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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外面坐着的一排保镖比他还困惑："方先生没出来。"
事情麻烦了。
楚遇晗站在病房门口，静静地看一众保镖将病房内外翻了个遍，甚至还不顾阻拦去隔壁几间房找了一下，有人着急地踱着步打电话："江总，方先生在医院失踪了……是，对，没有出来过，病房里也没有……"
楚遇晗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不太好："各位，这样找也不是办法，会打扰其他住院病人的，要不让医院安保带你们去看一下监控吧。"
保镖们已经慌了，弄丢了方蕴，江易言肯定会大发雷霆，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楚遇晗一出声，无头苍蝇一般的众人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忙道："对，这就去看。"
楚遇晗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病房，正要带着他们往楼下走，走廊尽头的电梯门突然打开，脸色黑沉如水的江易言带着几个保镖大步走了过来。
他似乎刚从公司赶过来，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身姿修长挺拔，清俊无双。
走过来时正好和楚遇晗打了个照面，江易言眼神很沉，皱着眉打量了楚遇晗几眼，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楚遇晗医师？"
楚遇晗立在他面前，一身白大褂衬得他姿容整洁干净，温润的眉目又冲淡了几分白色带来的疏离感，气质柔和而平易近人。
"你好。"楚遇晗礼貌地向他问好，顺便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方蕴是你诊治的吗？"江易言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目光锐利而冰冷，像能穿透一切表象的遮掩。
楚遇晗没有因为被他打断话语而生气，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是的，不过病人自己离开了，我们正在找人。"
江易言忽然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有些玩味："楚医师，确定病人是自己离开，而不是被某些人藏起来了吗？"
楚遇晗闻言，五官清隽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这位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话。"
江易言慢慢踱步到病房门口，随意往里看了一眼，头也不回道："楚医师，你这份工作做了多少年了？"
楚遇晗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这句话里含着的威胁，他轻蹙了一下眉，不卑不吭开口："我的工作资历与先生没有关系，病人失踪是我失职，然而当务之急是立刻调出监控寻找病人去向，等人找到之后，我自己会向上级提交工作失误书面致歉信，医院会自行决定对我的处罚。"
江易言有些诧异地转过身，看向这个态度坚决的医生，难不成方蕴失踪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江易言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听见下属说方蕴失踪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方蕴被人带走了。
毕竟方家失势，直到现在盯着方蕴的人也不少，江易言不让他出庄园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在，因此不能排除有胆大妄为的狂徒私自将方蕴带走。
但是这是在医院，据下属回报，方蕴也从来没出过病房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在房间里失踪？
江易言幽深的目光在楚遇晗身上转了一圈，大步走进病房，视线在凌乱的病床、床头柜、靠墙的隔帘上一一巡视而过，最后停留在对面的窗户上。
晚上的窗户一般是关着的，江易言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关紧实，上面的转柄没有扣上。
一直站在门边的楚遇晗望着他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拳，淡樱色的唇也不由自主抿紧了。
