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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穿越重生)——翻云袖

时间:2020-07-18 08:56:17  作者:翻云袖
  当然知道了。
  村子靠海,武赤藻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海里正闹赤潮,有个教授在旁边说这是赤潮藻过量繁殖导致的污染,被发病的于春兰听到了,以为教授在喊慈朝,于是误打误撞之下,将武赤藻捡了回去。
  武赤藻也是在那时候,给自己起名叫赤藻的。
  “是一种污染。”
  出门前,武赤藻闷闷地回答道,他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琢磨不透古德白的心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不由得转念一想,要是以后能这么猜上一辈子,琢磨一生,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是少年心性,很快高兴起来,就出门去了。
  约会来得很快,刘晴一大早就已经在他们俩的约会地点等候了,如果激进者打算下手的话,按照古德白难以预测的行程,他跟陈芸芸的约会是最容易被下手的地方。许多餐厅都需要提前好几天预定,他们两个人的行程不好揣摩,可是了解预约显然就简单多了。
  陈芸芸跟古德白的事上过几次报纸,她还没从国外回来就订了位置,而且风格浪漫,另一位客人已经非常明显了,因此不能不防。
  古德白跟刘晴通过手机联系后确定情况后,指使着武赤藻把显得萎靡不振的杜玉台撑起来,医生哀怨地望着他们俩,看起来似乎是因为盆栽事件被吵得没再睡着。
  好在古德白毫无良心,一点也没障碍地把人塞进车里,他跟陈芸芸约的时间是在九点半,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是时候启程了。
  就在古德白打算坐进车里时,一辆出乎意料的小轿车忽然滑进庄园大门,陈芸芸探身出来挥挥手,她就在驾驶位上,脸上笑意盈盈:“惊喜!”
  当武赤藻终于塞好了杜玉台,余涯正在驾驶位上帮忙一块儿“折磨”医生,这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对古德白招手道:“老板,我们准备好了。”
  陈芸芸闻言一下子踩下刹车,停在庄园之中,她的表情略微变了变。
  从没听说过约会还要带人一起,就算做这件事的就是古德白本人,多多少少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饶是古德白也有几分尴尬,他微微笑着,绅士地上前打开车门。
  陈芸芸怪异地微笑着,她提着个小小的手提包,手伸进去,似乎要拿出什么东西一样,而古德白只是稍稍往后靠,低头看向她的手,心道:“礼物吗?”
  包里出来的并不是礼物,而是一把袖珍□□。
  “砰。”
  枪声响起,尽管古德白的反应已经非常快了,可这么近的距离下,那枚子弹仍然准确地打中了他,他的身体晃了晃,手从车门上滑落,一下子倒了下去。陈芸芸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余涯都没来得及反应,在她就要补第二枪的时候,另外两声枪响同时惊起,她迫不得已往后退去,速度快得简直像是在瞬移。
  开枪的人是余涯跟陆虞,在第一声枪响后他们俩就立刻行动了,两个人虽然不是搭档,配合却非常默契,完全堵住了陈芸芸的退路。而隐形人里其他的人也都开始控制局面,他们的异能各不相同,组合起来能直接封锁住现场,避免她逃跑。
  “老板!”
  只有武赤藻惊恐地扑上来,他的手紧紧按着古德白不停流血的右胸,很快就有人上来接手了他的工作,刘晴带来的异能者里有人专门学过急救。好在战场被陆虞跟余涯转移到了另一头,陈芸芸或者说莎乐美显然还想再补上一枪,确保古德白死得干干净净。
  而古德白只感觉眼前一黑,疼痛感促使他快点陷入昏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肺痛得要命,显然已经被打穿。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肋骨恐怕也断了,不过因为太痛了,实在没有感觉。
  目标根本不是我。
  古德白深呼吸缓解剧痛,任由其他人来来回回地折腾自己,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而武赤藻正泪流满面地待在身边。
  真可爱,只是给他一个吻,他就愿意为你心碎。
  古德白想对武赤藻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伤口太痛了,他还要在昏迷之前得出结论,于是紧紧抓住武赤藻的手。
  “错了。”古德白从喉咙里努力挤出声音,血从咽喉里涌出来,阻止他的呼吸跟咳嗽,虚弱道,“反了,死者是莎乐美,我才是执行者,也是诱饵。”
  那个人,在借着我跟刘晴的手,除掉不听命令的莎乐美这个不安分因素。
  所以他才会发来名单,哈,炫耀,我跟刘晴都进了他的套。
  武赤藻把耳朵凑近在古德白的嘴边,可惜声音实在太小,并没有听清楚,眼泪倒是一滴滴地落下去。
  古德白抓着武赤藻的手,很紧很紧,他并不想死,来自另一个人的泪水温热地冲刷过脖子,很快就化为鸡皮疙瘩起来的冷意。
  生死人常理,蜉蝣一场空。
  原来有人挂念,是这种滋味,叫人一点儿也不想死。
  古德白在昏迷前想道:看来,我还是有一点上瘾的。
 
 
第70章 
  人的记忆并不可靠。
  古德白看着正在地上挣扎的自己, 有点漫不经心地想着, 这段痛苦的经历多少让他也一道承受过, 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
  他看见那两管针从公文包里抖出来,咕噜噜转到了地上人的手边, 忽然站了起来。
  奇怪!还没有注射异能药?
