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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玄幻灵异)——恺撒月

时间:2020-07-24 10:42:48  作者:恺撒月
  天妃终于发出凄厉惨叫声,尖锐刺耳,然而周围一片死寂,人都已经死光了。
  帝释天如同扔一块破布,将她随手扔到了一堆破碎石头同烧焦残渣中。一面细细擦拭手指沾染的鲜血,一面柔声笑道:“爱妃放心,为夫这就去收拾了这些乱蹦的跳蚤。”
  舍脂放声狂笑,娇美面容扭曲得宛若饿鬼觅食,笑得牵连伤口震动,一股股鲜血如瀑布流淌,在地面汇聚成潭。她瞪着一双滴血双目,满含期待说道:“拭目以待,夫君,妾身静候夫君惨败而归,共赴黄泉。”
  帝释天却扔下她,迈步去得远了。
 
 
第114章 死守
  舍脂身在天人界, 对修罗界之事却清楚得如同亲见。
  修罗界大军集结的态势,正如火如荼在全境展开。
  各处皆有统领,命令层层传达, 如潮的修罗众列队静候, 从高空俯瞰时, 宛若一层细密织就的绒毯一般。
  天顶有迷蒙金光流动,有若一道涌泉自大浮屠塔顶直冲天际, 而后遍布苍穹。
  金色曼荼罗阵与塔同高, 徐徐旋转, 更衬得中心人影细小如蚊蚋。
  一人在塔顶端正趺坐,两手结印,环绕周身的金光有若香雾升腾,袅袅升上天际。
  一人两手环胸而抱, 臂弯里拢着柄阔剑,站在漆黑瓦片上,默然肃立。
  端坐者秀丽俊逸,眉眼清朗,浓黑长发挽成一丝不苟的髻,以乌木簪子固定, 清净端整。再配上一身苏芳色绣百草竞发图的明丽华服,绣着繁复符文的立领中露出一截修长脖颈, 宛若雪川玉树,风骨卓绝。
  他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只全力催动弦力滚滚奔涌, 有若江河浪涛。三脉七轮有若风暴中心,将弦力送出身外, 往修罗界天顶扩散开来。
  他要以一己之身削弱修罗界隔离之墙,方能将如此众多、数以百万计的大军送往天人界。
  如若只依赖准提神木几条根系,则不知要送到何年何月……天人只需以逸待劳,将那狭窄通路中入侵的修罗军一一斩杀即可。是以绝不可取。
  立在他身旁的男子身量极高,伫立姿势稳如山岳,眉目刚毅俊朗,戴紫金束发冠,披金丝攒珊瑚珠的华丽暗金长袍,一身的珠光宝气、贵气逼人。
  他如今双目只专注盯着沈月檀,再容不下丝毫其余。
  若沈月檀弦力不足,他便能即刻补上,不留丝毫空隙。
  金雾源源不绝,仿若无穷无尽。沈月檀却突然睁开双眼,往天顶看去。
  沈雁州亦有所察觉,终于自沈月檀身上移开目光,一同往天顶看去。他浓黑长眉颇具玩味地一挑:“竟有这等事?”
