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瘾春(玄幻灵异)——秋绘

时间:2020-07-27 09:17:23  作者:秋绘
  “哦,”孟春反手打了回去,“你才笨。”
  “我笨我笨,”阿岘勾了勾嘴角,“先找个地方玩会儿,等晚上再说吧。”
  这次孟春应得极其爽快。
  他本就爱人间,爱人间那些吃食,那些烟火,即便是为了一些小事也吵吵闹闹,阿岘说他是在天启界闷坏了,所以每次下界都这么闹腾,孟春倒不觉得。
  人界有人界的好,天启也有天启的有趣之处。
  可惜他们还没走多远,不远处的阴影里忽然生出一团黑烟,阿岘瞥了眼,扳着孟春的肩膀硬生生让他换了个方向,道:“我们从这儿走。”
  “可是那边有卖冰糖葫芦的,”孟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看见了。”
  “这边也有,山楂特别大,”阿岘加快了脚步,“贼大。”
  孟春还想说什么,阿岘却推着他的肩膀快步走了,两人跟逃窜似的硬是跑出了这条街也没看到哪里有卖什么糖葫芦的,就别说什么贼大的山楂了。
  贼大的狗倒是看见两条,可惜跑得太快,孟春没机会将他们看个仔细。
  “你跑什么?躲着谁?”孟春问他,“是不是有人要打你?”
  “……不是,”阿岘舒了口气,“有个不想看见的人。”
  “讨厌他?”孟春接着问。
  “……嗯。”阿岘点点头。
  “那我们不见他,”孟春也跟着他点头,绕了个和刚才完全相反的方向,道,“我记得这边也有卖糖葫芦的,我们从这边……”
  他话音未落,只看见角落里生出一团黑烟,有些眼熟,像极了以前阿岘不愿意变成人型时天天窝在木屋角落里的样子,孟春觉得怀念,便盯着入了神,阿岘瞥到那团黑烟,头疼得厉害。
  黑烟不多时变作了一个男人,比孟春高一点点,他变出来以后竟然大步走到阳光里,看起来修为不低的样子,径直朝着阿岘走了过来。
  “……别。”阿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就别,我话都还没说呢你就叫我别,”男人瞪着他,“我今日就是来问问你!”
  “我不想回答。”阿岘说。
  “不想回答也得回答!”男人吼了一嗓子,引来不少人关注,他又压低声音,就差没两步走过去攥着阿岘衣领吼了,“你为什么不肯与我妹妹双修?”
  “我连你妹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阿岘一脸无奈,“不过是通过书信交谈几句,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我妹妹从未和人交谈过!”男人又吼。
  “那你妹怕是有点儿什么毛病。”阿岘面不改色继续说。
  一扭头孟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买了糖葫芦,还顺便给这个男人买了一根,塞他手里后十分耿直地问:“什么叫双修?”
  男人被问愣了,接住糖葫芦,还顺口道了个谢:“……双修……就是,就是成亲。”
  “为什么要阿岘和你成亲?”孟春继续问。
  “不是和我成亲,”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但下意识地回答了他,“是和我妹……”
  “你妹成亲你急什么?”孟春眨了眨眼睛,“莫非你想和你妹成亲?”
  男人梗了下:“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是来问他,”说着抬手指着阿岘,“既对我妹妹有意,为何不肯负责。”
  孟春顿了顿,也没扭头看阿岘的脸色,抬手把男人手里的糖葫芦抢回来,另一只手拉着阿岘就走,嘀咕了句:“莫名其妙。”
  阿岘任由他拉着自己,笑个不停,连身后那又追上来的男人都觉得没那么烦躁了。
  往前走了一截,孟春忽然停下来,抬头问他:“你真的对那个妹妹有意吗?”
  阿岘笑着答:“没有,偶然书信来往两次,面都没见过,我成天除了修炼就是被你拉着跑,对她能有哪门子的意。”
  孟春哦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又问他:“那吃糖葫芦吗?”
  “吃。”阿岘说。
 
 
第77章 
  “你说书信来往,”孟春顿了会儿,此时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蹲在村庄外的树上,注视着村庄的同时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既然没见过面,为什么会书信来往?”
  阿岘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还能想起这件事儿,随手扯了片叶子在手中捻着:“问她些事罢了。”
  “什么事?”孟春说完这句,侧过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他,“能问吗?”
