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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穿越重生)——翻云袖

时间:2020-07-18 08:56:17  作者:翻云袖
  “很突兀。”刘晴缓缓道,“我跟他们打过好几年交道,这种做法非常突兀,的确,在现实里也出现过很多凶手会有一种炫耀心理,当他们完成一项犯罪后,会刻意路过公安局,或者是留下什么来讽刺警方的无能,享受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可是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蜘蛛捕食的时候,可不会为每只撞上网的虫子载歌载舞。”
  古德白的手轻轻落在桌子上:“上次宴会那两个异能者……有消息了吗?身份查出来了吧。”
  刘晴皱眉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他们不是核心成员,可的确是激进者的人,对吗?”
  刘晴不动声色道:“看来你知道的东西远比我所以为的要多,我记得我从来没有提过激进者。”
  “我也并不是事事都需要你来通知。”
  “继续。”刘晴挑眉道,“你认为上次的事与这次有所关联?”
  古德白摇了摇头道:“我是在想,这张名单真的是威胁吗?你我都清楚,上次的宴会,对方无疑是在大张旗鼓地在恐吓我们,你们一直在追查这个组织,应该比我更清楚异能者的蠢蠢欲动。可是到现在为止,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打电话来。”
  宴会的事未必与此有所关联,可是却能够提供一个明显的风向标,激进者做事从来不顾后果,他为什么会送血色名单来。
  如果是为了张扬自己,炫耀力量,长森跟詹雅应该同时得到消息,掀起足够大的恐慌,在众人极度戒备的情况下杀死古德白。
  没有任何情况能比这样的局面更能让犯罪者愉悦了。
  可是对方只送了两份,确保受害者古德白跟刘晴都会看到这张名单。
  刘晴反应极快,她立刻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张名单并不是威胁,而是警示,是在提醒我们,莎乐美会来杀你?”
  “而且就在近期。”古德白严肃道,“送来单子的流浪汉遇到的人不同,遇到的时间、地点也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只有这张单子跟今天这个日期。”
  “所以,对方不会拖太久。”刘晴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很可能是在三天内,甚至就是今天。”
  到了古德白这个级别的有钱人,其实每天都在面临数不清的死亡威胁,因为他们掌握着足够多的资源,所以只要得手一次,就能轻易改变一生。
  庄园里并不是没有任何防备,更何况还有余涯跟武赤藻作后手——古德白当然相信原主人会比自己更缜密,他很清楚自己跟原主人的差距在哪里,地位、思想、包括下意识的反应。无论多么熟悉对方的记忆,古德白内心深处仍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毫无任何负担的普通人,因此他总是独来独往,甚至有胆子跟云山栖到处乱跑。
  这是古德白无法避免的麻烦,他习惯自己是个不受人注意的普通人,而不是这样一个困于金钱牢笼里的有钱人,容易被杀手、麻烦、记者盯上的财阀继承者。
  现在,这个身份以别具一格的方式提醒着古德白,他后半生将要陷入这种困境之中。
  下午两点左右,刘晴问清楚了明天约会的地点,就留下几个人后离开,而杜玉台则在晚上七点终于回来,他看起来似乎很累,打过招呼就回到房间里闷头大睡。
  杜玉台是唯一见过莎乐美的人,其实古德白也询问过几次刘晴有没有莎乐美的照片,不过对方本来就不容易追踪,而且没在任何名单上找到她,只有陆虞跟她交过几次手,对方都隐藏了部分特征,因此只知道大概信息,是个身材娇小而灵活的女性。
  如果庄园那天没有断电的话,古德白还可以从监控里找出莎乐美来。
  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把杜玉台带在身边了。
  这张身处暗处的罗网似乎在紧密地收过来,古德白想到了小连山的地下基地,这团迷雾紧密而扎实地围绕着他,等待着合适的机会将其一口吞没。
  小连山到底涉及了什么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古德白很确定在激进者眼里,自己属于该死的那个人。
  只是他有几点想不明白,得等到莎乐美来才行。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古德白从睡梦之中醒来,大概是白天的事让他有点心绪不宁,连睡眠都不安稳,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小时无果,他还是起来了。
  古德白从衣帽架上取过外套披在身上,冬天的夜晚总是比白昼长得多,寒冷也是,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去,看见幽冷的月光洒落在长廊上,外头漆黑的草丛里被风簌簌抖动着。
  那群刘晴手底下的人可能就躲在草丛之中,又也许莎乐美的枪口正对着这扇冰冷的窗户,随时会随着月光刺穿古德白的胸膛。
  他走过明亮的月光与漆黑的暗夜交界的每条缝隙,看见楼梯口过分旺盛的盆栽——在盆栽被送过来时,它还被修剪得很完美,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裁剪出来的形状,可现在变得过于丰茂,活像是生长在无人问津的土地里,而不是专人伺候后的名贵品种。
  大概是武赤藻生气后干的坏事。
  古德白伸手抚摸着冰冷的叶片,忍不住微微笑起来,自从之前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并不常待在一起说话,也很少能待在一块儿。
  昨天故意去按那颗牙,其实完全是古德白的心血来潮,他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有滤镜的,往往真实的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的。当时武赤藻疼得似乎快要掉下泪来了,却也不咬回来,大概是疼酸了,疼麻了,也实在咬不动了。
  他知道自己诚然不是个坏人,却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在武赤藻失去心灵支柱后趁虚而入,冷眼看着对方陷入爱情的泥潭里,又难得生出点好心肠,试图捞对方一捞。
  当武赤藻愿意为他死时,古德白就清楚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你怎么在这里?”
