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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砚,男,即将二十一岁,先是对一服毒瘤草莓味发表了“谁喜欢你谁是傻子”的发言,然后拒绝了暗恋多年的学长求婚,被喜欢的人当作Omega疼爱,从我骂我自己,我醋我自己,今天终于有飞一般的进展,我绿我自己。
到了饭点,司临渊坐到自己位置,林叔摆上了让人食指大动的菜肴,里面还有他说想吃的小豆腐。
林叔放下来的时候,小豆腐还抖动了一下,看起来特别可口。
司临渊美滋滋地拿起筷子,猛地发现饭桌上的气氛不对。
原来小豆腐的抖动不是因为嫩滑,是为察觉到了危机!
他在盯着小豆腐,观砚在盯着他,林叔在盯着观砚。
司临渊夹了块小豆腐,放在观砚碗里,又夹了块,往林叔那边伸了伸:“林叔,你是不是要吃?”
林叔站在一旁,临渊大师吃饭仍不忘他人,这已然不是男德,是值得赞颂的人间美德。他笑了笑,“不用了。”
司临渊有些为难:“可是……”
可是你们这么凶狠的眼神让我跟小豆腐都好害怕啊!
司临渊这样举着筷子,一副要喂别人的样子,看得观砚大为不悦。观砚握住司临渊的手,轻轻咬住小豆腐,当着呆掉的司临渊的面吃了,眉目如画。
“谢谢学长。”
司临渊将筷子默默收回来,把被观砚碰过的筷子盯了一会:“观砚,林叔说得对,你怎么越来越没有男德了,谁带坏你的?”
林叔大为赞同:“观砚,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你看临渊大师都这么说你了,你是该去学学男德才配得上大师。”
观砚看着刚刚跟他说完他绿了的家伙,不悦之色更甚。
还好意思问谁带坏他的?别的不提,下午谁跟他灌输了那么多约会方法?
司临渊看两人不动,左右看看,想了想刚跟嘲风和好,又给他发那种不着四六的话,嘲风肯定又闹脾气,决定先吃饭再进去哄人。
唉,自己怎么管不住手,明知道是大小姐脾气,还老是去招惹嘲风。
“那我,先吃咯,等会我还要去……”司临渊说到一半,想到林叔在旁边,怕林叔又骂他们玩游戏,只能对观砚指了指房间。
观砚表情都没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林叔有什么反应。
只见林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观砚一眼,摔门就走:“一天到晚就知道做这种事,观家之耻!”
第98章 可爱傅悠,早恋对象
观砚这一顿操作,让司临渊惊得小豆腐都掉了,他扯了扯观砚的衣角,“林叔好厉害啊,一个眼神就知道我要玩游戏,你们家家教也太严了吧?”
观砚无奈地看着司临渊。可不是,一个眼神黑锅就砸在他头上了。
司临渊拿出大师名号,苦口婆心:“观砚,你是个Omega,长大了,是该端庄优雅地做个可爱小O了,别动不动吃别人东西,这样很容易被袭击的。”
观砚瞥着他,要说袭击,这个人早该被弄脏弄哭多少遍,还说什么端庄优雅。
观砚捏住司临渊的下巴,司临渊睁大眼睛,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观砚低语道:“学长,你要是不放在心上,多少次我都可以告诉你。我喜欢的是你,没对其他人这么做。”
司临渊被看得发毛,观砚清清冷冷的眼眸落在他眼里,热度马上就上来了。
筷子上的小豆腐落回到了碗里。
观砚一手捏住司临渊的下巴,一手按在司临渊的座位上。按在下巴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司临渊的嘴唇,深沉的眼神中带着点探索的纯情。
被这专注的眼神一看,司临渊脑子开始飘忽,一下想到可怜苦主清云说他一脚踏两船,又想到嘲风的翠绿匕首,眨了几下眼,“观砚,你这么没男德,进不了进修班的……”
观砚偏过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司临渊眼前一暗,唇上的触感柔软得不像话。
观砚微红着脸,轻声说:“学长,我不是Beta,没有男德。”
司临渊怕他伸舌头,赶忙捂住观砚的嘴巴:“我在吃小豆腐,不适合舌吻,你别亲了。”
司临渊抵着观砚的嘴唇,只能看到他漆黑的眼眸,氤氲着浅浅的笑意,然后手掌一热,湿润的触感舔上了他的掌心。
观砚竟然舔了他!
司临渊触电般松手,观砚又低下头,亲了他一口,认真地问:“那其他时候,就可以亲学长了?”
早上还是姐妹,一下被表白被强吻,纵使是渣O,司临渊还是几近崩溃:“你到底跟谁学的这些啊?刚表白呢,别做这种事好吧?我小豆腐都吃不上了!”
