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气氛很阴沉,摆设就是按灵堂的样子,右边摆放着道具棺材,棺材两边摆着四个纸人,红艳艳的双唇咧开,似看着你在笑,栩栩如生,却渗的慌。大堂案台上摆放着白烛,还有一个牌位,一只公鸡被绑在桌子底下。
夏靖宇进来就盯着棺材看,那目光让慕白很不舒服,正想提议离开,夏靖宇突然说:“我想进去睡一下。”
慕白虽然惊讶,但也没多想。夏靖宇躺进去后就闭上眼了。慕白在旁边等一会儿,见他还没睁开眼,就叫他两句。这时夏靖宇睁开眼,定定望着天花板:“把我身体还回来。”
“夏靖宇。”
慕白厉喝一声,夏靖宇像猛然惊醒般身体蹦了一下,慌忙从道具棺材爬起来,脸色煞白跑出去,留下慕白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吉大利。
第21章 盛唐闹鬼事件【9】
这一段小插曲发生后,慕白一直在留意夏靖宇的情况,当晚事发时,邱景枫抱着牌位去撞道具棺材,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当制止邱景枫送往医院后,大家才发现夏靖宇不见。
剧组当晚就报警,可现场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风腓站起来转一圈并没发现有异样,说来也是,找线索这事警察最专业,他们都找不到,风腓更没辙。
“这牌位是李海的?”放在道具桌上的是块黑幽幽的灵牌,上面结满血迹,除刻在上面的字,其它地方都被血迹浸蚀,牢牢粘住,仿似一体。
“这个灵牌是仿制品。”凌导上前说道,她一个女导演经历这样的事惊吓并不小,一名演员失踪,一名演员发疯更让她压力达到顶峰,整夜整夜的失眠,每天都昏昏沉沉。
风腓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灵牌上刮一下,一层厚厚的黑渍被刮下来:“上面是什么?”
“这是一种特殊的塑膜,粘在上面为的是更接近原物。”凌导当初为还原事件真实特地去参观过陈家旧居,也去过李家,不过李家拒绝提供资料,倒是牌位被凌导无意看到,问几句话后才问出来。
“原牌位上是什么?”
“是种塑料,,李家双亲说这是为了能把牌位永久保存做的防护。”
风腓摇摇头:“这是鸡血,鸡血淋牌位可是养鬼的手段,而且这血看起来也不是新淋的,至少有十年左右。看来这是真正的灵牌。”
“不可能?”凌导惊讶叫道,其他人则是满脸惊恐退后几步,从邱景枫这事发生后,他们都不敢再踏进个‘灵堂’,今天要不是经纪人强制让他们来,他们宁愿放弃这部戏。
事情变的有趣起来,在这也看不出什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佛,风腓决定去找李海的双亲,顺便见一见那位陈昕,当然,出差费跑不掉。
被亮晶晶的目光盯着,古一昂感觉压力很大,这少夫人真这么缺钱?
这时负责这起案件的方警官过来了,他是无神主义,对所谓的闹鬼嗤之以鼻,不过案件陷入瓶颈也是真,上面已经下令要他在两个月内破案,所以他最近跑盛唐也勤快,就是依旧没什么进展。
来到的方警官听说他们要去找李家双亲也决定前往,虽说不信神,始终是条线索。不过李家并不在帝都,坐高铁去也要三个小时,风腓说要去,古一昂就愁了,少爷会放人吗?
古一昂的担心风腓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用鸡血养鬼这个念头;善灵还被他封印在佛珠里,魂魄虽被他缚住,可时间一久,精神力耗尽,善灵将变成白灵,所谓的白灵就是没有思想的魂魄,跟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
【腓腓,鸡血养鬼会养成厉鬼的,】虚弱的声音响起,是昏睡的小四醒了,风腓感到自己的灵识微微波动一下,小四突然尖叫起来:【腓腓,是佛珠,你拿到了?】
风腓摸摸手腕上的佛珠,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腓腓最棒了,】小四捧完后风腓后,灵识忍不住往风腓手腕的佛珠探去,却发现自己的灵力被扼住了,不禁恼怒:【腓腓,放开。】
【你先说一下那天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为何会重生?】
“风大师,风大师。”
正瞪着双眼跟小四用灵识对话的风腓被古一昂一掌拍在臂膀上,差点没把他拍飞。这时的小四趁着风腓卸神,灵识直接探向佛珠,可还没碰到,一下子被弹回来,震的小四发晕。
“风大师,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去适合?”古一昂奇怪风腓的出神,不过现场人多,也没多问。
风腓:“今天吧!早点解决也好。”
古一昂:“额,唐总那边?”
风腓疑惑了:“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吗?这问题大了,风大师到底有没自觉,他可是唐家主母,说走就走,这真的好吗?
