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①②谪抄于道教《太上三洞神咒》。
还欠一章,盛唐闹鬼还有两章完成,
第23章 盛唐闹鬼事件【11】
风腓坐上车后,好奇这摸摸、那瞧瞧,好不容易把这辆像间小包间的房车看完,风腓坐正身子:“唐胥,你怎么会在这里?”
半倚在皮椅上,唐胥在假寝,听到风腓的话回道:“这几个月津台三家酒店皆发生不少事,行程早有安排,不过提前罢了。”
还有一点就是秦胤天的情人陆离逃了,从唐氏医院逃出来,帝都现在已经翻天了,唐胥收到消息说陆离往这边逃,风腓又在这边,一件件事撞在一起,唐胥干脆就过来了。
对于陆离这个人唐胥心情有点复杂,第一次见他是在他十六岁滑板赛大满贯的庆功宴上,苻旭尧带着他给唐胥敬酒,少年年纪正好,性格开朗、性情单纯,干净的笑容仿佛能洗净世间腌臜,跟在苻旭尧身边一声‘哥、哥’叫着,让人心软。再见就是一年后秦胤天的生日宴上,那时他还是那个少年,不过一年后再见,物是人非。
风腓点点头,没问他为什么提前;车内安静下来,风腓打个哈欠,顺着椅背滑下来,蜷缩起身体,窝在皮椅上睡过去,刚才他已经把地址给司机,一点也不怕睡过头。
缠绵的呼吸声响起,假寝的唐胥睁开眼,拿过旁边的毛毯盖在风腓身上;这床毛毯是小立叔叔常备给他用的,唐胥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多弱,不过他们总担心,唐胥也由着他们去了。
车行驶半个小时停下来,唐胥把风腓叫醒,迷糊的天师爬起来,吸吸鼻子,呆呆直视前往,一动不动。唐胥也不催他,只是拿出手机,对着呆萌的天师‘咔擦’拍下这张张着嘴、瞪直眼、表情要死不活的天师照。
李家别墅座落在郊区,位置有点偏,虽说不上方圆十里没人,可百米内无房屋倒是真的。根据古一昂提供的资料,李家原先住在津台市区,搬来郊区是陈昕认李家双亲为父母之后。
漆黑的夜只有一盏暗淡的路灯在照明,车在离别墅还有百米远停下。远远的,透过黑暗,风腓把别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环视完后对唐胥说道:“把手伸出来。”
唐胥没问为什么,按风腓的意思做了;骨骼分明的手指带着透沁冰凉,风腓不满用力搓了搓,在唐胥掌心虚空画下一道符:“这里阴气太重,对你不好。”
说是符,在唐胥看来风腓只是在他掌心胡乱写画而已;收起手,唐胥还能感觉到透过风腓指尖传来的温暖。
从怀中摸出墨镜戴上,风腓说道:“你在车内等我,我去看看。”
风腓说完就要下车,被唐胥一把拉住:“不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过去。”
先别说唐胥相不相信‘盛唐闹鬼’这件事,单看这荒郊野岭的,唐胥就不会让风腓自己前往。
“我本事很大的。”为表示自己真的很强大,风腓手指微动,一道火炎出现在半空,跟灵异片的鬼火似的,闪闪发亮。驾驶座前的司机跟小立吓的哆嗦一下,寒毛直起。
上次风腓爬少爷的床小立看到过他凌空点火的本事,可当时在唐宅,屋内灯光亮堂,现在在荒郊野外,周围漆黑一团,车内也只是开着小灯,这气氛就让人觉得恐惧,加上风腓这出,能不吓人吗?
唐胥神色沉下来,右手迅速出手扣住风腓的手腕,左手高高举起,眼看就要往风腓颈间劈过去,还在得瑟中的风腓当即反应过来,身子往旁边一倒,直接上脚踹。唐胥早已经看出,微微侧身,扣住风腓手腕的手用力一拉,风腓直直往唐胥身上摔过去,撞在他胸膛上,坚硬的胸膛把风腓鼻子都磕酸了。
来不及反应,风腓已经被唐胥压在身上;俩人交手不过两招,看起来没什么技术含量,可唐胥出手快、狠、准,一看就知道练过的。不是说有哮喘的人不能大量运动吗?
接到风腓控诉的目光,唐胥笑道:“在我手上两招都过不了,我怎么会让你自己下车。”
风腓不服气了:“以前那些深山不也是我自己一个人闯进闯出吗?”
“现在哪能一样。”
“哪不一样了?”
“我会担心。”
四个字,成功堵住风腓的嘴;风腓撇撇嘴:“你真的练过?”
“少爷七岁时就能跟老爷请过来的截拳道高手过招,风大师你输的可不冤枉。”坐在副架驶的小立开口道。
风腓疑惑了,问唐胥:“你不是有哮喘吗?”
