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乐推他一把,喻信攀住他。
“去死吧,满嘴荒唐言。”
喻信道:“行了!本少耐心足够强大,别老倒腾我,哪天我心情不好,唯你是问。”
“拉倒吧你,你哪天心情好,神经病都比你强,切!”左乐闷声道,“我即兴创了一个煞笔的故事,要听吗?”
“悉听尊便!”
“外界世界有一人名叫许辰,他身边有一位知己情郎,他很爱他的,许辰一直以为是这样的,事情难辨真伪,某一日他发现情人早出晚归,带着秘密生活,许辰就觉得这人越行越远…直到…许辰的心枯萎…”
左乐梗咽,将头埋在喻信的肩上,身体不停地抽抽着。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啪啪左乐的后背,柔声细语道:“他该死!告诉许辰,别在搭理他,任他在外头风吹雨打,回不了家。”
左乐狡黠的笑容说:“蠢货!你当他只有一个家,搞不好有情头住外面,真是!我若是许辰,我要把他拉黑,头带个绿帽子,恶心死他。”
喻信听了身体的鲜血在倒流,虚虚的声音道:“还是不要,对你来说,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你又不是他,接受个毛线,哎,我跟你讲这些干嘛,你只是无关痛痒的读者。许辰并不想这样的,如果看得开就好了。”
“放心,你跟了我,此生无悔亦无惧。我会好好疼你!”喻信信心满满道。
“滚开!羞死我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反正我爷爷给我说媒了…”
“不准,本少不准你娶!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劝你别招惹我!”
“你当你是谁!”
“本少自然是你的主子,小狗狗不服气?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
…
竹林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赏田园。
翌日!
寒露洗清秋,左乐几乎冻醒的,喻信这个中央空调一点都不热。
他穿戴好,拍了拍睡梦里的人,“醒醒,我得回去一趟,爷爷该担心了。”
“嗯!为何你精神比本少还好?”喻信疑惑问。
“那是你虚!不算男人!”左乐顶嘴。
“好呀,一夜惊喜,搾得本少如腌菜干,你倒好还敢嘲讽。”
喻信反手捉住他,没由来的冤气发泄在许辰的后颈上,瞬间一凉,像蜜蜂蛰了一下。
“嘁嘁嘁~有病啊,千万不能忘记吃药,叫你别留痕,听不懂人话是吧!”
“留个念想!”
痕迹太明显,左乐没则,喻少爷脸皮太厚,拳打脚踢对他没感觉,他系紧衣领准备回家,身后有一大尾巴狼跟着。
左家里里外外都是村民,左乐一瞧,慌里慌张,挤了进入。
“麻烦让一让!”喻信在后头喊到。
“爷爷…爷爷…” 院子里的簸箕被打翻,一地都是沾灰的金菊花,屋里屋外乱七八糟的,橱柜,桌子被斧头砍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好的。
左乐软滩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他们一定把爷爷捉走了,怪我无能,怪我,都怪我…”
他自暴自弃地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喻信弓下身,阻止他,“够了,既然是人为,这个很好解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对…”许辰在一堆杂货里随便翻找,愣是没有收获。
喻信很清醒,他朝周围看了看,目光锁定,悬梁上的飞镖扎着的一张纸条。
“在这!”他即刻告知一声。
左乐拔地而起,身子骨儿险些栽倒,喻信扶住他的咯吱窝下面,一只手拿起纸条,让他看。
『若想救回糟老头,速来云雨居』
许辰发疯一样,揪住喻信的脖颈,狠狠地咬一口,撕心裂肺地说:“混账,都怪你,你不来找我,就不会滋生那么多事,你赔我爷爷,你赔!”
喻信被他拉拉扯扯,弄得狼狈,脖子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院子门口的众人纷纷举目一望,得知左老爷被人坑,一气呵成骂向他:“公子,左家与你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你干嘛找人掀左家的屋子,往后他们住哪?有没有良心。”
他喻信带来的不便,他认,堵着左乐说:“以后打我骂我都可以,消消火,现在跟我回北云郡救左老爷子。”
许辰没得法子,首要任务确实应该救回爷爷,他被喻信拉着走,还没出院子。一匹飞驰的马停留在左家门口,那人立刻下马。
没见过世面的善良百姓,也知道他是官家人,配了刀。
侍卫停在喻信面前,恭敬道:“少爷请速速与我回府,老爷,老爷他…”
他顾忌左乐在场,支支吾吾半天。
喻信轻吼:“啰啰嗦嗦的,什么事,快说!”