  沈月檀亦沉声道:“禁墙弦力减弱过半,墙变薄了……想来这便是舍脂要我们宜早不宜迟的缘故。”
  他望着天际金色薄雾渐渐由淡转浓,不觉间喃喃又问了一遍:“舍脂究竟是何居心?万一这彻头彻尾都是个陷阱……”
  他这些时日,也不知将这困惑问过了多少次,他知晓无人可以解答,是以每每只是自言自语。
  他原本也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性子,然则这一次事关重大、一动便是退路断绝,赌上了整个修罗界的性命,难免格外患得患失。
  一只手放在他肩头,沉沉有力捏了捏。
  那只手指节修长优美,掌心干燥,热力隔着衣料传递到肩头,仿佛一股温润弦力,徐徐送往肢体百骸。
  沈月檀便定了定神,抬头看向面前男子。
  正如风暴颠簸里的孤舟寻见指路灯塔,沙漠逆旅中的驼队遥望救命绿洲。
  “雁州哥哥……”
  他轻轻唤道,仿佛只唤一声亦能得来无穷力量。
  沈雁州沉声应道:“圆圆,我在。”
  往日未缺席,今日不离去,未来时时刻刻,皆同此刻。
  沈月檀纷乱思绪顿时沉静安宁,再无所畏惧。
  他便燃起了无穷斗志,抓着沈雁州的手臂长身而起,展颜笑道:“雁州哥哥,我们启程。”
  沈雁州仍是一如既往,笑容宛若夺目骄阳,叫人从心底生出暖意,他坦然应道:“好,启程。”
  大浮屠塔顶,有一道深紫烟雾冲天而起。
  修罗域四面八方都有人见到了这道烟雾。公孙判在千倾海涛上,侯赟在万里黄土原,夏祯在无边冰川中,邢简在漫漫林海间……年轻修罗众的清澈眼眸中倒映出有若惊天游龙冲向天顶的紫雾。
  而后各自扬声下令:
  “点火!”
  “点火!”
  “点火!”
  下令声此起彼伏,在修罗域天地之间交织回荡,军士或举高手中火把,或张弓搭上烈烈燃烧的火箭,将粗如人头的引信点燃。
  数百处烈焰一闪而逝,化作暗淡红光,如星光陨落,四散于大地,终于照出了隐藏其下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覆盖整个修罗域,遍及山岳海洋、大地丘陵的庞然大物般的巨型香篆大阵。
  乃是大阿修罗王耗费数年,以数十万人力,采掘六界之物华,反复推演测试,配出了以数千种香料研磨压制而成的巨型香篆。
  点燃后,浅紫烟尘宛如狼烟四起,细小烟柱在大阵十六个阵眼之处汇聚成幕,渐渐凝成了实体。
  紫柱高千仞,阔五百仞,如天门洞开,其中浅金迷雾沸腾,在门口凝而不散,看不透另一端的动静。
  然而在众将振奋人心的号令中,生来好战的修罗众毫不畏惧,大军开拔,浩浩荡荡朝迷雾中行进。
  为首的便是先锋所乘的青灯鹿舟,当先穿透迷雾,穿过天门。
  在鹿舟后头,更是浩浩荡荡跟随着犹如乌云蔽日般的十万飞舟,义无反顾地随指挥前进。
  地面大军紧随其后,或步行或骑行,或驱使魔兽或驾驭陆行法宝,各显神通,源源不绝地穿过天门,被迷离浓雾吞没。
  善见城外不足百里的平原中,天人的寻常百姓都在田间劳作。突然间一阵诡异狂风自天际袭来,晴朗阳光眨眼就被乌云遮蔽。
  人群惊慌失措,自齐膝高的翠绿秧苗上直起腰,眺望天空。
  一头巨型青鹿自乌云中穿出,头颅俊秀高昂,两侧雄壮如参天古木枝桠的鹿角上挂满了青色琉璃灯笼,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阴云最底层照出了莹莹青光。
  青色光幕中,隐隐浮现出一头毛色赤红如火焰的巨大猿猴幻象。
  那幻象虽然随风吹而飘荡变化,时时扭曲,却仍看得出一身钢筋铁骨,肌理纠结如铸铁,双目充盈金光。手持一根通体漆黑的铁棍,宛若魔神降世,顶天立地、险峻如崔嵬。
  大多天人不明所以,只以敬畏目光仰望幻影。
  还是年老的天人在记忆中苦苦思索,随即突然惊叫道:“是神猴王!神猴王醒了!神猴王醒了!”
  老人幼年曾有听闻传说,数万年前,神猴王祸乱天界、以致民不聊生、伏尸千里,又爱生啖人肉、残酷无比,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恶魔头,令天人界闻之色变。
  幸而有天帝座下第一武神迦楼罗王出面,将其击败斩首。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妖孽虽遭斩首,却不过陷入沉眠,不死不灭,迟早有朝一日将要苏醒过来,再次荼毒天界。
  这民间传说杂糅了四堕天的遭遇,不尽不实,然而天人百姓却信以为真,如今遭遇妖风、幻影,便如遭逢大难,个个哭天抢地、惊慌失措地扔了锄头、犁耙、背篓,争相冲往家中,收拾细软避难去了。
  哈努曼远远扫了一眼地面百姓动静,并未放在眼里,只对远处隐隐散发的威压格外留心,对身旁跟随的亲兵说道:“传令全军警备,张开法王幡!”
