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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A假B(近代现代)——初夏的雪

时间:2020-07-18 08:57:16  作者:初夏的雪
  接着就开始仔细检查陆肯露在外的每一寸体表。
  “我没有受伤。”陆肯说。
  “那这是什么?”
  封一巡确实没找到有哪里流血破皮,甚至连个淤青也没有,但他在陆肯的大臂内侧发现了一排圆形的印。
  “……你被咬了?!”封总再次皱起眉,“疼么?这个怎么处理,是赶快去你们的医疗机构还是去普通医院打破伤风?”
  陆肯就像没忍住似的,唇角和眼睛都一下弯得更厉害。
  “什么都不需要。”他牵起封一巡想要摸摸齿印又像怕他疼的手,引着对方将指腹抵上那个痕迹的边缘,“没事,什么也不用处理,我确实被咬了一下,但只留了一个印,可能我们还没回到岸上就消了。”
  眼看封总表情在听自己承认被咬后越变越差,最后直接满脸写着“你不要胡来”。
  陆肯试图把那个印子自行按给封一巡看,证明它真的毫无问题,封一巡像看不懂事的熊孩子一样拍掉他的手,他想了想,就只好宽慰对方:“我真的没事,倒是咬我的那个受伤比较厉害,他的牙断了。”
  封一巡就反应了两分钟,“你是说,他咬你,于是你们在打斗中你把他的牙打断了?”
  陆肯解释:“不,是他咬我,认为这能对我造成有效攻击,结果他把自己的牙咬断了。”
  陆肯的手臂能硌断其他生物的牙——这显然就彻底超出了封一巡的认知,以至于他表情出现了空白,手却还下意识往陆肯手臂和胸口拍了拍。
  ……手感还是那个线条紧致肌肉饱满富有弹性的手感啊!
  我摸一摸也没有觉得在摸一块合金防爆板材啊?
  大概是封一巡的震惊情绪过于鲜明,他被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的陆肯抱紧。
  他被抱紧时又还在不着边际地想,他也没有感觉自己像被两块钢板夹着啊?
  “不敢相信。”封一巡终于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肯就已经从后方伸长手臂,正牵着他的手握上摩托艇的操作轴。
  “战斗的时候会和平常的状态不太一样。”陆肯声音里仍带着笑意,听见他开口,就把自己的脑袋搁上肩膀,用两鬓的头发蹭他侧颈。
  封一巡被蹭得发痒,倒也没把这颗脑袋推开,他一边由着陆肯的手拉着自己操作摩托艇,一边想起来,他还有关于迟到的事没跟陆肯追究。
  “你去的超过三分钟了。”封总提醒着陆肯的不守约。
  “是我的错。”陆肯快速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错误,他在封一巡的脸旁抱歉的亲了亲,“逮捕耗费的时间和我预估的差不多,但我对于和羁押队的对接时间预测失误了,和对方碰头时我额外提交了一份口头申报,所以在下面多耽误了一会。”
  已经维持在低能耗状态已久的引擎终于重新复活,发出了畅快运行的响声。
  封一巡在转向时默默捋了捋陆肯的话,发现不好捋,干脆就把问题一股脑都问了出去:“你的意思是,刚才下面除了你和那个‘东西’,还来了一支你们的羁押队?他们怎么来的,像潜艇战队一样走海底航道还是其他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刚才下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还有什么申报?”
  索性回去的路还有很长,陆肯并不介意他家封总忽然化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对对方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耐心,并尽可能简明扼要。
  于是在返程路上,封一巡就终于知道——没错,作为一个管理规范的外星驻地球机构,为了确保每名成员都能遵守协议,不轻易违规,它确实拥有自己的监管及执法部门,而负责处理违规事件,将违规目标带回协会的就是羁押队。
  为了不影响普通公众,做好保密工作,所有机构成员都拥有一套辅助隐藏踪迹的外置设备,能够有效回避人类的雷达及其他红外线探测装置。
  “他们有些人甚至不需要依托这种外置装备,种族天赋里就拥有‘隐身’这项技能,还有的天生能调节身体热感应,红外线扫描对他们来说完全无效。”
  陆肯在说到这一部分时多解释了两句,让封一巡没忍住摸了他一把:“你的‘来无影去无踪’是不是也属于种族天赋?”
