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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喜欢我(近代现代)——驿使

时间:2020-07-18 09:10:44  作者:驿使
  但他说:“湛柯,你这么跟我一个同性恋纠缠,对得起你当初说过的话吗?你最好多去看看心理医生,毕竟同性恋能治好。”
  最后三个字陈砚说的很用力。
  陈砚又说,“我当然要结婚,而且我也劝你,早点结婚。”
  说完,陈砚就回卧室了。
  他没力气再一遍一遍催着这尊大佛赶紧滚,他很累,他只想睡觉。
 
 
第6章 chapter6
  清晨。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砚迷迷糊糊的伸手拿到耳边,眼睛都不睁的随手划拉了一下,接通与否随缘。
  他和打电话来的人缘分还算到位。
  接通了。
  “砚哥,帮个忙。”杨戚说话不带绕弯的,上来就横冲直撞的交代的目的。
  陈砚脑子不太清醒,一个劲的思考这个声音的主人。
  对面太久不答,杨戚看了眼时间——七点。
  他咬了一下舌头,怯怯的说:“我杨戚。”
  得到答案的陈砚眉头逐渐舒缓,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虚弱的清了清嗓子,才说:“什么忙。”
  杨戚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就跟了我几个月的一小明星,你们公司的,天天跟我嚷嚷被人抢资源了,闹得我头疼。”
  陈砚说:“嗯,让我帮你抢回来?”
  杨戚讪笑,“砚哥,你也知道我这人好面子,这女人天天跟我过不去,天天晚上趴老子耳朵跟前就说这事儿,再不给点结果估计都得出去诋毁我不行了。”
  陈砚和杨戚认识时间很长了,杨戚是个直爽的人,有一说一,陈砚最开始就只愿意跟他来往。后来放得开了,平江这一圈儿的年轻人都有了往来,但杨戚到底也算关系比较铁的。
  论交情,这点小事肯定是要帮的。
  “嗯,十点到公司找我。”陈砚说。
  陈砚在一家传媒公司工作,公司是一个家族企业的分支。他工作五年了,当年高学历招进来的时候管理层很看重他,后来发现这人除了学历拿得出手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别的方面都挺一般,于是五年来都被丢在这个传媒公司当副总经理。
  陈砚倒还挺满意的。
  他现在能有一堆勉强算朋友的朋友,基本因为工作占很大优势。
  败家子儿们养几个小明星是日常操作。
  “你这工作也太清闲了。”杨戚一进来就熟门熟路的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手里晃着车钥匙。
  陈砚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后也坐回椅子上,回:“你很忙?”
  杨戚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笑了一声,“还真也不忙。”
  “其实电话里就能说清楚。”杨戚说。
  “但我并不想早上七点抱着手机听你逼逼这些破事。”陈砚瞥他一眼。
  陈砚不爱打电话,这点毛病稍微熟一点的人都清楚。
  杨戚觉得自己刚那句话纯粹没睡醒胡言乱语。
  杨戚说到一半,卡壳了,撑着头的陈砚刚准备问,就听到他说:“这忙你可能不乐意帮。”
  陈砚很烦人说话模棱两可,警告的看了杨戚一眼,“你想活动活动胫骨?”
