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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把反派拱了(穿越重生)——清水叶子

时间:2020-07-21 10:08:31  作者:清水叶子
  忽的,幽幽的暗香飘了过来,将那痛彻心扉的恨意拍散了。
  不对,这不是他的记忆。
  他是谁?
  新郎用折扇挑开盖头一角,笑得猥琐又浪.荡。
  “娘子,你可比你那姐姐漂亮多了啊!”
  扇子……
  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用如此高雅的东西!简直是侮辱……
  侮辱谁?
  谁喜欢用折扇?
  花不语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人折扇半掩,一双眼睛带着笑意,温柔缱绻。
  “踏花。”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宛若惊雷,将花不语炸醒了。
  这里是云泥梦境。
  他是男人,嫁个鬼啊!
  花不语忽然就清醒起来,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甚至听到了女子娇羞的嗔笑,随后走进了大堂。
  大堂里挂满了红绸,高堂之上只有几块牌位,看来夫妻双方的长辈都不在了。
  “一拜天地——”
  这是梦境。
  这是我的梦!
  我在做梦!
  花不语不断暗示自己,一直试图将红盖头掀开,终于,在他快要跪下之前,红盖头的一角动了。
  呼地一下,宛如清风扑来,花不语头上的盖头飞了。
  门外一片惊呼。
  能动了!
  花不语赶紧抽身跳开,抽n出无名,向这新郎官刺去。
  “大胆!竟然敢行刺员外,抓起来!”
  花不语刚刚夺得身体的控制权,在梦境里,虽然他可以自由行动了,但竟然一点法术也施展不出来。
  要完!
  花不语被一群壮实的女人按在地上,那员外哈哈大笑起来:“你倔起来的时候倒是和你姐姐一模一样!”
  忽的,什么东西从耳侧滑落,掉到了花不语面前。
  是一朵如火般绽开的风信子。
  花柄落到唇边,花不语毫不犹豫咬下花托,一股苦味在口中炸开。
  云泥梦境外。
  季沧笙感受到了传送阵的启动,花不语却没被传送出来,不由得皱起了眉。
  “小师叔,怎么了?”任意也感觉不对,她刚还和小师叔有说有笑的,小师叔的神情突然就严肃起来,仿佛要吃人!
  季沧笙甚至没有交代一句,匆匆往任意手中塞了块巴掌大的石头,跳下了戈壁。
  任意握着石头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小师叔,只留下传送阵动用过的痕迹。
  小师叔竟然也进梦境去了!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啊!
  花不语被押着站起来,眼前的员外早就不是那副活人的模样了,他的身体里钻满了大大小小的虫子,一个眼球吊在脸上,甚是骇人。
  “你方才启动了什么?”
  这人是云泥梦境的主人,自然能察觉花不语启动的阵法,不过云泥梦境经过修改之后,那个传送阵法便被阻挡了下来。
  想跑?
  男人阴森森地笑起来,这数千年,数不尽的女人送进来,就没有一个跑掉的!这人也不例外!
  “看来你很不听话啊。”员外的声音嘶哑得像指甲抓在金属上发出的刺耳响声,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没事,即便你死了,我也可以吃掉你的灵魂!”
  花不语暗叹一声不好,只见这员外捏着一柄长剑,直直向这边刺来。
  竟然会死在一个低级梦境里,真是……可笑至极。
  可花不语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还没有真正保护那个人,怎么能死在这里!
  就在剑刃即将刺到花不语鼻尖的时候,一枚梅花镖飞来,直接将利.剑削断,一如八年前那个雨天。
  “师尊!”
  “嗯。”季沧笙一袭白衣,连手中的长剑都是白色,衣袂飘飘落到花不语身前,与这喜堂格格不入。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受梦境控制!”
  季沧笙微微一勾嘴角:“因为我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他没和这员外废话,执剑刺出,招招逼人,即便他不是梦境的主人,即便他没有任何一点法力,依旧把梦境主人打得满地乱跑。
  梦境主人被季沧笙削断了手筋脚筋,瘫坐在地上,眼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
  员外也不跑了,狂妄地笑起来:“杀了我啊!快杀了我啊!哈哈哈哈!”
  季沧笙见他反常,便停下了攻击。
  “看看你的好徒弟吧!”
