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捕头满脸疑问,这能有什么事情,居然会让金钱钱专门跑到赵家村这个小地方?
宁隐懒得解释,转移话题道:“对了,王捕头怎么也在?”
王捕头叹口气道:“这都一个多月没下雨了,好多村子地里的庄稼都开始枯萎,县令大人担心秋天没粮食可收,到时候难过冬,所以让我带着手底下的几个人到处瞧瞧情况,这不,刚来到赵家村,就遇到了你们。”
宁隐正要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他与王捕头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是金钱钱正在跟几个村民吵起来了。
王捕头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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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金钱钱挨打
铸剑宗内——
左无寻坐在案桌旁,向来待人温和的他,此刻脸上尽是寒霜。
许久后,左无寻再次拿起已经看过了五遍的信拿起来,像是中邪一般,认真的又看了两遍。
他前些天给药王谷用飞鸽传去了一封信,信内,他询问药王谷,半年前是谁送自己到药王谷的,又是谁救了自己的。
信鸽是今天飞回来的。
左无寻一见到信鸽,里面把信取出来,等他看完了药王谷在信内写的事情,他这才不得不相信,原来自己真的被骗了半年。
信内写着,半年前是虎门镖局的几个镖师,还有宁家嫡子一起把中毒已深的左无寻送来的,但那时肯出钱买下价值不菲的散毒丹为左无寻解毒的,却是宁家嫡子。
也就是,宁隐。
……
见王捕头来了,几位村民与金钱钱都停止了争吵,金钱钱一脸恼怒地站在原地,而村民们则退到赵村长的旁边,不再多说一句话。
但村民们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毕竟,他们不再挑水浇茶树这事,他们早就跟那个年轻的管事说过了,现在茶树出事了,与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金钱钱气极反笑:“胡说八道!你们什么时候跟管事说不再挑水的?”
管事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你们没说啊,我没听你们说。”
几位村民面面相觑,他们见这两人确实不知情,于是继续道:“前几天,金老板您说了给我们涨工钱,我们挺开心的,就答应了去寒雾河挑水。但是,我们挑了几天,住在寒雾河附近的村民也不肯让我们挑水,我们没办法,就把这事跟管事的说了……”
管事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们可没跟我说!别乱说话啊!”
其中一人站出来,忙着解释道:“你当时不在,所以我们是跟另一位年轻的管事说的,要不是那个年轻的管事同意了,我们哪敢就这么撂挑子啊!……怎么,这事你们不知道?”
年轻的管事?
哪来的?
金钱钱眯着眼,厉声道:“罗管事,这是怎么回事?哪里又冒出个年轻的管事?”
“我我我……”罗管事擦着脸上的汗水,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两天嫌天气太热,就让自己侄子帮忙盯着茶山一举一动,可问题是他侄子从没跟他说过这档子事情,否则他哪里会拖到今天才发现茶树都枯死了?
真相大白了。
——前几天在茶山守着的不是罗管事,而是他的侄子。几个村民发现一座山外的那条寒雾河的河水也浅了,而住在附近的村民也不肯让他们挑水。所以,赵家村的几个村民只能无奈辞掉了这个挑水的工作,而这件事,罗管事的侄子是知情的,但他却没有告诉罗管事。
金钱钱气得暴跳如雷:“罗管事!!!这事咱俩没完!这笔账我定要好好跟你算清楚!”
罗管事两眼发黑,吓的一哆嗦,直挺挺的朝前倒。
金钱钱手忙脚乱的躲开,一边的王捕头则眼疾手快的扶着晕倒的罗管事。
赵村长等人都被吓一跳。
见状,一旁的宁隐快步上前,他伸手搭着罗管事的脉搏,随后道:“他没什么事情,歇一会就能醒来了。”
王捕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宁隐,这才对着捕快们道:“过来搭把手。”
几个捕快连忙上前,帮忙把罗管事抬到树荫底下。
王捕头道:“金老板,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你也别为难村民们了,毕竟这也与他们无关。”
金钱钱耷拉着脑袋,有苦说不出的哦了一声,其实这事真要细细算起来,最无辜的还是他,以及他那满山的茶树。
他这次真是亏死了。
村民们欢天喜地的离开,没多久,一位面相凶巴巴的中年女人走到金钱钱等人面前,直接道:“请问,哪位是金府的金老板?”
