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哦,我弟说要结婚,我哥又不管家里的事情,只能是我来做。”姬雾勾着司临渊的肩膀,走到沙发前坐下,“本来想当个艺术家,写写东西,画一下画,现在都忙得不行了。”
姬颂进来时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再一看两个灾星聚在沙发上,皱起了眉,“姬雾,你在发情期就别离临渊太近,别把信息素弄得整个房间都是。”
司临渊看向姬雾,愣了:“你在发情啊?”
姬雾说话时鼻音很重,眼角脖子都是一片红,明显是发情期的症状。
听到司临渊这么问,姬雾挑了挑眉,解开司临渊的纽扣。司临渊从来不防备,任着他解开了两个扣子。
姬雾扫了眼他肩上的吻痕,嗤笑了一声,才去看了下他的阻隔环,低头闻了下脖子上的气息,瞄了陆应恒一眼,“司临渊,你这个阻隔环是贪着便宜买的吧?是早年生产的双向阻隔类型,别人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你也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你戴着这阻隔环被临时标记了都不知道。”
司临渊大吃一惊,姬雾看着他眼中的震惊,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这个小傻瓜,在狼堆里要怎么办……”
话还没完,姬雾就听到司临渊惊诧的声音:“姬雾!你也知道我是个Omega?!”
姬雾:?震惊的点在这里?姬家的人什么不知道?
司临渊愤愤地望向姬颂的背影,这个大嘴巴!搞不好全校都要知道他是Omega了!
姬颂:?
148.
生活不易,笨O叹气。
为了让观砚尽早约会,司临渊难得会议全程不打岔,乖巧如鸡,陆应恒看他蔫蔫的,只觉得他是被观砚管坏了,心情不佳。
会议结束,刚好是中午放学,司临渊没精打采地看着陆应恒:“你跟观砚去吧,跟他说我不回家了,找Omega玩去。”
观砚那人把司临渊看得严实,能让司临渊乱跑?还是明目张胆找Omega?陆应恒问:“你不怕他说你啊?要是他生你的气怎么办?”
司临渊心中冷笑几声,这绿茶发言他早几年没少跟宇宙初恋说,现在还拿来挑拨他跟观砚的关系?观砚都当他是姐妹了,那是情比金坚,爱如深海,现在他慷慨助攻,到时候观砚跟陆应恒结婚怕不是能让他当伴郎站C位,怎么会说他。
司临渊想了想伴郎怎么可能站C位,气得背过身,“滚一边去,偷着乐吧你。”
陆应恒无语,要说这人是搅屎棍还真的没错,他要去修罗场赴死,就司临渊这家伙说什么偷着乐。
陆应恒走到研究院门口,远远地看到高大的身影,走近一看,身穿黑色制服的观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俊美无俦的容貌让天地万物黯然失色。
观砚不说话时,锐利得像一把剑,琉璃般的眼睛盛满了凛冽,稍微走近一些都像踏入野兽的禁区。
陆应恒站在观砚面前,观砚视若无睹,见司临渊没出来,终于开口,是一贯的高高在上:“司临渊呢?”
陆应恒道:“他说今晚不回家了。”
这个对话,好比半夜老婆不回家,你给老婆打电话,一个男的接了,说“她睡了不方便接电话”,从头到脚都有着诡异的绿意。
观砚脸色一沉:“他现在在哪?”
陆应恒一看,更确定心中的想法,司临渊就是被观砚管过头了才生气的,笑道,“观砚,我跟司临渊认识了很久,我了解他,我奉劝你就别管司临渊了,他不喜欢被你管着。”
这在观砚耳中跟挑衅无异,观砚面容冷峻:“陆应恒,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司临渊呢?”
陆应恒表情不变,微笑道:“我不是在要求你,今天他来了学校就一脸不高兴,从来没见过他那么生气……我只是不想司临渊不开心。”
这话落在司临渊耳里,顶多会说一句“这个水平的婊言婊语还想跟我同台battle”,落在观砚耳里,几乎就是在浇油点火,观砚漂亮的脸庞里尽是寒霜。
司临渊上学时在他面前又笑又可爱,转脸就不高兴了,是有多讨厌他?
观砚的凤眸锁定在陆应恒身上,目光里沁了冰刃:“陆应恒,我再问一遍,司临渊在哪里?”
第92章 我喜欢你,别装乖了
观砚那双眸子落下一瞥,和他对视时寒意顿生。尽管没有信息素,陆应恒却感觉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陆应恒背后一冷,硬着脖子:“找Omega去了吧,他让我过来的。”
观砚怒极反笑,司临渊今早还缠着他要跟他约会,才过几个小时,鸽子放了,明知陆应恒的心思,还让陆应恒来找他,一来就讲了这么些东西,谁不生气?
