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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洗白后怀崽了[穿书]——抹茶青团

时间:2020-07-24 10:28:23  作者:抹茶青团
  指尖摩挲着卷面,按卷轴的记录时间来看,距景曦成年堕魔还剩十日,而距最后一次割心取血的日子,却只剩下两日。
  拿起桌脚边放着的匕首,叶翎放在心口比了比,苦笑着发现,他的整个小臂都在不受控的轻颤。
  也不知原身究竟是如何客服人对痛苦的本能恐惧,对自己这样心狠。
  放下匕首离开暗室,叶翎在轩窗前站定,看着柔柔月光落在门外弯弯曲曲的石板路上,撒下点点银光。
  视线追随月光一路向前,行至尽头处,嘎然而止。
  青年站在路尽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高大身形拉出一道极长而孤寂的背影。
  ——“等你好起来,为师带你去看花灯。”
  “最后一次了.......”叶翎口中轻喃一声,披上纱衣,推开房门。
  向青年走去。
 
 
第29章 Chapter29
  听见推门声,景曦转身微微愣住,看着叶翎迎着月光向他走来。
  男人褪去素白纱衣,身着玄色丝绸缎的长衣,腰间一根玉带松松系着,眉眼如画,少了不近烟火的冷冽,平添一分锐利锋芒。
  踩着清冷月光,男人在他几步外停下脚步,眼中有不解,“你来做什么。”
  是啊,他一个扬言要解除师徒关系的逆徒,来这做什么?
  景曦看着男人,眼露自嘲。叶翎或许心中诧异,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在过去三年间,自己有多少个夜晚,如今夜这般站在同一处,心中犹豫不曾上前,却又暗自期待屋中人能出来看他一眼。
  见他不开口,男人叹了口气,问他,“景曦,你在洞中都看到什么了。”
  景曦身形一僵,攥紧掌心,喉咙被掐住般,一字一句艰难道,“......九幽噬灵。”
  这卷上古禁法臭名远扬,他虽不知其中细节,却也知道这是“祭活人、逆天命”的邪法。再加上这三年自己无由来受到的迫害、叶翎始终难以精进的修为和走火入魔的传言,所有事情仿佛都能解释得通了。
  “所以......你觉得我是要以祭祀之法逼你喝下毒药、取血补足修为,是么。”
  面对男人平稳无波的语调,景曦将左手伸出来,右手揭开肌肤上的衣袖,白皙手腕有一道暗赤色的旧痕。
  紧实有力的小臂在月光下轻轻发颤,景曦始终没有抬头,眼神低垂;这三年他心中曾无数次困惑、猜疑,想要一吐而快却不得,只以为是屋内人不敢见他。
  直到这句话由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时,他才知道,原来真正害怕的人,是他自己。
  就像今日他看见古卷上的四个大字时,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他害怕面对这个男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怕他如同现在这般,只是风轻云淡地一句,“我就是要利用你,你能怎样呢。”
  是啊,他能怎样呢。
  这个男人,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啊。
  “......”一声“师尊”终究叫不出口,景曦看着手上永久的烙印,痛苦在眼中汹涌,“你就没想过,我也会痛吗?”
  他曾不止一次卑微地想过,就算叶翎真的要利用他、要他去死,哪怕有一句道歉、甚至只要一句关心,他都毫无怨言。
  但叶翎没有。
  就像幼年时将他绑起架在草垛上、要将他烧死祭天的村民一样,叶翎也用一双冰冷的眼眸看着他,手起刀落,视他性命如草芥蝼蚁。
  叶翎默默望着景曦,第一次发现他比自己高出这样多;几次想将真想一吐而快,想起卷尾批注又只能狠下心道,“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还能怎样?”青年双拳紧攥眸中通红,眼中近乎癫狂的苦楚如利刃,刀刀刺在叶翎身上。
  “我希望那天你没有救我,让我干干脆脆死在那里,”向来寡言的青年似乎得到了某种快/感,诡诞一笑,狠狠盯着叶翎,喉中嘶哑,
  “总比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要强得多。”
  “啪”的清脆一声,叶翎看着青年脸上通红的掌印,身体止不住地战栗;忍受三年之苦的不是他,蒙受冤屈的更不是他,但在这一刻,他只觉心疾都没有过这样钻心的痛,青年的话宛如千斤重,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
  原来在青年心中,“叶翎”这个身份是这样不堪。
  景曦被打也不再开口,将脸偏过去,紧绷地侧脸能看清他咬紧的后牙。
  良久,叶翎终于感到一丝疲惫,不愿再同青年交流,丢下一句,“最后十日,十日后我便将‘解药’给你,倒时是去是留,”
  “随你。”
