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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那一次,魏淑尤在长笙房里陪着他呆了一日一夜,再出来的时候,那孩子竟然破天荒的开始说话了。
  再过了大半年,长笙的性格越来越开朗了,跟府里的家将们经常在一起闹的厉害,有一次还不小心打碎了老王爷最爱的一盏花瓶,老王爷又心疼长笙舍不得打,就将魏淑尤给揍了一顿出气。
  可怜他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被自己的亲爹提着大刀满院子追,被路过的仲伯和一帮家将笑话了很久,最后魏淑尤气不过,大半夜的跑到长笙房门口骂了一通娘,结果被长笙一盆冷水泼了出来,魏淑尤才泱泱的闭了嘴滚回去睡觉。
  其实若说最疼长笙是魏淑尤,倒不如说是老王爷。
  长笙初次习武的时候,就是老王爷亲自给教的。
  老王爷擅长使刀,平日里只要不在三幹河驻守,一得空总会回来教长笙练刀,只是后来没那么方便,就把这事交给了老黄。
  别看老黄一脸的憨厚样,六十几岁的年纪总是一副明日就要嗝屁的样子,其实厉害着呢,比之当世有名剑客晏寄道有过之无不及,不然也不会被老王爷安排在魏淑尤身边,从七八岁开始就一路相随去了九嶷山。
  这些年来,长笙的一身本事基本上都是跟老黄学来的,从前他可能被老王爷和魏淑尤两人过分宠溺了,以至于整个人都有些贪懒了起来,学东西也是七七八八的,还是魏淑尤走后这两年,长笙才终于大彻大悟了一番,觉着自己不能再这么饱暖思淫-欲下去——
  他毕竟与旁人不同,身上背负着家国仇恨和十几万鲜红的生命,那些已经逝去的英魂没有一日不将他压的喘不过气,只是这些年他懂得将这些东西藏匿起来,可并不代表他就此忘却了。
  手中如绸缎般的头发从魏淑尤带着薄茧的手心划过,像是从前无数个日子里一样,将头发梳好了,长笙才问道:“兄长,你累吗?”
  魏淑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木梳碰的一下丢在桌子上,说道:“马后炮一个,你说累不累?”
  长笙说道:“兄长不怪我这几个月都没给你写信吗?”
  魏淑尤将一条腿翘在凳子上,挑眉瞪着他道:“说说?”
  长笙墨发高束着,脖子又长又细,更衬得一张脸雌雄难辨,他收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认真道:“兄长在前线病的那么厉害,我作为小辈,竟不能替义兄长分担一二个痛苦,实在是不孝,这些日子我没有一日不懊悔自己当初应该跟随兄长同去三幹河,若有我在身边照顾,想必......”
  “想必什么?”魏淑尤打断他,贱兮兮道:“你当你是神医呢?你跟在我身边只会让我病的更重!拖油瓶似的,还嫌不够给我添堵。”
  长笙道:“就算我不能替兄长医病,在身边陪着也好过独自在府里安享太平。”
  魏淑尤摆了摆手,问道:“所以你这几个月不给我写信到底是为了什么?”
  长笙叹了口气,难得一本正经道:“不过是气我自己不孝罢了。”
  魏淑尤大笑出声,心情甚好,神采奕奕道:“你有这份孝心就行,我没怪你。”
  长笙还想说什么,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是厨房的李老头端了碗面条进来,笑道:“羽少爷提前吩咐咱们给王爷做的,刚出锅,王爷先吃着。”
  魏淑尤疑惑的看了长笙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通知厨房的?”
  长笙一脸得意道:“我早就知道兄长会先偷溜着回来见我,所以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了。”
  魏淑尤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夸奖道:“好孩子。”
  李老头说道:“王爷,管家之前吩咐咱们给众位将士备好的酒菜,您看大概什么时候开席?”