陆应恒看着观砚,“你找我干什么?司临渊是个Omega,你要是有顾虑,那就交给我。”
顾虑?他顾虑什么?陆应恒还说什么交给他,一下戳中了观砚的逆鳞。
观砚精致的脸庞阴戾可怖:“陆应恒,凭你也敢说这种话?学长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把你那点心思收回去!”
观砚看也没看陆应恒,疾步朝研究所里面走去,四处都看不到司临渊的身影。
他微闭上眼睛,空气中飘来混杂着各种信息素的气味,他眼眸一沉,朝气味的方向走去。
在中庭花园里,有两个人相对而站,女孩子表情局促,正羞怯地看着正在抽烟的年轻男人,男人眼中带笑,正低声说着些什么,引得女孩子轻轻笑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放了观砚鸽子的司临渊。
司临渊正跟学妹聊得起劲,感觉有人走近,抬眼一看,愣了愣。
观砚面若寒霜,快步走近,劈手抓住司临渊的手,将他拖了出去。
“观砚?!你怎么……哎,别拉着我,松手!”
司临渊挣扎了好几下,无奈观砚的力气奇大,司临渊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
学妹看到观砚,明显愣了,再一看观砚拉着司临渊,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怒意,嘴巴张成了O型。
那不是对谁都不假以辞色的观砚吗?怎么跟司学长混到一块了?还为司学长横吃飞醋的样子?
观砚跟司学长到底什么关系啊???
149.
司临渊被观砚拉了一路,脑子各种爆炸,抓住一边的栏杆不放,努力站定停下来:“观砚?你冷静冷静,你怎么来了,陆应恒呢?”
不提陆应恒还好,一提陆应恒,观砚就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他抓住司临渊的手腕,目光锁定住司临渊:“你让我放学等你,我等你,等到的是陆应恒。你让陆应恒跟我说,我管你管得太过了?”
司临渊摸不着头脑,观砚不就是想借机跟陆应恒约会吗,他都助人为乐了,观砚跑来找他干啥,陆应恒又跟观砚讲了什么啊!?
司临渊想把手弄开,反被观砚抓得更紧:“哎,哎,观砚,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你别拉着我,你不跟陆应恒多聊两句啊?”
观砚冷声道:“你想我跟他聊什么?说跟我约会,让他跟我说你不回家?”
司临渊委屈死了:“我不是想让你们多接触接触吗?你干嘛凶我啊?”
“接触什么?你想做什么?你想让我听听你对我是多不满吗?”
“我没有对你不满,真的!”司临渊掰不开观砚的手,嚷道:“别拉我了,别拉我了,那个妹子的联系方式我还没要到,再拉就追不上了!”
他想挣开观砚的手,无奈观砚的手像铁钳似的挣脱不开,一拉一推间被观砚顶在了墙上。
观砚美眸中怒火在一点一点积聚,森冷的嗓音里隐隐有着偏执:“司临渊,你还要招惹多少人你才满意?你要我担心多少次你才满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司临渊早上才享受了姐妹之礼,一转眼又受观砚脸色,人都傻了:“你,你怎么这么凶?怎么了啊又?我刚刚就跟一个Omega说了话啊,你可别一顶一顶往我头上扣大帽子。”
观砚冷冷一笑,“一个Omega?你自己闻闻身上多少个人的信息素!”
混杂着发情期的玫瑰香味的Omega信息素,属于陆应恒草木香信息素,以及刚刚小姑娘桂花香信息素,短短一早上他能碰到多少人!
观砚每一个字都带着冷意:“说想成为我的伴侣,装模作样地在我面前念经,一天到晚身上各种味道的信息素,Omega的有,Alpha的也有, 你这是认真想过要做我的伴侣吗?”
司临渊被他一激,别的还可以开玩笑,他跟个小丑似的搞土味,尊严尽失,观砚到这个时候还质疑他不是认真想当他伴侣?
司临渊怒了,也不管自己被压在墙上,抓住观砚的衬衫吼道:“观砚,你给我想清楚再说话!我怎么不是认真想做你的伴侣?我想跟你结婚想破脑袋了,整天整天地想怎么做你才喜欢我,我穿什么衣服你才会注意我,做什么菜你才会开心,我这叫不认真做你的伴侣吗?你去问问其他人,我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观砚冷声问他,“你有问过我喜欢怎么样的人吗?换一个Beta,你不也用同样的方式对他吗?你希望结婚的对象,到底是我,还是一个家世清白的Beta?”
司临渊咬着牙,“我怎么知道你们Beta喜欢怎么样的人啊?我不是看书学习怎么做Beta的伴侣吗?这难道有错吗?”