  话毕男人转身离去,细看脚步有些仓皇,他的背影单薄纤细,身后碎了一地月光。
  -
  挖心取血的过程没有想象中的煎熬。
  只有极其微小的一声,利刃刺破肌肤,剜过血肉,潺潺血流如注,尽数滴入青色瓷碗中,汇聚小小一滩。
  暗室内弥漫着淡淡血腥气,叶翎微一拢眉,将滴滚血珠的尖刀放在桌上,拿起手边药瓶打开,在鲜红伤口上轻洒药粉。
  指尖颤抖,冷汗打湿额前碎发,叶翎咬着失了血色的薄唇,有些吃力地抬手,用白纱布在胸/前包扎伤口。
  这两日他将自己关在暗室避不见人,将原身笔记反复阅读烂熟于心,终于在规定时间顺利筹血,余下几日要做的,便是按照古卷所写,将这血和药材细细熬制,在炉内淬炼成丸即可。
  虽无大碍,但取血后的身体还是虚弱,再加上无人照料,五日后终于将药丸成功炼出时,他整个人清瘦了好一大圈,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
  身体沉重,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叶翎将药丸小心收好,如释重负地长叹口气。
  终于结束了。
  不论是对原身的弥补、对景曦的亏欠、甚至是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一个交代......都在这一刻结束,事态发展他无能控制,但他已尽全力做到他所有能做的,不留遗憾。
  是夜,他准备出去走走。
  本以为屋外一片安静祥和,结果在屋内就听见吵闹声;推开门,果真是余怜和阿幽在院中石桌处拌嘴。
  闭关这几日,阿幽被托付给余怜照料,看着依旧是互不顺眼的,却也不再是初见时的剑拔弩张。
  “叶翎叶翎!”见叶翎前来,圆滚滚的小黑鸟飞扑过来,一下抱住景曦小腿,兴奋地直叫,“今夜花灯满城,一起去看看吧!”
  余怜弯腰将阿幽抱起,放在石桌上,满眼欣喜地看着叶翎,喊了声师尊,接上一句“生辰快乐。”
  等叶翎想起来时,余怜从袖中取处一个青白色香囊,袋上绣着几株青竹,几缕挂穗随风轻拂,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知道叶翎休息不好,青年用温润的声线告诉他,这香囊中有合欢皮和柏子仁,安神助眠的。
  叶翎笑着收下,身上虽还难受着,但挡不住阿幽拽着他的袖子一直闹,两人一鸟一同下山去看花灯。
  夜色深重,本该宁静一片的街道此刻却人山人海,喧闹的街市上彩灯高挂,家家户户男女老少四处游走,耳边满是小贩的大喊吆喝。
  “不过是看个花灯,就这样开心?”
  叶翎给两人各买了串冰糖葫芦,看着一大一小欢喜地只差蹦起来,沉重几日的心情轻快几分;阿幽一串糖葫芦吃的满嘴全是,神秘兮兮地说,给叶翎准备了惊喜。
  余怜则收敛一些,拿着糖葫芦舍不得吃,笑着回忆道,“师尊这些年总在闭关,上次和弟子一起看花灯,都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
  花灯要在湖边放,余怜阿幽吃了一路,又各自买了花灯,叶翎不想回去的太晚,便叫两人一同向人流最多的河边走去。
  通往河边的路只一条,此时正是最拥挤、易走散的时候;阿幽一路东张西望,时不时飞上枝头转悠两圈;叶翎和余怜夹在人流中缓慢前进,没多久就再找不到小黑鸟的踪影。
  余怜转身去找,叶翎见人实太多,便与他直接约在河边第二棵柳树旁会面。
  好不容易一路挨到河边石桥,叶翎在石桥上顺着河边往远看,望到视线尽头的一道身影时,凤眸一凝。
  青年肩宽腰窄,从背影看身材极好,叶翎被他手中东西所吸引,沿着石桥一路向下,穿过人群。来到青年不远处的垂柳旁,静静看着。
  他从未见过这样大的花灯。
  与河中小巧玲珑的花灯相比,青年手中这个可谓是硕大而粗糙;且这花灯一看就有了年头,不说边角处已磨损了太多,几朵花瓣更是褪色的厉害。
  夜色中看不清青年面容,叶翎却看清一片巨型花瓣上,画着手牵手的两个人,青年略高些,年长的略矮一筹。
  旁边是龙飞凤舞的几字狂草。
  ——我要把这人间最大的花灯,送给最爱的师尊。
  一动不动的青年突然蹲下身,身子偏过去,手中两块火石暴露在叶翎视线中;只见他低下头,掌中火石相撞,黑暗中瞬间蹭出火花,将青年容貌照亮。
  在叶翎即将看清的同一刻,一双温暖的大手捂住他的眼睛,轻佻而熟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
  “生辰快乐。”
  只听咻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一阵人群的惊奇声,身后人将大手放下,叶翎抬眼便是一片烟火。
  与仙门大会的小打小闹不同,这十里烟花绚烂而耀眼,将整座城市的夜空点亮,久久不散。
  而与此同时,青年抬起手,将燃起火星的火石挨上纸糊的花灯。
  火光立现。
 
 
第30章 Chapter30
  满城夜空绚烂烟火,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诶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儿!拿手扑火,要吓死人呦!”
