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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张好人卡(穿越重生)——不如睡

时间:2020-07-20 18:31:38  作者:不如睡
  钟恒第二天去院子里找谢眠,发现陆翡之板着一张脸。
  钟恒在陆翡之取东西的间隙,问谢眠:“他怎么了?”
  谢眠面上倒没有什么不快,语气云淡风轻:“生气呢。”
  钟恒皱起了眉:“他不想让你去?”
  如果这样,也太任性了。
  谢眠轻咳了一声:“那倒不是。因为一些别的事。”
  主要是昨天晚上,他逗陆翡之,闹着要看看陆翡之的原形。陆翡之听完他关于“打完仗就回老家结婚”的理论,哼哧半天,说了一句“只许看一眼,不能开灯”,就真的变了。
  小小的毛茸茸一团,落在谢眠的手上。这感觉有点熟悉,谢眠都没来得及低头看,就下意识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小肚子。然后陆翡之就闪电般地,悲愤欲绝地钻到了枕头底下。
  咳,尽管谢眠事后再三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而且当时太黑了,陆翡之动作又快,自己根本没有看清陆翡之原形的模样。但陆翡之还是一直气呼呼到现在。
  见谢眠不说,钟恒没再细问,转了话题:“你收拾地怎么样了?大部分东西,饮雪城都有,就带你喜欢和习惯了的物件。”
  谢眠看了眼已经回来的陆翡之,笑道:“没必要带。反正最后还是要回来。”
  陆翡之把茶杯摆好,闷声道:“还是带着吧,反正到时候回来,也不住这里了。”
  他们已经从学宫结业。虽然学宫还可以为他们留着这院子,但以后住在这里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了。
  谢眠喝了一口茶,语气自然:“那你帮我带着。你去哪儿,就给我带哪儿去。”
  陆翡之瞥了一眼钟恒。虽然他知道这是谢眠的表兄,但还是隐约带了点划地盘和警告的意识,刻意说:“我会用青鸟每日给你传信,你要记得回我信。若连续几日收不到回信,我就过去。”
  青鸟其实并不是一种鸟,而是一种法器。这法器是成双成对的,一“只”衔入口中的信笺,会直接传到另一“只”口中。因常用于道侣之间,又能跨越世间所有山海,故得名“青鸟”。
  钟恒闻言,提醒道:“阿眠有时候要独自闭关,可能没办法每日都接到你的信。”
  青鸟口中只能衔着一封信,若下一封到了,上一封还没有取出来,那没有被取出来的上一封,就被“吃”掉了。
  陆翡之倒不在意这件事。他这话原本也是说给钟恒听的,让钟恒知道他会一直关注谢眠的安危。他若要与谢眠联系,自然还有别的办法。
  陆翡之便随口客套道:“若是如此,那便麻烦钟道友帮忙转交一下了。”
  钟恒本来要颔首,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我曾对你一见倾心,还特意追过去,对你表白。怎么能帮你给我弟弟传信呢?”
  陆翡之:“……”
  他气鼓鼓地扭头看向谢眠。
  谢眠连忙截住话头:“咳,钟道友说笑了。来来来,喝茶。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会用时光飞逝大法!不会分开很久的,应该飞个两三章也就飞完了。【修改一下措辞,以免再次翻车】
 
 
第48章 
  绵延的雪山之上。
  天色碧蓝如洗, 白云触手可及,放眼望去, 皆是白皑皑的冰雪。偶尔有几株倔强的树, 枝头也挂满了冰凌。
  雪面疏松平坦,犹如玉砌,看不到生灵们活动的足迹。
  这是纯粹到仿佛不在人间的美景。
  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 有一个隐秘的洞口。
  此地寒冷异常,积雪不化,滴水成冰。可在这山洞中,却有一汪并未凝固的水潭。
  一个身着白色单衣的青年,正在其中闭目打坐。潭水并不深, 将将淹没他的胸口。
  谢眠的容貌与三年前并无太大的差别,唯有一头黑发, 变作了冰雪般的银白。
  他不知在里面坐了多久, 面上没有半丝血色,长发和眼睫都凝上厚厚的冰霜。如果有人误闯进来,恐怕会以为,他也是冰雪雕成。
  片刻后, 那眼睫微微抖动,终于张开, 露出里面疲惫却明亮的双眸。
  谢眠扶着谭边的石头, 慢慢站起身,走出水潭。在他跨出水潭的一刹那,白发迅速染上了颜色, 变回乌黑。而湿漉漉的衣服也被空中震荡的灵力挥干。
  钟恒正站在洞外等他,见他终于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沉声问道:“你这次在里面待了十三天。”