金钱钱整了整衣袖,看她一眼后,莫名其妙道:“是我,这位大婶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你就是金老板!”中年女人一瞪眼,伸出手,直接从腰后抽出一根竹棍,三两步的冲上去,直接朝着金钱钱的肩膀狠狠打下去,怒道:“你这个黑心肠的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
金钱钱傻眼了,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开口让对方停手,但是这中年女人却不依不饶的用竹棍连着打了好几下金钱钱的后背,力道之大,疼的金钱钱都差点要滚在地上叫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事出突然,一边的王捕头跟几名捕快楞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众人纷纷上前拉着中年女人:“大婶,这是怎么回事,有事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啊。”
赵村长也惊呆了,他连忙上前,劝道:“桂花,冷静点,别动手啊。”
中年女人的名字叫王桂花,她听到了赵村长的话,但是却权当没听到,只不管不顾的冲上前,还想要继续打人,但一枚小石子从一边飞来,准确无误的击中王桂花的手腕,她手腕一疼,竹棍就掉在了地上。
王捕头顺着那枚石子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是宁隐出手。
作者闲话:
求枝枝,
第四十三章 哭了
王捕头不住地打量宁隐。
宁隐任由他看,他朝着还在叫疼的金钱钱询问道:“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金钱钱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为何不快点阻止她?让我活活疼了这么几下。”
这也怪不得宁隐动作迟钝,毕竟王桂花突然拿出竹棍打人的举动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不仅宁隐愣住了,连王捕头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王桂花的情绪冷静后,王捕头皱着眉,直接审问道:“王桂花,你为什么要突然出手打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被告到官府挨板子的!”
——当然,如果金钱钱不计较的话,王桂花就不会挨板子。
站在一边的赵村长无奈叹气,没说什么。
先前还异常彪悍的王桂花闻言,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下来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场的众人见状都愣住了。
这是玩的哪出?
金钱钱气得不行:“挨打的是我,现在最委屈的也该是我,怎么你却哭起来了?!!”
但可惜的是,没有人理会金钱钱这歇斯底里的气愤。
王桂花哭了一会,这才道:“村长,您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全家都是靠着大福一个人赚钱养家。前段时间,大福一直帮着挑水浇金家的茶树,这事我们全家心里都非常感激金老板,但是从前天开始,大福就没再出门给茶山挑水了,我细问后才知道,原来是寒雾河的河水也浅了,所以那附近村子的村民不肯让我们再挑水……”
赵村长皱着眉:“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闹这一出?”
“村长您不知道,就是从前天晚上开始,大福就像是中邪了,整天都说冷,现在这大旱天,从早到晚谁都觉得热,但他偏偏觉得冷,现在家里五六床的被子都盖在他身上了,可他还是说冷!”王桂花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看向金钱钱,怒指着他:“要不是他当初让大福他们到几座山外的寒雾河挑水,大福怎么可能会中邪!”
金钱钱更加生气了:“当初明明是你们赵家村人主动提起要到一座山外的寒雾河挑水的,怎么现在却成了我的不是?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
王桂花抬起手臂擦眼泪,理直气壮道:“你是金府的大老板,大福又是为你们金府做事时出的事,这事就是你的错!”
金钱钱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闻言立即要反驳,但却被宁隐抢先一步道:“婶子,我能问问您,您的丈夫他说冷,是什么样的冷?”
“就是,冷到了骨子里的那种,穿棉衣,泡热水澡,他还是觉得冷,一个劲的发抖,不过他站在太阳底下会暖和一点,但是晒久了他又发晕,还说冷,我昨天带他看了大夫,可大夫说他没生病,连药都没开,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呜呜呜……”王桂花抹着眼泪说完之后,这才狐疑的看着宁隐:“你是谁?”
宁隐皱着眉,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能否让我去看看您的丈夫?”