  “就是就是!”
  手中火石猩红,脚边巨大的花灯被烧掉一角,灰白色细屑在空中纷飞;景曦仿佛看不见通红的掌心,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叶翎。
  男人和玄洲挨得很近,远看甚至像被人搂在怀中;他微微仰头,露出清晰的下颌线,随着惊呼声转过身,面色平静。
  四目相对,叶翎终于在七彩烟火中,看清青年的面容轮廓。
  那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冷冽与锋利。
  他们之间不过几步距离,叶翎甚至能闻到空气中灯纸烧着的焦糊气味;老旧的花灯只剩一半,余下一半在夜风中瑟瑟轻颤着。
  画着两个小人的灯瓣残缺一角,在一众绚烂花灯中尤为扎眼。
  “是想烧掉吗?”他两步到来少年面前,静静与其对视,缓缓抬起手臂,掌心汇聚灵力,清冽嗓音在风中很轻,
  “我帮你便是。”
  缓缓抬起手臂,掌心汇聚灵力,只见冷光一闪,破损的花灯中央燃起一团焰火,迅速向外蔓延。
  耳边再度传来惊呼声,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看着画中人在艳丽火光中变形扭曲,最后化作烟灰,消失不见。
  当最后一缕白烟飘散,叶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黑瓶,摊开掌心递过去。
  “这是解药,余下三日你不必再等,收拾好东西就走吧。”
  他对景曦谈不上埋怨,更没有爱恨,唯一的纽带不过是他自以为原身留下的亏欠,让他想要真诚待人;既然这个身份在景曦眼中已是累赘的存在,不如放过彼此,皆大欢喜。
  这药他本来打算三日后再给,不过今日正巧碰上了,直接给了也好。
  “......师尊这是利用完,就迫不及待要将我丢掉么?”
  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叶翎掌心,一眨不眨,眼神流露的精光有些瘆人;景曦伸手接过药瓶,掌心异常滚烫。
  叶翎看着他手上一串水泡,微微拢眉,下意识想问一声,话到嘴边又止住,似乎找不出立场和理由,最终还是转身离去,看了身后的玄洲一眼,向石桥走去。
  恰好余怜和阿幽从石桥上走来,看见叶翎向他们走来,小黑鸟率先兴奋地挥着翅膀,在叶翎肩头上落下,引得旁人频频回头。
  走在最后的玄洲一身艳色纱衣在风中摇曳,人在桥上几步后停下脚步,回头,淡淡向下瞥了一眼。
  湖边的景曦似有感应般,抬起头,迎上玄洲俯视的视线,只是一眼。
  三分轻蔑的笑意,七分不屑的冷漠。
  叶翎一行人很快隐没在人群中,青年一人沉默着站在湖边,掌心越攥越紧,手中火石渐渐化成粉末随风散去,眼中暗潮涌动,再不见一丝星点。
  今夜他带着花灯而来,本想烧而快之,却在星火摇曳时眼中闪现一幕,整个人猛的扑过去,用手生生将火光扑灭。
  而叶翎不过随手一挥,便让这花灯彻底消失。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
  “你来做什么。”
  “来给你过生辰啊。”
  “星岚死了,”听出叶翎语气不快,玄洲在木椅上坐下,自然打量着叶翎屋内陈设,喝了口茶,接着道,“三天前被暗卫杀死的。”
  叶翎不语。
  “我们在他体内也发现了‘种子’,”玄洲微微眯眼,勾起唇角,“更有意思的是,他屋内的地下室中,藏着复刻过的记忆果,里面有一段你和景曦的记忆。”
  玄洲将银灰色柱体放于桌面,仔细打量着叶翎神色,眼眸幽深,“你不想看看么。”
  驱动灵力记忆自动生成,叶翎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梦里千百遍出现的记忆,直到“九幽噬灵”四字出现的那一刻,叶翎身子僵了僵。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玄洲收起嬉笑神色,指尖不时轻点桌面,“九幽噬灵,你要给景曦献祭?”
  叶翎手指一顿,“阿幽和你说什么了。”
  “那日我感知你体内魔气,你又偏偏问我人魔之子的事,粗略算一下年龄,”玄洲起身来到叶翎面前,视线下移,“他就是半魔,对不对。”
  “如果我没猜错,他手腕上的疤应该是你为了救他而造成的,而救他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血融相交;所以你身体里才会堆积大量魔气,三年修为难进,对不对。”
  叶翎不语。
  “景曦虽是肉身,但随着时间增长,身体力量绝非人类能比。可你呢?未觉醒的魔血已经让你寸步难进,你真以为自己的心脉能抵挡觉醒的魔族血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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