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别晃。”他抿唇,有点羞恼。
“不许漏出来。”奚白一脸可爱甜蜜的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在外人看来就是姑娘在跟相公说悄悄话。
却猜不到其实是个老流氓光天化日下调戏面皮薄的道长。
玄鹤脸上发热“别说了。”他想推开奚白。却被奚白紧紧握住手。
两人藏在袖子里交握的手晃动,带起一阵锁链的清响。
玄鹤立即不敢动了。
“真害羞。”奚白勾勾他的手心。满意地看到神情清冷的道长抿起嘴唇,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无论逗他多少次还是这么害羞。
真可爱。
“相公,人家要吃糖。”红衣少女眯着眼撒娇。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声音甜的发腻。
路过的女人纷纷回头看。这是哪里来的绝世嗲精?
再看玄鹤。
心底暗啐,果然男人都爱会撒娇的。
玄鹤无奈“买。”
“相公你真好。”奚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眉眼弯起。
即使知道他这甜甜的样子是装的,玄鹤也难以控制地心软。
奚白,是他的小公主啊。
奚白拉着玄鹤走到糖人摊子前。
“两只糖人。”
“要什么样的?”小贩对大美人很是热情。
“做一个他这样的。一个我这样的。”奚白挽着玄鹤的手,笑得甜蜜。
小贩抬头琢磨了一下两个人的样貌,手下捏起糖,几下动作,人的轮廓就出来了。手一捏,一挑。没两下,一个糖人就完成了。
放旁边凉一下就冷却成半透明的固体。
奚白把两只糖人拿起来,又摸出钱放到摊子上。
“相公,你看看这个真像你。”奚白拿着糖人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可爱。
一个糖人当然没什么,但长的和玄鹤一样的糖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可爱!想吃!
“啊。”奚白拉着玄鹤站定,把糖人递到他唇边。
一听到这个音节,玄鹤条件反射地张嘴。
但等来的确不是糖。
而是一个甜意远胜过糖的吻。
周围还有人来人往的喧闹声。
嫣红从高高的领子下爬上耳边。玄鹤别过头“不行。”
奚白追着他的唇瓣啃咬,舔舐。直到把那浅色清淡的唇咬的艳红欲滴。
“玄鹤只能吃我做的东西。”奚白把糖人收紧荷包里,霸道地说。
“你怎么总是。”玄鹤欲言又止“这么多人。”
奚白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都怪相公太美味了,娘子忍不住。”
听到他自称娘子,玄鹤心跳漏了一拍。
不自觉地居然幻想起奚白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盖头。灯光下掀起盖头朝自己甜甜一笑的样子。
他们这样挽着手走在路上真的像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一样。
如果忽略掉玄鹤袖子里手上的镣铐的话。
“什么时候去妖魔界裂缝?”玄鹤问。
奚白假装没听见“相公,人家要那个!那个钗子真好看。”
“奚白。”玄鹤无奈。
奚白鼓鼓脸“叫娘子。”
他已经沉迷人物扮演无法自拔了。
玄鹤语塞,不像奚白没羞没臊,道长脸皮薄,有些难以启齿。
奚白眼神一亮,又发现了新的可以调戏玄鹤的地方。
“叫娘子,我就带你去。”
玄鹤抿唇,良久。
“娘子。”他耳根红透了。
在玉白的肤色上分外显眼。
第59章 禁欲太傅的病娇小公主(17)
“冷夜,感觉怎么样?”楚慕云看着冷夜吃下碧果,关切地问。
冷夜站起来“我很好。我觉得我已经触碰到这个世界的顶端了。”他温柔地对楚慕云一笑。
这个世界,他的说法有一种旁观者的疏离。
同样是外来者的楚慕云完全没察觉到他话里的问题。
“那就好。对上玄鹤有把握吗?”这是她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冷夜不可察觉地一顿。
“只有玄鹤稳赢。”他这样说。
看来是比玄鹤强上一线。楚慕云松了口气,心又提起来。可是玄鹤是原著男主,指不定拿着绝地反杀的光环呢。
想到这她心又提起来。
不行。还要更万全的准备。
她看向冷夜“没事,奚白交给我来对付。”她自认现在的武力收拾奚白绝对没问题。
血轮诀,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功法。
她只练了十几年就踏入了江湖顶尖的行列。在魔宗仅弱于冷夜。
冷夜笑了笑“那她就交给你了。我对付玄鹤。”
“还不够。我还知道有个隐世宗门要出世。她们擅长炼药,这次出来她们带了宗门的神丹。可以让人瞬间突破瓶颈。”
楚慕云说“我们去拿过来。”
冷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把他们杀了?”