  “能,”阿岘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大事儿……我之前有个认识的人。”
  “嗯。”孟春应了声,示意他继续说。
  “他原本是棵树,种在冥界,后来不知怎么失踪了,”阿岘说,“我听人说淮玉知道这件事,便去问问,结果她也不大清楚。”
  “冥界还能种树吗?”孟春的重点显然有些偏了。
  阿岘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后叹了口气,又有些不死心地问:“冥界当然能种树……你呢?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会去婆婆家?”
  “不记得了,婆婆说她在菩提树下捡到我,等了许久也没人来将我带走,”孟春的语气沉了沉,大概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在那之前我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阿岘轻轻叹了口气,意料之内情理之中,但亲口听他说出来时还是有些失望。
  孟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接连叹气,抿着唇又将视线投到前方去,夜色已深,白天阻拦他们的那个老头儿却杵着拐杖出了门。
  今夜月光不算明亮,他却连引路的灯笼都没打,摸黑走得迅速,孟春和阿岘对视一眼,快速给自己套上一个藏匿气息的法术,快步跟了上去。
  老头儿的拐杖在地面上点得急促,却也谨慎,几步一回头,虽然无法看到已经下过法术的孟春和阿岘,但也像是察觉到了有什么跟着自己,孟春和阿岘便离他远些了,他才放下心,快步走到一栋木屋前。
  孟春和阿岘跟着进去,还没多作反应,墙壁上的烛火忽的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孟春眯了下眼睛,手下意识地拽下了腰间的珠子,随时准备将其变成伞反击。
  但老头儿并未察觉到他们,而是借着烛火在前方书架上拿了两本什么书,书一被拿下,书架立刻发出几声怪声,后头似有石砖挪动,书架竟然从中间分开,老头儿又谨慎地往回看了眼,确认没有什么跟着自己后迈步进了暗道中。
  阿岘正要迈步进去,袖子忽然被扯了下,他侧过头,刚准备问怎么了,视线便落到角落里那个木笼子上。
  笼子大约三尺高,里头一个小姑娘蜷着蹲坐在那里,头发乱而枯黄,双眼无神地看着他们。
  这姑娘越看越眼熟,孟春咽了口口水,站在原地没动:“……婆婆。”
  阿岘这才想起来这姑娘是谁。
  距离他们看婆婆转世再生已经过去了近百年,婆婆应当是又一次转世了,也难得孟春还能认出来。
  此时那小姑娘完全没了精气神,面如土色地蹲坐在那里,孟春走过去,故意敲击木笼子的边缘发出了些细微的声响她也没反应。
  也是因为她过于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静得可怕,两个人才在进屋的第一时间没有看见她。
  “怎么办?”孟春低声说,“得救她……”
  “先去看看那老头儿到底在搞什么,”阿岘又看了小姑娘几眼,抬手推着孟春往前走,“等出来时再救她。”
  “好。”孟春点点头,也知道轻举妄动不得,但不放心,在木笼子旁放种下一颗极小的属于他的灵草保护小姑娘后才跟着阿岘,两个人一起进了那道暗门。
  暗门内没有一点儿光亮,好在阿岘夜视还行,拉着孟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走了许久,前方才传来人声。
  “你们那边收集了多少个?”
  “如今有灵根的小孩儿愈发少了,不过十五个……”
  “才十五个?不够,远远不够,”老头儿站在暗道深处的地面上,冲着里头一面镜子对着谁说话,“大人要我们寻齐三十个……”
  他话没说完,那头的人有些不满道:“上哪寻三十个有灵根的小孩儿去?他们捉了不少人,还要我们怎么捉?”
  老头儿刚要继续答话,忽然抬手将镜子扣了下来,他回头瞪着身后那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夜有谁跟着自己。
  再三确认身后没人后,老头儿才继续道:“大人要取灵根,我们将能捉到的小孩儿都带给他便是,话那么多干什么?”
