧。
  晏江何犹豫了一下,扬头干了酒,又拎起醒酒器倒了杯红的,往钟甯杯子上磕了磕。钟甯看了他一眼,干脆拿起玻璃醒酒器跟他喝。
  晏江何没稀得搭理他,冷眼看他造作,冰凉的红酒滚下喉咙,摩擦喉管,成了温热的。
  有服务生又拿了个醒酒器走过来,在醒酒器里一通兑,倒了两小瓶红牛。
  “……”晏江何依旧没掀眼皮,只是抬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
  钟甯喝干了醒酒器,把玻璃瓶子往桌子上“咣当”一磕,大有暴发户土包子一掷千金包二/奶的豪迈。
  晏江何转了下眼睛,看见瓶底儿裂了一条缝。
  “走,去蹦迪。”钟甯叨叨了一句“哑语”,抹了把脸,扯起晏江何就走。
  晏江何转了转脖子,捡了手机,把衬衣袖子挽了起来。
  上了舞池就是放纵,酒池肉林算个什么低级趣味,现在生活压力大的小年轻被社会压弯了脊椎,就剩尾巴骨后一截还翘在天上勾着所谓的自尊倔强,理想秘而不宣的方式就是如此狂飙甩到头掉。
  该说不该道的,蹦迪的确陶冶身心,能分泌激素,能避免动脉硬化。
  不知道哪个想掉头的小年轻拎起了话筒,吼了一嗓子:“小哥哥小姐姐蹦起来!”
  工作人员也是配合到位,音乐陡然切换,这一瞬间奔流如注,沸反盈天。
  晏江何和钟甯早就被挤散了,一个高个子姑娘猛地搭上晏江何的肩,跟嗑大了一样,劲儿挺大,正肩并肩按着晏江何一起,跟着音乐疯狂鞠躬。
  鞠到第八个的时候,晏江何眼皮抽了抽,一阵眼冒金星。他此人白长了一身好皮囊,丝毫不会怜香惜玉,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了姑娘的手。这姑娘实在,或者是蹦疯了,浑不在意,立马又搭上了旁边的另一个女生,继续开始鞠躬。
  晏江何仰着脑袋,抹了把下巴上的汗,瞪着眼珠子搜索了一圈儿,没看见钟甯,反倒被扑楞一下挤出了舞池。
  “……”
  他啧了一声,转头瞥见一旁的服务生朝他挥舞胳膊。对方张着嘴听不见在喊什么,看口型是“晏哥”。
  晏江何走了过去,想让服务生帮他找钟甯。于是他掏出手机打字,递出去:帮我看看你们老板在哪。
  服务生立马接过手机敲上:老板刚从场子出去了,去楼下了,徐哥说下面有人打架。
  晏江何眼皮一跳,心里硬邦邦骂了句娘,转头就往楼下跑。
  他一般不安慰朋友,再说都多大小的成年人了,脸皮厚得要堆出褶子,安慰这东西实在是脏了胃口。
  钟甯抽风,他就陪着抽一通就完了。谁知道这个一瓶醒酒器喝得稀松二五眼的王八犊子,还冲下去掺和事儿。
  服务生也是懂,二话不说立刻跟着晏江何下去了。两人出了门,耳边的音乐小了一些,能听见说话声了。
  晏江何捯饬着长腿往下快走:“老徐是瞎眼了?没看见钟甯什么德行?还跟他说?”