江易言盯着那一条小小的窗户缝看了半晌，转过身道："不用找了，这里没人……"
楚遇晗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江易言却忽然一把将窗户推开，一手撑在窗户上，干脆利落地翻了出去。
"……"
楚遇晗怔了一下，而江易言落在窗外凸出的一小片花坛里，皱眉打量了一下这块地方。
出乎他的意料，没人。
江易言低头细细找了一会儿，弯腰从泥土里捡起一个什么东西——是方蕴的手机，电池被拆了，随意地扔在地上。
他紧紧攥着这个手机，神情愠怒而失望，夹杂着困惑不解的痛心。
方蕴……方蕴！
正满心怒火时，江易言的手机好巧不巧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魏郁。
魏郁的语气很焦急，直接了当地问江易言："方蕴给的那个账户你接入过公司核心系统没有？"
江易言心感不妙，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下来："接入过，为了将里面的信息录进系统里，怎么了？"
魏郁在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勉强开口："江易言，方蕴是不是跑了？"
江易言还没回答，魏郁又紧接着道："那个账户是个镜像账户，所有信息都是有根据的，但是全部打乱了排列组合，资产和管理项目对不上，就像你拿到了一堆字母，但是没有正确的排列顺序……得到的只有无序解。"
空气在沉默中蒸发，江易言盯着医院楼下暖黄色的灯光，心里止不住地发冷。
过了好半晌，他才出声："就算是乱序的也行，只要给时间，总能……"
"账户自毁了，半个小时前，应该是人为操纵。"魏郁打断他的话，语速飞快："并且将爆炸式病毒植入了母公司的核心系统里，现在运行程序已经半瘫痪了。江易言，快回一趟公司吧。"
电话挂断，江易言安静地在窗外站了片刻，将方蕴的手机装进口袋里，一言不发地翻身回来。
楚遇晗看着他们一帮人来来去去，直到最后一个人都离开之后，他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快步走到窗户边，手按着窗栏往外看了好一会儿。
……方蕴不在这，还能去哪？
第46章
方蕴坐在邱昊的重机车后座，猛烈的夜风掠过他耳侧，撩起柔软的黑发，眉目秀丽精致，只不过此时语气不太好。
"你要开到哪里去啊？"方蕴一手揽着他的腰，一边抬手挡住劲烈的风，在邱昊耳边大喊了一句。
摩托轰鸣作响，在无人的路道上飞速奔驰，周遭的景物都被拉成一片模糊的剪影，暗暗沉沉像是老旧褪色的影片，灯光是游离的彩线，灯牌是整块的方格，平凡的一切都在速度的加持下成就了光怪陆离的世界。
邱昊的声音夹杂在风声和发动机声中传过来，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你他妈又没说……老子怎么知道……去哪！"
方蕴被他逗笑了，忽然大胆地跨在后座上站起了半个身，一把把邱昊头盔摘了，凑近他耳边喊："现在可以停了！"
说完，他偏过脸在邱昊耳朵上亲了一口。
重机车似乎抖了一下，轮胎一转，沿着倾斜的长坡一路滑下，最后停在城江边的堤岸上。
邱昊把方蕴从摩托上抱下来，然后狠狠吻了上去。
方蕴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毫不抗拒地承受着这个不算温柔的吻，淡淡的烟草香和蔷薇香气搅混在一起，狂野又温柔。
方蕴被他抵着后退了两步，腰身靠在机车上，微微往后一弯，是一抹韧美的弧度。
有吞咽不及的唾液从两人相吻之处流下来，方蕴呜咽了两声，挣扎着推开邱昊，轻喘着气道："你他妈属狼的？要把我舌头咬断是不是？"
邱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伸手用指腹将方蕴嫣红唇瓣旁的清液碾去，沙哑道："方蕴，老子好他妈想你。"
方蕴靠坐在机车上，微仰头看着他，男人似乎比起之前晒黑了一点，明明是已经有些凉意的天气，他却还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扣子依旧扣得乱七八糟，蜜色的肌肤大片露出来，流畅又性/感。
方蕴指尖在他胸口点了一点，望着男人恣意张狂的面容："这才多久没见？"
邱昊狠狠揉了一把方蕴的头发，故意把他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恶声恶气道："说到这个老子就来气，在那到处都是鸟语的地方呆了一个多月，老子现在骂娘都会咬着舌头。你说，是不是都怪你？"
方蕴失笑："不就是让你去了一趟欧洲嘛，什么鸟语，那你学会了一点鸟语没有？"
"学了几句。"邱昊说，他挑了一下眉，很是得意。
方蕴歪了歪头，用眼神示意他说说看。
邱昊伸手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凑近方蕴耳边，压低了声音，字正腔圆道："I want to fuck your ass."
