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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玄幻灵异)——恺撒月

时间:2020-07-24 10:42:48  作者:恺撒月
  那下属等了片刻不见动静,略略抬起头,询问道:“督军大人?”
  一缕馥馥暖香传了过来,才令沈雁州如梦初醒,微微皱起眉头。
  自他身后绕出位农夫装扮的褐衣老者,头戴斗笠,单手托着净味盘,盘中有两枚青绿的宝塔香锭,正徐徐腾起浅碧薄烟。
  和暖香气将浓烈得呛人的血腥味缓缓压制消解,此时那老者避开血迹,将净味盘放在正屋台阶上,这才自袖中取出一本黑绢封面的册子来。
  老者匆匆翻阅过后,啪一声将册子合上,肃容道:“历时两月有余,终于将叛党四千九百六十一人彻底清除。沈督军战功彪炳,必能得各位长老接纳——是走是留,是时候下决心了,督军大人。”
  沈雁州自嘲般笑一笑,收敛了心神,道:“香大师,以你之能,足以开宗立派、传承香道。却为何偏生要隐姓埋名,同在下一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老者面容沧桑斑驳,沉凝如熔岩冷却,闻言只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督军大人莫非生了悔意?”
  他问得突兀尖锐,沈雁州却不以为忤,反倒垂下眼睑沉思了片刻。
  残余香锭已化为煤黑色,奉命协同剿杀的离难宗弟子、接受收编、追随沈雁州的部属,已泰半受命退出田府,只留下数十人清理善后。寂静夜色之中,几声濒死呼救短促响起,即刻被善后者处置了干净。
  沈雁州任凭众人行事,自己则与那老者一道,悄无声息转身往府外行去,一面笑道:“我为换取元苍星信任,甘做他手中刀剑;元苍星则借我之手排除异己。各取所需,是互惠互利的交易,无缘无故,如何就生了悔意?”
  那老者自称香大师,无人知其姓名出身,神秘莫测,却颇得元苍星赏识,是以前来协助沈雁州剿灭叛党。
  此举虽然艰险万分,却意义重大:既是令元苍星结盟的几位长老信服的投名状;又可证明沈雁州的实力与资质,纵流落在外二十载,仍足以服众、继承凤宗主之宝位。
  这亦是沈雁州有生以来,首次不问因果、大开杀戒。只是这青年才及弱冠的年纪,连续两月,看遍人间惨象、尸横遍野,如今仍镇定自若,未曾染上半分戾气,不得不令香大师刮目相看。
  胸怀大愿,是以无怨无悔;坚守执念,是以无所畏惧。
  听他谈笑自若,香大师也是唇角微扬,显出了几分畅快神色。二人正路过一株月檀树,满树的莹紫花朵在月光映照下柔润生辉、含苞待放,沈雁州扫一眼,轻声叹道:“又到月檀树开花的时节了。”
  他心神恍惚了刹那,回过神时,却见香大师停了脚步,在他身后默然片刻,突然说道:“老朽时日无多,今生不作妄想。沈督军——雁州,你前头却尚有通天大道。有朝一日,若老朽阻你前程——”
  沈雁州眼神微暗,正想要如何回绝那老者恳求之辞,却听香大师续道:“老朽愿做阁下踏足前行的基石。”
  这一夜沈雁州与香大师秉烛夜谈,离公子在寒琴楼左等右候,不见心上人踪影,一腔期盼又落了空,索性意兴阑珊、闭门谢客。寒琴楼大门紧闭,离公子脾气大,如今正在气头上,任谁也敲不开。
  镜莲一个十岁小童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每晚都睡得极沉,倒是兄长目莲体恤他年幼贪睡,十分警醒,睡在侧厢房里时刻等夜离传唤。然而这一夜镜莲却倏然惊醒过来,旋即被兄长按住了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慎重手势。
  镜莲惊魂未定,强忍着惊恐,跟随目莲蹑手蹑脚下了床铺,躲在厢房暗格之中。隔壁房中时不时传来夜离痛楚至极的惨呼,令得镜莲骇然万分,手足冰凉,小小身躯紧紧靠着兄长,微微颤抖起来。
  隐约有男子沉声喝问道:“那白发少年,究竟同什么人见过面?”
