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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

时间:2020-07-19 10:03:30  作者:龙珺
  他手上的动作是闻徵从未见过的笨拙,要换个时间,绝对要被闻徵当黑历史嘲笑一整年。
  用力闭上眼,易承昀微微低下头,十几秒后,睁眼一口气吹吸上面的蜡烛,深呼一口气问:
  “我做得对吗?”
  闻徵刚想开口说话,不料易承昀握住他的手忽而用力,迫不及待把小蛋糕放到桌上,张开双臂用力将他揉进怀里。
  有那么感动吗?闻徵本来想取笑他,直到他发现易承昀的双肩在微微发抖:“怎么了?”
  一手抚过易承昀的背,闻徵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狮子,用下巴蹭了蹭那人的肩,印象中这人无论遭遇什么总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模样,像现在这样可能是第一回 。
  如果不是有闻徵的提醒,易承昀本不会做任何事,生日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寻常工作日。
  两个人就那么默默拥抱着,屋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彼此沉稳的心跳声,窗外大雪又重新开始下,在半空中纷纷扬扬。
  一点一点松开手,易承昀的鼻尖时不时蹭过闻徵的耳垂,听到他的的话,垂下的双手握住他的手,先是贴上自己的脸,接着竟把他修长的五指捧到嘴边,一边轻轻亲吻、一边往他的手指上呵气,像捧着一件易碎的宝物,哑声问:
  “冷吗?”
  “还、还好,”
  闻徵的心跳得快不受控制,阵阵暖流从被他亲吻的指尖流向全身,连耳根也开始发烫:
  “不冷了。”
  大概是因为近来两人在那方面相当没节制,当闻徵看到他的举动时,下意识以为易承昀接下来要想办法给自己“暖和”,譬如在“运动中”传递体温……
  可是蛋糕还没有吃,而且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这两句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一旦想歪,闻徵的呼吸渐渐不稳,双手不由自主贴上他的脸,感觉到他细碎的胡渣扎在掌心,清澈明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不说话。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闻徵身上暖起来不少。
  好吧,反正心里改变了主意,闻徵想,如果现在“暖和”一下的话,好像也不错。
  “还冷吗?”易承昀不放心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他的手心很暖,手掌厚实有力,刚好能完全握住闻徵的手。
  可惜易承昀似乎偏偏在关键的时候老爱掉链子,他把闻徵的手搓热了后,好像终于注意到那个被放到一旁的小蛋糕。
  “那我们来吃吧,你饿了吧。”他说。
  闻徵一时说不出话:现在难道不应该先吃我吗?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冒出来,闻徵当时就唾弃自己:什么鬼呀?!
  “这是在路上买的,本来我给你准备的不是这个。”
  藏起不可告人的念头,闻徵试图忽略自己烫得不正常的双颊,手忙脚乱拿出准备好的两个粉红小勺子。
  原本他在家里定好了一个蛋糕,比这个要大、也更精致。但是他考虑到来的路上,大概会比较颠簸,不得不忍痛临时换成一个小的。
  他把小勺子递给易承昀,故意低头避开那人的视线,没话找话:
  “印象你不喜欢吃甜吧?反正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不,我很喜欢。”易承昀这么说,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鲜奶油草莓蛋糕,雪白的奶油被堆簇得像云朵一样,上面是两颗鲜红小巧的草莓。
  他盯着闻徵酡红色的两颊,喉结不由滑动了好几下,脑里不合时宜想起一些不能让对方知道的画面。
  不晓得自己已经在被吃的边缘疯狂试探,闻徵单手捻起一颗草莓,粘上奶油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草莓被冷天气冻过,口感本有一点点硬,但配上细腻鲜美的奶油,酸甜味和浓郁的奶香在口中交汇融化开,幼滑的牛奶丝裹着果香,舌尖都是幸福的味道。
  甜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闻徵无意识舔了舔嘴边的奶油,含糊不清道:“你快试试。”
  他的“试”字还没说完,易承昀眼神一暗,大力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咬上他半张开的嘴。
  闻徵的手腕抵在他手臂上,眼睛半张半闭,房间安静得能听见奶油被搅动的声音。
  易承昀在这方面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学习能力惊人,先是掠夺,再来安抚,而后时不时还会逗弄人;闻徵几乎没有反抗成功的时候,甚至还得感谢他双手抱得足够紧,不然恐怕要丢人地因过于沉醉站不住。
  “是很甜,”意犹未尽分开这个吻,易承昀想尝的当然不是草莓和奶油,不过他有个新发现:
  奶油和闻徵很配,是个新“吃法”。
  鼻尖抵着易承昀的鼻尖,闻徵整个人像被包裹在他身上清淡的古龙水香气中,缓缓睁开眼,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翘。
  这时闻徵才注意到,两人唇都沾上了白白的奶油,像两个小老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知道奶油的另一种吃法吗?”