古一昂担心的理由风腓根本不在乎,不过在古一昂的坚持下,风腓还是打个电话给唐胥。
唐胥正在开会,私人电话响起时,看到上面显示‘腓腓’两字心情颇为愉悦,在听说风腓要离开帝都几天时,浅带笑意的脸顿时沉下来。会议室内气氛刹时噤若寒蝉,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董事长怎么突然变脸了。
坐在唐胥旁边的商秘书暗暗把‘腓腓’这名字记下来,标上五星。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发高烧,写这么多实在写不下去了,头痛的厉害,大家先将就着看。目前更的字数可能少点,但会保持日更,七月暑假开始,应该会双更,么么哒!
第22章 盛唐闹鬼事件【10】
唐胥再不高兴风腓也没听出来,高高兴兴挂掉电话,风腓乐颠乐颠带着古一昂回家收拾东西,在老管家不舍的目光下,跟着古一昂走了。
这一次出行人员并不多,除风腓外,就只有方警官跟古一昂,还有唐一;唐一的出现让风腓郁闷,直接打电话给唐胥抗议,唐胥作出如下说法:“他可以帮你提行李。”
风腓撇嘴:“我才一件衣服。”
唐胥又道:“你们过去总要找地方住,唐氏在那边有酒店,他可以直接安排,不用费用。”
最后面四个字特别加重语气,电话这边的风腓从气鼓鼓当即变脸,笑容满面拉拉背后的包袱上车了。一旁的古一昂跟唐一面面相觑:少夫人好像有点单纯(蠢),还有点贪财。
另外,古一昂很想对风腓说:你也说只有一件衣服,哪怕你拿只袋子装着也好,为什么要用四方布块包着背在后面,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穿越过来的。
临出发前,在车站风腓还见到另两个人,凌筱嬗与夏靖宇的妺妺夏邑;小姑娘手上拿着一只袋,双眼红肿,看样子这阵经常哭。
把袋子交给风腓时,小姑娘哽咽说道:“风大师,这是我哥哥经常穿的衣服,麻烦您了。”
小姑娘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胸膛挺挺,风腓毫不犹豫点头,哥们似的拍拍小姑娘的臂膀,正想说什么,抬头就看到凌筱嬗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风腓摸摸鼻子,不知为何有点心虚。于是,一行人中又添俩人。
六人坐上高铁,三个小时后来到津台,也就是陈李俩家的故乡。鉴于已经下午十八时,古一昂跟风腓商量后,决定第二天再去拜访。
吃完晚饭后,众人围在风腓套间外面的客厅里交流案件,古一昂看到风腓突然拿出夏靖宇的衣服放在桌上,又从茶几下拿出一张白纸折起来,不禁疑惑问道:“风大师,你要夏靖宇的衣服是想用来找他吗?”
“嗯。”轻描淡写应声,风腓灵巧的手轻折几下,一只纸鹤栩栩如生出现在眼前。
风腓捏着纸鹤的头尾轻推拉两下,本扁平的纸鹤一下子肥胖起来,嘟嘟的,很可爱。风腓对着纸鹤吹口气,食指在衣服上画着什么,旁边的人没看清、也看不见,却在他指手离开衣服的瞬间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人脊背顿时发寒,屁股本能挪动几下,远离衣服。
风腓把纸鹤放在衣服上,嘴里念着:“夏靖宇,辛亥年,二月三日,辰时落地,天地有灵,万物归真,以魂为媒,以魄为介,仙鹤为吾,赐尔之灵,寻!”
风腓话落,放在衣服上面的纸鹤突然迸发出一道白光,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徐徐升起,“嗝啊”一声鹤唳声穿透大厅,众人看到一只展翅高飞的仙鹤出现在眼前。
“噗哧噗哧”,宽大的翅膀拍动两下,仙鹤引颈再次高唳一声,飞向窗户,而后穿越墙壁,消失在众人眼前。
屋内鸦雀无声,呈现片刻的静默,除凌筱嬗外,所有人都呆滞看着风腓,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
风腓打个哈欠,把游魂般的几人赶回去睡觉,正想扑上床被凌筱嬗一把抓住衣领,倏地拉起来:“腓腓,我说过多少次,要开坛做法开坛做法,你当耳边风了?”
阴森森的声音让风腓混浊的眼睛刹时清醒过来,笑嘻嘻回头:“筱嬗姐,你知道的,开坛做法我不会啊!”
一脸无辜的风腓让凌筱嬗气的牙痒痒,可这又是事实,凌筱嬗一直不明白,风腓这个道士跟别的道士为什么不一样,别人驱邪、抓鬼、请神等等都要开坛做法,为什么他就不用?别人驱邪、抓鬼都是请神,他请天地、请万灵,听起来就假。
“我不管你,明天去李宅,如果要驱邪、抓鬼,你给我开坛做法,听到没?”
“为什么?”