  夜离喘了许久,方才哑声回道:“那位小公子……是只身来见我的,不曾同旁人见面。”
  那男子冷笑道:“不过一具炉鼎,竟讲起道义来了,也不知收了多少好处。若再隐瞒,本座有的是手段叫你痛不欲生。”
  血肉切割、骨骼碎裂声骤然响起,夜离再度惨呼,凄厉不似人声,那男子语调愈发阴森:“只需一个名字罢了,离公子本是色艺双绝、艳冠双河的人物,若是少了只眼睛、缺了几根手指,未免大煞风景。不值得。”
  夜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怕早已是痛得晕过去了几次。
  目莲、镜莲到底年幼,惊骇过甚,以致四肢僵硬,动惮不得,连神思也恍惚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隔壁厢房中突然传来那男子惊怒骂声,又有另一人急急道:“有人来了,快走快走!”
  那男子发狠道:“区区一介不入流的悟道修士,也敢与本座为敌!索性一把火烧了。”
  须臾之后,寒琴楼被烈焰吞噬。
  待得沈雁州再访寒琴楼时,天色初明,火焰已经被尽数扑灭。
  寒琴楼东面的小院中,苦涩药味浓厚如幕布,沉沉包围着诸人。郎中已收了器具,垂目摇头,低声道:“三脉业已断绝,药石无医,恕老朽无能。”
  两名小童也是伤痕累累,衣衫被火烧得破烂,闻言扑在床头,哭出了声来。
  夜离斜倚在厚厚靠枕上,却仍带着帷帽,青纱一直垂到肩头,徒劳遮挡着被大火烧得狰狞残破的面容,轻轻笑了起来:“你终于来了。”
  沈雁州走了两步,夜离忙吃力转头朝向床内侧,急急道:“莫要……过来。我如今面目全非……唯恐惊吓到冯公子。”
  沈雁州仍是走近了,坐在床边,见他两只手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觉沉下了脸色,低声道:“你放心,那人如此待你,我定为你百倍讨还。”
  夜离却轻轻阖了眼,许是回光返照,倒令他有了说话的力气:“公子知道我脾气的,那人若温言软语讨好请教,指不定我就全同他说了。竟敢如此待我,自然不能给他好处——公子不必心生愧疚,我绝非是为了维护你。”
  沈雁州也不知该笑一声亦或叹一声,嘴硬倔强到这等地步,也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夜离又叹道:“更何况,我并不知晓你姓名,要说也无从说起。”
  沈雁州道:“隐瞒至今,也是无奈之举,我实则姓沈,名雁州,。”
  夜离身躯微微一震,心中酸楚和暖,百般滋味难以分辨清楚,眼角缓缓淌下泪来,:“雁州生月檀,花开六界安。原来你唤作,沈……雁州,沈雁州、沈雁州。”
  他低声喃喃念了几次,仍觉意犹未尽,然则语调渐缓,已呈现颓败之相。目莲镜莲哭倒在床前,夜离这才停了下来,轻声道:“沈雁州,我知道你一心一意,不知在挂念何人。纵然如此……被你看上一眼,我心中便有无限欢喜。六界至福、九天妙乐,莫过于此。”
  沈雁州竟不知如何回应才好,只叹道:“夜离……是我连累了你。”
  夜离却置若罔闻,只轻声笑道:“我三生有幸,得见君颜。只可惜……有缘无分,求而不得。沈雁州,我只有一事相托。”
  沈雁州问道:“何事?”