“不。那枚神丹要配一种药引服下。否则无效,这个药引只有他们领队的长老知道。不能硬抢。”
楚慕云解释,这是原著里的。女主姬奚白就是吃了这颗丹药才一举突破飞升的屏障,成为了真正的人间仙。
那个宗门名为洛水宗。
全宗皆为女子。各个样貌秀美,天生对草木火候有极灵敏的感知。是天生的炼药大师。
她们一宗都是女同性恋,生孩子据说是通过某种秘法。
这点书里没说。
原著女主姬奚白就是在宫里认识了一位洛水宫弟子,得到了她赠送的功法。然后以此为信物从洛水宗的人手里换到了神丹。
楚慕云打算骗取丹药的底气就是她知道那名洛水宗弟子的名字。
紫玉。当今洛水宗宗主的亲生女儿。形象是一个老人。
唯一的麻烦就是她没有那本《洛水经》。
“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妖魔界裂缝那里守株待兔。”楚慕云说。
“好。”冷夜揽上她的腰,运起轻功,两人从山头跃下。
“什么?玄鹤失踪了?”上清观新来的一批长老到了,也下来了一则不好的消息。
人界的定海神针,玄鹤失踪了。
“是的。”上清观的营帐里,几名长老脸色都不好看。
“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师兄如果那么轻易被掳走的话就枉为上清掌门!”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拍着桌子“如果不是师兄自愿没有人能把他绑走!”
“那你说是谁能让掌门心甘情愿被绑走!”另一个女性长老冷哼。
玄鹤就是个石头人!全上清观的女性都清楚。
她当年也是个官家小姐,一次上香正遇到了为香客算卦的玄鹤。
然后义无反顾地出家当了道姑,拜在了玄鹤师伯门下,当了玄鹤的师妹。
上清观像她这样的女弟子居然还不少!
但最后都是意识到玄鹤无情石头人的的真面目。绝望之下沉迷修道,无心情爱。
“这我如何知道。”长老气短。
玄鹤除了修道就是修道,一闭关可以书年之久。也就是妖魔界开时会下山一次。
是什么时候惹出的债谁能猜到。
“没想到啊。最清冷正经的师兄反而是先惹出情债的人。”一个留两撇胡子的长老摇头。
“你们莫非不知道为什么?”女长老嘲笑“还不对镜子照照。”
一众男长老沉默了。
女人,真是扎心。
话题扯远了。
“这个消息要公布出去吗?”一个长老开口。
“还能如何,很快还有从其他地方赶来的人,瞒也瞒不住。要瞒反而让上清观失去公信力。”
“那就公布吧。”
“离了玄鹤咱们这帮老家伙也不是不能杀妖魔。”
“玄鹤不也是老家伙?他还是我师兄…”
“玄鹤跟你们不一样。”来自女长老的无情插刀。
沉默。沉默。
人类的营地除了各大宗门还有一些江湖散人。各自泾渭分明。
这些宗门有正有邪,江湖散人大多亦正亦邪。平时见面都是要大打出手的,现在在妖魔的威胁下要并肩作战已是最大让步,还要笑脸相迎?不可能。
“黄狗!给爷滚出来!”一个红眼睛的魔人站在一片营地前大骂。
“干嘛。”一个挎着剑的少侠从营帐中钻出来。他生的面如冠玉俊朗不凡。
他看了那魔人一眼笑了“败犬又来你爸爸门前狂吠。”
“呸。黄狗把我妹还回来!”魔人叉腰大骂,但终究没有动手的意思。
大敌当前打嘴仗可以少稍稍缓和气氛动手就不一样了,会瞬间将这脆弱的和谐破坏。
“阿雅是我爱人,我要跟她成亲,让她给我老黄家生孩子!”黄少侠气势分毫不让“阿雅也不乐意跟你回去。”
“屁话。阿雅最喜欢我!”魔人气炸了。
这时一个少女从营帐中钻出来,拍了黄少侠脑袋一下。他顿时龇牙咧嘴地蹲下去,这一巴掌的力道可真不轻。
少女跟黄少侠一般打扮,只是一双猩红的眼瞳表明了她的身份,分明是个魔人。
“哥,你别闹了。”她无奈说。
“阿雅,跟哥回去,正道都是人渣!”魔人说道。
