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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与刑[刑侦](推理悬疑)——苏津渡

时间:2020-07-22 08:35:24  作者:苏津渡
  他是被从小豢养的杀手,习惯见血、杀人,成为一把用得上的刀。等用完了,随便编一个花言巧语,就被抛弃、被处理。更可怕的是,他们是一个团伙,这样的人还有不少。
  “虽然也有手段残忍、老练的凶杀案,但是我们从未遇到过这种人,他们为什么把桥墩送到我们面前。他们肯定知道,把他这个没常识的杀人犯放出笼子,很快就会被我们发现,不被人脸识别找到,也会因为争抢食物或者和村民发生争执被发现。”李穆问。
  “他们是用他当饵。”聂诚之前没来及详细汇报,只说抓到凶手了,他们就争分夺秒开始审讯,这时才说他同伙那一枪想打的是他。
  邵青云面色变了几变,想问他伤没伤着,人好端端在他面前有没必要问出口,觉得后怕,可又不能说有危险就躲开,他们这行就得有迎着危险上的劲头,不然更容易出事,只好骂道:“你太大意!”
  聂诚连连应是,检讨自己,又说:“这伙人比我们预想得还要复杂,而且几次三番都是以刑侦队长为目标。他们这次肯舍弃桥墩,是为了要我的命,如果事成,我想那个枪手会再补上一枪,让桥墩也闭嘴。但是他没想到不仅没打中我,也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桥墩落到我们手里,应该在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展开新一轮分析,现在那伙人应该会遇见桥墩暴露了他们,也知道警察一时找不到他们,估计会转移阵地,消停一段时间。
  “桥墩说的打拳,应该是一个地下拳场,肯定是赌拳性质,说不定以儿童拳手为主。他说围观的人很多,肯定不止赵学义一支队伍,我们可以从这里突破,找到那伙人,顺便端了这个赌博点,说不定还能解救些拐卖儿童。”齐卓雨说。
  他们现在抓到的桥墩虽然是杀人的凶手,但他只是那把刀,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是帮助犯,他们要抓到持刀人——那个幕后的主犯,搞清楚赵学义为什么要安排人杀余子轩一家。
  曹向荣带来了关于□□的消息,如他推测,那是一辆盗赃车,五年前就丢了,查不到有用信息,但是经过电脑和专业人士的比对,可以确定这一辆和三年前劫持郭英和聂诚的那辆车是同一辆。
  会议结束后,张杰明和林敏欣今天上午又去了余子轩租房的小区,了解到一个新消息。
  有一位总在楼下晒太阳聊天的冯大爷住余子轩对门,他有大把时间观察小区的任何事,又对余子轩这个邻居有印象,就是脑子不太好,有时不记事,所以和安区刑警问他时他没想起来,但是看到林敏欣这个可爱的小警花忽然想起来了,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来找过余子轩。
  冯大爷其实对她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女人漂亮,穿着成熟,香水味很浓,只是他觉得跟余子轩那个萎倦的模样不搭边,所以总联想不到一起。事实上,他看到过这个女人两次,一次是在楼下看着她走进楼洞,一次是在家门口,他拿着马扎上楼回家时,看到这女人从余子轩家里出来。
  但是女人的身份未知,他们是回来求助找画像师的。
  正巧专案组的林思清在,他是市局刑侦大队侦查组的组长,是系统内有名的画像师。张杰明汇报任务时,他来他们科接杯水喝,在聂诚旁边听明白来龙去脉,主动接下工作,跟林敏欣去出外勤。
  下面派出所递上来一个抢劫案,被害人伤情鉴定结果为重伤二级,吴泽和张杰明去处理了。
  亮子和祖星辉则去配合专案组,调查地下拳场。
  安排好人手,聂诚可算有一个空档,桌上张杰明帮他从食堂打来的饭菜已经凉透,他用微波炉温一分钟,赶紧吃两口,虽然味如嚼蜡,好歹胃里不空得难受。
  好在吴泽临走前帮他沏了杯咖啡,尚有余温,让这顿简餐吃得不至于太难受。
  上午的事吴泽越想越难受,聂诚把掩护任务交给他是信任,结果他差点中枪,那就是他的责任。聂诚没怪他,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思来想去给姜准打了电话。
  他只找骂去的,结果姜准也劝他别多想,执行任务难免遇到这种情况,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谨慎点就得了。
  姜准说得云淡风轻,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紧张出一身白毛汗。
  他想了想,还是联系一下聂诚。
 
 
第40章 放松
  聂诚正在吃饭,连上耳机接通了电话,“喂?”