  夜离道:“伺候我的这两个小子,身世可怜,往日有我在还能照应,我死了,他二人迟早沦落风尘,避不开这曲意奉承的皮肉生意。雁州,就让他们跟你走罢。”
  镜莲拽着被褥一角凄楚哭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离哥哥。”又被目莲一把抓了回去,抱在怀中,那少年红着眼,仍是强忍抽泣,哑声道:“我和弟弟……但凭离公子吩咐。”
  沈雁州道:“夜离放心,尽管交给我便是。”
  夜离无声笑笑,轻轻碰了碰沈雁州的手。他手指大多被顺着指节寸寸捏碎,如今上了药,疼倒不疼了,却也钝如死物,隔着纱布更是毫无知觉。未免……失望。
  他气若游丝,阖眼叹道:“沈雁州……沈雁州……哪怕,一刻也好……”
  尽管语焉不详,沈雁州却听得明白。他一语不发握住夜离僵硬的双手,目视覆盖其面上的青色面纱渐渐平缓、终至不再起伏。
  那青色薄纱隐隐有辉光闪烁,忠心耿耿,至死都将青年被毁坏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
  佛说人生七苦,最苦莫过求不得。执念一起,便如蛇虫噬心、火炙油烹,教人辗转反侧,难有片刻安宁。
  沈雁州道:“目莲,你同……”
  他才开口,镜莲突然冲了过来,狠狠朝他砸了一拳。只是这小孩身量小,小拳头抡在腹间不痛不痒,那小童却已用尽全身气力,随即嘶声嚎哭,冲出了厢房。
  头牌活着时身价千金,死了便一文不值,听涛巷将其尸身弃若敝履,倒省了许多麻烦。沈雁州便带着哭得双眼红肿的两兄弟,全程为夜离操持后事。
  夜离素来喜静,冷冷清清下葬正合那青年心意。
  沈雁州追忆至此,突然被怀里人一声低哼唤回神智,便摇了摇头,摒除脑中前尘旧事,抬手轻轻抚了抚沈月檀后脑。
  那少年如小兽般乖巧蜷缩依偎在怀,一头长发海藻般披散肩头,手指抚触只觉柔滑如水,令沈雁州沉甸甸的郁结心思融化了大半。
  再低头见他眼角泪痕未干,剩余一半也融化,胸臆间暖流如春潮起起伏伏,冲刷满目疮痍的荒原。
  于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通天之路由白骨铺就。心甘情愿者是足下基石,满怀怨愤者成身后诅咒。沈雁州早有觉悟,既然选了这条路,遇顺从者必踏其尸骨,遇反叛者必负其仇恨。
  香大师也罢、夜离也罢,成千上万追随他的修罗众也罢,一个也逃不脱。
  古人语一将功成万骨枯,王座之下、万丈千仞、皆是尸骨。
  然则,唯独眼前这人,却是他仅有的、最大的失算。
  那少年泪痕满面抬起头,就见沈雁州目光清明柔和,嘴角隐隐含笑,仿佛先前重创不过是幻觉一般。
  他胸口一紧,用力抓着沈雁州衣襟,整个人压在兄长怀里,才道:“雁州哥哥……!”
  那人却张开五指,轻轻扣住他后脑,温热柔软的触感轻轻贴上了沈月檀双唇。
 
 
第63章 缠绵
  也不知过了多久, 沈月檀只觉鼻尖气息灼热缠绕, 呼吸难以为继, 趁着唇分的间隙忙道:“雁州……唔……”
  沈雁州却不给他机会, 稍稍一分,又再度贴合。侵入纠缠、贪得无厌, 手掌稳稳扣着沈月檀后脑,不容他有丝毫躲闪。
  沈月檀几次试图抵抗未果, 只得顺从仰头。沈雁州侵略愈深, 搅得他脑中只剩热腾腾的浆糊,回过神时早已气喘吁吁,气血涌动如熔岩, 烧得他神志不清。
  沈月檀察觉到异样,愈发窘迫地并拢双膝, 他整个人被禁锢在沈雁州怀中,稍稍一动就被明察秋毫。沈雁州眼神幽暗, 终于大发慈悲往后撤了撤,笑意却加深, 意味深长伸手在他腿上轻抚, 低声笑道:“圆圆也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沈月檀耳根红得通透, 仿佛滴水就要立时烫成水雾蒸腾,被抚触处更是滚烫酥麻, 僵硬得肌理宛若濒临寸寸崩断。
  他蜷起了身躯, 只觉头顶视线烧得令头皮发麻刺痛, 自暴自弃般闭上眼, 声音细若蚊蚋:“魔兽乱世,无、无处安家。乱世不平,我、我不成家。”
  头顶突兀响起一声嗤笑,沈月檀又羞又恼,才要开口反驳,却被那人手掌一握,腰间骤然一酸,顿时呼吸凌乱不堪,哑声哼了出来。
  “呜……沈、雁、州!”
