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的手越过司临渊,把门一开:“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正在回味的观砚:?
林叔看着嘴唇微红的司临渊,嘴都被亲红了,衣服被扯成这样,被凌虐完还被赶出来,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怎么有这样的伴侣啊!临渊大师脸色又白又红,眼睛水色一片,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司临渊以为在说自己对观砚痛下狠嘴,便战战兢兢地对林叔道:“林叔,不是的,我……”
林叔看了眼他手上的毛巾,语气缓和了点:“大师,你洗澡去。”
听在司临渊耳里,这温和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司临渊怂得脑袋都耷拉下来了,灰溜溜地洗澡去了。
观砚抬起眸,面无表情地迎接狂风骤雨般的责骂。
林叔恨铁不成钢,以前观砚懂事有礼,现在有了伴侣怎么就天天想着这档事儿!?
林叔怒骂:“你怎么让临渊大师在门外蹲着,多可怜啊!临渊大师整个脸都是红的,脖子都是红的,不是我说你,你是个Alpha,就算以前没多提醒你如何跟Omega相处,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对待伴侣吧?观砚,你能不能节制一点!”
闻言,观砚微怔,雪山般的神色消融,眉眼中染上了浅浅的欣喜,他扬起唇:“林叔,他蹲在外面,还脸红了?”
学长那么嚣张亲完他之后,躲外面害羞了。
等学长洗完澡,好想欺负他。
林叔看观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他反手把门一摔:“无法无天,观家之耻!”
司临渊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门板一声巨响,林叔闪亮登场,他吓得人都变形了,看到林叔走了,才蹑手蹑脚地摸回房间,开门就看到观砚坐在他床上,脸颊红晕未褪。
司临渊指了指外面:“林叔骂了什么?我听到他说观家之耻。”
观砚看着狗狗祟祟的司临渊,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裹着黑色的睡袍,胸口敞开一大片,睡袍下摆盖到膝盖上,露出白皙的小腿。说话时,发梢上的水还滴在锁骨上,顺着肌肤流到衣襟深处。
观砚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司临渊看他不说话,去摸了下他的脸,“怎么了啊?还在害羞啊?虽然是Omega,也别害羞成这样啊你?”
观砚不吭声,司临渊只能自己瞎想,想的东西天马行空,“林叔别不是说我没结婚就亲你吧?你们观家好严格啊,会不会因为这个逼迫我娶你啊?”
观砚闷了半天,才有一句:“学长好会亲。”
司临渊还沉浸在自己的智慧分享:“所以说Omega玩得开就玩,玩不开就别学人家没谈恋爱就搂搂抱抱,做好自己就行,搞什么开放,现在好了吧……你说什么?”
观砚执起司临渊的手,专注地看着他,伸手抱住司临渊,“我说,学长好会亲,教我。”
司临渊浴袍真空,一抱上来,观砚明显也察觉到了,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今晚不学男德,学长教我接吻,可以吗?”
观砚的目光深邃,像要穿透司临渊的灵魂,司临渊被禁锢在他的怀里,面上镇定,皮肤却染上淡粉色。
观砚的目光穿过司临渊,落在了门口恶鬼般的林叔身上。
林叔进来把门一拴,摔得惊天动地:“男德都不学,恬不知耻!臭不要脸!”
观砚:“……”
司临渊被吓得抱紧了观砚和自己的小被子,瑟瑟发抖地摸向《银河时代新男德》,“观、观砚,我们还是学男德吧……一滴精十滴血,一个好的Omega要知道克制自己,知道不?现在林叔都生气了,我们要好好学男德,没有男德会不行的。”
后面的话完全在乱说,为了躲避观砚的热情还抱着书跑到角落坐着。
观砚看着被撩起的睡袍,脸色阴沉:“嗯。”
第106章 家有大师,伤身折寿
164.