“老爷在朝中被人弹劾,气得一病不起,望少爷赶紧跟属下回去。”
他吩咐:“备两匹好一点的马,左乐与我同进同出。”
“是!”侍卫拱手离开,朝门口看戏的群众露出刀刃,“还不散开!”
众人皆逃离左家。
许辰:“…”
他哪点又触发剧情,进展变得如此之快,弹劾尚书大人,不是要等左乐中状元才开始吗?怎么遭…也要一年后才是,明年才开始新一轮科举。
☆、少爷欣赏成痴迷
南柳县生计有限,地方县官贪污腐败, 人民贫苦, 没啥好的马匹。
喻信与左乐只骑了他来时的那一匹马。
两个人到达北云郡城门口就准备分道扬镳, 喻信总是不放心他,左乐推三阻四道:“你赶紧去吧,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生罪过大了。”
“可你…”喻信吞吐起来,“本少让侍卫留下, 保护你的安全。”
左乐狠心拒绝:“不需要,我就在云雨居…你找人监视我,我怎么救爷爷。”
“对方若是蛮横的恶霸,你如何应付?”喻信不懂, 左乐始终对他有偏见, 好心办坏事似的。
“生来彷徨, 死得其所,有什么坏人比少爷还让人害怕, 再说, 你管得着吗…”左乐用冷漠的话,堵嘴他的嘴。
“你…狗崽子…大概我待你太好了,要你如此忤逆本少…我绑你回去, 看你如何救老爷子。”
喻信朝侍卫使眼色。
左乐在他接近的那一刻,两臂攀上喻信的脖子,用撕咬代替他的烦恼,幸得一匹马挡住他们的身影, 没人发现两个男人窃窃丝语。
呼吸交替进行中,细长的手指捏捏他的喉结道:“少爷,我想过了,我逃不了你的手掌心,请你放心,救出爷爷后,我来找你,我以项上人头发誓!除了我,想必少爷夜夜失眠…我怎能忍心呢?少爷…”
左乐好听的声音多了一丝求饶,吃得喻少爷死死的。
他同意:“你!成罢,今天放你一天假,清晨,你若不来,本少定来找你,往后你只准跟我。”
“嗯!”左乐抱着他,吸了吸鼻翼,这表情好似舍不得离开一样。
“你先走,我在后面看少爷离开。”
煽情的话一出,喻信捏捏他的肩,跨上马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看。
许辰挥了挥手,突然发现装逼也挺累的,当时喻信问这班贼人为什么捉住爷爷,他特意遗漏对方想要找的人是左乐,需要他去刺杀。
大摇大摆进云雨居,肯定不行,会引来杀身之祸。许辰去了杂货铺,乔装打扮一番,从客栈后门进入。
似乎不太顺利,老是有小二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左乐掏出一点银两,叫他去打听打听,小二见钱眼开,自然乐意。
半晌后,小二来了,附耳低言告诉左乐,昨夜厢房住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武林人,他扛了一个麻袋进厢房。
他问好具体位置,偷偷摸摸来找。
左乐站在二楼最左边的厢房外,还没发声,里头一道声音阵阵传来,“门外想必是左公子!害大爷等候多时,周边没人吧,快快请进!”
许辰迟疑了一下,他这个装扮是怎么认出他是左乐的?屋里的等得不耐烦,一股飓风将他扯进门里。“啪嗒”一声与外隔绝,许辰同他在里交谈。
大致过了半刻,许辰出了一客栈,走到北云街,出了一身汗。
他扶着墙,脸色似乎不太好,耳边响起的都是匪头的威胁利诱,“子欲欢竟是你,我就长话短说吧,这里有两枚药丸,一粒为七绝散,一粒为泄火丸。你要救你祖父,只需将这枚泄火丸给喻少爷服下,他不是郁郁寡欢麽,让他骑在男妓死,岂不美哉,哈哈哈…”
许辰冷哼一声:“如果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你为何不肯,难道你也为喻少爷失了心?”贼人道。
“这么跟你说吧,他喻少爷没我不行,你懂不懂什么叫没我不行,就是没了小生,他硬不起来,哼嗯…哈…真是笑死人了。”
许辰笑得癫狂,他趁贼人不在意,精明地抓起七绝散药丸吞进肚子里。
“你…你蠢啊…大爷骗你的,这是一颗定时弹,五毒俱全的七绝散,吃下这颗,不出半年,你将暴毙。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预谋才偷吃老子的药,这药我花了重金白银,从西域带回来的,世上仅此一枚。泄火丸你偏偏瞧不起,真是气死我了…”
许辰故作绝望道:“我这人呢比较喜欢听反话,你偏要我做的,我偏不干。生或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在你这下一个赌注,现在尚书大人在朝廷做官被人弹劾了。别说半年,一个月后,你的仇家尚书大人必定遭受牢狱之灾…”
贼人一惊:“你怎知道的?”
