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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长笙打了他一下:“还有心思开玩笑呢,现在殷平急的就差亲自出马带兵过去了。”
  魏淑尤赶紧道:“那不行,殷平要是去了那边,谁给咱们发钱发干粮啊是不是!”
  长笙又是跟着笑,魏淑尤一边咳嗽一边笑。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几声鸟翅的拍打,本来风声挺大的几乎都被盖了过去,魏青刚推了门忽然自言自语道:“诶,怎么这地方还有渡鸦呢?”
  魏淑尤觉着长笙好像正说话着就突然以他无法估计的速度窜了出去,当即一愣,不解道:“这小子什么情况?”
  长笙一把将那熟悉的黑毛怪揣进怀里,随后不理魏青脸上的莫名其妙快步跑回了自己屋里。
  渡鸦虽然个头不大,跟平日里的鸽子差不多体型,但速度之快,比上古之时的鲲鹏尤为不及,一日千里万里,都曾有过传说。
  指甲大小的竹枝被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长笙一时间竟有点不太赶去拆,自从上次给李肃写信之后,已经是隔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间可能是他太忙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刻意避开自己心里那份思念,导致他无意识间好似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其实长笙心里知道,那些能够埋在心里最深处的,才是最不可能忘记的。
  这一年他没有任何李肃的联络方式,之前的黑衣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不知道他具体的位置,无法主动写信给他,所以干脆就不写,省的再给自己没事找事,可如今这时隔一年的信函再次传来,他竟然没有任何喜悦之感,唯余的,只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不安。
  小心翼翼将信竹枝里的信筏取了出来,展开后熟悉的字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躺在纸中央——归。
  归,回来的意思。
  是要回来了吗?
  回来哪里呢?
  长笙没来由的忽然蹲下身子伸手捂住了脸,只觉着自己整个肩头都忍不住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高兴。
  无尽思念,尽在笔墨中。
  长笙将信筏握在掌中央,一双拳头死死攒紧。
  原来这么多年了,李肃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竟还是让他这么动容。
  风是春风,雪是春雨,饶是岁月而过,我们依旧心坚不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食言了,本来这章李肃就能出来的,因为打算万更,但是今天公司忙了一天,搞企业文化墙,我一个这么美的美人儿!竟然亲自上阵用乳胶漆刷墙,还刷了三面墙,累并快乐着,因为太好玩了嘎嘎嘎~
  明天尽量让他出来,但是不保证,因为明天陪领导出差~真的苦逼,大周末的干嘛呀这是!哭唧唧~
 
 
第105章 
  梁骁将手中的长弓丢出去的时候,小厮一下子没接住,‘碰’的一声就掉在了满地黄土里,瞬间溅起半丈高的扬灰。
  “将军,小,小人该死!”小厮一下子跪倒在地,瞬间吃了一嘴巴黄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半个身子几乎是匍匐在地,脑袋挨着那把黑色的弯弓,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啊。”梁骁擦了擦额角的汗,不甚在意的笑道:“什么该不该死的,不就是不小心掉了吗?捡起来放回兵器房去。”
  “......是,是!”
  似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将军这么好脾气,小厮怔楞了一瞬,赶忙拿起那把大弓拍了拍上面的黄灰就准备退下。
  “哎你等下。”梁骁朝他走过去的时候,身上硬邦邦的铠甲摩擦间发出一身轻响,却叫那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小厮登时又紧张起来,脑袋死死的夹着腔子,不敢出声。
  “一会儿记得去把我的绿耳喂一下,别忘了。”梁骁接着吩咐,小厮连忙应下,过了一会儿,梁骁见他不走,粗着嗓子问:“怎么了,还有事?”
  小厮霍的一下抬起脑袋,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只见他脸颊烧的像两个红苹果似的,衬得一双眼睛又水又圆,他个头不高,人又纤细,若不是穿着一身男装,倒真像个女人。
  “啊......没,没事!”他赶紧摆手,胳膊上夹的大弓险些比他人还高,看起来竟有些滑稽。
  梁骁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去吧。”
  小厮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梁骁已经转过身跟旁边的金甲军首领说着话,脸上登时露出一副失望之色,一双秀气的眉毛都跟着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风吹着梧桐叶飘过,正好落在梁骁出了一身薄汗的肩上,金黄色的叶子遮住了肩头那缕血红色的穗子,倒更衬了一身银色战甲。
  小厮脚下的步子一顿,拿着大弓在不远处又站了好半晌,校场上来往而过的士兵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他却像是没注意似的,一双大眼睛净盯着梁骁的背影出神。
  不一会儿,原本跟金甲军首领说话的梁骁忽然转过头来看他,一脸不明所以的盯了他半晌,身旁的首领正不怀好意的说着什么,好半晌,直到梁骁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看着他出神,脸更红了,赶紧又夹起脑袋转身就走。
  “站住!”