方蕴忍不住笑了起来，城江对岸的星星灯光落入他潋滟多情的桃花眸中，像是盈着一小片星河："你就学会了想操屁股这一句？"
邱昊不满，手顺着他的腰身滑下，在那圆润挺翘的地方示威性地揉了一把："不夸夸我？"
"嗯，"方蕴两手往后撑在机车上，神情放松悠闲，"你最厉害了。"
邱昊高兴了，又憋不住地要和方蕴告状："你们家那些个傻/逼，净听不懂人话，浪费老子时间天天给他们擦屁股。"
"这么麻烦？"方蕴心里也清楚这次是欠了邱昊极大的人情，他先前在查出了江白行对方家动的手脚之后，二话不说就将方家的一众地下隐形资产转交到了邱昊手里，拜托他带着一些重要的人脉资源去一趟欧洲，改皮换面重新设立新公司，注册人等用的都是全新的身份信息，和先前的方家几乎没有半点关联，但是积攒的全部可流动资源几乎都带了过去，国内的产业只剩下一个拖着一大堆累赘和不可变现资产的空壳。
选择欧洲是因为方家曾经在那边开拓过市场，虽然还没发展完善，但总归是有点基础，江家主要根基是在国内，手再长也伸不到欧洲去。
原本方蕴只是想给自己铺条退路，却不料江白行这么快发难，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险些就此万劫不复，好在江易言终究太过相信他，给了可乘之机，脱身才能这么顺利。
方蕴想起逼迫楚遇晗帮自己时的场景，勾了一下唇角，不知道傻乎乎的楚医师看见自己消失在窗外，是个什么表情呢。
其实他只是从二楼跳下，被下面等候的邱昊接在了怀里，两人直接顺道就出了医院而已。
"方蕴，"面前的邱昊看了看他的脸色，忽然小心道，"我说件事你别冲老子发火啊。"
方蕴回过神来，有些疑惑："什么？"
"你让我带过去的有几个实在是不听话惹人烦，"邱昊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老子一生气就动手砍了两个。"
方蕴："……"
"砍死了？"他问。
"没有！"邱昊立即道："……就是还医院里躺着。"
方蕴有些无奈，但邱昊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他也早有预料，只好说："算了，改天我过去道个歉。"
邱昊又不高兴了："凭什么让你道歉？老子砍的人当然是老子去道歉！"
方蕴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挺拔的鼻子，笑："行啊，什么事都喜欢逞英雄。"
正事讲完了，邱昊问："那现在上哪去？那几个狗逼还在找你吧，我那也不安全，你今晚难不成是准备睡在河里？"
"不急。"方蕴说："我有地方去。"
"那现在干啥？"邱昊摸不准他的态度："站这一起喝风呢？"
方蕴闲闲靠在机车旁，夜空下他唇色像是嫣红的花瓣，眉眼漂亮又骄矜：
"嗯……我想想。要不先打一炮吧。"
第47章
邱昊愣了一下："打一……打一炮？方蕴你脑子进水呢，你他妈刚从病床上蹦起来，待会老子一不小心把你干死了是不是还要上坟头哭去？"
方蕴轻轻拍了一下他脑袋："就你嘴贫，你动作轻点不就成了？每次都往里面死命捅，肚子都要被你捅穿了。"
说着话，他忽然伸手扯住邱昊的衣领，使了点力把人拉过来，凝视着他线条锐利的眼睛和左额上的那条淡淡的刀疤，轻声道："邱昊，我今天高兴，就想被你操。"
邱昊经不住他这番撩拨，身下早就起了火，却还是嘴硬："操什么操，方蕴你别发/骚，老子这些天见多了那些金色头发的大屁股女人……"
方蕴挑眉："嗯？那床上玩得舒服吗？"
"舒……"邱昊顺着说到一半又住了嘴，恼怒地看着方蕴："老子连他妈的鸟语都听不懂，钱都不知道出多少，上哪去操别人？"
方蕴已经在低头解扣子了，他还穿着在家里的一套棉白睡衣，宽松柔软，随着动作雪白细腻的肩头露出来，在夜色中白得像是会发光。
邱昊声音也哑了："方蕴，你真他娘的好看。"
堤坝下是缓缓流动的江水，侧边是砖垒的高墙，墙上面才是公路，如果是平时应该会有不少人在上边沿着江散步，但今天太晚了，行人寥寥无几，没有人注意到下边的两个人。
方蕴将睡衣脱了，随手将衣服垫在重机车的座位上，自己长腿一跨坐了上去，对着邱昊勾勾手指："来。"
? ?? ???邱昊伸手按住他光滑的肩膀，炙热的吻落在线条优美的脊背上，方蕴微微弯腰撑在机车上，卷翘的睫毛细细颤动，有破碎的喘息泄出来，起起伏伏勾人心魄。
邱昊也跨坐上去，隔着睡裤慢慢揉/捏方蕴的臀瓣，一手扣在深陷的腰窝处，另一手紧接着将睡裤勾下，探进了温热的股间。
这个跨坐的姿势令方蕴没办法合拢双腿，雪白的臀瓣被迫分开，后/穴暴露在空气中，又被邱昊的手指覆上去，慢条斯理地刺戳揉弄。
"没有润滑剂怎么弄？"邱昊问他，嗓音低沉："待会出血了。"
方蕴难耐地仰起脖颈，舒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你先把手指放进来。"
"手指进去怎么样？"邱昊依言做了，却还是明知故问。
方蕴体内被异物侵入，也有些难受："你屁话怎么这么多，等出……出水了不就行了？"
"这么骚，"邱昊粗糙的指腹在他柔嫩的内壁里研磨抠弄，"两根手指就能给你摸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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