  季沧笙倒不怕有诈,转过头,发现方才那群胳膊比腿粗的女人已经放开了花不语,可花不语却双眼式神,呆愣地站在那里,宛如雕塑,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季沧笙冷声呵斥道。
  “所有进来的女人,都要按照蜜姬的记忆和我拜堂成亲,否则,她就会永远留在这里面,永远出不去!哈哈哈!”男人大笑道,“我员外府上上下下,只有我一个男人!杀了我,你的徒弟就会永远留在这里!别以为你那传送阵能把他带出去,我告诉你,没门!她的灵魂会被永远留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拜堂,死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男人?”季沧笙像是被逗笑了,也嗤笑了一声,他甚至没抬头确认员外的话是不是真的,这到底员外府是不是真的只有女人。
  员外怒骂道:“你笑什么!”
  季沧笙好心解释道:“你是不是忘了。”
  “我也是男人。”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跟我一起念——“女装是攻”
  花不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流泪猫猫头.jpg)
 
 
第55章 第五十三章
  “竟然和自己徒弟拜堂成亲,有辱师德!”员外破口大骂道。
  “哦?你还有道德呢?没看出来?”季沧笙见员外跳脚,心知这样做能行,只收起了袖清晖,暂时留了这员外一命。
  礼堂重新安静了下来,往外一瞧,门外的人都变成了纸糊的,且五官画得特别敷衍,人均两个大红脸蛋儿,简直辣眼睛。
  这么一看,虽然此时的花不语和原本的模样有八.九分相似,还是顺眼不少,起码没有顶着两团酡红,即便那嘴唇被涂得鲜红,却有几分娇艳欲滴的味道。
  季沧笙走到花不语身旁,双目无神的少女微微垂着眼眸,仿佛还盖着红盖头,只能透过最下面的缝隙看路。
  但是,他为什么要对着门外?
  季沧笙愣了愣,才跟着转了过去,见花不语对着门口的纸人深深一鞠躬,只好跟着也弯下了腰。
  “二拜高堂——”
  阴森森的有些凄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二人起身,对着几个没刻名字的牌位鞠躬。
  “夫妻对拜——”
  季沧笙:“……”
  他少有看见花不语如此低眉顺眼的模样,这人仿佛是颗抓不住的星星,总是意气风发地向上跳着,什么也无法阻挡他一往无前的步子。
  “送入洞房——”
  女人嘶哑的声音拖得老长,两只大脑袋小纸人蹦蹦跳跳过来引路,他们一人挎着一个篮子,撒了一路的干果。
  踩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走向了后屋,约摸是因为员外家只剩他一人了,也没个闹洞房的,寝屋外头没站那些个丑了吧唧的纸扎人,两个小“花童”也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季沧笙看着花不语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略感头疼。
  这怎么搞啊?
  到底要做到哪般地步才算结束?
  方才那员外说若是婚礼没有完成,花不语的神魂就会反复经历拜堂和死亡,难不成得在梦境之中杀了花不语才能结束?
  不可能。
  虽然说是梦境,但季沧笙很清楚地知道,他们是身在其中的,若是伤了花不语,那定是伤到了肉.身。
  季沧笙正打算出去找那个员外问清楚,床边的人忽然就开口了。那是个妩媚柔软的女人的声音,季沧笙一听便知不是花不语的声音,为了给这个小徒弟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季沧笙并没有给花不语变声。
  “相公,您不想看看妾身今日什么模样吗?”
  季沧笙总觉得有些违和,如果那个员外是梦境的主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梦境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所有的幻影都消失了,露出了本来的纸扎人的模样。
  蹊跷的不止这点,虽然没成过亲,季沧笙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为什么方才拜堂的时候屋子里除了新郎新娘没有其他人?
  只有一种解释,这里的幻境不是新郎的视角,而是新娘的视角!
  新娘遮着红盖头,所以不知道堂内会有什么人,自然就变幻不出来。
  梦境的主人,其实并不是员外,而是新娘子。
  那么……
  此刻和他说话的,就是掌控梦境的那个了。
  季沧笙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这几千年来云泥梦境无人能解,花不语神魂不在,他暂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应下。
  花不语的红盖头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季沧笙还是把手头的扇子伸过去,装模作样地挑了一下,仿佛将盖头挑开。在花不语抬眼的瞬间,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蜜姬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她的母亲是青楼女子,自小没有父亲,这样的孩子不论到哪儿都会受到欺凌。
  母亲正日围着青楼的生意转,哪里顾得过来这毛丫头,能把她生下来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又怎么会管教呢?
