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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近代现代)——瑜辛

时间:2020-07-17 09:35:52  作者:瑜辛
  “这不是找你么。”汤福星说。
  “找我干什么?”张淙很不理解,这王八羔子不好好上课,是跑出来奔丧的?
  于是张淙就问了:“来给我收尸?”
  “呸呸呸,就黄亮那德行,还有资格碰你一根头发?”汤福星上下打量他,果然没见着挂彩,这才放了心,“我就是..….”
  他抿了抿嘴,那吞吞吐吐的德行别提多各样人:“我就是不放心你,你这..….”
  他盯着张淙看了会儿,又说:“你吃饭没?”
  张淙没立刻说话,伸手一巴掌抽了一下汤福星的肩头,这才说:“没吃,等你请客呢。”
  “哎。”汤福星乐了,站起来,说,“那走呗。”
  别看汤福星一身的陀螺肉,但他却出奇的很灵活,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张淙混久了挨打跑路练出来的,再加上这围墙矮得很糊弄事儿,所以他这一翻就算不是手到擒来也是绰绰有余。
  汤福星从墙上蹦下来,肚子上的肉颤了颤:“吃什么?吃面?这大冷天儿的,暖和还管饱。”
  “行。”张淙说。
  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面馆,张淙一进去就坐着装死,汤福星倒是热衷于点菜,给他俩一人要了一份大碗牛肉面,还专门加了两个蛋。
  汤福星点完吃的在张淙对面坐下:“钱够了吗?”
  “你翘的什么课?”张淙没回话,倒是突然问了一句别的。
  “啊。地理。”汤福星说。
  他们高二。分科的时候张淙去了理科,而汤福星去了文科。汤福星是个实实在在的学渣,物化生基本从未上过三十分,物理还考过零分奇迹。选文科考前背一背,再被他妈碾一顿,倒是有可能奔个五六十。
  张淙嘴角一抽,突然想起昨个晚上在车里被“夸”的一句“地理挺好”。又念及他那根独苗草莓棒棒糖,心里有些不爽快。
  面上来了,张淙喝了口热汤,也不知道是不是喝急了,给胃烫得一阵生疼。
  他按着胃皱了皱眉:“再别翘了,就你那地理,感天动地,还翘课呢。你妈的鸡毛掸子拿不起来了?”
  汤福星摆了摆手:“哎,没差,救不起来就死了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经纬线哪条横的哪条竖的。”
  张淙话不多,可惜嘴皮子太厉害,这会儿只觉得汤福星是真的没救了,于是大发慈悲,似笑非笑道:“哥教你。”
  “嗯?”汤福星愣了愣,抬头看他。
  张淙:“竖着才能/射/出来经,纬了就倒了。”
  汤福星愣了半天,嗷了一嗓子:“卧槽!”他喷了张淙一脸面汤。
  张淙面无表情抹了一把脸:“记住了吗?”
  “……”汤福星瞪了他好半天,才又说了一句,“张淙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你是。”张淙笑笑,“就像你没有龌/龊思想能听得懂似的。”
  “…...我他妈问你正事儿呢,你能不能别打岔。”汤福星叨了口面,吃得呼噜呼噜响,“钱够了没?”
  张淙依旧面无表情看着他,没说话。
  “不是。”看他这样汤福星立马就急了,这胖子把筷子一摔,开始叫唤,“刘恩鸣那鳖孙子没给你?”
  “给了。”张淙说,“你别跟我在这大呼小叫的。”
  张淙顿了顿,又说:“但是刘恩鸣想再弄黄亮一次。”
  “再弄?”汤福星气乐了,“怎么弄?就黄亮那一脑袋黄色粪便,还弄?恶不恶心?”
  汤福星继续骂:“黄亮,屁!他就是一片荒凉!刘恩鸣个王八蛋还想怎么着?能薅到什么毛?”
  张淙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闭嘴。让不让人吃饭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说,想弄断黄亮一根骨头。”
  “我…...”汤福星打了个嗝,“操。”
  汤福星:“能弄断吗?”
  “不是。”汤福星猛地摇头,“你要弄断吗?现在就结仇了,黄亮那孙子一天到晚混着,不知道认识些什么人,万一惹狠了,找一群人堵你,给你放黑的,你怎么办?再要是把他爹妈惹出来怎么办?这要是闹大了,学校这边……”
  张淙抬头看了他一眼,汤福星立马闭嘴。
  俩人安安静静吃着面,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汤福星突然咬了咬牙,说:“你还差多少?我给你拿!我妈…...我妈包里有钱!”