  “忙么?”
  “忙,刚吃上饭。”
  姜准看了眼表,已经下午三点了,“适当休息,身体是根本。”
  “好。有事?”
  “没有,问问情况。”
  姜准不会没事打电话,他知道他现在一定忙得四脚朝天,不舍得因为自己的担心占用他的时间,聂诚这么一分析,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吴泽给你打电话了?”
  “嗯。”
  “是有点惊险,不过没他说的那么吓人,你知道他自尊心强,有点完美主义。枪手躲的那个位置虽然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但同样不好射击,我没告诉他是想让他下次多注意。这回是我,下次可能就是他。你别跟着担心。”聂诚说。
  “是你没告诉他,还是用这话来哄我?”姜准问。
  聂诚笑了,“你觉得呢?诱饵的事儿他跟你说了么?”
  “说了。”
  “你也多注意,我觉得他们是盯上咱们区刑侦队长这个位置了,杀一儆百。”
  “仇恨这么集中,也说明这几件案子之间的关联。”
  “没错。”
  办公室里响起敲门声,吴钩探头进来道:“聂队,余子轩父母从老家赶来了,正在接待室。”
  “知道了,就去。”
  吴钩走后,聂诚对姜准道:“先不说了,余子轩父母来了。”
  “你别着急,把饭吃完,老人家远道而来,先让他们缓一缓,让吴钩劝一劝。”
  “我怕她应付不来,还是跟她一块儿吧。”
  姜准沉默半晌,说:“行吧,你贴心。”
  “嗯?”聂诚不明所以。
  “吃完饭再去。”姜准又嘱咐一句,挂了电话。
  草草吃完饭,聂诚带着吴钩去了接待室。
  两位老人都是农民,长年风吹日晒,皮肤干皱,驼背得厉害。他们看到聂诚赶紧站起来,握着聂诚的手不放,眼泪立刻下来了。
  “老人家,请节哀。”聂诚请他们坐下。
  老夫妻声泪俱下,控诉自己辛苦一辈子,好容易供出一个大学生,儿子有出息了,成家立业了,结果被人残忍杀害,连老婆孩子都没放过。他们用知道的最恶毒的话诅咒凶手,求警方为儿子一家做主。
  虽然他们一味宣泄情绪,但在聂诚遇到过得被害人家属里算是非常好打交道的,他也理解他们的悲愤。
  一旦开了头,后面就容易了,他把这里交给吴钩,等两位老人情绪缓和下来再开始了解情况。
  他离开接待室,费了些功夫辗转联系上外省的公安。
  见到余子轩父母时,他想起了魏远的母亲和哥哥。魏远死后他们来过一趟,但是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且他那时权限不够,也没有机会接触他们。
  魏远既然认定为自杀,那一定是有什么他们尚未掌握的原因。他接触过他的家人,了解他对家人的重视,所以问题很可能还是在他家人身上。
  结果这次联系不上了。
  当地公安派警员出警后,发现家中空无一人,邻居们也说有几天没见到他们母子了,但是他们平时也不跟人走动,都没当回事。
  他拜托当地派出所多费心,打听清楚情况。
  这边余子轩父母终于平静下来,可问他们什么还是得不到答案。老两口老实巴交,反复说余子轩有多听话孝顺,多争气上进,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事,又问尸体什么时候可以火化,要带他们回老家入土为安。
  聂诚亲自把他们送去招待所,给他们买了晚饭,让他们这几天先别乱走,有事给他们打电话。
  回到分局,林敏欣带回了林思清的画像,他们交给图侦,根据画像比对。聂诚同时发给自己的线人,看看谁见过这个女人。
  一通忙下来,已经晚上六点了。
  “聂队,回家睡一觉吧,今儿我值班,有事叫您。”亮子说。
  “行,今晚交给你了。不过我还想审一下万世超。”聂诚说。
  万世超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醒过来之后还是晕晕乎乎地发困。他已经开了口,后面的事就不难问了。
  聂诚这次审他,主要是想知道他安排的哪个人陷害韩乐安,当时在包厢的人和安区分局都有记录,要是找到人,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搞清楚很多事情。
  万世超为难道:“我是真不知道。我没跟他接触过,也不知道是谁让他干的。”
  “你直接接触的是谁?”
  “我、我就找了个朋友。”
  “哪个朋友?”