  楼梯上忽然传来武赤藻的声音,古德白循声望去,对方正仰起头不解地望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把花剪。
  “我出来散散心,倒是你,大半夜拿着这么大的凶器。”古德白似笑非笑道,“打算让莎乐美算盘落空,提前暗杀我吗?”
  武赤藻有点生气地皱起眉头来,又很快忍住了,他的脾气比初见时好了许多,那会儿他还会发脾气,现在大概是知道毫无意义,就克制住:“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来处理这盆草的,我昨天有点走神,等清醒过来它就变成这个模样,涯叔说我要是不把它修成原来的样子,就把我的头发修成那样。”
  “原来如此,那你请。”
  古德白侧过身体,让出位置。
  武赤藻气恼地提着剪子上来咔嚓咔嚓,大半夜的听起来有点吓人,那些掉落下来的植物部分被装进袋子里。看得出来,余涯八成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武赤藻却当真了,修剪得非常认真,只可惜水平有限,有心无力,要是人的诚意能变成实际成果,想来这盆盆栽明年就能得奖,然而事实上,它显得很秃。
  如果把它比作发型,那么刚刚古德白在抚摸着发量惊人的球型爆炸头,而现在它在武赤藻的手底下变成了可悲的地中海。
  古德白并没有离开,他开始觉得冷了,冬日的寒意从裤管底下钻入,寒毛仿佛都要倒立起来,然而银白的月光照在脸上,仍有一种醉人的笑意。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古德白看着那些落下来的叶子,疑心武赤藻是在借机泄愤,准备将地中海边缘的残余党羽也一同剪除。
  武赤藻顿了顿,他慢慢道:“我知道那件事了,接下来几天,会一直跟着你。”
  “然后再为我死一次?”
  最后的一片叶子终于也被武赤藻剪没了,袋子里落满了盆栽曾经茂密的头发,绿油油的,在月光下仿佛翠绿的玉。
  还没有等武赤藻回答什么,这时候杜玉台忽然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道:“吵什么吵,在人家门口嚷嚷,忍你们很久了,什么事儿解决不了不能去上个床吗?看别人异地谈恋爱好欺负啊!”
  武赤藻急忙转移话题:“杜医生,谢谢你跟我说的书店,我买到练习册了,你要的那几本书也帮你一起带回来了。”
  杜玉台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俩一会儿,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很快哐当一声把门关上了:“换个地方。”
  武赤藻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而古德白鉴于之后几天还需要医生做工具人,于是两人老实地远离秃头盆栽,重新回到古德白的房间里聊天。原本武赤藻应该直接回到楼下去,回到冰冷的被窝里,而实际上他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单纯为了盆栽而来。
  如果古德白还在熟睡的话,武赤藻大概会静悄悄地守在门口,等到天亮时再下楼。
  出于谁也不可知的心思,武赤藻还是跟着古德白一起进去了,一眼就见着歪着的枕头,他受枪伤时躺在上面,还记得蓬松又柔软,并没有想许多。这时候见着老板走过去倚靠着坐下,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原来枕在古德白日日熟睡的地方,不由得悄悄红了脸。
  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被子里还残留着温度,古德白走进来后就觉得身体暖和起来,他靠在枕头上,其实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才忽然道:“武赤藻,要是我真的死了。”
  他这话一顿,似乎是想到什么,有几分恍惚。
  武赤藻只当他还如往常那样故意戏弄自己,就道:“不会的。”
  古德白轻笑起来,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事来:“人是很脆弱的生物,有时候说死就死了,这是常事。”
  武赤藻忍不住道:“你不怕死吗?”