  沈雁州听他咬牙切齿,心中也渐渐燃起火热,一本正经应道:“唤本座何事?”
  他嗓音低哑肃然,手指却游刃有余,轻薄悱恻,逗弄得那少年渐渐轻颤。
  沈月檀明知二人如此处境十分不妥,心中却不过半是困惑,半是欢喜,至于沈雁州一反常态做出这些举动,他竟然分毫不觉排斥。
  然而到底生涩窘迫,虽然不反抗,却红着脸恶狠狠道:“你也不许成亲!”
  沈雁州闻言却停了手,低低叹息一声,将沈月檀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抚了抚少年清秀面颊,动作透着十成十的旖旎亲昵,随后叹道:“我对你做了这些事,若是转头就去成亲,恐怕要被你天涯海角追杀、千刀万剐责罚。在下是万万不敢的。”
  沈雁州停手时,沈月檀误会他待要就此放弃,顿觉心中空落,猛沉到无处安放一般。不料短短几息峰回路转,令心绪大起大落,沈月檀如何把持得住?先前止住的哽咽顿时化作了呜咽,倾身靠在沈雁州宽厚肩头,却因忍得辛苦,身躯再度微微颤抖,这一次却非关情念,而是得偿所愿的欣喜。
  “沈雁州……沈雁州……”
  沈雁州这一世听过无数人唤他姓名,千锤百炼下,无非是如风过耳。就连夜离当年临死之时饱含情谊哀伤喃喃念他,也不过令他有一丝道义上的歉疚罢了。
  如今分明是听惯的少年嗓音,抽抽噎噎唤了几声,却宛若妙音天神自天界降临,拨动了连神王也无法抵御的美妙琴弦,任你强如亘古冰川,也只得软化臣服。
  宛如逃不开的前路魔障、命中劫数,却叫人非但无怨无悔、甘之如饴,更生出无限岁月静好的欣喜。
  沈雁州低声应道:“我在。”
  他注视少年愈发涨红的面颊与闪烁喜悦之色的双眸,眼底也泛起不加掩饰的笑意。哪怕怀里这人身负降魔圣印,迟早要背叛他,却仍只觉内心宁和甘美、充盈富足,惟愿此刻能持续长长久久,不要终结才好。
  沈月檀却忆起数年之前,那位离经叛道的竹林宗侍女私下里同他传授的经验来:若两情相悦,自然水到渠成。
  他到底做贼心虚,便愈发坐立不安,低声道:“雁州哥哥,我、我想……”
  沈雁州却好似洞彻他心思,慢条斯理拉着腰带一端轻轻一扯,应道:“我也想。”
  只是出乎沈月檀意料之外的是,分明水到渠成,竟也依然苦不堪言。途中他几次三番抵抗挣扎,待要逃离,最终沈雁州忍无可忍,将他翻身压得结实,竟分毫不留情面地叫他痛了个彻底。
  待云散雨收,沈月檀早已怒不可遏,作势欲踢。沈雁州却在他额角轻轻落吻,柔声道:“圆圆,我可是重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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