学习男德,坏事做够。
家有大师,伤身折寿。
临渊大师的狗屁发言让观砚气得牙痒痒的,司临渊还拿着《银河时代新男德》瞎掰了整晚,毕竟是第一次读第二部 ,雨务还用了很多艰涩难懂的词,连着几个字全部读错了,还是观砚纠正他,最后司临渊把书往观砚手里塞,让他把内容给自己说清楚。
真是神奇了,到底谁是大师。
观砚叹了口气:“睡觉吧,你本来就没男德。”
司临渊苦学男德大半年,最烦别人说他没男德,更何况明天姬翎要来了看到这个大师是个骗子,那还怎么留下来当领舞?再说了,原本担心男德班被观砚举报一锅端,现在观砚跟他表白,他就更加有恃无恐,每天就欣赏傅悠怎么把男德事业发扬光大,他也想看看雨务的浑话要怎么编出朵花。一开始他是在想怎么把这男德班造作没的,现在男德班越来越好,如日中天,他反而生出一种奇妙的想法,就想看看傅悠怎么折腾。
“观砚,你老实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来是学男德的?你就是想跟我睡的吧?”司临渊撑起身,先去摸观砚的良心,把观砚摸得皱眉,又挑起观砚的下巴,眯起眼睛,“把《银河时代新男德》每一章的内容梗概讲清楚,学长陪你睡个够。”
观砚的心思被戳得不能再破,这人之前跟中了邪似的死活不相信他的心意,现在可好了,精得不行,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观砚认命地拿起书,“第二部 跟上一部一样,专为Beta写的,跟你我没什么关系。”
司临渊撑着半边身,“念来听听,要是都是美德,怎么不见其他性别也学一下,全部人一起来学啊。什么时候见Alpha对伴侣问好,洗手做羹汤,伏低做小的?”
“学长如果喜欢,我也可以按你的要求做。雨务写的书投机取巧,想拿一种模式套在所有人身上,不可能的。”观砚翻开书,一边看里面的内容,一边说,“真实的学长就很迷人,我很喜欢。”
司临渊前面还在点头,被这末尾的表白吓得差点跳起来,瞪着观砚。后者低头看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了什么话,看司临渊在看他,往床里坐了坐,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歉,忘记盖被子了。”
司临渊把脸往被子里一埋:“就你这样还学男德,没救了。”
观砚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我没想学男德,我想让学长喜欢我。”
司临渊往被子里埋更深了:“谁让你说这个,读书!”
观砚瞥见他露出的一截粉色脖颈,扬唇笑了笑,凑近了司临渊的脖子,指尖在脖子上轻轻挑了一下。
司临渊埋在里面的脑袋没抬起来,幽幽地说:“观砚,你是Omega之耻。”
一日被说Omega之耻、观家之耻的观砚瞥着越来越红的脖子,笑意加深,语气还是很疑惑。
“学长,你没被当面表白过吗?”
别的还可以质疑,个人魅力绝对不可以,司临渊马上道:“怎么可能啊,睡在你旁边的是什么人,京水星海王!想泡学长我的能从帝都排队排到京水星。”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观砚还是觉得司临渊未免太会招惹人了,要是结婚的话,回京水星绝对要防着点。但司临渊那么多人喜欢,说两句就脸红,还是让观砚略略吃惊,“学长,你也太容易害羞了。”
司临渊冷哼一声,“是你死皮赖脸纠缠我好吗,你一个Omega要点脸行不行,倒贴没有好结果的,一天到晚缠着人,烦不烦啊。”
“不烦,今天还赚到了。”观砚被说了一通也不恼,轻抚着自己的唇,看司临渊已经从被窝里出来了,撑着脑袋,脸蛋还红红的,不知道是闷到了还是怎么着,便问:“学长有跟Omega交往过吗?”
司临渊睨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哟嚯,观砚,厉害了,把发誓当放屁?刚谁跟我道歉的,这会儿又想管我了。”
要是前段时间,司临渊不会对他这么凶,观砚觉得是这段时间逼得人太紧,才会动不动炸毛。观砚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了解你而已。”
司临渊坐起身,睡袍被他压到而有点下滑,露出肩膀的肌肤,观砚正看着,听到司临渊说:“没有,我从很早之前就决定要跟Beta结婚,所以不会负责,谁家Omega能接受?”