  亲兵得令,扬声传令下去。
  刹那间,青灯鹿舟的鹿头两侧,犹如远古森林里横陈枝丫的鹿角往身后位置收拢,青色琉璃灯转为散发明黄光芒。
  那光芒有若实质,薄纱般自灯盏顶端的孔隙里徐徐飘散出来,彼此交汇融合,形成一匹巨大的黄幡,猎猎飘舞在鹿头上方,将鹿舟与紧随其后的修罗军尽数庇护在内。
  黄幡堪堪成形,善见城方向的空中便出现密集如虫群的黑点,眨眼便逼近眼前,化作数以万计的黑羽箭矢。巨大多数被那看似缥缈轻柔的黄幡挡住,反弹了出去。
  只有寥寥数十修罗众因在最外围躲闪不及,黄幡范围所限无从庇护,纷纷中箭,自法宝上跌落了下去。
  挡住三轮箭雨之后,琉璃灯光芒暗淡,黄幡色泽转淡,如烟如缕。神猴王一扬手,鹿头士兵匆忙奔走,往灯中添加香药锭,琉璃灯再度绽放光芒。
  刹那间,云层间有一缕金色光线一闪而逝,神猴王“哈”一声大吼,手中突然出现一根通体惨白的齐眉棍。
  此乃由饿鬼界可登天人道的强横怪物摩侯罗伽的骨头,添加地狱界、畜生界、修罗界、天人界各界矿石之精,交由人间界最出色的工匠,历经十余代提纯冶炼后,千锤百炼而成的宝物。
  哈努曼耗尽数万年心血方才收集齐全材料、且寻到有能力锻冶此物的工匠,最终成品不过两件,一件赠与了侯赟,另一件自然成了最趁手的武器。
  那齐眉棍带出一片惨白阴森的影子,狠狠砸中金光,生生将其劈得歪了方向,从鹿灯边缘擦过,落在了地上。
  刹那间,惊天动地的轰鸣伴随冲天泥浪掀开,仿佛整个天人界都在震颤。地面宛若遭遇流星击中,砸出了深如湖泊的巨大坑洞。
  只苦了地上的天人百姓,逃得快的,侥幸保住一命,逃得迟的,连人带房被泥浪吞没。
  地面那孤零零的村庄,竟被抹杀得一干二净,彻底掩埋在泥浪之下,看不出丝毫痕迹。
  哈努曼低头一扫,气得指着云雾中的人影破口大骂:“迦楼罗!你这秃毛的鹌鹑,善见城外百里是黎民聚居之地。你竟不顾百姓生死,滥用灭星弓!当年你这掉毛小鸡崽跟在帝释天屁股后头,口口声声骂我等四堕天残暴背德倒行逆施,如今这等下作行径,连给四堕天之末的俱摩罗倒夜壶也不配!”
  云雾渐渐散去,露出其后杀手的真容,正是迦楼罗王无疑。
  迦楼罗王面色铁青,唇角紧抿,惨白长发凌乱披散,通身血迹斑斑,身后宽阔羽翼秃了泰半,露出被拔光羽翼后剩下的斑驳血洞。
  因大量服用灵药,无数羽毛正急速顶开血洞,飞快滋生。唯有一双执弓的手稳定得如石雕一般,纹丝不动地对准了哈努曼。
  那疼痛就连哈努曼想一想,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连绵不绝的痛骂消失在嘴里。愕然道:“谁……是谁下此毒手……”
  顿了顿又道:“你如今乃是天界第一武将,能拔光你一身扁毛的人自然只有帝释天……我、我委实不知,还口口声声骂你,是我的不是,在此谢罪。”
  羽族被拔翎羽,乃是等同修罗众被剥光衣衫,在众人面前无遮无掩展示切去要害的奇耻大辱。
  饶是素来豪迈的哈努曼也动了恻隐之心,对迦楼罗低头抱拳致歉。
  迦楼罗王面若缟素,只冷淡应道:“神猴王,我与你并无私人恩怨,不过是各为其主。而今出手,生死由命,绝不可有半分怨言。”
  哈努曼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傻鸟,死到临头还要自欺欺人。本座与你自然有私人恩怨,今日我们就来分个胜负,看谁才配称天界第一武将!胜者为至尊,败者为死鸟!”
