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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拿了反派剧本(玄幻灵异)——温翡烟儿

时间:2020-07-21 10:14:45  作者:温翡烟儿
  “刚刚那个沙惊海不是告诉你了吗?”沙惊海便是流沙帮主的名字,不过沈望舒从前叫习惯了,开口也喊得十分随意,“因为从前但凡召开武林大会,都是松风剑派出面说话的,这次却忽然轮到了太华么,松风那边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所以大家都好奇啊,忍不住要来看看风向。”
  容致却是一脸迷茫,“好奇什么?”
  “好奇这个江湖还是不是松风剑派说了算啊。我就说么,这都要过年了,山遥路远的,赶都赶不回去,如何会在这个时候前来赴会……哎哟!”叶无咎也是才明白,却对着容致摆出一脸嫌弃的表情,然后不出意外地被沈望舒敲了一记后脑勺。
  容致也不笨,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过片刻之后,他又叹了口气,“可是师父为什么也要来呢?师父似乎是一向都不把武林正道很放在眼里的,谁胜了谁成为江湖上说一不二的首脑,他应当也不很在乎才是啊。”
  叶无咎拼着自己被打的风险,又丢了个白眼,“你傻啊,这次他么开武林大会用的借口是什么?是薛无涯,是九嶷宫啊!就算你师父不关心薛无涯,到底还是记挂九嶷宫的事吧?我岳父都要来的。”
  “不惜自打脸替九嶷宫翻案也要将松风剑派拉下水,看来太华这次是势在必得啊。”沈望舒冷嗤一声,忽然眉心一皱,眼神便直直地盯着前方不再说话。
  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得神色一凛。
  渡口泊进两只大船,同时下来了人。不过这次燕惊寒可不敢厚此薄彼,毕竟一边是同为十大的翠湖居,另一边,却是这次他们卯足了劲试图打人家脸的松风剑派。或许太华掌门在此还敢和松风剑派较劲,可燕惊寒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岳掌门,姜掌门。仇长老、楚大侠、郑居士……”燕惊寒逐一见礼,毕竟两边来的人都不少,不能马虎。
  翠湖居能出阮清与秋暝这样的人,便是整个门派上下几乎都是淡泊名利的,也不甚愿意去参与江湖上的各种纷争,至少在三年前剿灭倚霄宫之时,翠湖居便没什么人参与,沈望舒几乎没瞧见什么眼熟的人。
  当着松风剑派之人,翠湖居的姜掌门对待燕惊寒的态度既不热络,也瞧不出鄙夷,不过温和地笑笑,只说一声“贤侄辛苦”。
  而松风剑派这边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长老倒还罢了,连着门下的弟子也只是与燕惊寒平辈见礼,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并没觉得太华门此举是何等过分何等冒犯,行完礼也就站好了,多的动作多的话是一点也没有。
  这也是沈望舒第一次见到大名鼎鼎的岳掌门岳正亭。但见一个身材清瘦、身量颇高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头,虽说鬓角见了些风霜,但样貌却是保养得宜的,不难看出年轻时的英俊。到底是一派掌门,气度也着实不凡,只消一个眼神,便能轻而易举地传递出震慑之意。
  “哎,你瞧着这岳正亭怎样啊?”叶无咎不嫌事大,伸手捅了捅沈望舒。
  沈望舒只是不咸不淡地饮了一口茶,方慢悠悠地道:“沈千峰眼光还不错。”
  容致被吓到了,委实是目瞪口呆。
  而岳正亭身后站着的那个,便是楚江流楚大侠,也是萧焕的师父。到底萧焕是他带出来的弟子,爱学着师父那样穿白衣。只是楚江流比萧焕儒雅多了,穿上一袭白衣是更相得益彰。
  萧焕、岳澄与韩青溪等人则是站在弟子的队伍中,穿着自家的弟子服。松风弟子的肤色,男子为松石色,女子则为月白色,果真是应了一句“明月松间照”,衣袍柔软而飘逸,远远一看倒真是恍若谪仙人。
  不同于翠湖掌门亲切招呼,岳正亭只是凝立当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燕惊寒,什么话都没说。
  燕惊寒也不是胆小的,只是岳正亭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态度,他是越看越觉得有些心惊,虽说在渡口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岳正亭即便是碍着身份也不会与他为难,可燕惊寒也知道太华此举无异于一巴掌扇在人家脸面上,若是岳正亭真的气急了,也不知会怎样。
  静默得有些久了,连翠湖掌门都有些看不过眼,清了清嗓子,“岳兄,数月之前咱们那一局棋还不曾有个结果,不知近日是否得空……”
  “姜兄,武林大会其间,可不就是为了商议大事的?弈棋不过是玩意儿,不可误了正事。待此间事了,翼然定登门拜访,再战不迟。”岳正亭又对着翠湖掌门言笑晏晏,而后便径自转身去了,仿佛并不曾见过燕惊寒此人一般。