  张淙丁点反应都没有,他端起碗,先吹了吹,才又喝了口面汤,慢慢说:“谢谢,作为回报,哥送你一座岛吧。”
  张淙:“叫尼可拉,点儿,基波岛。”
  ※※※※※※※※※※※※※※※※※※※※
  张淙:尼可拉·基波岛。一座神奇又单纯的外国岛屿。
 
 
第5章 抛过的媚眼儿能化蝶飞八圈
  “什么?什么玩意儿?什么基波岛?”汤福星被这外国名字弄懵了一阵儿,突然瞪着眼睛骂道,“你可拉瘠薄倒?”
  “闭嘴。”张淙把自己碗里的蛋戳起来,扔进了汤福星碗里。
  汤福星自然瞧不上他这点贿赂:“张淙,你能说句人话吗?你什么意思啊?”
  “那你能说句人话吗?”张淙板着一张冷脸,表情瘫痪。
  “你不信我?”汤福星还倔强上了,他撸了撸袖子,那姿态义愤填膺跃跃欲试,“你等着,我这就回家给你......嗷!”
  张淙猛地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桌子都跟着晃了晃,汤福星的面碗还洒出两滴汤来。
  张淙叹了口气:“你现在怎么蠢得跟出栏的蠢猪一样?偷你妈钱,你活腻味了直接跟我说,我保证下手快准狠。”
  汤福星瞪着他看了半晌,又想张嘴的时候被张淙伸手指了指:“你,闭嘴,别管我的事。”
  张淙骂完抽了张纸巾擦嘴,站了起来,刚准备转身就走,就听汤福星说:“哎,张淙,换条保暖裤吧。”
  “……”张淙非常无奈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汤福星赶紧又说:“你眉毛顶上那伤口好差不多了吧?这都有一个月了,不用挡着了吧,快把你那刘海剪了,看着太难受,独眼龙。”
  张淙朝汤福星比了个中指,终于扯出了一抹笑来:“去你大爷的。”
  汤福星也乐了。
  两人并肩从面馆走出去,张淙从兜里掏出个棒棒糖撕开塞嘴里,又把糖纸塞进汤福星兜里,说:“你下午回去上课吧。躲着点儿黄亮那群人,全校都知道你跟我关系好,倒不至于直接找你麻烦,反正你躲着点儿。刘恩鸣也是。”
  “你呢,不回学校?”汤福星问。
  “不。”张淙眯缝了一下眼睛,盯着面前刚经停站点,慢吞吞开出去的公交车。
  “那你…...去医院?”汤福星小心翼翼又问了一句。
  张淙侧过头看他,汤福星立马闭嘴,他缩着脖子,转头往学校走了。
  张淙看他拖着一身肉走远了些,这才叹了口气。
  汤福星长得像陀螺,心估计也是个陀螺,这孙子屁能耐没有,就会一天到晚转来转去,瞎巴烂操心。
  张淙伸手摸了摸兜里的信封,犹豫了一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百。
  他呼出一口白气,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儿,捕捉到一家理发店。
  张淙过了马路,推门进去,直接往最近的椅子上一坐,对走过来的理发师说:“板寸。”
  晏江何一进门就被热乎乎的香味扑了一跟头,于是赶紧凑到厨房问他妈:“妈,今天吃什么啊?”
  “饺子。”周平楠手里拎着个漏勺,挑着年轻时候纹出来的秀气柳叶眉,“这不是下雪了么,就想吃顿饺子。”
  眼见锅里饺子翻着白肚皮浮上了个儿,晏江何赶紧从一边抽了双筷子,叨一个就往嘴里放。他被烫得半死,嘴里抽着气儿,边嚼着边说:“嗯,好吃,白菜的吧。”
  周平楠立刻一脚蹬上了晏江何的腿,开腔骂亲儿:“熟了吗?在外面灌一肚子风进来就吃这么热的,肠胃不想要了?偷吃?晏江何你要不要脸?二两脸皮子都扔狗肚子里了吧?”
  晏江何的嘴从某种程度上基本遗传周平楠,骂人的时候字句都能扭出花来。奈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晏江何不仅会骂,挨骂的同时还进化出了装聋作哑,他只当看不见听不着,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就进了屋。
  周平楠对着他的背影发出质问:“我怎么就生了你怎么个混蛋玩意儿?”