  饮雪山是整个云渺最寒冷的地方,世间生灵难以踏足。而寒潭,更是其中之最。
  钟恒年幼觉醒雪妖血统时,也曾在里面泡着练功。他知道最精纯的寒气渗入身体,一遍遍冲刷人族柔软的骨血,直到每一寸经脉都覆上冰霜般冷韧,无坚不摧,是一个多痛苦的过程。更别说,谢眠的经脉还那么脆弱。
  谢眠笑了笑:“还好,也不是很疼。”
  钟恒满眼都是不赞同:“你太心急了。”
  谢眠想了想,声音放软了一些:“我真的觉得还好。如果受不住,我会出来的。”
  谢眠前一世没少在亲戚家辗转,所以他来到饮雪城的时候,其实是充满警惕的。
  但在饮雪城的经历,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没有被带着到处见人,也没有被同情可怜,更没人逼他去“体谅”所谓的父母。
  事实上,除了钟恒,他只见到了饮雪城的城主夫妇,也就是他的外祖父母。那对夫妇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对他很温和。他们好像很激动,很想和他亲近,但在看出他不太习惯之后,也默默地调整了和他的相处方式。
  谢眠为修复经脉而来,钟家人没有任何借此提什么要求,或是拿捏他的意思,立刻就安排了下去。
  他在这里住了三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为难与不快。小到衣食安排,大到秘法修行,都是钟恒一手操办,细致入微。
  谢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渐渐与钟恒他们亲近起来。
  钟恒看了眼他微颤的手,叹了口气,没拆穿他,只是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谢眠:“陆翡之的信。”
  陆翡之确实如他所说,每日都会给谢眠写信。
  谢眠刚开始到饮雪城的时候,只是住在山脚下的别院,学着适应这里的寒气。那时候,他自己也可以收到陆翡之的信。可一步步往上走,就渐渐没了办法。
  一来他要在山上闭关,一待就是数月;二来这里太冷了,哪怕是作为法器的青鸟,也飞不上来。
  其实谢眠一开始,也没好意思拿这种事麻烦钟恒。但钟恒每次上山看他的时候,都会主动将之前积攒下来的信给他带上来。
  信一入手,谢眠顿时心下一紧。
  这一次的信,比以往的要薄上许多。
  这两年,魔族的动静越发频繁,甚至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等级分明的魔军。陆翡之如今驻守在朝凤边境,他不能不担心。
  钟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没等他问,主动解释道。
  “最近朝凤西线爆发魔潮,战事吃紧,陆翡之作为西线主将,又镇守朝凤一方门户,恐怕抽不出多少时间来写信。”
  谢眠捏紧那一沓薄薄的信:“情况很严重吗?”
  “别担心。我打听过了。”钟恒告诉他,“这次魔潮,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角色。之前三位魔将联手闯城,都被陆翡之接连射死在城墙外。这次更不会出事。只是低阶魔族数量众多,需要多耗些精力与时日。”
  谢眠知道钟恒性子沉稳,极少信口开河,心底也放松了下来。
  他想起钟恒之前主动对他解释,为什么信变少了,开玩笑道:“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听到你为翡之说好话。”
  钟恒瞥了谢眠一眼:“我难道说过他的坏话吗?”
  谢眠眨眨眼看他,笑而不语。
  钟恒和陆翡之不对付,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
  “我是不太喜欢他。”钟恒沉默片刻,还是承认了。
  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他好不容易把弟弟找回来,却发现他弟弟身边已经有了,比跟他亲近太多的陪伴。而且陆翡之还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阿眠是我家的,你们只能隔着窗户看看”的气息,他自然心里不太是滋味。
  再想想谢眠与陆翡之的关系,他实在很难对陆翡之充满欣赏。
  “但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而且不提我个人的偏见,他确实还不错。”
  谢眠觉得有点新奇:“哪里不错?”
