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止咳了一声:“教我法术啊,没发觉我的法术突飞猛进啊。”
姜易不信:“只教你法术?”
俞止点头,一脸嘚瑟道:“真的啊,虽然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你等着再过一段时间,一定把你打的落花流水,跪在地上喊我爸爸。”
姜易一脸嫌弃:“就你,快得了吧,怎么就你自己,冥主呢?”
俞止瞬间垂头丧气道:“他说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让我回竹林,接着学习法术,真羡慕你们两个自由之身啊。”
林夕道:“我们二人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姜易点头附和:“你没发现小白都晒黑了,还有我,都有黑眼圈了,哎,生活不易啊。”
俞止就呵呵了,哪里黑了,他怎么一点没发现:“你们俩往边上挪挪,给我留个地。”
姜易乐了:“你小子不是说我们两个这行为很不人道。”
俞止挑眉,很不要脸说道:“你俩是人不?还讲什么人道,再说了,我们这是观看事情的演变,保证时时刻刻能够掌握到二人的第一手消息,说真的,你们两个之前的任务,是不是经常偷看啊?”
姜易嘿嘿笑了两声:“还好,还好,就是小白这家伙,一到关键地方就把我拉走,哎~可惜了。”
俞止:“小白你竟然对活春宫一点兴趣都没,你……”,俞止说着朝着他下面撇去:“是不是有问题……”
姜易也将视线落在他的胯下,眼神里带这些同情。
林夕翻了个白眼,深深叹了口气,不予解释,也不想再与二人待在一起。
第54章 顺其自然
有些事,肖楚河很清楚,汪家的人必须处死,汪家通敌的证据已经确凿,再加上汪雪丞的身份败露,雪上加霜,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能保住汪雪丞的性命怕都是困难重重,何况汪家上下上百口人。
肖楚河头隐隐作痛,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忽然想到笙梧,忙喊到刘公公:“你且去请那二位高人。”
刘公公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这二位高人是何人。
也怪不得他没印象,二人自打入宫,基本就没出现过,一年来,活的就跟个空气一般:“陛下说的是?”
肖楚河无奈道:“一年前,朕让你安排的两个仙风道骨的男子,你安排在了何处?”
刘公公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人:“陛下,在紫辰阁,奴才这就去请二位仙人。”
肖楚河摆了摆手:“朕随你一起去。”
说着,揉了揉酸痛的额头,朝着紫辰阁的方向走去。
二人自然不在紫辰阁内,紫辰阁门外侯着的两个侍女,更是不清楚二人的动向,甚至连二人出了门都不知晓,此刻听说二人不在阁中,一时都有些蒙圈,毕竟她们并未见过二人出门。
肖楚河道:“你们说他们二人从未出来过?”
其中一人道:“回陛下,确实如此,不过日常送进去的膳食都会被吃的干干净净。”
肖楚河一头黑线,但是抓住她的话:“刘喜,你在这侯着,午时这二位应该便会回来,二人回来,你再来通知朕。”
刘公公行礼恭敬道:“是,陛下。”
刘喜对这神出鬼没的二人不禁多了几分兴趣,毕竟能让肖楚河如此看中的人着实不多。
果真如肖楚河所言,到了午时,二人便出现在了紫辰阁的大门口,不对,是三人,刘公公有些诧异道:“参见三位高人,不知三位高人去了何处?”
俞止盯着刘公公瞧了好半晌,忽然道了句:“你是太监?”
刘公公心上仿佛被插了无数把刀,鲜血淋漓,极其不情愿应了句:“是。”
俞止也觉得他这问题问的不大妥当,咳了两声:“不知这位公公找我们何事?”
刘公公道:“是陛下托咋家在此等候二位,不,三位高人归来。”
三人对视一眼,便都已经猜到了肖楚河此番前来的目的,对于这个答案几人保持一致。
俞止道:“你且告诉你们陛下四个字,顺其自然。”
刘公公扎心了:“没了?”