  之后便是一些抱怨与地点汇报,孟春和阿岘对视一眼,缓缓退出暗门,不久后老头儿也出来,他咳嗽着关了门,又走到木笼子前,盯着小姑娘看了会儿,抬起手在木门上轻轻一敲,小姑娘浑身一抖,有一抹火似的光被他吸了出来,顺着掌心融进体内,他像是脊背都更直了几分似的,退出屋子锁上门离开了此处。
  孟春被阿岘拉着才没在老头儿对小姑娘出手的那一瞬间冲出去,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儿吸了小姑娘魂魄中些许火灵根,为己所用,等他出门后,孟春才快步走到木笼前,皱着眉看。
  小姑娘被吸取灵根后目光更加呆滞了些,此时孟春和阿岘撤去了障眼法她也看不见他们似的,漆黑的眼瞳中看不见一点光,孟春抬手劈开木笼,将她抱起,快步出了木屋,阿岘则是过了许久才出来。
  他们在村庄外相会,孟春已经替小姑娘治好了皮外伤,抬眼看着阿岘:“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弄了个幻境在那儿,假装她还被关在里头,”阿岘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眼睛,“免得老头儿再去时发现什么异样。”
  孟春张开嘴唇啊了一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小姑娘是火灵根,木能生火,孟春便用自己的灵气一点一点帮她修复,虽不能再塑灵根,却也能让她魂魄的伤势轻上不少。
  治疗的过程十分缓慢,孟春得十分专注地控制着自己的灵力,不让它过多地涌入,免得撑破了小姑娘的魂魄,过了多久,月光即将消散在夜空中时,孟春才垂下手,松了口气。
  小姑娘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只是眨了眨眼睛后昏睡了过去,孟春知道她如今住在何处,打算把她送回去,阿岘便同他一起,将小姑娘送到家门口,敲了敲门后立刻离开,躲在暗处,看着那家人惊愕地抱起突然归来的女儿失声痛哭,随后跪在地上像是感谢天恩般磕了几个头。
  “我要回去和句芒说这件事,”孟春的表情有些凝重,“有人抽取他人灵根来修炼,可能么?”
  “不知道,鬼族修炼法子和你们都不太一样,”阿岘说着,顿了顿,“不过鬼族倒是……都是这种修炼法子,打一架,胜者吞噬败者。”
  “你们那是公平竞争,他,你听到了,他们说抓了好多孩子,”孟春轻声道,“得快些回去。”
  阿岘正要答应,小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和孟春说:“我的幻境被破了。”
  孟春一怔,随后脚尖点地飞了起来,朝着刚才的村庄飞快冲了过去,阿岘也快步跟在他的身后。
  幻境破了,便是那群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定是要开溜的,不能让他们逃走,句芒日日在天启界探望人间也未能搞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说是有什么东西屏蔽了句芒的视线,连找到这里都是他说觉得不对,叫孟春下来看才碰见的,一旦被逃走了还能上哪找他们去?
  还有多少有灵根的小孩儿会受害?
  孟春还没跑到村庄前便看见了那滔天的火光,人们喊着着火了从中跑出来,小孩啼哭,大人也绝望地吼,这场大火来得突然,几乎是一瞬间就点燃了所有的房子。
  孟春啧了一声,将伞变出来握在手中,快步冲了上去,水从他的手钏中蓝色的宝石中流出,他飞在高处,运转着从宝石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水去灭火,阿岘眯缝了下眼睛,浑身一僵,快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孟春推了一大截,那火像是有意识,火舌竟然又直直朝着孟春扑了过来。
  这不是普通的火,火还没靠近孟春手上的肌肤便被烫伤了一大块,阿岘抬起手,阴气在他们身前形成一大块屏障,勉强将火击退回去。
  “这是什么火?”孟春竟然无法快速治好手背的烫伤,只能撑开伞,将蓝宝石摘下来镶嵌进伞柄一个凹槽,伞面立刻浮现出水波的花纹,他一挥伞,大水从天而降,却也未能扑灭这场火。
  “不知道!”阿岘吼了一声,“气息不寻常,像魔!”
  “魔?”孟春话音未落,天空之上有谁飞快落了下来,他速度太快,孟春没能看清,却奇迹般瞥清了他手中那个玉瓶,孟春怔了下,随后大喊,“季春!”
  “嗯呢,”季春飞到他身前,看着那场大火不为所动,手指在身前快速掐出两个诀,玉瓶中有一缕清澈的水流出,如雨般滴落而下,大火顷刻间扑灭,他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孟春,“我来晚了,可曾查到什么?”
  说完他拉起孟春的手,用玉瓶的水一点点治着他手背上的伤。
  孟春回过神,将手从他手中抽出:“那个老头儿!”
  “已经跑了,”阿岘收回自己的阴气,“村里没了他的气息。”
  “想开点,万一是死了呢,”季春笑着说道,“这火名尸火,定是要懂法术的人以身献祭才能发动,我来找找有没有他的尸体,你查到了什么?先回去给句芒大人说吧。”
  孟春梗了下,点点头,视线却黏着在了季春手中那个玉瓶上。
  “嗯?”季春察觉到他的目光,“这是句芒大人的。”
  “怎么在你这里?”孟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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