  好在燕惊寒也并不想与岳正亭多打交道,见松风剑派的弟子跟着岳正亭鱼贯而去,才舒了一口气,又向翠湖掌门赔笑。
  翠湖掌门摆了摆手,“贤侄且忙吧,我们自去找住处便是。”
  “哎,这翠湖居的掌门倒是还不错啊。可是燕惊寒那样的狗东西,就不该给他面子!”叶无咎还有些不忿。
  沈望舒嗤笑,“他那是给太华掌门面子。翠湖居的实力,原本也比不过太华……”
  只是说话间,松风剑派一众人等便从茶棚前前过去了,不过岳澄忙着与他爹数落太华门和燕惊寒多不是东西,韩青溪忙着劝和,只有萧焕注意到了此处的沈望舒,愣愣地看了两眼,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别开眼,可终是舍不得,到底还是又偷偷地望了一望,见沈望舒还一脸玩味地瞧着他,索性连头都扭了过去。
  “萧师兄怎么了?”站在边上的一个弟子问他。
  “无事。前面便是客栈了,快走吧。”萧焕又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一副师兄教训师弟的口吻。
  叶无咎自然是发现了萧焕的反常,很是惊讶,“怎么回事?你俩……”
  “没事。”沈望舒又托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地饮了一口,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
  “嘁!”叶无咎到底也知道当着容致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只好把一肚子好奇都憋了回去,恨恨地也饮了一口茶。
  很快翠湖居的人也过去了。其他人倒是没怎样,不过秋暝一扭头恰好瞧见了这边的一行人,便轻轻点头一笑,算是给他们打了招呼。叶无咎回礼很敷衍,倒是沈望舒,不仅笑得真心实意,还朝秋暝拱了拱手。
  “小沈,我看你对这位秋暝前辈也有点不一般啊。想不到江湖正道里面,还有你这么尊敬的前辈?”
  “叶无咎,我发现你也很有意思,每天都在孜孜不倦地给自己找不自在。”沈望舒睇他一眼,“秋居士人还不错,你也见过,与其他道貌岸然的家伙不能相提并论吧?”
  叶无咎翻了个白眼,倒是容致还算给面子,认真地道:“的确听闻这位秋居士多年之前便在江湖上很有些令名。如今他已经几乎退隐了,却也总有人夸。”
  几人又聊了几句,渡口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到了到了!快快,衣服都整整,头发也理好……”
  沈望舒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渡口上出了太华门的弟子,还有别家先来探路的弟子在此等候师门,会面的多了,也不见谁弄出了常沂这么大的阵仗。实在丢人。
  只是那只插有带明月山庄徽记旗帜的小船越行越近,便意味着是庄主苏闻要来了,作为弟子,沈望舒与容致也不得不起身去迎。
  这时候正好渡口无人,苏闻带着弟子下船之后,除了常沂一干人大献殷勤之外,燕惊寒也围上来问候。但苏闻也没对他稍假辞色,只随意一点头,便大步向前走去。
  看得出燕惊寒是十分不悦的,太华其他弟子也有些恼怒。毕竟先前岳正亭都没给他们脸色看,明月山庄这么个籍籍无名的小门小派竟然还敢不理会他们,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沈望舒倒是很愉悦,欣赏了一阵燕惊寒无法发作的窘态,才与容致快步上前去见礼,“弟子恭迎师父大驾光临。”
  苏闻早就瞧见他们,把容致与一并上前打招呼的叶无咎都扶了起来,独留沈望舒一人单膝跪地,又板着脸打量他好一阵,方凉凉地道:“你自请下山历练,如今可是收获颇丰啊?”
  作者有话要说:  热烈祝贺我们在台词里活了四十万字的岳正亭岳掌门终于登场了!
  至于沈爹就惨了,他好像也没这个机会了=  =
 
 
第119章 章十七·风云
  身边的叶无咎与容致都吃了一惊,毕竟苏闻从前有多偏宠沈望舒,明月山庄的所有弟子都看在眼里的,当着众人的面让他难堪可以说是从不曾有过的。
  跟在后头的常沂等人也有些按耐不住,伸长了脖子要看沈望舒是什么反应。不过碍着到底是被人家救了一命,才稍稍收敛了些。
  但沈望舒心里很明白,苏闻从前对他好,不过是看在沈千峰的面子上照拂一二罢了,瞧着他与萧焕不清不楚地的已经让苏闻很是不痛快了,更别说知道他并非亲生,再加上如今沈望舒一再违逆苏闻的心意,换做是沈望舒自己,也不会对这个弟子再留下多少温情。
  不过苏闻倒是没打算当众发落了他,不管是为着明月山庄的脸面还是顾忌着沈望舒这见不得光的身份,到底给了他一个起身的手势,慢条斯理地问道:“慕平已经走了?”
  “是,那天弟子是亲自送老二上的船。”常沂忙不迭地抢着回答。
  苏闻眉头一皱,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情,不过是懒得计较,又问容致,“这一趟下来算是长见识了吧?怎样,江湖有你想象的那样好玩吗?”
