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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什么一定要强调是序列6？”伦纳德有些疑惑，总不能是他和帕列斯约好了。
克莱恩听着飘荡而出的那句“总不能是他和帕列斯约好了”，忍住在内心狂笑的冲动，立刻开口解释道：“很简单，因为序列7之前即使不消化魔药，也可以通过等待三年的方式晋升，而序列6开始魔药没有彻底消化就会导致失控，这很严谨。”
“……”伦纳德表情僵住，他强行忍住了在心里飚粗口的冲动，他还以为帕列斯是至少认可了他能做“观众”和“读心者”，只是“心理医生”比较勉强！
克莱恩和奥黛丽的笑声顿时在诚实大厅内回荡起来。
不过克莱恩及时控制住了自己，轻咳几声后，示意二人开始研究壁画，也只有转移注意力才能对抗这种读心了。
研究了一会壁画，克莱恩忽然听到伦纳德细微的声音在城市大厅内回荡起来。
“诗人同学……”
“你到底多在意这个绰号啊……”克莱恩忍不住说道。
“确实很在意。”
“好好好，我承认，乱起绰号是我不对。”克莱恩无奈地摇摇头。
“不会。”伦纳德笑了笑：“我还挺喜欢的……嗯，我是说这个绰号。”
“为什么我产生了一种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错觉……”奥黛丽的心声缓缓飘荡出来。
“……”
“……”
诚实大厅内顿时回荡起了“收敛思绪”的二重奏。
看到了那副记载着《格罗塞尔游记》的剧情的壁画，结尾画着一本书与一根羽毛笔相遇，伦纳德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想法，让克莱恩自己去推测。
在进入《格罗塞尔游记》之前，他就已经反复回忆过了可能暴露秘密的节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幅壁画。这本书与这只羽毛笔相遇，显然象征着亚当从克莱恩手中拿回了这本书。也许是克莱恩在一次逃亡中试图躲入这本书，却被早已将目光投注到这里的亚当阻止了，最有可能的节点便是克莱恩阻止乔治三世成神的时候。
伦纳德虽然无法“隐秘”自己的心声，但是可以直接“隐秘”自己的思考能力，虽然他很多时候看起来都不像个“隐秘之仆”，但是只要他想，他也完全可以像阿里安娜女士一样，做一个表里如一的“隐秘之仆”。
注意到伦纳德那边的心声忽然安静下来，克莱恩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把心思放到壁画的推理上。
“只要在上面描绘想象中的物品，它就会具现而出，可以使用？”奥黛丽问道。
“你上次来的时候有没有尝试过？”克莱恩看了看伦纳德，问道。
伦纳德摇了摇头：“没有，我不会画画。”
“我会画画！”奥黛丽跃跃欲试地说道。
克莱恩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而他思索的过程已经被实况转播了出来：“会画画也不行，我们目前并没有画笔，而且普通的画笔多半不会生效，也许必须要用0-08。”
“0-08？”奥黛丽立刻想到，“那是‘倒吊人’先生提到过的一件封印物，我记得最后是落入了亚当的手中，并且‘愚者’先生曾说，这让祂距离神位更近了……”
听到她的声音，伦纳德顿时灵性疯狂报警，连忙打断她：“最好不要在这里提起亚当。”
让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亚当身上也总好过让她注意“愚者”，反正他这次进来原本就是为了让亚当把目光投注到这里，即使这句话反而会让奥黛丽接下来在心里循环播放亚当也无所谓。
稳住了奥黛丽，伦纳德什么也不去想，立刻对克莱恩说道：“其实我偷偷去看了你的女装。”
“……？”
“……？！！！”
虽然克莱恩本能地察觉到了伦纳德是为了帮他转移注意力，避免他在“正义”小姐面前暴露出自己就是“愚者”的事实，但是当他听到了伦纳德的那句话时，瞬间便丧失了思考能力，浑身上下的“灵之虫”都开始疯狂蠕动着想要钻出身体。
“女……女装……？是我听错了吗？一定是我听错了……怎么可能是女装？但是如果不是女装的话又是什么？奥黛丽！快想想，有什么和女装读音相近的单词！”一瞬间，就连亚当都已经被奥黛丽抛在了脑后，她脑中循环播放的只剩下了女装这个单词。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伦纳德立刻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消化‘无面人’魔药，不要介意，我不会嘲笑你的。”
“不是嘲笑不嘲笑的问题！如果我带了“无暗十字”一定会立刻把它盖到你的头上！非凡特性如果不想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完全无法控制内心念头的克莱恩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回应。
“啧……又是‘无暗十字’，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伦纳德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无暗十字’的位格可能有点不太够。”
“女装……难道真的是女装……”奥黛丽那边依旧在无限循环。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难道连挤出胸部的部分也看到了……”
“是全程。”伦纳德下意识回应道。
“………………………………”
“胸……”奥黛丽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过载了。
克莱恩顿时回忆起了米索尔·金那个凹陷下去的鼻子，看来他果然是看到了全得不能更全的全程啊！
“你到底偷偷跟踪过我几次！”克莱恩立刻忍不住问道，同时心中不由地飘荡起：“难道我去医院刷马桶，在赌场赌输了30镑，被‘丧钟’左轮的副作用吓哭的时候也都被他看到了吗……”
“一次！只有这一次！我发誓！”伦纳德一边保证，一边不由自主地想到：“后边那些都是什么？他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我似乎错过了很多精彩的画面……”
接连不断的自曝行为让克莱恩瞬间冷静了下来，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和暴露出最不能暴露的那件事也没什么区别了，他立刻灵体膨胀，包容住伦纳德和奥黛丽，直接结束召唤，返回了灰雾之上。
回到“源堡”之上，克莱恩顶着格尔曼·斯帕罗的脸，用仿佛能杀人的目光注视着伦纳德。
伦纳德立刻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奥黛丽的脑海中依旧反复回荡着：“女装……胸部……马桶……吓哭……”
过了很久，克莱恩才轻咳了一声，一脸冷漠地问道：“那根巨柱后方的通道里到底有什么？”
“一座青铜门，后面封印着一个虚拟人格，一段精神污染。”伦纳德讪讪地回答：“和‘魔术师’小姐他们探索的那座古堡很相似，它们的起源都是‘地底’，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好奇。”
“源自‘空想之龙’安格尔威德？”“观众”的分析本能促使奥黛丽问道，虽然奥黛丽依然没有从那些“世界”先生的黑历史中抽离，但是良好的教养，使她立刻顺从地配合着克莱恩转移话题。
“没错。”伦纳德点了点头。
他们复盘分析了一下这次探索，克莱恩又单独留下伦纳德询问了一些事情，终于灰雾上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另一个时代的自己与诗人同学的那些记忆，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了吗？真是可惜啊……
望着空荡荡的宫殿，克莱恩忽然忍不住想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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