“嗯,十二岁后才诱发,之前我很健康,当然,现在我也很健康。”唐胥这话不说谎,只要不发病,他能打死一头老虎。
鉴于唐胥的担心,风腓无奈让他跟上;临走前,风腓拿出古一昂之前给他的朱砂笔,在车头连笔画下一张符,让小立跟司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下车,车内俩人虽不知风腓画了什么,却莫名心安。只是想想车头那符,司机又有点心塞,这可是上千万的房车,就这样画了,想想心疼。
司机想什么风腓不知道,哪怕知道了,他也选择用朱砂;要知道虚空画符消耗的可是他的灵力,最近用的太多了,他要节省点。
黑暗成为最好的掩护,俩人慢慢接近别墅,看似小心,实则高调到让司机跟小立捂脸;哪有夜探别人家大摇大摆的走的?也就这俩人了。
未近别墅,风腓就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眼睛盯着前面,手往旁边一探,抓住一只冰凉的手,往身后一拉,拉到身后,风腓继续往前走。
无意识的动作让跟在他身后的人意外,感觉似乎不错,不过,他为什么觉得腓腓的手出汗了,紧张?
别墅被笼罩在黑暗中,阴森的气息缠绕在四周,这里草丛很多,该有的虫子叫声却没出现。
风腓手指掐算几下,目光越过阴森的别墅看向不远处的黑暗。
“腓腓,有人在盯着我们看。”目光太过实质化,给人感觉很不舒服,虽知道风腓是来抓鬼,可还没到让唐胥害怕的地步。
唐胥的声音很轻,气息喷在风腓耳根上,让他脸发热,风腓摸摸耳朵,回道:“嗯,看来我们惊扰到他了。”
除了唐胥说的那道目光,风腓还感受到另外一道目光,就在别墅的不远处,看来陈昕已经被盯上了,今晚自己的出现应该会让‘他’收手,目的达到,风腓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呼!”
一道阴凉的风平空而起,高大的树‘沙沙沙’摆动着,摇晃的树透过昏暗的灯光洒下来,像一个个行走在地面上的人影;那些人影仿佛在移动般,慢慢慢慢向着他们走来。
“……咯咯……哥哥……咯咯……哥哥……”
几道若隐若现的小孩笑声划过耳边,风腓头皮有点发麻,紧紧握住唐胥的手,哑声道:“我们回去吧!”
昏暗中虽看不清风腓的表情,握在手中的指尖却明显发凉,唐胥幽深的目光定睛在风腓身上,想到之前查过他的资料,想到下车时他戴的墨镜,不过几息间的事,唐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腓腓啊,怎么这么可爱。
唐胥揉揉风腓的脑袋,柔声道:“回吧!”
“……呜呜……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呜呜……”
从笑声变成哭声,在这荒野外,如何不瘆人。车内的司机跟小立已经煞白脸,俩人面面相觑,小立死死盯着前面,却因为天太过暗,根本看不清前面,紧咬牙关,小立推门就要下去,少爷是闵总跟老爷交给他的,少爷绝对不能出事。
“啪!”
车门无风而响,正要开车门的小立手一僵;司机急忙拉住小立:“小立先生,你忘记少夫人说的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下车。”
“沙沙沙!”
轿车笼罩在黑暗中,前面那盏昏暗的路灯也变的模糊不清,坐在车里,他们仿佛看到自己被黑暗慢慢包围,直至被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满三千一章,身体又有点不舒服了,先写这么多吧,后面会尽量一章更到三千字。之前说还有两章盛唐闹鬼能完,看来还要多几章了,尽量在【15】内完结这个单元。
大家晚安。
第24章 盛唐闹鬼事件【12】
此时已经是月尾,半月悬挂在半空,若隐若的光芒渐渐暗淡,一片乌云仿佛无名野兽,张开大血盆大口在撕咬着;不知从哪发出的孩童声在空气中回荡,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更有人在说话,吵吵闹闹。
站在唐胥身旁的风腓感觉到唐胥有点不对劲,拉拉他衣袖:“你怕了。”
唐胥摇摇头,他只是头痛的厉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耳边喧闹的声音让他不适。
四周越来越暗,半月慢慢被吞噬,路边昏暗的路灯‘滋滋’两声响,‘啪’一下炸开来,顿时,黑暗浸透了夜,漆黑一片。
“唐胥?”
寂静无声,风腓心‘咯噔’一下,伸出手去摸旁边的人却摸的一手空。神色一凛,风腓正想用道术点亮黑暗,一股凌厉的气息攻击过来,风腓快速侧身躲过,翻身落地。
“哥哥,陪我们玩吧,咯咯!”