一天净是这样对他,心脏受不住啊!
观砚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忽然明白了司临渊把人气炸的快乐,笑意加深了,“那就吃我豆腐。”
司临渊被观砚逼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总算想起之前在家是怎么跟观砚相处的,虽然海苔眉不在,但司临渊还是鼓起眉毛,上下耸动,高声喝到:“观砚!你欺凌Omega,没有男德!《银河时代新男德》第五条说了,不与异性独处,要稳重不轻浮。你没男德,会被伴侣唾弃!你整天胡思乱想,没点精气神,请你以身作则做个好男人,不然看谁会要你!”
观砚被这久违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发疼。
傅悠一天到晚吹唢呐也不知道干什么,让临渊大师吼一嗓子比什么都强,天然绿色无危害还不需要乐器,一嗓子全小区都知道观砚是个渣B。
即使是前两天画了海苔眉,观砚也觉得可爱。现在海苔眉没画,耸来耸去特别可爱,观砚问:“学长,《银河时代新男德》第二十五条是什么?”
司临渊刚在斥责男德败类,现在一听,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好像男德大师的地位受到了撼动,高声道:“你搞清楚了!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观砚带了些笑意,缓缓道,“第二十五条是:绝无二心待老婆,宠爱老婆我来做。学长,我不是在做这样的事么。”
司临渊隐约记得新男德总共二十条,观砚从哪变了五条出来,愣了:“啊?他什么时候写的?”
观砚道:“《银河时代新男德》出了第二部 ,傅悠跟我说的。”
有没有搞错,他《银河时代新男德》翻来覆去读了那么多遍,除了变土了,以及抛弃男德之后钓到一个极品Omega以外,还有什么卵用?还说是送给Beta的礼物呢?一个没留意,雨务还写了第二部 ?疯了不是?家里厕纸不够了?
司临渊气道:“雨务写的什么狗屁东西!什么祖师雨务,我看是特务!”
观砚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亲,“学长,别生气了。”
司临渊把筷子一摔:“我不是在生他的气,我在生你的气!观砚,你这么撩我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听到没有?”
“我会努力的。”
观砚竟然对他笑了笑,微醺的神色仿若春水初融,墨黑危险的眼眸像要将他吸进去。对上这样的目光,司临渊竟然有些发毛,“观砚,你的表情有点恐怖哈。”
司临渊顶着观砚的全程注目,屈辱地把饭给吃完了,可怜他的小豆腐,吃起来都没味儿了。
司临渊马上拿宇宙初恋当工具人,往后躲了几分,“我,我吃完了,先去打游戏了啊,跟人约好了打游戏。”
司临渊凄凄惨惨,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欺负到脸红,今天居然是被漂亮小O调戏到全身发毛的。他摸着椅子站起来,观砚低语道:“那下次再跟学长接吻吧。”
正在准备男德考题的傅悠听到隔壁家传来大师丧钟般的怒吼:“观砚,你没有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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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临渊在房间里思索了半个小时,始终想不明白观砚的成长路线是哪里长歪了。本来,前段时间,观砚矜贵有礼,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中还带着疏离,对他除了嫌弃外,从来没给过什么好脸色。
又容易脸红教养又好的Omega上哪找?可怎么一转头观砚就放飞自我,说亲他就亲他,说动手就动手了?
学男德救不了Omega!
司临渊怀着沉痛的心情,想了想还是得跟宇宙初恋打团的,于是打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里他的头像是灰的,司临渊点了一下,弹出了一个窗口,上面写着:“由于直播内容不合法被封禁三天”,明晃晃的“待审核”三个字震动了司临渊。
没人看他打团,那这团打得有什么意思?司临渊马上鸽了宇宙初恋,对着直播间生闷气。
被观砚弄得烦得要命,本想到房里打游戏的司临渊,游戏没打成,还更加烦躁了。他随手拿了本书,冲出了屋子,跑到了花园上。
观砚正在大厅看书,一阵狂风扫落叶,他家的临渊大师穿着衬衫跑了出去。
外头风雪飞扬,司临渊心里憋气,故意朝观砚的方向大声念书:“观砚,没有男德,你必将被万人唾弃!不守男德,害人害己!”
观砚看他跟个广场小喇叭一样,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学长,冷不冷?我给你拿件衣服。”
司临渊本想回归土B本色,没想到观砚看他的眼神更宠溺了,还给他去取衣服。怎么回事啊?原来他土里土气的时候没少看观砚鄙视的眼神啊?现在怎么不管用了?观砚你是不是太沉迷了?
司临渊在雪中对观砚的品味正质疑着,听到隔壁有个唢呐声,接着就是隔壁别墅小阁楼探出脑袋的傅悠:“临渊大师?你在那里做什么?”