  “至少他实力够强。”钟恒不假思索,“一般实力强的,心里不会有那么多鬼鬼祟祟,弯弯绕绕。”
  谢眠失笑。
  钟恒每日也很忙,并不久留,便离开了。
  钟家人但凡继承了雪妖的血脉,都要在此处修行。所以这里建了一座小小的屋舍。现在轮到谢眠住了。
  谢眠坐在床上,随手拆开一封。
  写这一封信的时候,朝凤这次的战事大概还没开始,足有好几页。
  【阿眠:
  见字如面。
  昨日我回了一趟朝凤城,与我爹娘闲谈,偶然提起求偶一事。
  我娘说若是看上谁,直接带上全部家当,金光闪闪地上门提亲就好,她就是把我爹这么带回来的。我爹当时点头赞同,之后又悄悄告诉我,让我千万不要这么做。他告诉我,若是喜欢上谁,最好表现地矜持一些,再多向对方展露自己的优势,这样就可以等着对方上钩,主动来找我。
  阿娘为她把阿爹拐到朝凤城,得意洋洋好多年,万万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
  对了,你说你有白头发了。我觉得白头发很好看。当然,你黑头发也好看。
  陆翡之留】
  谢眠用指尖一点点摸过字痕。
  三年的时光。
  离开那一刻,他不是没想过,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分开,陆翡之会渐渐忘记当初的一时旖念。他们会渐渐减少往来;渐渐变得没有什么话说;渐渐地,就变成了最普通的那种朋友。
  一开始,信被他压在枕下。慢慢地,枕头底下放不下了,他就放进了柜子里的抽屉。
  后来抽屉也满了。
  到现在,他床下放着一个木头箱子。里面全是一封封信。
  这里面从不提相思难熬,也没有什么情深义重,更多的就是生活中发生的那些琐碎小事。有趣的,抱怨的,平淡的……
  就好像,他们还每日在一起,他坐着看书,陆翡之就趴在桌边,跟他絮絮叨叨一样。
  饮雪山的寒气是真的很难熬,尤其是他习惯了朝凤城的温暖。最艰难的时候,都是读着这些信,坚持下来的。
  现在回头想想,三年的时光好像转瞬而逝,只在昨天。
  他看着字里行间的痕迹,觉得很难想象他人口中惊才绝艳,凌厉孤绝,接连三箭射死三位魔将,名震天下的朝凤城少城主,是什么模样。
  明明还是傻乎乎的啊。
  后面的信便越来越短。
  谢眠一封封拆开。
  他终于拆到了最近的那一封。
  里面字迹凌乱,一看就是仓促之间写的,只有零星几个字。
  【阿眠,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晚安安【心虚】
 
 
第49章 
  钟七裹着一身袄子, 手里提着一只半人长的大兔子,一边跺脚一边往回走。
  自从谢眠上了饮雪峰, 钟恒就安排了自己的亲卫, 一人一旬,轮流在山脚值守,一来防止其他人误闯, 二来谢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下来找他们。
  这是钟七值守的第八天。
  北洲气候寒冷,饮雪城尤甚。钟七从小在这边长大,跟着钟恒风里来雪里去,自觉也是个老北洲人了, 在山脚下待了七八天,都觉得有点受不住。
  想想山上那个, 据说自从一年前上了顶峰, 就没再下来过了。若不是他家少将军时不时上去看看,钟七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冻死在山上了。
  当初去朝凤城接谢眠的时候,钟七是跟着钟恒一起去的。那个据说是少将军弟弟的青年,看着文文弱弱, 温温柔柔的,说话都和气地要命。他当时还偷偷地想, 不会是认错了吧, 这一点也不像是钟家的种。
  没想到居然骨头能这么硬。真是人不可貌相。
  钟七快要接近值守的住处,突然脚步一顿。
  他察觉到附近有另一个陌生的气息。是个高手。
  饮雪峰太冷,又偏僻, 平日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来。钟七提起警惕,一边向气息处靠近,高声道:“什么人?!”
  对方好像没什么敌意,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
  钟七转过一道弯,终于在自己住的屋子旁,看到了来人。
  蓝衣的青年站在屋舍边,四周寂静无风,他的衣袖与袍角却在空中烈烈而动。与青年目光对视那一刻,钟七仿佛看到了漫天风雪席卷而来。
  钟七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松手,兔子跑了。
  等回过神,他还以为自己在这冰天雪地里待太久,出现幻觉,看花眼了。
  要不然,他怎么看见那位在山上一待就是一年的狠人,今天居然从山顶下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本来他守在这里,也就是为了等谢眠下山,照应谢眠。
  谢眠知道钟恒在这里安排了人,特意等了一会儿,告知对方他打算离开。以免他走之后,对方还要在这里白白受冻。
  钟七迎上去:“小少爷是需要什么东西吗?还是要下山歇一歇?”
  谢眠认得他,解释道:“我打算离开一阵子,暂时不会再上山。这段时日辛苦大家了。”
  钟七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不辛苦啊。在这儿都不用被抓着训练,全就当休沐了。小少爷您先下去吧,我得等少将军的调令。”
  谢眠笑着跟他道别,转身离去。他步履从容平稳,却转瞬已到了百米开外。
  钟七这才注意到,谢眠的气息已经跟一年前截然不同了,以至于他刚刚居然没认出来。
  明明一年前,他最后一次见谢眠的时候,谢眠还气息混沌,周身灵力晦涩,难以调用。如今才一年时间,谢眠还压着气息,竟已隐隐有了让他警惕畏惧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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