  容致连忙一拱手,“回禀师父……”
  “不过是同你闲聊,这么紧张作甚?”苏闻把他的双手拍掉,然后自顾自地往前走,“我随便问问,你也就随便说,何必拘着。”
  容致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虽然没有再拱手,可到底还是有些拘谨,认真地道:“弟子此番跟着几位师兄下山,方知江湖果然险恶。但也正是因江湖险恶,方能见我学武之人的用处……”
  “羲和,听说你这次又受伤了,好了没有?”一众弟子都跟着苏闻往前走了,沈望舒倒是识趣,并不曾巴巴地跟在后头,只是坠在队尾。未曾想原先就跟在苏闻身边的郭之栋反倒慢下步子,特意走在身边来问他。
  沈望舒先是一惊,复又平常一笑,“有劳三师兄挂怀。不过是小伤,阿致就大惊小怪的还要写信告诉师父。二师兄在北上之前一惊调理得差不多了。”
  郭之栋摇了摇头,“七师弟那么老实的人,从不会言过其实。看他写的信,那么凶险。这完全与咱们没有干系的,你又何必如此?”
  “因为我一向就喜欢管闲事啊。”沈望舒勾唇一笑,却又想到一事,在唇舌之间滚过几遭,到底问出口来,“三师兄,师父收到武林大会请柬的时候,你在身边么?”
  “自然是在的,这请柬还是我值守的时候收到然后送去师父手上的。”郭之栋倒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沈望舒又问:“那师父收到请柬的时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咱们明月山庄虽然没有作奸犯科的劣迹,但也并不曾加入武林正道,他们下帖子来请已然是奇怪了,师父有一向看不上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为何还决意赴会呢?”
  郭之栋倒是认真地思索了一阵,“没见师父不高兴啊,不过他也没很高兴,只是板着脸拿信瞧了许久,说既然太华门如此给面子,咱们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所以才带着我们来了。难道……你们近日和太华门的弟子闹了矛盾?”
  “这我们可担不起!”沈望舒轻笑一声,“人家太华门都敢下帖子召开武林大会了,哪里还会把我们这些籍籍无名之辈放在心上啊?”
  郭之栋大约是没听出沈望舒语带嘲讽,只是关心另一事,“不过这武林大会也开得蹊跷,马上就是年下了,这时候把大家召集到岳阳,有些得罪人啊。”
  沈望舒又是轻轻一哂,“争权夺利的事,可不就得赶早么?若是再拖,夜长梦多便罢了,说不好,可能连肉汤都不会留下。师兄不必担心,他既然敢把大家叫过来,自然不会让大家过不了年。横竖与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师兄只管安心看戏便是。”
  “可……”郭之栋有些没明白。
  只是一抬眼便到了太华门安排好的客栈了,沈望舒也不欲与他多聊,毕竟郭之栋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他不想多费口舌,“师兄,可占到了,你们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进去喝口热茶吧。”
  进到客栈之后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分配好房间之后,苏闻让众弟子就待在房里歇息,不许出去乱跑,沈望舒这才可以消停一阵。
  他与容致到得早,也就能先选房间。他要的是走廊端头,中间隔着个小院,然后便是另一栋楼。
  太华门给够了钱,客栈便在每间房里都放了炭盆,沈望舒想着横竖要出去,便打开了窗户散散气味,如今回来了,也就该关上了。只是他探身一关,便见到一个熟人。
  对面那栋楼的这间屋里也住进人来了,进屋第一件事也是关窗,正好与沈望舒打了个照面。虽说两栋楼相距也不近,但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的,沈望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人是谢璧。
  谢璧也瞧见了沈望舒,微微一怔。
  沈望舒以为他是忘记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而只是有些眼熟,便和善地笑了笑。谁知那头的谢璧却心虚是的往屋里看了看,然后迅速扣上了窗户。
  这人……临别的时候还一口一个沈兄的,转眼就不不认得了,连打个招呼都还要立刻合上窗户,这该是有多大仇怨啊?沈望舒摇了摇头,也随手关上了窗。
  谢璧之事倒也没让他多放在心上,毕竟沈望舒也没想着要与谢璧多亲密,他真正烦心的,却还是这个武林大会。
  就方才在渡口等着苏闻的那一阵,太华门接应了大大小小许多门派,他也就见着了许多眼熟的面孔,曾经骗过的、欺负过的、劫过的,还有当年杀上倚霄宫的。他倒是没有刻意去记那些杀上倚霄宫的一个个都是谁,只是有些个人,样貌可以说是其丑无比,丑得令他过目难忘。如今召开武林大会,他在此处,哪怕是跟在明月山庄弟子后面,也难保不会有与那些人打照面的机会。
  若真是见面,他又该怎样呢?
  沈望舒的确没有给倚霄宫复仇的想法,毕竟除了底下的杂役,也没谁算是无辜的,可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他根本就顾不上看到底是谁动的手。
  不过就他所知的武林正道,多年来或许是被松风剑派带起来的风气,对待他们眼中的邪魔外道,是恨不能斩草除根的。沈望舒知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并不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倘若被发现还好好活着,多半难逃一劫,说不好还会连累萧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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