稚嫩的孩童声又响起来,刹时,四周的风仿佛有生命般,化成一条又一条的风绳围着风腓流转,一时间竟把风腓捆地动弹不得;风腓心里记挂着唐胥,一时倒乱了分寸,语气也不由冷几分:“你只有一次机会,放开。”
“不放,哥哥,我们来玩木头人好不好?”出声的是个小女孩,从一开始的笑、哭,风腓都听出来是她。
风腓已经没耐性再跟她纠缠下去,双眼轻阖,被缠住的手指微动,风腓身上倏地发出一道光,缠在他身上的‘风绳’像被灼到似的疯狂逃开。
“痛,痛,哥哥坏。”
随着小女孩大喊,空气气息变得阴森、冰凉,风腓试着走动两步,却发现自己被困在气流中。
【这小鬼有点本事嘛!】风腓的灵识响起一道男童声。
【小三,你醒了?】小四有高兴,有意外,更多的是担心,随着小三的醒来,她总觉得有什么就要发生了。
脑海里的声音没能让风腓紧崩的情绪缓和,双手交叉,手指飞快掐诀:①“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困。”
“啊,你做了什么?我动不了了,放开我,哥哥,坏。”小小红艳的身影在空中扭动,若隐若现。
“清!”
随着掷地有声的‘清’字响起,不知何处起的朗朗清风吹过,诡异的风流随即消去,被乌云吞噬的半月也再次出现在天空中,路边的路灯‘滋滋’响两下,又亮起来,照出地上一道红艳的身影。
“把人放出来。”风腓能感觉到唐胥的气息就在这里,只是看不见罢了。风腓猜测唐胥应该是被困在异空间内。如若是用灵器或者道法布下屏障,风腓动动手指就能解开,可刚才唐胥不见的第一时间,风腓就用灵力去破空,却被化解。
碰触到的气息风腓很熟悉,这是阵法;风腓什么都好,就是阵法不行,以前师傅拿着棍子在后面追着让他学,风腓都不愿;在他看来,阵法是麻烦又复杂的东西,他有时间还不如下地、摸鱼呢!
“除非,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地上的小女孩抬起头,气鼓鼓瞪着风腓,秀丽的小脸倔强又委屈。
风腓有点心疼小女孩,想先放开她,不过想到唐胥,只能硬下心肠先绑着:“你说说。”
红衣小女孩四处看看,目光带着点害怕,还有不安,转回头大声道:“你,你带我去玩。”
风腓沉吟片刻,点点头:“来吧!”
风腓伸出手,小女孩‘嗖’一下从原地消失,风腓手腕上多了一条红丝带。而地上同时多出一个人。
“唐胥。”
风腓跑到唐胥身旁,看他闭眼躺在地上,心‘咯噔’一下,正想伸手去推,唐胥睁开眼了。
轻咳两声坐起身,唐胥捏捏眉头:“我怎么了?”
风腓疑惑看着唐胥:“你忘记了?”
听风腓的话明显发生什么事,可唐胥的记忆却停在天突然黑暗那一刻,接着就到现在了。
这事说来也不长,风腓就大概说一下,然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唐胥。唐胥摇摇头,这几分钟内的记忆,他真没有。
这事很奇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风腓扶起唐胥,看他精神不错勉强把心放下来,他虽不太待见唐胥想跟他离婚,也不想他出事。
回到酒店,风腓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洗澡,唐胥半倚在榻上养神;按理来说现在是春天,只要避免接触花粉、飞絮这些感染体,他身体向来不错,就是不知为何从前两日开始,唐胥总觉得精神疲惫。
“唐胥,你为什么还在这里?隔壁的房间也有浴室啊!”唐一安排给风腓的是套房,三房二厅,每间房都有独立的浴室,风腓还以为他只是在这坐会儿,等他洗完澡出来后,唐胥就没在了。
双颊嫩红,湿润的眼睛恍若秋水,清澈、干净,瞳孔里面倒影里的人是他唐胥。
“这是我的卧室。”唐胥起身来到风腓面前,拿过旁边的毛巾罩在风腓脑袋上,轻轻给他擦拭。
“明明是唐一安排给我的。”怎么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虽然这是他的酒店。
“唐氏旗下每间酒店都有我一套固定套间,这只是其中之一。”这个例是从他父亲唐煜那里传下来。
当年唐胥的爸爸楚攸宁假死离开,唐煜虽因为人格融合失去记忆,却始终知道自己有爱过这么一人,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行走在各地,想用这种奇迹来遇见楚攸宁。八年过去,他去过很多地方,唐氏酒店也随着他的步伐开了一家又一家,可没想到的是他找寻八年的人,其实就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唐煜有洁癖,性格也霸道,他不喜欢碰别人用过的东西,他用过的东西也不乐意让别人碰,因此唐氏每间酒店便有了他的专属套间。唐煜死后,唐胥为纪念父亲,这些套间也就留下来,以供他使用。
风腓被唐胥擦头发的动作弄的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他以前的睡眠时间是跟着雍和宫的和尚,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现在晚间十点才睡,还是下山后随着唐宅的休息时间。现在已经凌晨四点,正是人最困的时候,他没直接倒地是他意志力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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