俞止点头,这些事本就已经注定好,笙梧也告诉了他,即便他们可以改变一些事情,也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有些事情,无可奈何。
俞止又添了句:“让他放心,皇后不会有事的。”
刘公公这才放心,得了他这句话,总算可以交差了,以肖楚河对几人的信任,想必皇后也定然不会出事。
刘公公也是头大的很,他是如何都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是个男儿身,竟还如此得陛下欢喜。
刘公公和肖楚河说了俞止的两句话,得知汪雪丞不会有事,也放下心来,只要还活着就好。
时间最悲哀不过如此,身为这人间霸主,竟连自己最深爱的人也护不住。
第55章 接二连三的打击
汪家被灭门,不过半个月后,而汪雪丞对此事,毫不知情。
有时候一些打击并非源于事情本身,而是另外因为一些人,一些事。
而这个消息得知是从敬妃口中,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一个他最厌恶的女人口中得知了一个,让他几乎发狂窒息的消息。
他本不信,可当天夜里,他质问了肖楚河,从他吞吞吐吐的言语中,他便可以得知敬妃所言非虚。
汪家谋反罪名成立,全家上下一百多人口,全数被处死,而他,是唯一的活口。
他不知肖楚河是如何力排众议保住了他的性命,可这条命,他宁可不要。
他的家人都死了,在这样一个冷戚戚的皇宫里,他不知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又为了什么。
对于肖楚河而言,此刻的他该是一个累赘。
而对于文武百官,天下百姓而言,他是一个霍乱朝纲,魅惑君主的千古罪人。
他这样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又还有何意义。
他不怪肖楚河,汪家谋反,按律当诛,只是这样一个结果让他如何接受。
汪雪丞想过寻死,无一不被拦下,每当这个时候,肖楚河夜里一遍又一遍的要着他。
肖楚河说,他只想让他活下来,仅此而已。
可活下来,是需要勇气的,而他的勇气,几乎消耗殆尽。
黑白无常每日瞧着二人都是痛不欲生的模样,也都是无可奈何。
幸亏是俞止不在这里,否则定是不管不顾去帮二人一把。
肖楚河不让他死,他可以应下,唯一的条件就是他想要离开皇宫,他累了,已经没有办法再接着面对肖楚河。
可这样一个条件,肖楚河又舍不得答应,若是离开,他怕二人之间再无转圜,哀默大于心死。
接下来的两个月,汪雪丞几乎没有再见过肖楚河,肖楚河也没有再来冷宫里,似乎是一切归于沉寂。
可黑白无常知道,肖楚河依旧是每天夜里都会来冷宫侯着,只是每次都站在外面看着,仅此而已。
汪雪丞到底知道不知道每日夜里都有一个男子在外面守候着他,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除过每日吃斋念佛,汪雪丞的生活再无半点波澜。
许是真的已经想透彻。
而这一切平静被打破,亦是来源于敬妃。
汪雪丞苦笑不已,看着笑的洋洋得意的敬妃,本以为已经放下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心里还是疼的要命:“你又何必再来炫耀,我早已不是什么皇后,你已生的皇子,他既然已经应下你将你的孩子册封为太子,将来这太后定然是你,你还有何不满足?”
敬妃冷笑,咬牙切齿道:“自然不够,本宫要你生不如死,才得以消本宫心头只恨。本宫哪里比不上你,无论才华,样貌,家室,那一样比不起你,而你,不过区区一个男子,还妄想与本宫争”,说着她孑然一笑:“对了,方才本宫只说一半,陛下已经答应本宫,若生的皇子,便立本宫为后,而三日后,便是本宫的封后大典。”
第56章 既定之事
肖楚河曾答应过他,他说过,他的皇后只会是他一人。
过往誓言,不过云烟,即便迫不得已,违背了便是违背了。
他汪雪丞也有自己的骄傲,也有自己的坚持,灭门一事,他可以不怨恨肖楚河,可他却无法在面对他,重新立后一事,让他对肖楚河彻底死心。
心如死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汪雪丞也不清楚,只是他觉得自己活着,已再没有了意义。
汪雪丞对敬妃勉强笑着:“娘娘该是找错人了,我不过一个冷宫里废弃的妃子,此生也只能在冷宫度日,娘娘这般大动干戈又是何必。冷宫清冷,寒气重,娘娘还是莫要久留,若是伤了身子,圣上怕是要怪罪了。”
汪雪丞不知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么一段话,心如刀绞?或许吧。
他说完,也不等敬妃有什么反应,便径直朝着冷宫的房间走去,他累了,当真累了。
敬妃也难得没有找他麻烦,盯着他的背影许久,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天过后,汪雪丞便病倒了,其他人不知原因,黑白无常却清楚的很,那天夜里,他站在窗口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凉风,伤身又伤心。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汪雪丞想,本就是一场孽缘,许他和肖楚河从一开始便不该相识。
都道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而他在想或许二人从一开始便不该相遇,也不会惹出之后的乱子来。