  梁骁在他身后喝了一声,大步跟来,朝他肩上重重一拍:“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拍着这小个子的时候,他身上猛的一颤,当即忍不住心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小厮背着他使劲摇头,却抱着个大弓不说话。
  “那你老看着我做什么?”梁骁又问,双手叉腰,十一月的中州虽然不是天寒地冻,但也不至于站着不动都能跟着流汗。
  “我......我没有!”小厮闷着声说。
  梁骁笑了,一只手顺着他肩头将他扳了过来面向自己,继续道:“没看我?”
  小厮继续使劲点头。
  “那你现在看着我。”梁骁低声开口,伸手在他抱在怀里的弓弦上弹了一下。
  “我......我不看!......啊,不不不不不,不是.......我,我没看你!”小厮急的脸更红了。
  梁骁忍不住笑出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人,小人名叫阿绿。”
  梁骁挑眉道:“阿绿?跟我的绿耳还有点像,有趣。”他顿了顿,又问:“真没看我?”
  “啊,没,没没没没没有!”
  梁骁笑道:“那行,那你去吧,一会儿记得喂我的绿耳。”他说完又补充道:“记住了吗,阿绿?”
  “......是!”
  梁骁没再理他,走回金甲军首领跟前,继续道:“刚说到哪了,继续说。”
  祥易答非所问道:“刚那小子有什么事啊?”
  梁骁耸了耸肩:“谁知道呢,问了也不说,跟个娘们儿似的还脸红,哎我问你,我长得有那么吓人么,他怎么见了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祥易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笑道:“长得倒是不吓人,就是杀起人来太吓人,哎,别是你昨晚上洗劫郭赟府上的时候被他给看到了吧?”
  梁骁哼道:“我昨晚带人马抄家时候,大街上除了我的兵和郭赟府上那帮人之外,连个耗子都没有,他上哪见我去?!”
  祥易:“倒也是,哎,怎么说,郭赟什么时候开审?”
  梁骁:“就这几日吧,王说要尽快,不能拖到月底,不过这事现在没几个人知道。”
  祥易啧啧两声,鄙夷道:“要说他真是活该,竟然几次三番想联合远征军反戈定西王,倒是不知道我王早就知道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原本还准备把他的命留到新年之后,他倒好,又送了个美人去行刺,实在是不自量力。”
  梁骁恨声道:“昨晚我去抓他之时,那老东西居然还想用陈冕压我,却不知如今陈冕自己都难保,哪还顾得上他。”
  祥易:“王这些年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道被下面多少眼睛盯着,真正真心实意对他的本就没有几个,如今先抓一个郭赟也好,杀鸡儆猴,也好让那帮有二心的明白,中州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梁骁叹了口气:“好在如今远征军悉数尽在他手上了,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说。”
  祥易道:“对了,你不是一会儿还有事要去长笙宫吗?”
  梁骁一拍脑袋,惊觉道:“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去叫方大人一起,听他说今年冬税上好像出了点问题......”
  长笙宫里飘出一丝淡淡的酒味,冰冷坚硬的木榻上,李肃一身青衫懒懒的躺着,他微微仰着脑袋阖目而息,宫殿里有些冷,他也不盖薄毯,福叔原想给他多拿几个火盆进来,被他无声的给制止了。
  风过无声,殿门大开着,清风荡进去的时候,香炉里的白烟瞬间被打散不见踪影,悬梁之上的珠帘被吹的轻轻作响,越发显得殿里空旷幽深。
  外面守门的侍卫通传梁将军方大人前来,李肃静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沉声道:“让进来。”
  他眼底一片暗红,隐隐的青色浮在眼睑,整个人看起来带着浓重的疲乏,声音里含了一丝沉闷,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还是有些受了风寒,青衫摆动间擦着案几上的宣纸而过,一不小心就将墨渍印了上去点缀成花,他好像没注意到,伸手捏了捏眉心,呼吸有些略微粗重,这时候,梁骁已经跟着方程走了进来,带着一身轻薄寒意,让李肃差点没忍住咳出了声来。
  “......王,您是不是病了?”方程刚准备跟他汇报今年冬税的事情,一听他忽然咳嗽,再仔细一看,他脸色极差,当即忍不住问道。
  李肃皱着眉摆手道:“无妨,方大人前来何事?”