  话音才落,哈努曼腾身一跃,宛若拖曳着赤红烈焰的流星,惨白骨棍幻化出巨岩般虚影,朝着迦楼罗王所在处轰然砸下。
  迦楼罗王却只短暂应道:“死兽。”
  亦是两翼猛然扇动,冲开云烟缭绕直冲天际,同时张弓搭箭,三支金色箭矢连成一段黄金般的匹练,接连冲向烈火流星。
  骨棍撞上灭星弓矢,对撞出令天地倾覆的爆炸气浪,狂暴气压往四面八方咆哮冲击,摧枯拉朽般扫平了百里之类所有树木、房屋,风云变色、山石崩塌。
  当是时,环绕善见城的东、南、西、北面荒野上,皆有千仞门扉洞开,密密麻麻的叛军倾巢而出,宛若一道钢铁洪流遍布于天人界中。
  众多叛军各自挥舞写有“修罗”、“夜叉”二字的大旗,高声喊道:“六道不公,破而后立!”
  大军同天帝军短兵相接,刹那间刀枪争鸣、杀声震天,双方厮杀到一处。
  不过几个手起刀落的回合,满地留下残肢断臂,目光所及,皆是尸横遍野的惨状。
  善见城早已全城戒严,金翅鸟漫天穿梭,带来一个接一个噩耗。
  东边京畿失守、西面守将战死,天帝军节节败退,被打得溃不成军。
  昆沙门天王与持国天王神色铁青,单膝跪在御座下,由昆沙门天开口道:“陛下,叛军有备而来,早有预谋。我军仓促迎战、节节败退,如今京畿已破,叛军就要兵临城下……微臣奏请陛下,容全军撤回善见城防守,并打开外天门结界,命各城守将进京……勤王。”
  昆沙门天此言一出,满殿文武顿时凝重无比。
  一声轻笑嗤地响起,高踞玉座的帝释天摸了摸抱着他小腿不放的青年一头顺滑银发,笑容一如既往凉薄。锐利眼神刺一般扎向玉阶之下的武将。
  “勤王?湮罗城的刹利兼罗是阿朱那的旧部,妙严城的昆香是摩利支天的旧部,无须岛的阿难伽陀是城外那只猴子的旧部,末那山的质目罗部乃是舍脂的奸夫。这些人在天关外苟延残喘几万年,全靠朕一念之仁得以苟全性命。若是入天关,你说他们是来勤王,还是反戈一击就投了叛军分一杯羹?”
  那银发青年抬起一双迷蒙的透明眼眸,如若水珠一般澄澈,毫无瑕疵,愈发显出几分非人的模样,茫然问道:“那……那可如何是好?”
  帝释天又怜爱摸了摸他头顶,柔声道:“自然命守军拼死抵抗,若有逃跑者,诛其九族。”
  昆沙门天拳头收紧,两眼发红,心中一片惨然绝望,颤声道:“陛下……如今纵使全军殉国,亦守不住善见城!若是不开结界,请陛下命全城百姓先行撤离。”
  帝释天又笑:“善见城的一草一木都是压榨六道生灵而生,世世代代剥皮吸血、敲骨吸髓,享受了数万年的福利,如今大祸临头也是因果轮或、合该受难,一个也不许逃。”
  他视线缓缓滑过殿中文武众臣,冰冷视线愈发衬托得容貌俊美妖邪、满怀恶意,“宁为玉碎吧。”
  殿中文武个个只觉大祸临头,森寒自脚底升腾,冻结四肢百骸,战战兢兢不敢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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