  “没想让老板去,徐哥带着人下去了,也是寸,老板被挤出舞池摔地上,正巧看见了,拽了我问徐哥下去干嘛,我哪敢拉老板啊!”服务生也是难做。
  晏江何懒得再说话,楼梯下一转脚看见了钟甯的背影。他被徐怀拎着胳膊半扛在肩上,累赘得不行。
  晏江何往前扫了一眼,心放下了。
  一楼厅里就是一群小年轻,粗略一看大概六七个,这道行根本算不上找事儿。只是打一眼望过去就不像什么狗屁好东西。小混混,满街滚那种,穷不着调,脸嫩,模样基本还是学生年纪。
  徐怀身前也杵了三个店里的,但肯定比对面的大,都二十出头了,拳头,不出意外应该也比对面的专业些。
  厅里是个铁三角,几个小年轻站在一角,徐怀钟甯店里人一角,另外一角有些单薄,竟是“双管齐下”的杀马特。
  晏江何走了下来,还没等张嘴,徐怀就跟背后长眼睛一样直接把钟甯摔他身上去。
  晏江何闪了身没接,钟甯灌多了酒尿脚软,晃得活像打摆子,幸好后面的服务生长眼色上去迎了一把,他这才不至于狗啃地。
  “来,我们跳皮筋..….”钟甯嘟囔。
  晏江何实在看不下去,反手在钟甯脸上“啪啪”拍了拍,也没稀罕给他这个老板留面子:“跳个醒酒器啊跳。”
  “把你们老板搬五楼办公室去。”晏江何吩咐道。
  服务生立马照搬。
  “怎么回事儿?”晏江何走到徐怀身边。
  徐怀看了他一眼:“小屁孩子打架。一群王八羔子。”
  晏江何自然知晓是小屁崽子皮痒闹玩意儿。他扫了一眼:“一对多?”
  瞧这一边倒的阵容,很明显是对面一帮子对阵杀马特独苗。
  晏江何看见对面那一帮基本都耷拉着肩背,还有的脸上有血。但瞄一眼杀马特,这臭小子完好无缺且一副悠哉,他左右手开工,一手烟一手棒棒糖正香,橘色糖球儿,大概是橘子味。
  晏江何心里哼着,敢情是一群完蛋货。
  “都出去。回家找妈,年纪不大不知道学好,滚蛋。”徐怀横了一声。
  那一堆兔崽子动了动,杀马特倒是没动。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头染黄毛的男生应该是气不过,抛弃阵营又冲了回来,他鼻孔嘴边都带着血:“我操/你妈张淙!你他妈…...啊!——”
  他伸出去的手刚要碰上张淙的鼻尖,晏江何就一把拧住了他的手腕。
  “啊!大哥!大哥你轻点儿!”黄毛拧了脸。瞥眼见了徐怀那张冷面,还有他身后三个人,又吓得不敢叫唤了。
  “别废话,快点回家。”晏江何鼻孔出气,却是语气平平,无波无澜,甚至听着还挺和气的。
  下一秒他松开黄毛的手,黄毛立马屁股抹油,刺溜冲到了门口等待的那小群里。看样子他好像是这堆瘪犊子的头儿,他带头推门跑路之前,又伸手隔空点了点杀马特的方向,指尖战战兢兢抖出了丁点不忿。
  晏江何看了一眼对面的杀马特,这小子眼皮都没稀罕动一下,正巧从口鼻里喷出一阵烟雾,糊了他一脸。
  晏江何闭了闭眼想骂,倒是没骂。他懒得跟小孩儿一般见识:“你还不走?”
  张淙低着头,把棒棒糖塞进嘴里嘬了一下,他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看了几秒,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江何,你怎么来了?”徐怀摆摆手让身旁的人回去忙了。
  晏江何拆台损,嘴里不吐好话:“钟甯叫我。电话里豪气冲天,扬言要包自己家的场。我就知道钟老板犯富贵病了,哪敢不来捧。”
  徐怀一副不堪回首:“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病,今天晚上过来就开了个台,还往前台甩了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现金买酒,红绿蓝的砸了一台,全都是嘎嘎硬的新票子,跟唱戏似的。”
  “老徐你这就不懂了。”晏江何乐了,“钟老板哪里是戏子,他起码得是包戏子的爷。”
  徐怀:“……”
  论一张嘴,他真的比不过晏江何,这厮衣冠楚楚,却不可斗量,可谓是一座巍峨青山,高攀不起。
  徐怀脸皮一抽,只道:“今晚我在场子,没事,放心吧,有问题我给你打电话。”
  “嗯。”晏江何应了一声。
  钟甯喝趴了,废物点心一个,晏江何对一屋子魔鬼蛇神兴趣缺缺,于是决定回家与两米三相亲相爱。
  他过关斩将,把场子里各路精灵抛在脑后,回去拎出来外套,套上就出了门。
  出门瞬间一阵冷风打上脸,晏江何受了这连环冷巴掌下楼梯,发现地上铺陈了一层浅薄的雪花,半空中也洋洋洒洒着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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