  方程顿了顿,本想接着说,却还是忍不住关怀道:“下臣看王脸色似是不大好,要不先传御医过来诊治?”
  李肃一向没什么耐性,从前是,现在也是,沉着脸道:“不必,你说你的便是。”
  方程多少知道一点这位年轻主君的脾气,也不敢造次,只得道:“是,下臣今日前来是想将今年中州上缴冬税之事禀报给王,前些日子臣与姚大人查账之时,发现今年所缴的冬税比之往年足足少了三分之一,且大部分的缺口都在灌南一带,王,灌南从前归属郭赟管辖,从前就数他们那方缴税最少,今年更是少的离奇,下臣听闻前几日那婢女刺客就是郭赟派出去的人,昨夜已经被梁将军带兵抄了家,下臣想,郭赟此人连行刺主君这等胆大包天之事都做的出来,那么漏税不缴一事想必也是却有不假,所以臣恳请王勒令追查此事,让此等狼贪虎视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李肃原本有些阴沉的脸听到最后竟忍不住生出一丝笑意,问道:“哦?方大人这消息倒是来的挺快,本王还没将昨夜之事放出去,方大人就知道了?”
  方程一愣,才惊觉自己失言,忙道:“这......这个,回王,臣也是道听途说......”
  李肃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追究,只淡淡道:“既然冬税上出了纰漏,方大人直接将此事转交由少史司去查即可,不必跟特意同本王说明。”
  方程说道:“是,下臣只是觉得此次漏税数目巨大,所以才想亲奏我王一番。”
  李肃顺水推舟:“多少?”
  方程咬了咬牙,一字一吐道:“四千三百七十九万两金珠......”
  身旁顿时传来梁骁一声倒抽冷气,李肃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一张脸复又沉了下去。
  好像一阵阴风钻进了脖子,方大人觉着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四千余万两金珠......”上首那年轻的主君忽然低声开口,脸上却已不见喜怒:“很好。”
  过了一会儿,方大人见他没了动静,忍不住小心抬头看了过去,就见那男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瞬间吓得方大人又缩回了脑袋,浑身毛都跟着炸了起来。
  “去,交给太史司,该怎么查你盯着就行,本王回头只听你们的结果。”
  方大人退出来的时候,没来由腿都有点软了,身上的官服从里到外只觉得透心凉,下人上来搀扶的时候问:“大人,回府吗?”
  方大人这才如梦初醒的抹了把汗,颤声道:“走,去太史司!”
  侍卫给梁骁递了把椅子进来,梁骁站着不为所动,李肃也不懒得跟他多说,爱坐不坐。
  长笙宫里只剩下他们俩人,李肃问:“四千多万两,要是换做你,这些钱你会用来做什么?”
  梁骁想了半天,苦笑道:“下臣实在无可用之地。”
  李肃哼道:“没用!”
  梁骁讪讪的笑了笑。
  李肃挑眉:“若是换做本王,首先会用这些钱来给自己打点人脉,而后私下里屯兵养马,接着修造兵器,而后等到时机成熟,直接接杆起义......还不错,想想都觉得十分有趣。”
  梁骁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李肃问他:“今日你来何事?”
  梁骁一愣,还没从刚才的事回神,被李肃这么冷不丁一问,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想了半天,才道:“是,是有关于咱们去东陆的事,下臣还是想劝王一句,这个时候回去,会不会,有些早了。”
  李肃冷冷道:“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最为合适?”
  梁骁垂首道:“下臣以为,如今中州的局势好不容易才刚刚稍有起色,金甲军二十万兵权刚归于王之手,若是再等些时日,想必更加稳妥,何必要在这个时候......”
  “你觉得还是太着急了么?”李肃淡淡道。
  梁骁叹气:“回王,既然四年都等下来了,其实......”
  “正是因为等了四年,我才不愿意再等!”他从上首站了起来,衣料扫动着那张宣纸终于落在地上,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了。”
  梁骁看着那张从半空缓缓而落的纸上似是画满了墨水,却看不清到底画着什么,只依稀看见个纤细高瘦的侧影仰头望着夕阳,那侧影唇角勾起,鼻梁高挺,一身白衫,满头乌发被小辫子披了满头,虽然面容隐去大半,可梁骁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长笙宫,连名字都是这么起的,到底是爱到了什么地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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