“打住!别问为什么,将我爷爷送回南柳县,不能伤他分毫…我去喻府守株待兔!如你不守约定,我在朝中有人,办好事办坏事仅在一念之间,你大可现在告诉你主子去…”
“你又知道?”
贼人莫来由得心虚,“成!你说话算话,我禀告主人后,自有安排!”
此事就成了这种局面。
许辰靠着墙,捂着胸口,郁气赌满。他一向喜欢一意孤行,越作越死。
为什么不让喻少爷吃泄火丸,他这人有私心,自己睡过的男人,要勾搭必须是他,别的人倒胃口。除非不能用,不然苟也要苟到他记住为止。
左乐这具身子活不过半年啊!就让他陪喻少爷度过漫长的几个月。
许辰打定主意,去了原先租住的草舍,收拾几件东西。
清晨,许辰在喻府露面了。平常喻府门庭兴旺,如今门口堆积好多枯叶。
门客少之又少,这是多现实。
许辰踱来踱去,站门口张望着,这样闯进去不太合适,叫仆人喊喻少爷同样不合适。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门口风风火火跑出来一个人,还没看清何人呢,他露着大白腿,白花花的后花庭跑远了。
“哎~”
许辰摇起手,懒懒地放下来,这没法,还是不等通报,自己进去得了。
他寻着深刻的记忆,压根没碰到几个仆人,一路奔向喻少爷的正卧。
许辰站在树木葱茏的院子中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气味,应该说是咆哮味。
“滚,都滚…”卧室发出类似豹子怒吼的声音…
再进数步,渐向屋里,一人如半醉的酒鬼,跌跌撞撞往外走,险些撞到许辰,背影的人穿得破破烂烂,后背全是编条抽打结痂的裂痕。
这位公子怎么了?
许辰怔了一下,接着他跨过门槛,里面的状况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这是搞啥活动?聚众操卵?漏露派对吗?
许辰轻声嘲讽,“喻少爷,小生来得不是时候吧。”
床榻之上的公子,闻声相思,狂野的声音道:“妓男们,伺候本少的人来了,你们都滚吧,在我没动怒之前。”
几十个男男,穿衣裹布,遮住不该露的地方,一脸惨兮兮,灰溜溜夺门而出。
“我说你这点恶趣能不能改改,那么多人艹,看着辣眼睛…这屋那么臭,熏得我都快吐了。”
许辰用一根手指放鼻息处,埋怨不停。
喻信大步走来,边走边脱,直到面对许辰,身上了无牵挂。
“糊涂了?这是什么诡异行为?”许辰脸色一红,用手掌推着他的胸口,不让靠近。
“我爹,呵!罚我跪了一天一夜,你看膝盖都红了。”大少爷委屈巴巴说。
“卧槽,你捞起裤脚就行了,干嘛拔…光光啊…”许辰羞已。
喻信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吐露心声,“是啊!本少脑子不好使,进水了怎么办,小乐子,你会心甘情愿安慰主人吧。”
“滚你大爷的,那么多面首,你找他们去呀,小生福薄,受不起你的安利。”
许辰后退半步,思考如何进取得宜。
喻信扯住他,一挥房门,嘭嘭一声关上。
他一面逼近一面发泄:“找乐子,总要找经历的人才行,小狗子,昨天下跪,本少认清了一个道理,什么狗屁权贵,什么狗屁倒灶,乃是本少一人之过,尚书大人明言,是小爷恶俗的荒淫无耻,耽误他的前程。
京中无人不晓,北云郡少爷是一位夜夜笙歌的纨绔哥儿。
既然没得选,小爷今天开始彻底放飞自我,定要搅得喻府不得安宁,小乐子,你愿意跟我沉溺床淫之乐吧?”
许辰睨了一眼:“小生亲送上门,还有得选吗?呵呵…少爷欲放纵爱自由,小生自当追随着。”
“本少就知道,任何人都没有资格与我同进出,只有你了。”
喻信搂着他,忍不住想将左乐嵌进身体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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