  表姐周倩坐在厅里呵呵直乐,看见晏江何走过来,笑说:“你一回来就找事儿,又被骂了吧。”
  厨房的门没关,晏江何父母这房子也不大,厨房里的热气带着飘香汩汩钻出来,包裹上笑骂声,氤氲出一屋子的温馨。
  “我亲爹呢?对了,小杭杭呢?进门怎么没看见。”晏江何笑了。
  “你亲爹下去买酒了。”周倩说,“小杭杭在屋里。”
  “你这妈当的,那么小的孩子你让她自己搁屋里。”晏江何撇了撇嘴,赶紧进了屋子。
  宁杭杭年纪不大,却猴得特别讨人嫌,屁丁点儿的闺女蛋子,一不留神房顶都能给你掀开。
  晏江何开门就看见宁杭杭趴在窗台上,跟一只雪白的贵宾犬对视。这贵宾是周平楠养的,晏江何给起的名字,叫晏来财。
  晏来财睁着黑豆眼珠子盯着宁杭杭,就听宁杭杭这小玩意张嘴慢吞吞演琼瑶剧,奶里奶气:“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这一出深情对视玩得漂亮。
  晏江何走过去,一只胳膊把宁杭杭夹了下来,骂道:“天涯个屁,小丫头片子趴窗台上,摔下来怎么办。”
  他就这么箍着宁杭杭出了屋子,晏来财“哼唧”一声,蹦下来,在晏江何脚边蹭了蹭,也跟着出来了。
  “你那是抱孩子呢?”周倩站起来,赶紧接过宁杭杭,这丫头被亲舅舅单胳膊圈着,大头朝下。
  可惜宁杭杭这姑娘不识好歹,不配人心疼,她张牙舞爪又要往晏江何身上爬:“不要妈妈,舅舅,舅舅!”
  晏江何登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不耐道:“烦死了。”
  他嘴里骂着,但还是一只手把宁杭杭拎起来,放在了腿上。
  “哎呦。”周倩赶紧转过头,抱起了地上的晏来财,企图安慰一下自己。
  这时候周平楠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出来了:“都干什么呢?眼瞎还是手残,赶紧来端盘子。”
  “晏江何你好好抱着!杭杭都要从你腿上滚下来了!还有周倩,吃饭了你抱晏来财干什么!”
  “哎,我就知道回家是个错误。”晏江何直皱眉头,“可烦死了。”
  宁杭杭一巴掌拍在他嘴角上:“舅舅笑了,舅舅开心!”
  “..….”晏江何搓了一把她的脑袋,“小人精。”
  饺子上齐了亲爹也拿着酒回来了。
  桌上热气腾腾,有老有少,非常和谐。晏江何生怕被医院一个电话薅过去帮忙,就没喝酒。胸外科成天到晚都是突发事件,他得随时随地上着发条。
  “我怎么觉得江何这段时间瘦了。”晏涛喝了口酒,说。
  “哎呦爸,我哪儿瘦了。”晏江何笑笑,给宁杭杭夹了个饺子放碗里,还专门弄个勺子给掐碎。
  周倩瞧着他:“下巴是有点儿尖了。”
  “那可不是。他成天到晚霍霍。”周平楠横,“不着四六。”
  “我怎么就不着四六了,医院那么忙。”晏江何还是笑,“爸你知道的。”
  晏涛就是胸外科之前的一把刀,几年前年纪大了手不稳才退下来。
  晏涛点点头:“的确,胸外..….”
  “你俩都闭嘴。”周平楠说,“晏江何,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问什么,云蕾回来都三四年了,你几个意思呢?”
  “妈,好马不吃回头草。”晏江何赶紧说,“能不能别老拉皮条了,我和云蕾都分手那么多年了。”
  “分手怎么了?”周平楠瞪他,“你高三就领着云蕾回来,站客厅里理直气壮说那是你女神…...”
  “哎哎,好汉不提当年勇。”晏江何插话。
  “你不跟云蕾和好也行,下周末,给我相亲去。”周平楠说。
  “…...绕一大圈敢情在这儿等我呢?”晏江何乐了,语气放软,“相亲就算了吧,下周末我值班,医院那么忙。”
  周平楠:“......”
  眼见着周平楠要不高兴,周倩赶紧出来打圆场:“姑,放心吧,江何有数。”
  “对啊,他过两年都三十的人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晏涛也说。
  周平楠吃了个饺子:“那可不是快三十么。”
  晏江何脸皮是真的厚,就像没听出周平楠话里的意思一样,说道:“是,快三十了,还这么帅。”
  周平楠气得往地上扔了个饺子喂晏来财。
  晏江何少年那会儿靠着一张好看的皮囊穷得瑟,死活不肯学好,念书一般,撩姑娘的本事倒是妙得很。
  他高三之前都混,为了给女生写情书还专门买过一个花里胡哨的本子放包里,抛过的媚眼儿能化蝶绕学校飞八圈。
  直到高三,他碰上了云蕾。云蕾家世好,亲爹是教育局局长,但是这位掌上明珠大小姐不骄不躁,长得漂亮性格温柔,学习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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