  杨戚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说真的。”他顿了顿,然后收起玩笑的语气,“喻恬的资源是樊聪那边在把关。”
  “担心我能力不够,抢不回来?”陈砚问。
  “屁!你他妈知道樊聪是谁的经纪人吗?”杨戚一拍桌子。
  樊聪这人陈砚熟,但不是他们公司的,是业内最大的一家公司的首席经纪人,手腕和人脉都很值得一说。
  但陈砚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樊聪是谁的经纪人了。
  头疼了一早上了。
  “湛征!”杨戚见他不答,又拍了一下桌子,伴随着这两个字。
  陈砚想起来了。
  湛征。
  湛柯的亲弟弟。
  他知道杨戚为什么说这忙他可能不乐意帮了。
  因为他现在真的有点不乐意帮。
  一想到湛柯就觉得整个人状态都不对劲,很烦,很燥,心平静不下来。
  昨天晚上他回房间之后,很傻逼的坐在门边听着客厅的响动,一直到湛柯离开,关门的声音才把他震清醒。
  回到床上,开始失眠。
  他觉得也许是自己没洗澡不舒坦,就大半夜洗了个澡。
  结果回来还是不舒坦。
  他又觉得可能是自己今天在家躺了一天不够累,映着月色在床上做俯卧撑。
  但还是不行。
  累的气喘吁吁,也压不住心里的躁动不安。
  他觉得自己五年前那种“我快死了”的感觉又回来了。
  “操。”陈砚骂了一声。
  杨戚一看陈砚脸色不太对,瞬间放弃自己想要一试的想法,赶紧说:“我操,砚哥,你你你别管这事儿了。我他妈真是傻逼了我居然想着可以试试,我他妈试锤子啊操,你千万别管这事儿。”
  陈砚端起杯子喝了口温热的白水,“别他妈紧张。”
  杨戚不愧是傻逼直男,这么紧张兮兮的突然让陈砚心里很不爽,感觉自己像是需要被这种一根筋的傻逼保护了。
  放屁,需要个锤子。
  “再看吧。”陈砚说。
  陈砚的公司虽然是个不小的传媒公司,但是到底是隶属家族企业的,这种家族企业一般都很能搞幺蛾子。小明星被抢几个资源,再帮着抢回来几个资源,这种事情放在别处都是随处可见,更不用说他们这儿了。
  陈砚具体了解了一下,经纪人对被抢资源的事情都不怎么在乎,很直白的告诉他那女人发展空间挺有限的。
  陈砚安排把另一档综艺给了她,事情就算解决了。
  日常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等下班的陈砚,今天难得的忙起来了。
  早上把杨戚的事情处理掉,下午等着下班,又突然接到陌生电话。
  没备注,一串数字。
  但其实不陌生,这串数字陈砚倒背如流。
  挂断。
  一分钟不到,又响了。
  再挂断。
  隔了两分钟,又响了。
  依然挂断。
  不响了。
  陈砚盯着手机,无名的怒火燃了起来。
  居然就不响了?
  几十秒后,手机屏幕亮了。
  【183xxxx0218:接电话】
  【183xxxx0218:是正事】
  陈砚盯着尾号发了一分钟的呆。
  陌生吗?
  太熟悉了。
  他亲手选的电话号码,湛柯的生日,怎么会不熟悉呢。
  手机又响了,这回陈砚接了。
  “陈砚。”湛柯说,“吃饭了吗?”
  陈砚清了清嗓子,“说正事。”
  湛柯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说:“边吃边说行吗?”
  湛柯的意图陈砚摸不清,但他知道湛柯在对他示好。
  为了补偿当年对他的伤害?
  才不是。
  陈砚心里苦笑了一声,他无法回想过去是怎么把湛柯的一举一动揣摩千万遍,达到对这个人的近乎百分之百的了解。
  从他问湛柯“你治好了吗”湛柯回答“没有”开始,到这两天湛柯各种示好的举动。
  昭然若揭。
  陈砚想。
  “我老婆……”陈砚想用季漪搪塞过去。
  “她没回……你们家。”湛柯说。
  “监视?”陈砚很平静。
  “对不起。”道歉等于承认。
  “监视她有什么用,要监视我才有用,”陈砚眯了眯眼,“说不定还能让你看到我出轨的有趣场面,运气好了能看到现场直播。”
  陈砚听到对面呼吸都重了几分。
  又听到湛柯生硬的绕开话题,“我带你去吃饭吧。”
  陈砚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来接我了?”
  湛柯嗯了一声,“在你公司对面。”
  陈砚看不到,但还是固执的站在窗边,“不太好吧。”他说。
  湛柯问:“什么不好?”
  陈砚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万一被我员工看到怎么办。”
  湛柯不明所以,“什么?”
  陈砚继续说:“被我员工误会我同性恋呀。”
  湛柯沉默了。
  大学,他们在一起之后。
  只要是在公众场合,湛柯就会对陈砚特别冷淡,不许陈砚接触到他。在食堂吃饭也面对面坐,安静的各吃各的,拒绝一切互动。
  起初陈砚以为他害羞,想闹闹他,故意走在大街上突然牵起他的手。
  笑嘻嘻的问他,大家会看出来吗?