  古德白试图去把地上的人翻过来,而对方痉挛得叫人拿不住, 手无数次滑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管药被颤抖的手硬生生打进去, 甚至不清楚打对血管没有。第二管药剂被推进去的那一刻,古德白看见他倒在地上,抽搐着呕出一堆呕吐物来,手上被针管扯开的伤口缓慢愈合着,又固定在某个阶段, 不再变化了。
  他死了。
  古德白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对方仍然睁着眼, 可这具身体已经开始缓慢罢工, 完全的死亡或早或晚, 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整天, 所有器官都会停止运作。
  不是药剂……
  他根本不是疯狂到拿自己当实验体,而是中毒了, 只能靠还没试验完成的异能药剂赌一赌。
  古德白看见自己投身下去,如同溺水的人那般好不容易探出头,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将肺部的水全部呛咳出来,这才算重获新生。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有一瞬间古德白以为自己又重活了一遍,入目的是非常陌生的房间,仪器摆在边上,床脚边靠着睡得正熟的武赤藻,正忠心耿耿地守护着。看到武赤藻之后,他这才确定自己没死在那颗子弹上,也许是那把袖珍手枪的动能的确不足,又也许是自愈能力在作祟。
  古德白深深呼吸着,他感觉肺部在隐隐作痛,可千万别整出个气胸来。
  昏迷的时间应该不久,古德白挣扎着坐起身来,他胸口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一动就痛得要命,连带着说话声音都不响,他喉咙声音一大,胸膛就痛得厉害,只好用有些发麻的脚踢了踢武赤藻。
  好在武赤藻没有睡熟,一下子惊醒过来,他面容憔悴,眼底下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简直跟国宝有得一拼。
  “老板你……”武赤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听起来像是要哭出声来,“你醒了!”
  古德白虚弱地说道:“是啊。”
  他的嗓子哑得要命,还有之前残留的血腥味,说起话来像两块铁片在咽喉里剐蹭,听起来像,痛起来更像。
  武赤藻一下子飞了出去,好在门没关死,不然大概能被他扯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大群专业人士涌进来给古德白检查,还有人换了一瓶新的输液,整个过程都谈不上舒服,唯一值得感激的是有人给他喝了点水。
  某种意义上这实在得感谢伤口在肺上而不是胃上,否则之前武赤藻没受过的苦就轮到古德白受了。
  杜玉台在混乱后来探望了下病人,他脸上没有往日那种轻松,反而显得有点沉重。
  “给我说说情况吧。”古德白靠在枕头上,专业的护理人员就比武赤藻贴心多了,不光给他喝了水,还让他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很显然詹雅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钱,如果现在是在医院的话,刘晴大概就能直接冲进来掀开那扇武赤藻没撞破的门。
  杜玉台走过来坐下,他看起来思考了下该从哪里起头,最终还是说出实话。
  刘晴的人把古德白送往了医院,在医生给古德白取出子弹跟做完清创手术后,詹雅就带着一个医疗团队毫不客气地来到医院,把古德白转移了。
  古德白对这些事并不意外,他沙哑地问道:“陈芸芸呢。”
  “她活下来了。”杜玉台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避开了那些仪器的线,两只手落在膝头,“余涯本来想杀她,不过没成功,陆虞突然把陈芸芸保下来。而且检测已经出来了,莎乐美是陈芸芸的另一个人格,她被确认为解离症患者,按照陈家的势力,恐怕这次能逃过去。”
  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古德白能反应过来,刘晴跟陆虞恐怕也能反应过来。
  杜玉台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德白只是微微笑道:“我也摸不着头脑,对了,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摸不着头脑你还笑?陈芸芸跟你的这件事一出,天都快变了,现在是陈家跟古家联手瞒住消息,不过情况不容乐观。”杜玉台摇摇头道,“比较警觉的人都闻到风向了,我倒是被喊去做了几回老本行,其他的消息就没有什么了。”
  古德白胸口的伤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拼命喘着气,眉毛紧紧蹙起,见杜玉台起身要去按铃,便拦道:“别按了,刚看过,估计是止痛药过了。我不是问那你那位新朋友的事,我是说……”
  他吐出一口长气,忍痛道:“你有云山栖的消息了吗?”