  “人哪有不怕死的,我当然也怕,可是难道是你想就不会死了吗?”古德白慢慢摇摇头,他靠在床头上看着武赤藻,“你一直很听话,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假如我真的没有逃过去,死在这件事上了……”
  这下武赤藻真的有些急了,他甚至伸出手来抓住古德白,急匆匆地否定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古德白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他肚子里已经装好所有猜测,如果莎乐美真的得手,他本来准备让武赤藻将自己的那些猜测一一按照计划进行下去。余涯显然在隐瞒什么,小鹤根本靠不住,刘晴跟杜玉台都只是暂时合作的对象,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武赤藻。
  对方即便得逞,他也要让激进者付出代价。
  可是这会儿看着武赤藻的眼睛,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过了片刻,武赤藻忽然出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说死啊死啊的话呢,奶奶说这样的话不吉利,活人不该说的。”
  古德白笑起来:“因为我不在乎这种忌讳啊。”
  武赤藻轻轻应了一声,又很快说道:“就像你也不相信别人一样吗?”
  这让古德白有点讶异,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嗯,就像我不相信别人一样。”
  武赤藻忍不住难过起来,他有时候会短暂地憎恨古德白一段时间,大概有三十秒到两分钟那么长,恨不得像是只饿坏了的野狗那样扑上去恶狠狠地咬他一口,最好咬到出血,咬到见骨,咬到对方再也不敢这么气人,那道伤疤还要留得很深很深,让古德白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就像古德白给予他的痛苦那样。
  在看到那些星星的时候,武赤藻是真心实意地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多少分量,可终究是有一点不一样的,之后古德白却毫不留情地击碎了这种幻想。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喜欢古德白,又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这么轻易地操弄着感情,简单地像在下盘棋。
  “那颗牙,其实是好的。”武赤藻把身体挪了挪,坐在了被子上,“疼的是智齿,我把它拔掉了。”
  古德白疑惑道:“那你当时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因为的确很疼。”武赤藻真奇怪老板为什么总是能笑着,他这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就算想要勉强笑一笑,也很困难,“你按下去的时候,真的很疼。”
  古德白不明白这句话里包含一个年轻人多少的深情,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断言不了未来的发展,可是在今日的月亮之下,武赤藻真心地爱着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星星闪动的时候,也许是古德白微笑的每一刻,又也许是在研究所时,放低车窗的那个瞬间。
  最终古德白只是说道:“你过来点。”
  武赤藻温顺地靠过身去,用手支撑着,他微微歪着头,看见古德白的腰稍稍挺直了,那张脸凑近过来,带来一个吻。
  舌头滑过那颗完好如初的牙齿,终于触碰到那个尚未愈合的地方。
  奇怪的是,并不是很痛。
  这次不再是那么敷衍了事的吻了,古德白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反常态地认真起来,等这个算不上甜蜜的亲吻结束之后,他抵着武赤藻的头,慢悠悠地笑着:“你刚刚是不是想要狠狠咬我一口?”
  “…………”
  武赤藻有点窘迫,他的确很想那么做,可最后还是没有,舌头被笨拙地带着走,他连嘴唇都吓呆了,更何况两排牙齿,几乎都没了知觉。
  不过很快他就说道:“是。”
  “为什么不咬?”
  “没有力气。”
  古德白终于笑起来了,他并不明白爱情,也没有经历多少次,可是他却很喜欢武赤藻表现出来的情感,便用手指擦过嘴唇:“你在上瘾,知道不对,知道不好,可难以抗拒。”
  “这不好吗?”武赤藻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很好。”古德白想了想,说道,“爱情本来也就是这么个东西。”
  武赤藻凑过来看着他,眼睛像两块宝石那样,有种莹润而冰凉的光,他问道:“那你呢?你也有上瘾吗?”
  古德白只是将他的脸轻轻推开,并不回答,很快就躺进被窝里头去,将两只手搭在腹部,睡姿安详而标准,连眼睛都闭上了,心想:我与陈芸芸玩的这手逢场作戏,还是早点取消吧,早就没什么用了,何必浪费时间。
  不想麻烦是真,别有心思也是真,古德白的心长得七窍九孔,每个念头都弯弯绕绕钻过,谁也说不准他想一个念头的时候,是不是有想些什么别的。
  于是武赤藻只好遗憾地站起来,怀疑自己做了个绝不可能想到的美梦,他就要离开房间前,忽然听见古德白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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