  那天陈砚被当街丢下了,最后一个人苍白着脸回的学校。
  湛柯离开的背影一个愣神的功夫就看不到了。
  陈砚也是从那个时候才知道,湛柯不是害羞,只是不愿意承认他。
  但他还是很傻逼的倒贴了四年。
  总觉得,湛柯总会习惯。
  习惯就好了。
  习惯成自然。
  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其实根本不会。
  时间久了,只会换来湛柯日渐的淡漠,只会换来相视无言,中间的楚河汉界是随着日子越来越长变得越来越宽的。
  湛柯那边没了声音,过了很久才说:“一起去吃饭吧。”
  真是一点都不会演戏,扯开话题都这么生硬。陈砚想。
  偏偏陈砚是个坏人,只喜欢折磨人。
  “湛柯,你在追我吗?”陈砚的声音平静又温柔,快透出水了一样柔和。
  湛柯却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举着手机的手都僵住了,手指动一下都好像能听到关节发出的声音。车窗外还有人经过,这片很热闹,显得很喧嚣。
  他却融不进这份喧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简单的五个字,像什么灵验的魔法口诀,陈砚是那个技艺高超的魔法师,轻轻的挥着魔法棒念下咒语,湛柯就觉得周遭空气都被抽干了。
  陈砚又问:“补偿我?为什么想补偿我?”
  “你想追我?”
  “你喜欢我?”
  “你是同性恋吗?”
  “我要结婚了湛柯。”
  “你要当小三吗。”
 
 
第7章 chapter7
  高二那年。
  17岁的陈砚应学校的要求,一身得体的校服——蓝白相间,全国标配。
  “操,砚哥,你又打架去了?”前桌转过头来,看向刚放下书包的陈砚。
  陈砚轻轻扫了他一眼,“现在早上七点半,我打哪门子的架?”
  前桌挠挠头,“忘了,”盯着陈砚看了两秒,又想起来了,“可是昨天下午你也没来,是不是打架去了?”
  陈砚坐下,低头拍了拍骑车时不小心蹭到裤腿上的灰,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班主任应声走了进来,往后排扫了一眼,看到耷拉着头拍裤腿的陈砚,脸色瞬间就变了。
  “哟,陈砚,居然来上学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吧?”班主任是个女老师,三十来岁,实验B班班主任,对陈砚等一众挂在B班吊车尾却怎么甩都甩不走的学生深恶痛绝,素来没有好脸色。
  陈砚习惯了,“嗯,老师早上好。”
  他抬起头看了班主任一眼,平平淡淡的。班主任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又不好继续说什么,转头刚好看到一个同学见缝插针的抄作业,踩着高跟鞋尖着嗓子就走过去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抄作业?欺负谁呢你?下次考试赶紧滚出我的班!”
  这话针对性太强,紧接着陈砚听到“撕拉”一声,作业本被从中间撕裂。
  这就是瓶盖都拧不开的女人。
  陈砚想。
  班主任的气很快又找到了发泄点,原因是学校接到举报,有学生参与聚众斗殴。
  照片拍的模糊,但有个侧脸即使埋在阴影里都显得突出,校领导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是陈砚被“传唤”了。
  班主任对他嘲讽一笑,“就你这样儿的,这辈子也就打架能风光两天,收拾收拾准备滚到平行班吧。”
  连对他多余的说教都免了。
  陈砚当时想说“下次考试努力掉出去”,但还没说出口,一道低沉的声音便传进耳中——
  “孙老师,他是拉架的。”
  说话的人是那个统治了他们全年级一千多学生一年多的人,老师看到他都两眼放光的存在。陈砚对这人一直挺好奇,从高一一开学就有些好奇,最初的关注来源于这人的脸,长得简直太带劲了,冷着一张脸的时候——凶,真的很凶,但又特别帅。
  B班班主任日常垂涎A班学生。
  尤其是面对这种大比分压制型的学霸,一点脾气都提不起来。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陈砚发现这人比他高了将近十厘米,腿又长,走的又快。为了搭两句话还得小跑两步追上去。
  “兄弟!”陈砚追上去,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太仗义了,你叫什么?认识一下!”
  其实陈砚知道他名字,但问名字是成为朋友的开端,陈砚还是希望这个开端规矩又完整。
  “湛柯。”他说。
  “操,年级第一。”陈砚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都发亮,语气间带着些粗俗的夸赞显得很真实。
  不带嘲讽的,就是纯粹的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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