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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在一起的时间就少，趁着去录节目还能名正言顺地多待会儿。
“那我就这么回复了。”
祁燃起身去发了两条消息，顺手把蓝牙音箱打开，歌单循环播放最近在听的古典乐，房间里旋律悠扬，“说说眼前的工作吧。后天要去录综艺，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应付开场舞？”
“……”
纪寒景合理怀疑他是在蓄意报复刚刚的调侃。
哎呀。
哥哥好坏。
好喜欢。
集体开场舞是这档综艺节目的固定环节，每个去的嘉宾都躲不过。因为大家要一起跳，为了照顾到他这种手脚不协调型选手，编舞不算太难。一般人集中注意力，一两个小时就能学会。普遍是在节目彩排前过去跟老师练一练就ok。
但祁燃觉得，以纪老师的资质，可能要再私底下格外下点功夫。
众所周知，会跳和跳得好看天壤之别。同样的舞步由不同的人做起来效果也完全不同。纪寒景说，“想好了。我决定拿出练习广播体操的精神认真对待。”
“……”
祁燃切换智控停掉音乐打开电视，饶有兴致地找出往期节目，居然还有平台自制的开场舞合集视频。正好现场给他扒舞，“我教你啊。”
节目现场一共五个机位。镜头切得并不频繁。动作和拍子也着实简单。
——对他哥而言。
纪寒景眼睁睁看着祁燃复制粘贴般跟着节目把动作学了下来，三五遍下来甚至还能自己给加些细节。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广播体操选手发出羡慕的声音。
“这个不难，来。”
祁燃十分钟扒完，叫他过来站自己旁边，手把手地教，“肩膀放松。”
纪寒景点头照做。
祁燃：“放松呀。”
“我已经放了呀。”
“……”
教了半个小时，祁燃觉得，其实就让他跳成广播体操也挺可爱的。
纪寒景也觉得自己很牛逼。强者都为他改变了审美。
但其实也不是一点舞都不会的。再切回古典乐，他交谊舞就跳得不错。从小就学，各种场合都用得上，时间久了熟练之后就完全不会僵硬了。庄重典雅，颇有绅士风度。
广播体操选手成功挽尊。
祁燃自然地配合他的节奏，靠在他肩上，回想起之前在活动典礼见过他穿正装的样子。记起自己当时即使揣着不安的心事，也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朝他瞥了一回又一回。
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活动是干嘛的都已经忘了。只记得他们一起偷偷吃零食。挺好玩的。
祁燃想得入神，双手从他肩膀下滑，抚过胸前，到他腰间停下，分开到两侧贴着，隔着一层薄薄的家居服，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一边是甜的，一边是咸的。藏在口袋里。
“……”
纪寒景脑子里也有两个声音。
一边是甜的。一边是疯的。
他摸我！
我哥摸我了！
等回过神来，祁燃蓦地发现早被他带偏了路线，明明是在客厅中央的空地打圈，片刻间后背便已紧贴落地窗。一阵凉意。
纪寒景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气。明明是同样的沐浴剂，好像在他身上嗅到就格外好闻些。开口时声音已经哑得过分，“……哥。”
祁燃被他抱得紧到发闷，沐浴剂之外，轻易便能嗅到他动情的前兆，满室玫瑰香气逐渐浓重。
别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哑着嗓子一声声地喊，“哥。”
像是请求。
受限于先天条件，祁燃自知感官比一般人迟缓，往常连自我抚慰都很少，觉得没有什么需求。
虽然不热衷，但也不是真的六根清净，对这种事多少还是怀着点好奇的。
尤其是有了男朋友以后。
之前在片场拍床//戏的时候他还表现得挺克制的。祁燃头一次看他这样，情不自禁想逗一句，“干什么？天都没有黑。”
“我们可以把窗帘拉上。”
“……”
即使他不愿抬头，祁燃也能想象到那双委屈的眼神。又想得有点心疼，“等不及？”
“早就等不及了。”
“……”
祁燃推了他一下。小声说，“那把窗帘拉上啊。”
**
纪寒景听到他允许的话，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
响完之后，整个人反而清醒了些，拉上窗帘后顺道转去洗了个手。