  她唤做蜜姬,自然是年纪到了,也要被抓去接客的。
  “蜜儿不想那样,对不对?”
  她不是她的亲姐姐,却会帮她赶走那些欺负她的人,给她上药,教她识字,从赎身钱里抠铜板出来给她买糖吃。
  蜜姬唤她为阿姐,却敬之如生母。
  为了不过那种痛不欲生的生活,阿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蜜姬弹琴,琴弦把她的手指头磨破了一层又一层,最后结了薄薄一层茧,便再也不疼了。
  她懂事得晚,经常哭着练琴,泪水在琴面上落下斑驳的痕迹,话都清楚的小丫头却咬着牙没有放弃。
  那时候琴是高雅的乐器,坊间少有会弹琴的,弹筝的人倒不少,幸运的是,蜜姬在学会房.事之前,学会了弹琴。
  她变成了青楼的招牌,卖艺不卖.身,这种高雅的艺术总是受达官贵人的青睐,有这些人护着,日子虽算不上多平静,也还安稳。
  阿姐凑够了赎身的银两,年纪也大了,却在赎身的前一日,被临县的员外看上了。
  这员外背景很深,娶的老婆多到谁都没数清过,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员外的老婆短命,嫁进去要不了多少时日,就再见不到踪影了。
  起初员外还有所顾忌,说是爱之深切金屋藏娇,后来干脆连掩饰都懒得,女方来找人直接用钱和武力打法,还骂人家的女儿是短命鬼。
  阿姐是被拐进青楼的,不知家在何方,没有背景。拒绝,又能用什么拒绝?
  蜜姬天天守在员外家的后门,一年过去了,员外又纳了三门妾室,蜜姬却再没见过阿姐一眼。
  她去找员外,员外说她阿姐病了,如果想要照顾,就自己嫁进来照顾。
  蜜姬毫不犹豫地嫁了过去。
  可是她在去找员外的那天,因为迷路,走错了房间,竟然进到了一个全是灵牌的屋子。
  蜜姬被吓了一跳,正要退出,恍然间看到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很奇怪,不像是男人的名字,他们县有一个习俗,女子不得供牌位于灵堂的。
  蜜姬一颗心提起,脑子却冷静了下来,她胡乱看了几眼,发现不止那一块,还有好几块牌子一看就是女子的名字。
  这难道……
  蜜姬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块灵牌上。
  是她啊……
  是她的名字。
  阿姐本来的名字,还有那偷偷告诉她的真正的生辰八字!
  蜜姬跌坐在了地上,久久没有爬起来。
  她应下了婚事,浑浑噩噩地回到青楼,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忽的头皮被什么刺中,鲜红的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是阿姐送她的发钗。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送死!不可以!
  蜜姬拿上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还有阿姐的全部遗物、嫁妆,以及员外送来的聘礼。她把这些东西全部兑换成了银子,彻夜跑去了山里。
  再回来的时候,蜜姬的印堂都是黑的,不过她用阿姐送她的发簪换了盒廉价的水粉,将一切掩盖了过去。
  “相公。”花不语眉眼带笑,眼底却没有光芒,应是被蜜姬控制了。
  季沧笙不敢妄动,只好应下,坐到了床沿上。
  身旁的人穿着繁杂的红色喜服,却灵巧地扑到了他身上,垂落的发丝交缠,素白的纤纤玉手压在他的肩头,讨好道:“相公,妾身美吗?”
  蜜姬的声音渐渐隐去,花不语干净柔软的音色带了些许的沙哑。
  季沧笙:“……”
  怎么这个时候又换回来了!
  而且,他们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对?
  他才是新郎官吧!
  季沧笙想要起身,却被花不语死死按住,身上的人俯下.身子,在他耳侧软声软语道:“相公,让妾身服侍您,可好?”
  少年熟悉的音色搭上如此暧昧的语气,成功激起季沧笙浑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没忍住抖了一下。
  身上的人却吃吃轻笑,嗔怪道:“相公~~~”
  这一声千回百转的撒娇季沧笙是真的吃不消,念二十遍清心咒都没用!接下来起码得做一个月的噩梦才能消停!
  不能这样下去,季沧笙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花不语就地解决,可他试图奋起反抗的手却扳不过这个叽叽歪歪的假女人!
  可恶啊!
  他刚刚为什么不把花不语变矮一点,现在两个人都没法使用灵力,仅凭硬拼他怎么拼得过这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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