  封总对这个问题实在好奇,还在耿耿于怀陆肯的忽然消失又闪现。
  “算。”陆肯大方回答了他,“它更像是一种感官混淆,实际上我在行动期间发出了动静,但在我的影响范围内,他人的感官会暂时受到蒙骗,认为我‘毫无动静’。”
  封一巡就把“感官欺骗”记进了自己的脑袋里,决定回头好好发掘一下陆肯的特殊能力。
  陆肯接着告诉他,那先前潜伏在摩托艇底下的是一只变种小沧龙,说起来也是“龙”系,但跟对方并非同族,并且那只有着沧龙基因的“小东西”是个非法偷/渡客,协会内未登记未注册。近期协会检测到附近海域里有异常能量波动,今天算是将罪魁祸首正式逮捕,羁押队走海底路线赶来接收,在不惊动海滨游客的前提下,他们已经又悄无声息带着羁押归案的小沧龙走了。
  封一巡对变种小沧龙毫无概念,也不知道陆肯口中的“小”到底是不是人类认知里的小,但沧龙他还是知道的,曾经十分偶然的,他看到过一点有关于沧龙咬合力及攻击性的资料。
  一想到刚才是有只沧龙基因的“小东西”在海里啃了陆肯一口,还啃断了牙。
  封一巡无言以对,只能又摸了摸陆肯手臂。
  “那你的申报呢?”封一巡在海岸已经进入视野时追问,他还没忘这另一个令陆肯回来迟了的“罪魁祸首”。
  陆肯这回就顿了一下,再才说:“是关于你的申报。”
  封一巡:“关于我?”
  陆肯将脑袋搁在他肩上点头。
  由于陆肯的脑袋正在自己颈窝里,封一巡想要回头去看人也只能微微侧头。
  他把疑问的目光投向陆肯,正对上陆肯看过来的视线。
  陆肯冲他笑。
  “是关于向协会递交你的信息,把你正式登记成为家属的申报——我先斩后奏了一下,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秒你接受他,下一秒他就想要和你登记,封总千万别小觑直球派的行动力w
  ————
  看到评论有人提到考试才惊觉明天高考。
  今年的考生真的都很不容易,高考加油,这两天好好睡觉保证休息!
  ---------------
 
 
第56章 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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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属”对于封一巡而言,好像是个被尘封在了成长的某一角,已经许多年没有在自己身上听到过的词。
  封家之前产业算大,家却不大,他亲生父母都是家庭关系简单到几页电子户籍就能概括完毕的人,等他出生,在他与父母相处的那有限印象里,他们家好像也没什么亲戚,逢年过节来往走动的人很少……反倒是后来他父母出事,偌大一个重担压在他少年未长成的单薄肩膀上,就忽然冒出来了一群人,个个都声称是他远亲,都摆出一副仿佛是打他出生起,就一直远程看他长大的架势来嘘寒问暖,连一见面就急不可耐往他面前呈的套话都相似。
  你刚出生时我抱过你。
  你父母年轻时跟我们可亲。
  你满月周岁的时候我都来看过你,你看,我这里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
  ……
  然后有了这样的开头,后面紧接着的无非是话音一转,又说起工作如何繁忙,成年人的世界如何身不由己,种种外界因素才导致对方这么多年没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不过当然,就算封一巡没见过没印象,对方肯定也还是在关注着他成长,并和他的父母还保持着联系,对于他家的事深表痛心。
  反正父母人都已经不在了,去世的人又怎么还能张嘴,来证明这些口口声声说“保持联系”的人到底还有没有所谓的联系呢?
  少年封一巡垂着眼睛听着,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日后冷脸示人的影子。
  他虽然还很年轻,但并不蠢,他知道这些人追忆往昔又痛心疾首后最终想要的是什么,他已经听这同一套言论听了许多遍。
  对方无论从哪个角度开头,最后都会回归到“谁来照顾他”的问题上,并拐弯抹角暗示自己可以成为他的监护人。
  于是少年的他做了个自以为聪明的决定——他没有搭理这群春笋般扎堆冒出来的“远亲”,选择把信任交给跟着父母一道创业过的老熟人。
  他以为这些真正看过他长大的人会更可靠一点。
  但后来,在从半大少年逐渐长至成年的这个阶段里,封一巡就才知道,一个人,在自己力量尚且微薄,根本护不住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最好是谁也别信,只有他自己能让自己感到可靠。
  深刻认识到这一点后的再好多年,封一巡几乎便脱离了“家人”的概念。
  他听陆肯提起“家属”,对这个久违的名词居然有些陌生。
  “你的行动力真的常常超出我意料。”对于陆肯详细解释的申报内容怔愣了好一会后,封总就才说出这么一句。
  他目光笔直的落在陆肯脸上,视线像检阅般依次扫过对方五官。
  他确认了陆肯的眼神和微表情里都只有真诚,最多还有一点怕他有其他反对想法的担心,
  陆肯任由他看,眼神投过来时会给人一种将真心都大方剖出来,丝毫不怕审阅的热枕。
  “你鼓励我将你抓紧。”陆肯说,“所以我当然很有行动力,得赶在你万一反悔前先抓得更紧一些,尽量让你跑不了。”
  封一巡起先只跟陆肯对视了半晌,就把视线移到了陆肯脸上其他地方,因为不太招架得住对方这样的注视。
  没想到自己之前揶揄对方“想跑”的话转头又回到了自己这里,封总顿觉遭到挑衅,他立即把视线又移回去。
  “还没有白纸黑字的契约,就这么大口气的说要让我跑不了。”封一巡慢吞吞地拖着话音,“你最近是不是有一点飘了陆助理?”