  魏淑尤道:“别急,等他们都到了再说......仲伯还不知道我先回来了,一会儿我出去跟他打个招呼去。”
  等李老头退下了,魏淑尤狼吞虎咽的将一碗面吃干抹净,连面汤都喝的一滴不剩,看来真是饿惨了。
  长笙递了条帕子给他,伸手的时候,魏淑尤忽然在他手腕上捏了一把。
  一阵刺痛传来,长笙倒吸了口气,再抽出手,腕内白皙的皮肤上浮出一枚带血的尖刀一样的图案——
  不知是魏淑尤用什么东西刺上去的。
  那图案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魏”字。
  长笙愣了愣,忍不住低声笑开——那是武烈王麾下血盟卫才可烙印的痕迹。
  “给你的礼物。”魏淑尤随意道:“这下可别说我亏了你这兔崽子。”
  长笙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从今以后,上阵杀敌,兄长在哪,他就在哪。
  可一时间竟不知怎的,长笙没来由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
  他脑海中一丝旧景匆匆闪过,却被他刻意的忽略掉了。
  十年。
  那刻着他名字的蹩脚手艺,随着时间都被封存在早就落满灰尘的木匣子里了,连带着他的那些记忆,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曾再看过一眼。
 
 
第43章 
  魏淑尤神出鬼没的跑到管家和一帮王府家将眼前的时候,本应该是后者们吃惊的,没成想在看到那满片大红,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浓烈的‘婚庆秧歌’味的装扮之时,魏淑尤瞬间捂着眼睛一溜烟的跑了。
  路上来往的行人无一不往王府的大门上瞅上两眼,都以为这打了二十七年光棍的王爷今儿终于要成亲了。
  大军班师回朝,理应先去宫里拜见一番,不过皇帝准许魏淑尤先回家一趟,等跟府里的人吃完了饭,长笙才送了他们一帮人进宫,而后他跟老黄两人百无聊赖的在宫门口等着。
  天气有些热,长笙挑了一处树荫避阳,老黄蹲在干巴巴的土地上,捡了一条细细的树枝跟那帮正在搬家的蚂蚁斗智斗勇,长笙蹲在他身边,流里流气的问道:“你说皇上这次要给兄长赏些什么?”
  老黄跟魏淑尤一样贱——
  手上的树枝狠狠一戳,就将蚂蚁们好不容易抬起来的一块‘宝藏’给捅了个稀巴烂,当下喜上眉梢的含糊道:“这我怎么知道?多半又是一些金银珠宝美人之类的,那小子的官职已经够高了,再升也不大可能,不过我觉得他倒是会给皇帝倒贴些什么东西。”
  长笙两腿弯曲膝盖撑开,一只手肘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撑在老黄背上,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衫,于这炎炎烈日之下分外清爽。
  往老黄身边靠了靠,长笙问道:“倒贴?说说看。”
  老黄年纪虽大,可头脑却一向清明,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不过一旦开口,就总能说到点子上。
  但这次他却似是不愿意讲,只摇了摇头,道:“你自己猜去,我不告诉你。”
  长笙看他跟蚂蚁玩的不亦乐乎,有些嫌弃般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老不正经”,再不理他,起身朝王府的家将要了一壶水过来。
  长街上行人来往匆匆的,使这白日里显得烟火味儿十足。
  长笙提着水壶靠在树干上出神,没一会儿,魏淑尤就带着魏青从宫门口走了出来。
  他一身朝服高大俊美,长笙一时间竟有些错愕的离不开眼。
  两年没见了,他发现自己似乎越发有些贪恋魏淑尤了。
  不过这种感情绝对是来源于一个小辈对长辈的情感,绝无其他。
  就像很多人有天生的“恋母情结”一样,长笙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他九岁那年痛失一切,是老王爷和魏淑尤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这世上,没有人会比他们的份量更重了。
  “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皇上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么?”
  长笙将水壶递了过去,魏淑尤接过来仰头猛灌了一口,透明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脖颈间,瞬间浸湿了领口,显得有些暧昧。
  魏淑尤一向带着股子痞气的眼底难得多了一丝不爽与凝重,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回家吧。”
  老黄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准备过去牵马,长笙在魏淑尤身后跟着。
  魏青时不时转过头来冲他丢上几个眼色,长笙耸了耸肩摇头,惹得魏青直翻白眼。
  回去的时候仲伯傻乎乎的往魏淑尤身上贴,忙问这问那的关怀着。
  毕竟大家两年都没见了,才吃了一顿饭,心里头的热乎劲儿还正烧的旺,可奈何魏淑尤这会儿心情不怎么好,没怎么搭理仲伯,老头有点讪讪的闭了嘴巴,长笙赶紧解释道:“没事,估计是矫情病犯了,我去看看,你去忙吧。”
  仲伯晃了晃脑袋,咬着耳朵说道:“别是皇上说了什么惹王爷不高兴了吧,刚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看着跟没了媳妇儿似的一副样子。”
  长笙笑道:“说的就跟他有媳妇儿似的,你别管了,忙去吧。”
  等长笙走了,仲伯跟老黄两人凑到了一块——真是乌龟对上了王八。
  前者一脸惋惜的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该早早给他找个老婆,也省的成天让人担心来着。”
  老黄道:“轮的到你管的,他有那小兔崽子就够了。”
  仲伯道:“嗨,那小驴蛋能咋滴?能暖被窝还是能给他生娃?要我说,给娶了媳妇儿心就定下来了,也不害怕他老往外跑,打什么劳什子仗,万一有个什么......呸!你看我这乌鸦嘴,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魏淑尤坐在椅子里出了好半晌的神,长笙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也不说话,空气里安静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魏淑尤才忽然道:“算了,先去撒泡尿再想。”
  长笙:“......”
