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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记(玄幻灵异)——明江

时间:2020-07-24 10:47:13  作者:明江
  子书满头是汗,正要高声呼救,便见木阁中又冲出两人。
  他太熟悉段朗了,以至于只听脚步声,就知他来了。
  “小心!”
  段朗轻喝一声。黑暗之中,子书也不知他使了何种法术,瞬息间便制住了那人。
  一声闷响,鞭子落地。
  那人僵立于原地,发出困兽般的怒吼,像还蕴藏着不知多少力气,人一走上前去,便会被撕碎。
  见了段朗,子书如见再生父母,忙小跑到段朗身边:“宗主!”
  段朗叹气:“你怎么来了?”
  “您前两天让我参透的真言,我悟透了,就来找您领新的了……”
  眼下有外人在场,他自不好说些撒娇用的亲昵之言,让人将二人间不可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听了去,段朗也做足了长辈做派,只是慈善地微笑。
  站在一旁的人道:“段宗主,这孩子是……?”
  “这是在我门下修行的弟子,游子书,”段朗朗声道,“子书,这位是靖水无为宗的刘宗主,这位是他的爱徒邹觅邹道长。”
  刘宗主笑道:“原来是小游道友。刚刚真是对不住了,我徒儿心眼实诚,戒心强,跟魔怔了似的,他不知你半夜会来寻你师尊,还当是外贼闯入,便对着你一通打。真是对不住了,他当真不是坏人。”
  这就是那位尤擅驱鬼镇邪的邹道长?
  子书心性单纯,又看了那傀儡一般的人一眼,心道外面的修士真奇怪,修行把自己修成这副怪样子,还是他们赤云宗的功法最好。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要开开开开开学了
  哭辽_(з」∠)_】
 
 
第49章 子书
  仙门间自有高低之分,靖水无为宗不上不下,无甚典故,但段郎对刘宗主连“本座”的自称都省了,想来他二人是交好的朋友。
  少年心知今晚是废了,只能恭敬道:“弟子见过刘宗主、邹道友。是弟子不知二位贵客前来拜访宗主,误了您们交谈,弟子这便退下。”
  段郎道:“这天黑漆漆的,我送你回去吧。刘宗主,还请你和邹小友在阁中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说罢取出宝剑,将子书拉上剑来。
  他御剑飞出林子,双臂环住少年的腰。
  因神识此时站在游子书的立场上,子书的身心反应皆为全瑛及宋徽安察觉。全瑛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都有点软了。
  “以后晚上乖乖睡觉,别老想着怎么玩。”
  段郎沉声说着,带着师长的严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端庄。他在子书耳边吹了口气,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子书浑身一颤,脸上飞红。
  “对……对不起。”
  “知道错了?“
  “嗯……我不该夜里突然来找你。”
  “哎,以后你若是想来找我,大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小傻子。”
  全瑛惊了。
  子书小同学和这个假段郎是这种关系?他们怎么搞到一起的?怎么子书之前的记忆里一点迹象都没有?
  他见过子书时,他都是不可一世的仙门贵子做派,眼高于顶,居然还有这副乖顺小情人的模样。
  那柔软纤细的少年低垂着眼,眼尾勾着一丝青涩的羞意,还挺可爱。
  段郎有意放缓了飞剑之速,二人在空中又亲昵片刻,才飞到林子外。
  “就到这吧,”段郎将少年抱下剑,柔声道,“我还要回去会客。”
  少年轻哼。
  “不高兴了?”
  段朗捧起他的脸:“亲一口?”
  少年的脸红透了。
  就当段朗的脸愈来愈近时,子书的识海忽然如被撕裂一般,极度震荡,将二人眼前所见都碎成一团泥,和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这可苦了窥视神识的人。全瑛此时法力微薄,只觉眼前一黑,头痛欲裂。
  无形之中,一股极凶悍的意识在二人脑海中闪过——意图极赤裸的警告。
  全瑛“嘶”地抽了口气:“完了,他的神识被动过了。动神识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想让我们看见他们俩腻在一起的事。”
  全瑛沉思,修改游子书神识的人必定就是这个假段朗了,子书天资再高,年纪阅历都摆在那里,这么个单纯又骄傲的孩子出门在外,自然是别人玩他、他吃亏。假段朗清楚子书的斤两,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趁子书不备,改了他的神识。
  如此一来,他们之前见过的,兴许也是被修改过的记忆。子书眼中的宗门究竟有没有明面上大搞炼鬼妖术,依然成迷。
  一阵混乱后,少年的记忆又清明起来。
  子书收拾好行囊,背好剑。快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镜前,悉心梳头。
  镜中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形。男人伸手,将他的头发扎好。
  “宗主,”子书回头看他,“我跟着师兄们出去,何时能回来?”