面对忠诚的男德学员,虽然是个笨蛋,司临渊还是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观砚亲他而在烦恼,“我,我在……”
司临渊还在支吾,傅悠恍然大悟:“你在修炼!”
司临渊:“……”
行,你觉得我在修炼就在修炼。
傅悠直接从阁楼扔了根绳子,人顺着绳子跳下来,翻过围墙,扑到司临渊身上,拉着他的双手:“大师!你要不要来我家坐坐?听说你读的是经济系,我正好有几道数学题想问你呢!”
“啊?行吧。”
换了傅狸,估计要说你这个死弱智平时不学习找司临渊学什么数学问题,但司临渊不一样,在司临渊眼里这人特别好学,试问谁能坚持大半年天天早起早读呢?
傅悠看他答应了,又原路返回翻了回去,撒丫子跑回自己家:“傅狸!快收拾一下房子,我带贵客回来了!”
傅狸在房间里陪被放鸽子的纪羽写作业,听到老弟一顿哐哐声,怕他吹唢呐吵到纪羽,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傅悠跑回来,皱眉道:“你能有什么贵客,早恋呢?”
大晚上的谁会来他们家?老师家访?小区投诉?唢呐非遗保护协会?谁能让傅悠这么高兴?
傅悠特别兴奋:“不是早恋!不过快了!”
“哦。”傅狸把沙发上的套子收起来,想着房间里的八卦小天王,便在客厅多待一会,等着“贵客”上门。
风雪之中,有人推开了傅家的门。
来人黑发黑眸,衬得皮肤更加白皙。飘雪落了他一身,进门时正为难地拍掉衣服上的落雪,傅狸认得出,那是观砚的外套。
傅狸惊得下巴都掉了:“司临……司学长你在这呢?”
傅悠,你怎么把隔壁家的媳妇儿给带回家了?!你还想当观砚隔壁家老王?我看观砚一拳给你捶成老王八!
第99章 我圈好乱,大修罗场
司临渊看了傅狸两眼,之前打过几次照面,有点眼熟,“你是傅悠的哥哥吧?”
傅狸一脸悲痛地点头,别说冬令营,夏令营也跑不掉了。
进门之后,他脱掉了外套,挂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傅家豪华的装潢,正前方挂着红底黄字的横幅:“热烈欢迎男德班新领舞——秋翎先生莅临指导!”
他看看傅狸,傅狸看看他,两人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绝望。
傅悠端着热茶就来了,之前在夜里看不清楚脸,现在在灯下看得一清二楚,傅悠大惊:“你是谁?你是什么人啊?!大师呢!你来我家干什么?难不成你跟傅狸有一腿?傅狸,我跟你说,纪哥就在你房间里,你能不能有点男德!”
这嗓门经过临渊大师的亲身指点,音量奇大,傅狸马上采取物理静音,一手捂住傅悠的嘴:“闭嘴吧你!这是司临渊!”
傅悠义愤填膺,还用鄙夷的眼神看司临渊:“不可能!大师的眉毛不长这样!傅狸,你坦白说,他是不是你的情人!”
对于男德班的未来,司临渊感到担忧。
傅狸生怕傅悠几嗓子造谣他偷观砚的人,那真的是砍头都补救不回来的夺妻之恨,赶紧跟傅悠疯狂解释,什么海苔不是司临渊本体之类的。
傅悠将信将疑,还是极不情愿地用手挡住挡司临渊的眉毛,虽然海苔眉不在,下半张脸还是熟悉的,他一下瞪圆了眼:“你是临渊大师!”
傅狸心情复杂,行,这个辨别方式跟他一样,不愧是兄弟。
傅悠痛心疾首:“大师!你的眉毛呢!?”
司临渊被他的大呼小叫吵得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正在想怎么圆过去,该说剃胡子不慎剃到了眉毛,还是说那就是片海苔比较容易糊弄过去。
这边傅悠已经是茅塞顿开:“我知道了,我刚学完生物,大师是阳刚之人,雄性激素分泌很旺盛,所以即使晚上修眉,早上也会如此浓密,大师,你好有男德!在豪迈之中保持清洁,实在是粗中有细!细节之处尽显男德!”
你说是就是吧,不知哪个倒霉大师晚上修眉还很有阳刚之气。
司临渊简直不敢跟傅悠对视,生怕笑场,刚移开目光就对上了同样在憋笑的傅狸。
两个憋笑的人默默转开了头。
傅悠操心完眉毛,又操心起大师身体。刚才在外面看到司临渊穿着衬衫,没看到观砚给司临渊添衣,以为司临渊一直穿着衬衫,便说:“大师,你怎么穿这么单薄,不冷吗?”
司临渊其实很冷:“刚才……”
傅悠灵光一现:“我懂了,这就是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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