可又转念想想,汪家谋反之事已成定局,最起码他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身为帝王,也有自己的无奈,肖楚河这几日被逼得实属无奈,除了夜里悄悄来看一眼汪雪丞,其他的什么事情也不能做。
汪雪丞的身份实在特殊,他也着实没有什么办法。
俞止回了竹林之中,他在皇宫里待了三天,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着肖楚河和汪雪丞二人这般凄苦的爱情,俞止除过同情,还有些小心疼,更觉得可惜了,他很想插手帮忙,奈何是有心无力。
笙梧瞧着他整天魂不守舍,也有些无奈,该说的话他也都已经说过,这些人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任务对象而已,他也生不出什么同情心之类的。
活了几万年,他见过的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笙梧将清净经丢给俞止道了句:“你这般心绪不宁,为二人烦忧,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读一读这清净经,稳定自己心神,抓紧时间修炼。”
俞止幽怨的瞥了他一眼,把经书扔在一边也不言语,心里腹诽着笙梧的冷血无情。和他一起一年,几乎没有怎么见过他有什么情感波动,发生什么事,都跟老僧入定一般,瞧不出什么波澜,果真是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妖精。
“看样子我又让你心生不满了”,笙梧本不愿多做解释,可这一年下来,他觉得二人的感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俞止对他的感情,至多不过浅浅的喜欢罢了,相处之间还带着淡漠的梳理。
俞止下意识撇了撇嘴,抢在他解释前道了句:“我知道,既定之事,你不能插手,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第57章 唐僧肉?
俞止恨一个很纠结的人,很多事情,明明清楚,可偏偏就是拐不过那个弯,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百无聊赖翻开清净经,开篇第一句。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俞止随口问了句:“这真的是太上老君编撰的吗?”
笙梧嗯了声,便不再言语,阖上眼睛,周边金光微浮,俞止明白他是进入了修炼的状态,阖上书页,站在竹林里,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恍若一场梦境,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些事情是真是假。
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的嘴角直咧咧,俞止叹了口气,蹲在地上,寻了个石子胡乱画着:“他说这里精力充沛,怎么就没个成精的小东西跟我聊两句,成天修炼修炼,本想着两个人在一起,有个伴,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可他这人,除过修炼,话也不多,我都快长霉了。”
俞止手摸到两株小草上,手指无意被小草上的锯齿划过,指尖传来细微的疼痛,他瞥了眼,撇了撇嘴,在小草上弹了下:“倒是个锋利的草,竟然有本事划破我的手指,还受我一滴血。”
小草忽然自己晃了晃叶子:“干嘛打我。”
俞止愣了好半天,惊喜道:“小家伙,是你在说话。”
小草哼了一声:“当然是我。”
俞止:“你是什么时候可以说话的,可否化形,我听冥主讲,草木最难化形,除过九天之上战神府的九芝草外,其他草木化形少数也得数万年,你这小草活了多久了?”
小草叶子又晃了晃:“我是方才可以开口说话的,至于化形,怕是还得个几千年,至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每日太阳朝升夕落,我闲的无聊,大致数过,也不过千来个日子。”
俞止蹙眉:“千来个日子,也不过三年多,这里除过你可还有能开口的精怪?”
俞止有些诧异,这里的灵力果真富裕,一颗小草才三年便可以开口说话,这草当真是天赋异禀。
小草摇头:“不知,不知。”
俞止瞥见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光芒忽闪,愣是又挤出一滴血滴到另外一株小草上,过了几秒喊道:“喂,你可以说话吗?”
小草晃了晃叶子,万分惊喜道了句:“我能开口了,我真的能开口了。”
俞止盯着自己的手指好半晌,他到底是个什么稀奇物种,他的血难不成有灵力不成?这不成了唐僧肉,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他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两株小草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也不曾注意到俞止的情绪,他们也不过是刚开了灵智的小草精怪,单纯的很。
上一章
俞止几分叮嘱几分恐吓道:“这件事你们两个给我保密,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你们定然不能开口,记住没有,不然我就把你们连根拔了。”
13/28 首页 上一页 11 12 13 14 15 1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