“你说谁人渣呢!哎呦,我错了,我错了。”黄少侠不乐意了,眼睛一瞪站起来,又被魔人少女阿雅揪着耳朵连连求饶。
“我不怕。他要是人渣我就把他**剁了。”阿雅豪爽地说。
在场偷听的所有男性□□一凉。
包括气势汹汹的哥哥。
似乎觉得自己妹妹真的吃不了亏,魔人挠挠头,放下一句狠话“你要是不好好对阿雅,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
不知为何,跟你妹妹的言语比起来,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请各宗门带队人过来一下。”有上清观弟子在外面喊话。
宗门带队长老纷纷走出营帐,上清观要宣布的,肯定是大事。
几名散人也跟着进了帐篷。
所有人坐定之后,上清长老开口了。
各长老都是人精,看他的脸色就猜到事情不好。
一开口就知道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糟。
“玄鹤失踪了。”
“被人掳走的。现在下落不明。但命牌还没有破碎。”
但他没说掳走玄鹤的是个女人。
听完长老的话,所有人的表情都从凝重渐渐变成了,你好像在逗我!
有人能掳走玄鹤?
“是妖魔做的?”
“要是妖魔做的还用在这耗着?咱们直接回家躺好等死吧。”
“那是哪冒出来的人?能比玄鹤还强?”
“什么隐世的老怪物?”
“玄鹤那种人也会跟人结仇?”
众人议论纷纷,就是摸不着头脑。
没人往情债方面想,实在是玄鹤那样的人难以想象他跟凡人感情沾边。
违和感太重!
“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
玄鹤是镇在人界背后的大山,挡在妖魔前,为人族遮风挡雨,而且已经镇压了几百年。
突然一下消失,即使是一众阅历深厚的长老也感到了无措。
而且这次还有老魔从妖魔界深处出来。
可不可以挡住众人心里也没底。
浓重的阴云笼上心头。
魔人屠混在当中有些坐立不安。
直觉告诉他那个掳走玄鹤的人就是奚白。
他早看出来了,奚白对玄鹤心怀不轨。
在妖魔界就几次把他打个半死威胁他带他出去。
他魔人屠是个守信的人,他欠玄鹤一条命,答应了的就不可能背信弃义。
奚白被关在妖魔界这么多年,想想他的实力。
魔人屠默默为玄鹤默哀。
对不起道长,我真的尽力拦他了。
玄鹤皱了皱眉。
“怎么了。”坐在他怀里的奚白回头。
“没事。”玄鹤默默扶了扶腰。
他们现在一起骑在一匹马上。
奚白换了身粉白的长裙坐在玄鹤怀里,玄鹤拉着缰绳,习惯原因腰背挺的笔直。
修长挺直的腰身好看极了,腰带在腰间束起,显得腰纤细又脆弱。
玄鹤有些难受,尤其是下意识挺直的背更增加了他的负担。
马背每颠簸一下他就皱一下眉。
奚白就爱看他冷冷皱眉的样子,窝在他怀里笑。
“没事。”玄鹤神情冷漠如不化的冰雪。黑发披下来。几缕垂在胸前,剩下的在脑后被发带扎起。
比起从来规矩禁欲的打扮多了几分随性。
那种清冷禁欲的气质反而更加迷人了。
奚白靠在他怀里,把玩着垂下来的两缕黑发。上面有玄鹤身上的淡淡冷香,跟他在玄鹤皮肤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从小在山巅冰雪中长大的道长,那种冰冷的松香混着檀香似乎侵入了他的骨髓里。从冷玉似的肌肤上散发出来。
当他眼角流下眼泪眼泪时,那种香味就更剧烈地蒸腾,让奚白失去理智。
奚白攀上玄鹤的肩膀,去亲吻他的喉结。
气息扑在皮肤上,细微的痒意。
玄鹤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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