“如果你不开坛做法,我怎么加价,怎么收钱?你就这样划两下,别人还以为多简单,拿几百块打发打发你就不错了。”
风腓: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反驳。不过,好像,筱嬗姐还不知道自己跟唐胥结婚了吧!现在的他也算是有钱人了,嗯,应该是有钱人吧!不知道唐胥肯不肯养自己,虽然自己不太好养,败家了一点,可是他也会帮唐胥赚钱的,嗯,就这么决定了。
暗自决定的风腓把要离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他只是缩缩脖子,觉得关于结婚的事过一阵子再说,现在的筱嬗姐好像有点可怕。
看到风腓又一脸呆滞的样子,凌筱嬗恨铁不成钢:“听到没?”
风腓腓连连点头,乖顺的样子让凌筱嬗很满意;真是操碎心,五年前要不是再次遇上自己,这家伙说不定都要去天桥底下要饭了,完全不会赚钱,想想别的天师、相师出场就七位数,风腓却是几百、几千的收,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出手就七位数,还说要加价,她怎么会放过。
把人‘教育’好后,筱嬗就回房了,顺便带走那张七位数支票,这可是凌筱嬗今天过来的主要事件之一。
筱嬗刚走,风腓的电话响了,是唐胥;风腓看看时间,晚上十点,他的睡觉时间到了。于是,他把唐胥的电话挂了,扑向周公的怀抱,连在他灵识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也忽略了。
夜渐偏西,床上呼呼大睡的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打个哈欠,蹙着眉爬起来,在床上坐好一会儿才起身,脑袋无意识环视房间一眼,喃喃道:“运势好像不太好。”
【腓腓,你只猪,终于醒了。】
灵识响起小四的声音,风腓“嗯嗯”应两声,抓抓脑袋往外走。此时凌晨,正是阴气最重之时,风腓不太舒服吸吸鼻子,坐上电梯直达顶楼。
【腓腓,你要做什么?】
“这是唐胥的酒店。”风腓应的理所当然。
今天过来他就发现了,这幢楼聚阴,本是座北朝南的酒店,怎么建都很难建成聚阴阵,可偏偏这幢楼就聚阴了。不过幸好还不严重,一旦阴阵形成,这里隔段时间将会死一个人,还会牵连唐氏其他产业。
风腓站在东方四处望望,背着手,一步一念:①“原始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上下祗神(土地祗神)……”
步伐很诡异,如若被凡人看到,还以为风腓在跳大神呢!不过随着步数加多,脚下隐隐出现金光:②“左社右稷,不得妄驚;回向正道,內外澄清;各安方位,備守壇(帝、家)前(庭);太上有令,搜捕邪精,護法神王,保衛誦金;皈依大道,元亨利貞。急急如律令”
“嚯!”
原地光芒一闪,掠过的是八卦图,不过瞬间又消失了;酒店内已经在睡梦中或还在酒吧狂欢的客人觉得臂膀一松,顿时神清气爽,心头看不见的阴霾一下子不见了。
酒店经理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擦擦额头的汗,最近酒店经营不好,员工不知为何这不舒服、那又难过,客人闹出几起事件,不是群架就是酒架,要不就是吃了东西不舒服,这些让经理压力很大。很快就季度考核了,业绩已经挽救不了,只希望别出事,特别是食物方面,一定要加强检查,绝对不能出问题,现在这位唐氏当家,可不好说话。
风腓从楼顶下来,正想伸手打车,摸摸袖子才发现没钱;咬着手指头气馁蹲下来,风腓发愁了。
【腓腓,你到底听到我说没,佛珠不让我接近。】小四气的快跳起来了,这笨蛋,简直就是笨蛋。
【啊!不让你接近啊,跟你不熟吧!】蹲在地上的风腓勉强分点注意力给小四:【如果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重生,我就告诉你怎么接近佛珠。】
小四这个混蛋,风腓以为他拿到佛珠,小四就会告诉他真相,可每当他问到这个问题,小四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气的风腓咬牙切齿。现在让他更郁闷的是怎么去李家。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风腓好想叹气,明明他家媳妇这么有钱,为什么他这么穷:“唐胥是个吝啬鬼。”
“骂我呢,嗯?”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风腓先是一愣,猛然抬头,昏黄灯光下的男人正浅笑看着自己,目光让风腓心激烈跳动起来,风腓捂住胸口,眉头紧拧:“你笑的让我难受。”
唐胥:“!”
想揍他的欲/望又加强,他要找个什么理由来放过他,放过这个在三个半小时前把自己电话挂掉的人?
“对了,你来的正好,你借车给我出去一趟。”风腓从地上跳起来,笑嘻嘻看着唐胥。
“你会开车?”
“不会。”
“走吧!”
唐胥率先上车,风腓微怔一下才跟上;他今晚要去夜探李宅,古一昂他们是凡人,带过去如果出事风腓会很麻烦,这个麻烦包括要保护他们,所以风腓想着自己去,不过唐胥的话倒可以让他跟,毕竟一般的鬼不敢动他,当然,敢动他的都不是一般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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