  他听见易承昀问,当闻徵将抬起头时,那人双手捧起他的脸,漆黑的眼眸中有炽烈的火苗在跃动,声音低沉:
  “来试试。”
  房里的灯被关上,闻徵抓住床单的五指松开又绷紧,在黑暗中,他闻到奶油被体温融化散发出鲜甜的香气。
  到半夜,完全散架的闻徵被易承昀横抱起来清理,像无数次以往晚上那样。
  被抱进浴缸时,他勉强醒了过来,有气无力推了那人一把,小声埋怨:
  “以后不要这样吃了。”
  感觉是很新鲜没错,不过有些地方滑腻腻的,还有什么在流下来,他坚决告诉自己那是奶油。
  “那你喜欢怎么吃?”
  易承昀细心擦拭“罪证”,包括不可描述的地方,贴着他的耳朵问:
  “或者下次换你来吃,我不介意。”
  闻徵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气鼓鼓别过脸。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刚闻徵出现在房门外时,易承昀第一反应只有:这人才刚病好,万一又重新冻病了怎么办?
  后来听到闻徵催促他许愿时,他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让闻徵这么做的“凶手”是他。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闻徵抬手朝他身上泼了一波水,懒洋洋问: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不过生日,所以连蜡烛也不会吹?”
  “我知道怎么吹,应酬时看别人这么做过。”
  易承昀摁住他的手,指关节从他的脸颊侧滑下,淡淡回到:
  “只是这些年都一个人,没有庆祝这个习惯和必要。”
  闻徵听得一愣,明明他生日的时候,易承昀记得这么清楚,好奇问:
  “那之前呢,家里有帮你过吗?”
  易承昀面无表情回答到:“十岁前,生日礼物是试卷。二十岁以前,是野外军训。后来我爸不在了,我忙工作,没时间。”
  “这也太惨了吧。”闻徵居然有点同情他,转过头问:
  “那假如今天没有大雪封路的话,你本来的计划是怎么样?”
  “早点回家,吃饭,吃你。”易承昀简洁答到。
  闻徵:……
  雪下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时,闻徵看到窗台上已经厚厚一堆雪,快要把外面半个窗台盖住。
  他们窝在被窝里吃过早饭,来接人的车还有一段时间才到,闻徵迫不及待对易承昀说:
  “我想出去堆雪人。”
  他边说,边麻利换上外套,理由是上次说好要到莲花寺一起玩雪,结果那天雪太薄,刚好今天遇上个好机会。
  易承昀哭笑不得,拿来自己的围巾给他套上,又给他戴上双层手套嗯,牵上他的手:
  “好,我跟你一起。”
  酒店后面是一个宽阔庭院,一打开门,雪深得能淹没人的膝盖。
  用力拨开厚厚的积雪,易承昀有点后怕,所以说昨晚闻徵过来的时候,要不是大雪刚巧停了几个小时,万一路上中途在哪里被堵住,反而很容易出意外。
  “你堆得雪人好丑啊,”闻徵的声音唤回了易承昀的注意,听上去嫌弃不已:
  “这根本就不是雪人,你会不会啊。”
  易承昀一愣,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卷起一坨白色的不明物体;又看到闻徵身前已有模有样堆起来、两个鼓鼓的圆雪团子,一时陷入沉默。
  “你看。”听见闻徵夸张的惊呼,易承昀下意识抬起头:一片雪迎面朝他砸过来,把他的头发眉毛染成一片白。
  “没想到吧!”