  “嗯?”杜玉台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给古德白的借口是想通过组织找出云山栖来,便摇摇头,“他也没有消息。”
  古德白安静地点点头:“这样啊,我想休息下,麻烦你去把武赤藻喊进来,替我守着吧。”
  经过这种事,杜玉台能理解古德白的谨慎,他点点头道:“好。”
  没多久武赤藻就从外面走进来,他这会儿看起来又有点像个没长大的男孩了,噙着泪珠看过来,手都在发抖,声音都细得像是喘不过气,仿佛肺部中枪的人是他一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说过的……”
  他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古德白只好忍着疼痛道:“我现在也没死。”
  武赤藻没有做声,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古德白因为输液而变得异常冰冷的手,哽咽起来:“难怪你不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做到,她就在我眼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涯叔跟水哥他们都教了我那么多……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我就这么看着你……”
  古德白对这样的动情实在有些厌烦,他安抚两句,看武赤藻还是泪眼盈盈,便不耐起来,却未料到对方忽然靠在自己腿上,终于不再哭,声音只是闷着,更添心酸:“老板,我好怕你跟奶奶一样都醒不过来了。”
  “你还不如改名叫藤,当什么藻。”古德白到底不忍心,便轻轻叹气道,“算了,你抬起头来。”
  武赤藻迷茫地抬起头来,却觉得额头一暖,原来是古德白低头吻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
  古德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武赤藻的脑袋,这个年轻人愿意为他死,当时实在难以理解,后来想通其实也不难明白。
  如同武赤藻这样被抛弃的人,其实终生只能活成一根藤,无论是否能变成树,都会紧紧依偎着某样物品。原先是于春兰,可惜那个老人只是根单薄的枯木,不管武赤藻如何努力地将养分运送回去,如何付出心血,也不可能得到回报。
  他就那么绝望又充满希望地期盼着那个老人活下去,无论能否得到什么,起码他仍然有什么可以依靠,而非是天地里一个旅客。
  可是于春兰到底没有活下来,于是武赤藻就失去了方向,再然后,古德白就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取代了于春兰的位置。
  古德白当然远比一个认不清楚他是谁的老妇人要更好,更完美。
  往日古德白总是把武赤藻当一个普通的人来看待,因此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特殊性,可事实上对于武赤藻而言,不管是刘晴等人的照顾,亦或者是余涯的呵护,这些人全是因为古德白而围绕过来,所以对他而言,古德白才是最重要的人。
  哪怕古德白有时候会在他以为自己很重要的时候狠狠泼上一盆冷水,可武赤藻还能如何,他记得老板对自己的悉心栽培跟教导,记得那些关怀的话语,同样也记得那些试探、讽刺,还有毫不留情的冷漠。
  武赤藻不是普通的人,普通的人会介意父母与朋友的爱不足够、不公平、不合理,可是武赤藻从来没有得到过爱,自然也无从介意,他只能单方面的憎恨跟爱慕着古德白,在这种扭曲的情感里堕落跟上瘾。
  而这段感情的基石就是忠诚。
  “武赤藻,有些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听我说。”古德白才刚醒过来,他已经有点累了,胸口的疼痛在反复折磨着神经,他吸了口气,轻声道,“这些话绝对不能告诉别人,不管是谁,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
  武赤藻点了点头,心忽然砰砰跳动起来,望着眼前羸弱而苍白的老板,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古德白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能看得出来对方正在强忍着疼痛,武赤藻本来应当劝他好好休息,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生出的保护欲在一瞬间被染黑,他还想看到对方更为忍耐的模样。
  哪怕是疼痛。
  “巧合分为很多种,莎乐美跟陈芸芸是双重人格,这就绝对不是巧合了。”古德白缓缓吐气道,他在床上躺了段时间,清醒的时候少,昏迷的时候多,这次是醒过来最久的时刻,说明伤势已经在好转了,“那封信上所有人我都间接或者直接的接触过,刘晴跟我一开始猜测莎乐美是执行者,其实不是,她在那张死亡名单上,说明她也要死。”
  武赤藻对莎乐美一点都不上心,他对陈芸芸仅有的那点欣赏在对方朝着古德白开枪的那一刻化为乌有,恨不得穿越时空把自己送过去的那束康乃馨强行夺回来,不管是留着送给小鹤或者詹雅夫人,还是直接踩烂,都比送给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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