祁燃捡起地毯上散落的抱枕，摆回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似乎并不在意他打算干什么。
换一种说法就是他干什么都可以。
做好准备喜欢他的时候，就给了他为所欲为的权利。
“上次的事之后，许教授跟我分析了你的身体情况。”
纪寒景道，“他建议我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好前戏要做久一点。”
“……”
许教授看着挺正经的人。
祁燃：“你们怎么连这个也能聊？”
“不止这个。”
纪寒景大步走来，半跪在沙发前，拉起他的手指亲了亲，“许教授还说，你把自己的腺体保护得很好，唯一一次信息素注入就是我。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育痕迹，所以才不能产生反应。”
“换种角度想，其实你还是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小朋友。”
“……”
“这样我可以叫你祁燃了吗？”
“不可以。”
祁燃指尖发麻，想要缩回手却又不太敢动。有某种莫名的羞耻感从心底翻涌而出，索性别过头去，想也不想地说，“你才没有发育完全。”
纪寒景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压下来。
“我发育了，燃哥。”
紧贴的掌心还带着湿润的凉意。
祁燃被他沉沉压着，毫无防备听见自己细碎的喘//息，甜腻到过分。呜咽一般，想要吞进喉咙却又无法克制地溢出来。绕在耳边直往脑子里钻。
不断堆积的陌生快//感被人掌控在手心里，几近决堤。
片刻后抑制不住地弓起身，急切地抓紧他的胳膊，眼眶都红了一圈。
纪寒景手上动作没停。在他脖颈落下一连串的吻，低声笑得含糊不清，“……给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辽！
有被爽到！
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懂我的意思吧
大家晚安
mua!
第75章
意识飘出去又飞回来。一瞬间归位时，祁燃听见他的声音里带着笑。
居然还问，“感觉怎么样？”
“……”
有点丢脸。
祁燃勉强喘匀了气，睁开眼睛看他的同时，贴回去原样奉还，“你也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话音落地，门铃应声而响。
纪寒景还没来得及激动就被打断，停在原处没有动弹，好像还怀着点期待，想听到他哥说“不用管”，然后继续为所欲为。
但祁燃很快地收回手推了他一下，动作甚至有些慌乱，“快起来。”
纪寒景哼哼唧唧，不情愿地起身。
“谁啊。”
知道他的住址的人很少。知道他这个时候在家的人更少。祁燃快步到门口看了眼监控，印证了心里的猜测，“……我妈过来看我了。”
“……”
家访？查房？
这个时候？
纪寒景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瞬间比他哥更慌。
两个人身上都乱七八糟。但他哥可以换身衣服。他可没法儿换个身子。
祁燃没立刻开门，望着他也有点发愁。
今天自家妈妈心情好像不怎么样，拿门铃出气，铃声催命似的一个劲儿响。祁燃转身快速回来把他一起拎进卧室，当务之急先把身上弄脏的衣服换掉销毁罪证。
纪寒景反应未消，除非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裹上棉衣，否则换了衣服也依旧看得出端倪。一瞬间觉得他哥下一句就会是“要不你先进去衣柜里躲一躲”。
祁燃看他一眼，虽然没提衣柜，但开口跟他想的也差不多，“要不你先去浴室里冷静一会儿。”
“……阿姨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知道……她没这个时间来过。”
说话间纪寒景突然比了个嘘声。
“门铃怎么不响了？她是不是走了。”
祁燃心想他妈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再一想，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有我备用钥……”
匙。
嘭地一声。祁妈妈潇洒地把门甩上，大衣都没脱就进了屋，打眼一扫客厅没人，径直过来卧室找自家崽崽。
“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妈妈开门呀！”