王桂花正要拒绝,却听到王捕头道:“这位婶子,让我们去看看您丈夫吧,说不定我们能帮帮你们。”
赵村长也劝了两句。
王桂花想想也觉得是,然后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成成成,各位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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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古怪
赵家村一共有十多户的农家,而王桂花跟赵大福的家,则是在村子末尾的倒数第三家。
七八个捕快在村子周围转一转,宁隐跟王捕头等人一起来了王桂花的家里——三间茅草屋,一间是大厅兼主卧,一间是两个孩子的屋子,还有一间是灶房,前院跟后院都种着一些菜,但菜叶都蔫蔫的,还发黄了。除此之外,这个家就没什么了。
众人一进屋,本来就算不上多宽敞的屋子,因为突然多出了五个人而变得拥挤,王桂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搬出来两张长椅子,用袖子擦了擦,放在王捕头跟赵村长的面前,道:“真是对不住了,家里有些小,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宁隐把药篓放在地上,道:“婶子先别忙了,还是先看看您丈夫到底患的是什么病吧。”
王桂花还以为懂医术的是王捕头,却没想到是宁隐这个年轻的后生,不过她还是选择相信:“好!”
话落后,她朝着里屋的方向走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块深蓝色的粗布帘子,这里屋内摆着一张床,还有几个老旧却干净的木柜,她走过去,把床幔拉开。
床幔内只能看到五六床厚厚的棉被叠起来的高度,却看不到人。
但是一股寒气却从内屋涌出,逐渐蔓延到了外屋,但是没一会,这股寒气就消散了,仿佛没出现过。
金钱钱用手帕擦着汗,嘟囔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这里又热又冷又怪的,还不如在村子外面陪着罗管事。”
然而,却没人搭理他。
金钱钱自讨没趣,只好闭上嘴不再说。
王桂花已经让卷缩在被子里面的赵大福把手腕伸出来了,宁隐坐在椅子上,为对方把脉。
赵大福躲在被子里面冷的瑟瑟发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王桂花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的又开始掉眼泪。
王捕头站在后面,双手抱在身前,借着这次机会,仔细打量着宁隐。
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久闲时,便觉得这个会武功的采药人不同寻常,而现在,王捕头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这久闲到底是什么来历?
王桂花着急的直搓手,小心翼翼的问宁隐道:“大,大夫,我丈夫他得的是什么病?”
宁隐没回答,他站起来,面色凝重道:“婶子,劳烦您帮忙把您丈夫扶起来。”
王桂花打开被子,把冷的瑟瑟发抖的赵大福扶起来。
赵大福的面色相比于寻常人而言,只是苍白了一些,周身也没有明显的寒气,与寻常人相比并没有多少异常,但是众人刚刚进屋的时候却分明感受到有一股极为寒冷的气息从里屋蹿到门口。
宁隐道:“你在发病之前,可否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碰过什么东西?”
“没,没有啊……”赵大福冷的打哆嗦,但现在这屋子里除了他,所有人都是热出了一身汗。
王桂花着急道:“小兄弟,你看出什么了吗?”
宁隐摇头道:“他的症状是中毒,但具体是什么毒,待我先回去看看医书才能确认。不过,我希望您还是认真的回忆一下,您在生病之前到底吃了什么,或者是碰了什么?”
赵大福支支吾吾的,什么也没说。
赵村长诧异道:“中毒?大福他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偶尔还会在山里采些草药去城里卖,怎么会误食毒物呢?”
金钱钱哼了一声:“这世上多的是寻常但却有剧毒的东西,不小心误食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王捕头干咳一声:“金老板看出这是什么毒了吗?”
金钱钱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医者,我哪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宁隐不耐烦了,头也不回道:“既然不知道就闭嘴,安静一点。”
王桂花扭过头,冷冷的盯着金钱钱,后者瑟缩一下,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显然是被打怕了。
作者闲话:
第四十五章 帮个忙
在离开前,宁隐写下一个药方交给王桂花,他叮嘱道:“一日三剂。”
王桂花点点头,连忙把药方收好,小心翼翼道:“小兄弟,我家大福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我心中已有方向,但是不确定,所以暂时不敢明说。”宁隐并非是卖关子,而是他还没确定赵大福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所以也不敢告诉她。
王桂花神情失落,不过也没再问了。
众人离开王桂花的家,赵村长一路上都若有所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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