他狠狠地望着观砚,眼角都气红了,观砚却没了一开始的恼怒,撑在司临渊的身侧,垂下眼眸,冷静地注视着他。
“司临渊,我是人,不是冷冰冰的Beta标签。你那么会讨人欢心,难道不清楚你那套男德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派不上用场?你所谓的认真是学习男德?你根本就不是能安分待在家,世界里只有伴侣的人,你为什么装成那样的人?”
观砚说完,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可这样的沉着让司临渊更加难堪和焦躁。
如果可以,他也想不被任何人拘束,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费劲心思去迎合别人,讨别人欢心,到头来还被说不认真当伴侣。
司临渊别过脸,声音有不易察觉地发抖:“我只能那样了啊!”
他喘了口气,瞪向观砚,抓住观砚的袖子:“观砚,你问一问,你去问一问,但凡提到对Beta伴侣的要求,哪个不是说希望对方乖巧听话,忠诚顾家?你说男德荒诞,可谁不喜欢那样的人?除了装乖,我能做什么?”
对上观砚的眼眸,司临渊的眼角微红:“我是只能依靠伴侣而活的Omega啊,我有什么办法!”
观砚安静地看着他,他一手抓着司临渊的手腕,另一只手被司临渊抓着袖子,他看了眼,松开司临渊的手腕,问他:“学长,讲完了?还有要补充的吗?”
观砚温和平静的态度,让司临渊满身的刺像扎到棉花上。他摇摇头,还拉着观砚的袖子,脑袋一下空了,看着地板。
观砚微低下头,指腹碰了碰他的脸,“学长,看我。”
司临渊抬了抬头,对上了观砚柔和得不像话的眼睛,他愣了愣,看到观砚无奈地笑了下。
“当个乖巧的伴侣,让渡所有的权力,学长,你是想当个宠物吗?宠物意味着我支使你向东你就要向东,意味着我可以随时随地丢弃你,断你食粮,这是你所希望的伴侣?”
说的是刻薄无情的话,观砚的眼神里却有未曾见过的温柔泛滥开来。
司临渊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撇嘴道:“滚吧,谁舍得断我粮。”
观砚失笑,缓缓环上司临渊的肩膀,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学长,你不是猫,你是个人,撒娇卖萌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观砚性格冷,身体特别热,司临渊是知道的。此时被观砚抱在怀里,耳边是观砚独有的声线,清冷孤高,却用着无比宠溺的语气跟他说话,司临渊不争气地恍惚了。
观砚揽着他的肩膀,把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学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跟你结婚么?因为我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宠物,我喜欢你这样到处乱跑,一不留神就惹下一堆烂摊子的人。”
观砚微低的嗓音里带着极致的迷恋和依赖,司临渊抓着观砚的衣服下摆,脑袋有点转不动了,“观砚,难不成你……”
观砚的嘴唇在他耳边贴了一下,松开了司临渊,微低着头,和他平视,嘴角上扬,“是啊,我喜欢原本的学长,别装乖了。”
司临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观砚说喜欢他。
观砚在跟自己表白。
他知道观砚的意思,观砚是想告诉他,他不必伪装自己,不必随时担心无法讨好伴侣,不必以色侍人,不必乖巧装懂事,不必去迎合别人,也不必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做一个低人一等的伴侣。
他望着眼前的青年,喊了声观砚的名字,观砚便低下头,轻轻嗯了声,司临渊说:“你不是喜欢陆应恒吗?你不跟陆应恒约会去啊?”
观砚的脸一黑。
第93章 不是Beta,要惩罚你
暧昧缱绻的气氛被毁得一干二净,司临渊看观砚的脸阴了下来,往后挪了挪,观砚瞥着他,刚缓和的表情又有些冷:“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喜欢他?”
司临渊掰着手指数,“你看哈,你不是说喜欢比你年长,会玩游戏,唱歌好听,脾气耿直,偶尔喝酒抽烟,身上还很好闻的,这不就是陆应恒吗?”
观砚的表情更阴沉了:“好闻,你仔细闻了?”
“没有没有没有!”司临渊一看观砚的脸,疯狂摇头,“你不是不跟我结婚吗?难道你不是在姬颂的课上喜欢了陆应恒?我跟你说,陆应恒跟我不一样,他不喜欢清纯漂亮的,他喜欢骚浪贱的。”
说完又说了一堆怎么当个骚浪贱,从待人处事到撩人方法,事无巨细地给小姐妹倒出来,观砚本来也喜欢骚浪贱,听到自己跟陆应恒一个偏好,喜欢的人还在教自己怎么泡陆应恒,火都来了。
观砚盯着某个骚浪贱的家伙,正抓着自己说怎么泡陆应恒,观砚非常不痛快:“司临渊,我不喜欢陆应恒。”
司临渊还想说话,刚刚聊过天的学妹追了上来,看到观砚正将人困在臂间,呆住了:“司学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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