  “坐到那个位置的疑心病都那么重?”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虽是问着,可那语气里肯定的意味却十分明显,没等长笙说话,魏淑尤摆了摆手,道:“罢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想也是白想。”
  他还真就起身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也没那么压抑了,长笙倒觉得他刚才那股子情绪就是被尿给憋的。
  “皇上跟兄长说什么了?”长笙往他身边坐下,伸手给两人倒了杯凉茶。
  魏淑尤说道:“也没什么,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那不妨让我先来猜猜。”长笙抿了口茶,笑道:“兄长手中的兵权饶是如今都交干净了,皇上还是不放心,对吗?”
  魏淑尤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机灵的很。”
  长笙挑眉道:“要猜到这个并不难。”
  魏淑尤:“你说说看,怎么就猜到了?”
  长笙:“皇上十年前那一场削藩的大动荡,虽引得举国不宁了一段时日,可终究巩固了自己的地位,招岳王和镇边王两位,说白了不过是炮灰而已,皇上真正想要收拾的,还是武烈王这根铁柱子,毕竟三藩之内,就数我们王府最为势大,皇帝有心无力,只能先拔了旁的两个,想对咱们动手,一来是找不到适当的理由,二来还是因为三幹河那边的动乱这些年没有摆平......兄长,老王爷当年可比你聪明多了,知道用三幹河之乱来掣肘陛下,所以那些年才迟迟不肯攻下......您怎么就不懂呢?”
  魏淑尤真的不懂么?
  长笙这么问,不过是想知道他怎么说罢了。
  魏淑尤轻笑了两声,说道:“我没我爹那么多心思,他跟皇上相互防备着,到了我这,我只想和和睦睦的君臣一心,哪有那么多猜忌的,没意思,心累!”
  长笙嗤道:“别装了,什么君臣一心,在我面上有什么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也不怕晚上鬼压床。”
  魏淑尤瞪了他一眼,骂道:“没大没小的跟谁说话呢。”
  长笙道:“你要是不想说,我替你说出来。”
  “别!”魏淑尤赶忙道:“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心里怎么想你知道就成,装一装样子差不多得了。”
  长笙:“可是兄长,若皇上这次真的下了狠心,你怎么办?”
  魏淑尤:“什么怎么办?目前西沙十六部的局势刚刚平息,后事都还没料理干净,谁都知道我坑杀那六万俘虏降军的事,皇上自然也明白我的深意,他暂时还不敢有什么动作。我既然敢把兵权交给他,自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他若还是想要削藩的话,那我......也没辙!”
  说起这个,长笙不免叹气道:“六万降军的事......兄长,你又何必落人诟病。”
  魏淑尤大言不惭道:“那又如何?当年那些个蛮子不知坑杀了我汉军多少百姓将士,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没什么可后悔的。况且,我也不怕被诟病......我这背上现如今不知压了多少冤魂,我都没放在心上,还会在意活着的人怎么戳我的脊梁杆子?我跟我爹不一样,我爹仁慈,做事善于留后路,我不同,我会把双方的路都堵死,到时候真到了最后一步,我若是死,他也别想活着。”
  长笙被他一本正经的吹皮给逗笑了——
  六万条性命,就这么轻飘飘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似刚刚从家里吃了个饭说自己要出去溜达一圈那么自然。
  “你知道为什么至今没人敢用这事在朝廷上大做文章吗?”魏淑尤忽然问他。
  长笙故作反问道:“兄长觉得呢?”
  魏淑尤笑道:“越是没人弹劾,越是说明我们王府得势,我们越得势,皇上就越忌惮,到时候只会死的更快些......我早就知道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商羽,没必要太计较别人怎么样,管好咱们自家人就行了。”
  长笙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只觉得自己眼前这位年轻的长辈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他的心思随着他来回晃动着,一时间竟是停不下来,良久之后,他才喃喃道:“是,管好咱们自家人就行。”
  毕竟其他人跟他毫无干系,何必在意那么多的死活呢。
  仲伯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了起来,“羽少爷,那个刘四爷又来找您了。”
  魏淑尤猛的回过神来看向长笙,后者十分不爽的蹙起眉头,不满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第44章 
  刘景云是刘斐的亲侄子,正宗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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