  封一巡很少特意叫陆肯“陆助理”,一般这么叫,就说明他没有真正生气,是在故意板着脸开玩笑。
  陆肯迅速把刚刚的气势给撤了,换上乖乖表情,就让封总又觉得,他生气是假生气,陆肯的乖,真的仿佛也只是装乖。
  这让封一巡一时间很没好气——主要是由于他发现自己偏也很吃这人的装乖——他把“狠话”继续说了下去:“你这是在威胁我。”
  封一巡摆出虚张声势的坏脸色,他一本正经地对陆肯说:“我本来还没想着反悔,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的得考虑一下,是不是反悔才是更好的决定。”
  不然现在就开始发飘了,以后等真有了白纸黑字的契约,他堂堂Alpha的家庭话语权岂不是颇受危机?
  封总把自己的异议明明白边传递了出去,他有心逗陆肯,想看对方那张装乖的脸上表情变成委屈巴巴的真乖。
  谁知道陆肯听完,眼睛居然更亮了一点。
  陆肯以一个封一巡疏忽了的角度来解读他那句话,眼睛好像要跟码头已经亮起的标灯比亮,他瞳孔深处甚至隐约透出一点蓝,就好像是他一时过于高兴,都克制不住的漏出了一点原形的“小尾巴”。
  他将封一巡抱紧:“你不介意我对申报登记先斩后奏的事,你同意了是吗?”
  “……”封一巡已经在给摩托艇减速,他们快要靠岸,不远处的码头上都已能看见等候在那的工作人员。
  陆肯坦然热烈的快乐从这一抱中传过来,封一巡强装的不高兴脸根本撑不了多久,就很快被对方的高兴情绪给突破了防线,自己眉眼也跟着松动,继而舒展,嘴唇在轻轻抿了下后弯起来。
  “我要是不同意。”封一巡说,“刚才我听完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该生气。”
  而封总非但没生气,只半真半假的计较了下陆肯的行动力,就足够表明态度了。
  终于赶在风暴来临前归岸的封总和陆助理看上去都颇舒心,以冷面坏脾气著称的封总在下摩托艇时甚至唇边犹带一丝笑意,倒是把接待的工作人员给吓了一下,投向他们的眼神十分惊疑不定。
  封一巡也是在跟陆肯进了中心,在接引下被带去陆肯之前靠通讯安排好的休息室,他就才发现——他忘了陆肯上身的衣服已不翼而飞的事情。
  陆肯之前大方向封一巡展示了翅膀,他上身原本穿着的速干短衫在翅膀伸展时就惨遭“分/尸”,变成了挂在翼展上摇摇欲坠的破布片。
  紧接着陆肯潜入水下去逮那只小沧龙,在海里爆发一场高效战斗,等他重新回归摩托艇后座,收起翅膀,角以及尾巴,那残存的布片也就已彻底丧生大海。
  整个回程路上,陆肯都是以一个十分无私,大方向世界奉献出胸腹线条的姿态回来的。
  封一巡自己起先一人独享美景,陆肯身上也没哪块漂亮肌肉是他没看过,他自己单独一人面对如此“奉献”时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就思考了一下“既然翅膀顶坏了上衣,那尾巴为什么没崩坏裤子”的问题。
  此时此刻,回到中心,忽然发觉无论是中心员工,还是往来的其他因天气回到中心暂歇的游客,陆肯身上就好像自带聚光灯,是个行走的眼球收割机器,谁都忍不住要暗暗瞅他两眼。
  封一巡:“……”
  封一巡就快速上前两步,把陆肯给他披上的一条毯子拉下来,三下五除二地给对方裹紧。
  陆肯有点诧异地扭头看他,封一巡若无其事道:“我看你有点冷,给你吧,反正我其实也用不着,我又不冷。”
  不巧的是一说完,封总就在一阵冷风下打了个喷嚏。
  封一巡:“……”
  陆肯:“……”
  碍于封总满脸写着“敢笑你就试试”的威胁,陆肯到底忍住了笑,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衣服半湿的对方和自己一道打包塞进休息室里,休息室那间嵌套的盥洗室内很快漫开氤氲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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