  一击即中的闻徵迅速躲在堆起来的雪人后面,边准备下一次“偷袭”,边得意洋洋:
  “我总算找到你不擅长的东西了。”
  易承昀面不改色低头捧起一堆雪,作势要向他扔过去,趁闻徵垂头躲避时,他迅速把手里的雪抛下,几步向前准确无误扑在那人身上,两人顺势滚在雪地里:
  “我擅长的是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再三,关于奶油和红酒的食用方法(咳咳),过两天大家可以找到(嘘)感谢在2020-02-1901:00:56~2020-02-2001:15: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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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易承昀双手撑在他身侧,微微垂下头,点漆双眸中倒映着闻徵的样子。
  “上面有人,快起来。”
  闻徵推了推他,眼神示意后面的酒店大楼,上面可全是人,调侃道:
  “入住的客人里说不定有小朋友,再说堂堂易氏总裁被人看到在雪地里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可惜易承昀似乎又开始装听不懂人话,任闻徵怎么推他,就是纹丝不动,两人的脸反而挨得更近了些。
  闻徵不知道,他躺在雪地里的样子,睫毛上挂着粒粒白雪,玫瑰色的嘴唇半张半合,黑珍珠似的眼眸亮晶晶,光滑的脸颊柔嫩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再不起来,以后不和你一起看雪。”
  说出口后,闻徵发觉这个威胁实在是弱爆了,干脆自暴自弃:
  “你快起来,快被冷成雪人了。”
  酒店的方向传来一阵喧哗,闻徵趁易承昀分神的空档,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坐起来后忿忿地扔了一把雪到那人脸上,小声嘀咕:
  “动不动扑人,你是哈士奇吗?!”
  这是好还是坏?
  易承昀似乎没听懂,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向他伸出手,一脸认真道:
  “下次还要一起堆雪人。”
  明明闻徵只是随口一提,但从易承昀口里说出来,却好像变得有哪里不一样,尤其是专心致志的样子,真像只讨好人巨型犬。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
  拉住他的手,闻徵轻快站起来,这才看到来接他们的周军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后,远远在看他们,也不知道到了有多久。
  “新婚感情真好。”
  看到了两人从外面进来,周军迎上前,咳嗽了一声,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语重心长劝说:
  “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能理解的,就是大冬天在外面这样还是不太好,你要夏天还是倒好,万一冻着了,多不好。”
  听得满脸通红,闻徵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低头钻进车里,窝在角落离易承昀远远的。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易承昀倒是坦然得多,在他后面坐上车,拉上隔帘,后座只有他们两人。
  “你做什么?”闻徵正看窗外发呆,不料那人忽然从背后贴上来,吓得抖了抖:“车上不可以。”
  虽说拉上隔帘没人知道他俩在后面干什么,可是车就那么大,弄出些什么动静,前排多少能猜到,想想就太丢人。
  “你在想什么?”易承昀没想到他会想到那方面,嘴角止不住往上翘,反而收紧双手,将人牢牢箍在怀里,声音低沉在他耳边道:“我着凉了,想暖和一下。”
  还不是你自找的?闻徵小声埋怨了一句,没再挣扎,反舒服地把头靠在他身上。
  换着几个月以前,闻徵肯定想不到两人能和平坐在车后座,还不打起来。
  不过,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些,他打着瞌睡,朦朦胧胧想到:易承昀还有那么多事没告诉他。
  两人在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看窗外被大雪染成银白色的一排排大树飞逝而过。
  回到本市后,易承昀直奔公司,而闻徵本计划要回马场,却在路上收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是小闻吗?我是省体育局的朱主任,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方便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约莫是个中年人,话语中透着上级对下级不容拒绝的语调,闻徵一时没说话,便听她清了清嗓子:
  “我昨天听一个选手说,你不愿意参加团队训练,有这个事情吗?”
  闻徵脑海里马上想起瓯子峰令人生厌的声音:“我家里在体育总局有人。”
  难不成是这个朱主任?但问题是省总局和国家总局,等级也差太远了吧?
  何况这位主任所属的科室,并不直接管理马术协会。闻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静静听她表演。
  朱主任以为他是心虚不敢回答,提高声调:“有还是没有,这个我们要上报的。”
  揉了揉额头,闻徵不卑不亢回道:“没有,不知道您是听谁说。首先我原来没有参加团体项目的打算,自然不需要参加团体的训练。其次关于我个人的训练,一开始时已经交过详细训练报告并得到批准,您可以随时查。”
  “怎么张口闭口个人训练呢?你是集体的一部分,这种说法以后不要再出现。”
  粗暴地打断他的话,朱主任的声音顿时严肃起来,态度从循循善诱改为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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