说完瞥着观砚,笑了笑,“哦,这里有一个。”
观砚别过眼去,从司临渊的角度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以为他是在害羞,暗叹这都什么纯情Omega,还好碰到他这么良心的人,要不然出去三下五除二被标记了,观家那真的是大意失美O。
司临渊看他还在看目录,伸手翻到了第一章 ,“好好给学长读男德,妄想别人转变想法是最笨的,别以为两句嘴炮就能让浪子回头。”
观砚没有回话,只低垂着眼眸,听话地给司临渊念了几句。观砚的嗓音天然的清冷,像被冷泉沁过,低声说话时介乎于青年和少年间的声线却能让人瞬间沸腾起来。
雨务的歪门邪道在观砚的声音里仿若圣经,要不是观砚此时穿着睡衣坐在司临渊床上,司临渊都以为他在普度众生。
雨务的理论先从古地球的伦理道德讲起,讲了男子自古以来就需要修德,服从是最重要的品德。又讲到了独木不成林,生物学理论上雄性需要依靠雌性生存和繁育,提出了雄性要服从雌性的合理性。
《银河时代新男德》第二部 ,给Beta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想拥有美好的人生,必须尊重伴侣、崇拜伴侣,不管伴侣是Alpha、Omega还是Beta,都要服从他,因为这就是Beta的天性。
如果说第一部 是Beta伴侣相处的方法论,第二部就展示了雨务男德的世界观。在雨务的男德世界里,婚姻失败皆因无德,追求失败全由纵情。Beta,就应乖乖地待在家里,保持朴素和专一,独自消化情绪,时刻保持着正向的情绪对待伴侣,不要和异性接触以免给伴侣带来不安全感。
观砚以前就听司临渊大早上在吱儿哇啦嚷嚷,还有穿那不洋不土的鬼衣服,前几天从傅悠手里接过《银河时代新男德》时听傅悠大声斥责观砚不懂二十五条,他还拿来堵司临渊的嘴,今天读了才发现他家的Omega被不良读物荼毒到什么地步。
若说贤淑听话是美德,那为何只要求Beta这么做?这个社会,Alpha但凡软弱几分,Omega只要强势一点,原本就会被异眼以待。雨务这本书居心何在,要是第二部 发出去,原本被性别限制的人们将会陷入无复以加的地步。
观砚朝司临渊看过去:“学长,你不会是信了这本书……”
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司临渊已经贴着他的手臂睡了过去。
是了,司临渊这人最讨厌被人束缚,就算是想跟他结婚的那段时间,也是明里一套背后一套,说着只喜欢他一个人,在网上打情骂俏就很欢。
观砚吃了自己的醋,没好气地把书放在一边,用被子盖住了两人。
全男德班估计称得上大师的也只有傅悠那个笨蛋了。
165.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叼,一砖撂倒。
说的就是准备了五百页男德班新旧领舞交接方案的傅悠在现实面前措手不及。
这天晚上司临渊睡得正香,一阵砸门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眼睛有点重,脖子又疼得很,抓了把观砚,脸还埋在被子里,“观砚,你去开门。”
这种伴侣间的对白,让观砚虽然有起床气,还是乐得去开门。
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林叔失望透顶的眼神。
林叔看都不看观砚,对房里说:“大师,傅悠找你,你别为着些无谓的事浪费时间。”
这个“无谓的事”指的就是跟观砚睡觉,跟一个无德Alpha有什么好睡的。听在司临渊耳里就是不要老打游戏老荼毒观砚,吓得一个激灵赶忙起来了。
林叔满意地望着积极向上的大师,看任务完成,嫌弃地看了眼观砚,边往外走边说:“大师什么眼神,看得上观砚这种人!”
观砚:“……”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司临渊平时浑点没什么,对林叔那是怕死了,跳下床把睡袍一脱,把旺仔套装套上,观砚看他突然把衣服扒得一干二净,脸都红了,略微注意到司临渊的脖子红了一片,还没来得及细看,转眼就看到土味穿搭大师又重出江湖,还搭上他肩膀,上来就说:“观砚,下次我们去城乡结合部的大卖场再买几套山寨旺仔吧,只有一套不太够。”
观砚刚还是羞涩,扭头就看到了海苔眉冲脸,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嗯。”
第107章 危难之中,主持局面
司临渊还在说“最好是周一到周日一天一套不同颜色做个七彩战士”,看观砚还穿着睡衣,上手去扒观砚的衣服:“你快换衣服,你多参加这种活动,增强男德修养,别整天欺A撩O的。”
观砚睡衣被扯掉了,露出了漂亮的肌肤纹路,这宽肩窄腰把司临渊看得耳朵发热,手一松,跑去拿观砚的衣服了。
看在观砚眼里,这种家有娇妻的感觉特别好,再听司临渊又在贼喊抓贼,心里腹诽不已。欺A撩O难道不是司临渊在游戏里做的事?
司临渊窜回来,拿了观砚一件白色衬衫往他身上套,“你快穿衣服啊,愣着干嘛?我等会要被林叔……”
司临渊正扯掉观砚的衣服,林叔就出现在门口。
司临渊吓得变形:“!!!”
林叔暴跳如雷:“多大年纪了,还需要人穿衣服?要不要脸啊?!昨天才说完,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
司临渊一听,他借穿衣服猥亵Omega的事儿穿帮了,昨天刚被林叔说完,今天又被逮个正着。
在司家被扔出门的恐惧再次控制了司临渊,他攥着观砚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叔。
属于Omega无措可怜特别激发Alpha的保护欲,林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大师千里迢迢从京水星来帝都,一开始他跟观砚看不起大师,挤兑大师,想打击大师。大师一点也没打击,虚怀若谷,每天都笑容可掬,实在是小区里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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