卧室门没关。她不用走到门口，就能看见里面两个人一站一坐，僵硬地摆姿势假装无事发生。还没来得及塞进洗衣机的脏衣服被踢到床底。
……露出一小截裤脚。
祁燃努力保持自然的语气，仍旧透露出某种心知肯定瞒不过去的自暴自弃，“妈？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脸蛋潮红，眼里的水光将消未褪，一看就是被人糟蹋了。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
祁妈妈镇定地将视线从自家崽崽脸上移开。注意力放到另一个崽崽的身上。
纪寒景立刻露出乖巧的笑容，“阿姨您好。阿姨您请坐。”
不动声色地调整坐姿，却没有要站起来迎她的意思。
祁妈妈又瞥了眼床底下那截有故事的裤脚。
“……乖乖。”
**
必要的时候，纪老师脸皮厚得恰到好处。
最近忙于工作，祁燃还没顾得上跟家里两位汇报感情进展。
倒是他妈，一向都催着他赶紧谈个恋爱，真见了纪寒景之后反而没有多问什么——又或者说是默认了什么。心照不宣地把尴尬的见面翻篇儿了。一转眼就被人家阿姨长阿姨短哄得心花怒放。
唠了会儿嗑，大概听明白她为什么跑来这里后，祁燃走到玄关后悄悄拨了个电话。
虽然老两口平时吵架闹别扭不算稀奇，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老父亲，以免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媳妇儿正以实际行动对他表示不满。
“爸，我妈已经离家出走三个小时了。”
“嗯。她肯回来了吗？”
“……”
祁燃望一眼不远处沙发上挽着纪寒景的手臂笑得花枝乱颤的老母亲，叹了口气。
“她说我这好吃好喝还有两个儿子陪着说话特别开心，准备住下了。”
“……”
见到纪寒景以后，原本的来意自然变得不重要。甚至祁教授不得不率先低头来接媳妇儿回家时，发现她是真的高兴得不想走而非闹脾气，完全没再计较之前吵架那点鸡毛蒜皮的事了。
也算是间接帮老两口解决了点生活小难题。祁教授对未来女婿心存感激，面上端得仍旧庄重保守，顺便也帮女婿一把，“跟我回家。你在这儿，打扰孩子们相处。”
一万句大道理也不如这么一句好使。
要是吵架的时候有这个智慧，祁教授也不至于把媳妇儿气得跑来找儿子诉苦。
祁燃就看着他妈眼神晶亮，拉着纪寒景摸了两把，加完了微信，又叮嘱他“有空让我崽带你回阿姨家吃饭”，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
她不让纪寒景送，到门口就把人给推回去了。拽着自家儿子说让要送到楼下大门口，进了电梯就露出本意，“崽崽，他知不知道你的事？”
祁燃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脖子，手指遮住浅淡的吻痕，欲盖弥彰，“腺体的事？他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祁妈妈心放下一半，“那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我能有什么变化……”
祁燃嘀咕了一句，瞥见他妈犀利的眼神，立刻又严肃起来，认真回答，“我打算忙过这段时间就去做个全身检查，好好查查看有没有变化。结果一出来就跟您汇报。行吧？”
“这还差不多。”
出了电梯，她仍旧挽着祁燃的胳膊。祁教授默默跟在后头，听她说些没法当着纪寒景的面说出口的话。忧心忡忡道，“会不会是解意也有什么问题呀？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按理说，你谈个恋爱身体就能好起来的呀。”
祁燃当即维护道，“不是他的问题。”
好好的怎么把人家说得跟用来采补的童男童女似的。“我们俩这么在一起就挺好的啊，我又不是图他给我治病才跟他谈恋爱。我就是……”
祁妈妈转头瞧他一眼，“就是什么？”
祁燃哽了一下，音量不由自主地降落下去，听起来没有维护纪寒景时那么有底气了，“我就是，挺喜欢他的。”
“反正跟他没关系。没什么变化也只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够喜欢他。”
“你这孩子……”
自己生的崽是什么性格她最知道。听来听去也只能叹口气，“那你有什么难题一定要跟妈妈讲哦，不可以只讲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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