  “一两年,”段朗笑道,“这回子望带你们出去历练,你可别仗着他宠你就乱来,仙门这几年连手镇鬼,便是因为外面的歪门邪道愈发猖狂,经验老道的元婴修士、出窍修士都不敢妄动,你跟着他们多学学。我不能与你同去,怪担心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听子望师兄的话的,”子书笑嘻嘻地道,“要是我这回干好了,你给我炼个莲花灯玩呗?”
  “不行,等你修炼到元婴。”段朗刮他的鼻。
  “那行吧,”子书哼道,“反正迟早有一天会到的。”
  段朗在少年额上落下一个吻,将他送出门。
  而后的记忆便是少年跟着师兄和一群同龄人东奔西跑、斩妖镇鬼,当他坐被同龄人簇拥着坐在小镇街边的食摊上,斜眼瞥见邻桌那个海吃的小道童时,全瑛退出了他的神识。
  往后的事情,他和宋徽安都是知道的。
  却听宋徽安突然道:“他们双修过?”
  全瑛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愣了下。
  “竹哥哥你说什么?他们干吗?”
  宋徽安面露茫然之色:“双修啊,就是……啊。”
  全瑛倍觉尴尬:“竹哥哥,你干嘛问这个?”
  宋徽安有理有据:“我以前听说双修可以增进彼此功法,这孩子既然跟着段朗修行,自然要侍奉在其左右。他生得俊俏,年龄也够,用来行乐不正常么,他修为精进极快,若是通过双修修炼,倒也说得过去。”
  “行乐”这词从他嘴里吐出来,倒也没有亵玩的意思,反而理所当然得很。
  这也不奇怪,昔时在长明国宫中,宋徽安便总见位高权重的宫廷修士在身边蓄养貌美的小弟子,以服侍自己。
  这服侍的范围就广了。他贵为太子,温饱满足后的千百种欲念全见识过,也全享受过,也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圣人,小道消息来之滚滚,能编成一本砸死人的集子。该知道的事情,他自然都知道。
  全瑛却摇头道:“我不觉得。”
  “为何?”
  “按照《道家录》上的说法,真正的段朗业已死去多时。而子书遇到的这个段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顶替亡者的别人;二是死后化鬼的本尊——他隐瞒自己身死的真相,仍以宗主身份把持赤云宗。但无论如何,双修都是要修炼双方以精元为基,坦诚以待的。既然这个段朗有问题,想来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更何况,子书一直缠着段朗要的那盏灯,根本就不是镇鬼用的法宝,而是不折不扣的鬼器。我们在陈家村时,那个姓段的手中的也是个鬼器,只是被天雷浩气毁去,无法运作罢了。至少在子书自己的意识里,他并不知宗门法宝的隐情。既然这个段朗有意提防他,甚至改过他的神识,就更不可能和他双修、共享识海。”
  宋徽安沉思片刻,遂点点头,又道:“子书记忆里的那个邹觅也很怪,阴森森的,明明比鬼还像个鬼,却查不出一点应有的鬼气。”
  “对,那天夜里,子书根本就没看清邹觅的样貌,追着他打、看不出神志的邹觅哪里是个正常人,分明就是某种失控的……工具。”
  全瑛点点头,沉思几秒,在识海中疯狂寻找有关鬼道道法的记录。
  忽地,他只觉脑中灵光一闪,豁然开朗,双手一拍道:“我知道了。”
  宋徽安道:“怎的?”
  “竹哥哥,我曾听闻鬼修中有种道法,比厉鬼驱纵死人要高明厉害,恐怕邹觅就是中了此法!”