  万世超咬着嘴唇,不时抬眼看他们。
  聂诚不着急,就这么跟他耗着,“不想说?那咱们就再来一轮讯问。”
  “别别别,警察叔叔是我错了。我说,我说。”万世超吞吞吐吐道,“说是朋友,其实是个网站,我在上面下单,说要做什么事,他们会要价,然后帮我做。”
  聂诚瞳孔一缩,意识到这是关键线索,越发不动声色,甚至装出一副搞不懂他们小年轻玩什么的模样,不屑地问:“什么网站?”
  “没有名字,就是一条条信息,我记得网站地址。”
  万世超接过笔直,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网址。
  “把你的账户密码也写上。”
  “啊?”
  “写不写?”
  “写写写。我就发布过这一回任务!”万世超辩解道。
  “是不是一回我们登陆上就知道,如果你还牵扯到其它重罪,最好赶紧坦白,还能算你自首。”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审完万世超,他没急着登录网址,很多黑客高手懂得追踪网址,他要等技术人员上班交给专业人士处理,这两天的线索太繁杂了,他得好好理一理。
  九点钟离开分局,他已经38个小时没合眼,这期间还有两次抓捕行动。
  他家离分局很近,步行不过一刻钟。
  回到家里,姜准正在看资料,惊讶道:“回来了?”
  “嗯,回来睡一觉。”
  聂诚不愿多说,声音里带着疲倦。
  洗完澡,不等头发干透,躺下就睡着了。
  姜准收拾完,在他旁边坐下时,床垫发出的吱呀声也没有惊醒他。
  聂诚睡得很沉,做着奇奇怪怪的梦,大多和案子有关,依旧焦头烂额。
  天边泛白时,他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拿起手机看了眼睛,凌晨四点,醒得有点早。
  他微微侧身,下腹一阵发凉,手往下一探,果然一片湿黏。
  再懒得动,他还是起身去处理,站在浴室边上,索性去冲个澡。
  姜准迷迷糊糊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床也是凉的。
  不会这么早就回局里了吧,姜准没心思睡了,起来后发现卫生间关着门,听到里面有淋浴的声音,他才踏实下来。
  推开门,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聂诚耳边都是哗哗水声,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关门时带起的凉风还是让他感觉到有人,“姜准?”
  “嗯。”
  “怎么也起了?”
  “上厕所。”姜准随口说道,一回头发现马桶盖上扔着他换下来内裤。
  姜准微微一愣,转念一想他这两天大概是没什么心思做春梦,肯定是太累了,轻轻“啧”一声,顺手帮他洗了。
  聂诚洗完拉开浴帘,姜准正把他的内裤夹在衣架上,他才想起这么回事,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洗就行。”
  “也不麻烦。”
  姜准去阳台晾上又折返回来,聂诚已经出来穿衣服了。
  他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你是不是很久都没……”
  聂诚脊背一僵,挠挠眉毛说:“最近太忙了。”
  “我可以帮你放松一下。”
  “我还好。”聂诚终于红了一点脸。
  “好吧。”姜准点点头,没有再劝。
  他的目标不是炮友,不执着于此,比起这个,他很享受现在住在聂诚家里,融入他的生活,当然如果聂诚放松心态,愿意和他拥抱亲吻□□,他会更开心。
  他感觉聂诚的态度已经松软很多了,这一天应该不太远,但在此之前他一定得解开聂诚真正的心结。他犹记得三年前在医院病房里,他无意识吐露的那句话,恐怕那才是他心底真正的想法。
  姜准转身走出卫生间,重新躺下睡回笼觉,聂诚吹干头发也躺了回来,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再睁眼,已经七点半了。
  “我还想跟你说说案情再回去。”聂诚无奈道。
  “局里规定九点上班,不用天天去这么早。”姜准边做三明治边说,“喝牛奶?”
  “嗯,我去热。”聂诚说。
  这顿简单的早餐肉蛋奶齐全,秉承了聂诚一贯的健康饮食习惯。
  他吃得很舒服,身心都放松下来。
  想要和姜准聊聊案情,这一会想才发现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往常熬三十多小时里,得有一天多是追踪、埋伏、逮捕一个嫌疑人,体力劳动远远多于脑力,但这次不同,各种事儿打着圈,牵扯太广。
  “你们昨晚去西嘉会所是逮谁?”姜准问。
  “万世超,韩乐安的同学。”
  聂诚由此给他讲魏远自杀前的那次出警,跟着韦悦君去了韩家,发现韩乐阳的不同寻常,再说回万世超的举报,重点强调了黄小天和韩乐安两个人,然后才提起那次诱杀,凶手桥墩的供述,那个培养杀手的赵学义,还有地下拳场。
  姜准听完后,消化了好久,直言“线索过多”,不过这是幸福的抱怨,谁不希望破案时线索一个接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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