  “何种道法?你且说来听听。”
  “此为仙门禁法,名唤‘锁魂术’,为正道不齿,鲜有修士用之。此术施法过程极其残忍,需得剥去人头皮,撬开脑壳,在人脑子里种下诅咒。此法能剥去人大半精元,叫被锁在肉体中的残魂将死不死、意识混沌,只能依靠施法者之力维系人形神志,并为他人所驱使,如若施法者愿意,也可更改残魂的记忆,让残魂不知自己身陷险境、与虎为谋。我们之前在真切观见到的邹觅逻辑清晰、行事准确,说不定就是被改过记忆的假活人。”
  “我懂了,”宋徽安道,“如水苏姑娘所说,邹觅在转世后长大成人,杀喜娘、入无为宗,至多不过三四十年。在真切观时,玉贤说他曾和邹觅共事,邹觅却根本不认他,不是玉贤记错了,而是邹觅有问题,因为他的记忆根本不是他说了算。无为宗为他伪造两百多岁修士的假身份,也是为了掩盖他的来历,甚至……不让他自己起疑。”
  “对,如果邹觅是自愿杀妻投名、洗去记忆重新做人,无为宗大可为他换个干净的新身份,而不是无中生有,让他顶替别人。更可疑的是,据水苏所言,杀害喜娘的是赤云宗,理应投靠他们的邹觅却拜入无为宗……而且,赤云宗早就有杀人炼鬼的前科,无为宗宗主大半夜带着在失控边缘的邹觅来见段朗,即说明两宗间有所勾结,邹觅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恐怕也和这个‘段朗’脱不了干系。”
  一番讨论下来,邹觅的事已经有了眉目,但在此间杀人吞魂的白衣鬼修仍无结论。全瑛本以为能从注入宋徽安法力的《道家录》阴册中再找出些新内容来,不想他调动起本体关于南土仙门的一切记忆,都没找到相关的线索。
  南土鬼修稀少,多数早在数次仙门合力清铲中死伤殆尽。以活人之躯堕入鬼道的修士死得差不多了,以鬼身修行的不是隐姓埋名,就是远走他乡,前往其他三土。子书他们出来几个月了,跑了小半个南土,兜兜转转又回到朝晖国,抓的基本都是小鬼和不成形的鬼修,至于那些还算有能耐的鬼和鬼修,早就跑了。
  也就只有宋徽安是个例外。
 
 
第50章 无名者其一
  在子书的记忆里,全瑛只能看到少年出门在外崭露头角的骄纵、对段朗的思念,以及对同行师长的钦慕。
  每逢镇鬼,初出茅庐的少年修士们都被吩咐着守在外围,等到作为主力的师长控制住猎物,方唤他们靠近杀鬼。少年原本的老师生得一副好心肠,给他带了把有驱鬼之能的剑在身上,少年满心欢喜激动地将鬼斩杀,哪知那些鬼并非真死,而是被同行的师兄收去炼化了。
  进入此间后,因全瑛分身法力减退,加在木珠上的法力也削减许多,子书的灵魂愈发虚弱,全瑛生怕把好不容易养肥的魂儿搞散了,连忙将木珠收回荷包里。
  因之前所受损伤并未恢复,全瑛由邹觅而起的兴劲儿一过,很快又软趴趴地趴回了宋徽安怀中。
  他跟只小八爪鱼似的,又乖又安静地抱着宋徽安的脖子不放。
  道童假身上还有股小孩儿的奶香,刚巧宋徽安也喜欢这味儿,他也喜欢宋徽安身上的清淡气,两个人腻在一起互相嗅,冲淡鼻间煞人的腥气,说笑两句,也舒缓了一两根进入这奇怪村镇后就紧绷的神经。
  若他们两人这样走上街,便是一幅长兄幼弟相处和睦的画。
  鬼魂们并不能察觉他二人的存在,只如常穿行。细听其声,男女老少皆有,所言皆为客套的家常话,例如谁家孩子又调皮被猪咬了、谁家做的肉酱香……闭上眼听,居然还有些温馨的市井气。
  只是一想到他们口中的“猪”是什么、肉酱又是什么做的,任谁都不会再觉温馨。
  全瑛同宋徽安在肉市里站了许久,按理说早该过了日薄西山的点,结界的天空却仍然在瑰丽的云霞中泛出杀气沉沉的血光。
  村镇的时间宛如在夕阳中静止了。宋徽安抱着全瑛走出肉市,沿坡路朝上走。
  镇子依山而建,山麓是蓄养人畜的院子,往上是鬼居和肉市,出了这片街巷,是一片半山腰上的森林。
  林子静沉沉地伫在那儿。落日红光中,墨绿的枝叶显出连片的黑,如一口悬在山腰上的深渊,好像连风都穿不过这片林子,让人心里发怵。
  宋徽安道:“要过去吗?”
  全瑛摇头:“别,这地方怕不是福地,咱们现在气力不足,还是先在镇子上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查到关于那些修士和赤云宗的事吧。”
  宋徽安点点头,抱着他往回走。
  此时,肉市业已散了。
  此地的鬼和阳世居民差不多,分有家的和流浪的。一些蓬头垢面、瘦柴如饿殍的鬼见此时采购的鬼民群散了,便如野狗一般冲到肉市上,趴在地上,舔食地上的残血碎肉,比猪圈里的人畜更像猪猡,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更可怜。
  鬼多生食血肉,此地的鬼却也吃熟食。
  家家升起炊烟,户户传来欢声笑语,半开的门里却见不到一条人影子。
  游荡在街上的不是老鼠,而是阴地常见的青色小鬼。小鬼胃口比流浪的饿鬼更不吝一些,专食路边充满内啮痕迹的碎人骨。
  宋徽安抱着全瑛,在街上四处转悠。
  适才在菜市口杀人的白衣鬼修在杀人后才显形噬魂,即说明他也会隐身,至于这小镇中还有多少类似修士,就不得而知了。
  方才他们那么久都没撞上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全瑛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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