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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近代现代)——摇摇兔

时间:2020-07-28 08:21:26  作者:摇摇兔
  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吃掉。
  殊不知这个动作被某人看得一清二楚,微抿唇弧度清冽,左右拿着餐盘的手因为拿得用力可以看到餐盘在颤抖,上边放着的汤微微洒出溅到手上也感觉不到。
  眸色一沉,往那边走过去。
  男生间玩得好显得基,十个中有八个是这样,当事人什么感觉都不会有,还能旁若无人,但是某人却不是这么觉得。
  骆飞看着安懿被自己玩的发红的脸没忍住笑出声:“这样好看,完美,帅气!”
  安懿:“……傻逼。”
  下一秒餐盘‘啪’的一声放在桌面吓了他们一跳,安懿抬头发现是尤最来了,正准备笑却看到尤最黑着一张脸,看着相当恐怖。
  唇边的笑一时间卡住。
  尤最看到安懿被骆飞弄得发红的脸,白皙的脸上就像是因为害羞泛起的桃花般的红晕,眸色隐晦染上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怒意,但他忍得很好。
  坐到安懿身旁,把筷子勺子放在安懿餐盘上,对着面前的两人颔首示意后便沉默着自己吃着饭。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安懿茫然的看着骆飞和顾澎易,眼里像是在求助那般。
  他:【兄弟,啥情况啊?】
  骆飞:【你问我?不知道啊。】
  他又看向顾澎易,因为他发现顾澎易似笑非笑好像懂的样子:【大易!!!救我!!】
  顾澎易勾唇笑道:“二飞,我们走吧,去买喝的,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拎起骆飞就走。
  “诶诶诶诶别动不动就拎老子。”骆飞没好气的甩开顾澎易的手,而后搭上顾澎易的肩,他看了眼安懿笑了笑:“走了啊。”
  他:“……”哦,就这样走的吗,兄弟好扎心。
  悄咪咪瞥了眼尤最,发现尤最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拿着筷子搅拌着碗中的汤,面露困惑,尤最又怎么了?
  他发现尤最真的越来越难懂了,但有时候又好懂,一向习惯直来直往的他对这种方式很是困扰。
  “别让他碰你。”
  “什么?”他听到尤最终于说话了眼睛倏然一亮,侧过头看着尤最。
  直直撞上尤最的视线,深邃得炙热。
  心底咯噔一跳。
  然后就感觉到尤最抚上自己的脸,指腹的热蹭的他脸有些痒。
  “我会生气。”尤最摩挲着安懿脸颊泛红的位置,这样的红晕到现在都没有退下去,想到骆飞对安懿这样的动作他就遏制不住心里的嫉妒,对,嫉妒,他很嫉妒。
  安懿瞬间就明白了尤最在说什么,笑意刹那间铺满心房,那种守得云开的喜悦啊。
  这是明晃晃得吃醋啊!
  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他抓住尤最摸着自己的手本想着来个亲密接触,可拿下的时候就瞥到尤最手背上的红,喜悦被担忧弄得戛然而止,皱着眉头:
  “怎么弄的?”
  尤最以为他是在岔开话题眼底倏然一沉,没有得到回答的失落在心口弥漫,刚才被汤烫到的疼这会感觉到了,仿佛痛感因为这样的心情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扯回自己的手。
  安懿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困惑的看着尤最,这又是怎么了,哎哟喂他真的是……话说这个跟智商有关吗?
  伸手戳了戳尤最的手臂:“又怎么了啊?”
  又?
  尤最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死胡同拼命冲撞着就是找不到出口,憋得他头脑发胀,最近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是强烈他就觉得越是棘手,就好比怎么都走不到尽头的路,一直找寻一直无解。
  就像上午在厕所的时候他已经想好,可现在又因为转牛角尖矛盾了。
  之前他不是这样,是尤其的存在分走了他本可以准确感觉到存在的共情能力,就是他能够感知到旁人的情绪,但是自己却无法快而准确的分析出是什么,就像是个死胡同他被困在里头。
  答案明明就要脱口而出可他偏偏说不出,这种可怕的窒息感让他愈发焦虑,是遇到安懿后才有的感觉,就在刚才看到骆飞那么碰安懿心口跟气球涨到一定程度瞬间爆炸,可是他还是无法说,因为尤其压制着他无法正确表达。
  之前接受心理辅导时尝试唤醒过尤其,尤其当时很配合医生,最终医生确定尤其这个人格患有双向情感障碍。也就是在他们的身体里有非常复杂棘手的交错情感障碍存在,他不仅分裂了第二人格,并且第二人格身上还患有双向情感障碍,这样的情感绝大多数都被尤其一个人所承担,但是他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共情能力被削弱。
  可人格融合必须在尤其情况好转后才能进行,也就是说他的能力暂时没有办法恢复。
  除非……他和尤其共同感知到强烈的刺激。
  ——尤最,你吃醋了。
  可现在自己无法分析的情绪只有尤其懂,眼底闪过愠怒,头一回为自己无法分析感到无措。
  他可以表达自己在生气,但是他已经无法正确表达自己为什么生气。
  而尤其知道。
  “尤最?”
  安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伸出手戳了戳尤最的手臂,但是尤最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他感受到尤最身上非常强烈的低落和焦虑,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满脑都是困惑,可尤最又不理自己,垂眸扒拉着盘中的饭完全没了胃口。
  他怎么了吗?
  不就是看一下尤最哪里受伤了吗?
  ……还不能看了啊。
  这顿饭两人吃得素然无味。
  回到教室后这样的沉默还在继续,这跟之前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一场猝不及防就开始的冷战十分莫名其妙,谁都没有开口。
  安懿趴在桌上玩着手机,现在也不想学习,哪里还有心情,从饭堂回来就一直保持这样的莫名其妙让他很是烦躁。手机也是玩得心不在焉,余光瞄着尤最,发现这人还有心情在刷题。
  眉宇间染上了许久未见的烦躁。
  这究竟是怎么了啊,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不说啊,头一回因为尤最不说感觉到异常烦躁。
  低头时正好看到手机弹出的消息框,看到是京鹏的信息。
  ——我来学校了,在星巴克。
  他哪里是能够忍耐莫名其妙的人,看着尤最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想说的意思,突然很气自己,在教室里坐了一会实在是忍不住站起身,拉开凳子的动作都因为心情染上不耐,凳角摩擦过地板的声音发出尖锐刺耳,他也不管,这里压根坐不住了。
  还不如去找他们聊天算了。
  就让尤最一个人气饱吧!
  烦躁,憋屈!
  莫名其妙!
  尤最感觉椅子被撞了一下,尖锐的椅子拖拉的声音像是横冲直撞在心头上,他抬眸看着安懿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淡然早就因为理智绷断被吞没,握着笔的手不断收紧,指尖泛白。
  “安懿!”
  走出教室的安懿脚步一顿,而后他也说说了一句:“我也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尤最看着安懿离开,顿时间胸口蔓延开来的复杂情绪让他乱了分寸,因为他没有看过安懿生气,可现在安懿真的生气了。
  他.....
  说不出口。
  ——尤最啊尤最,你说你,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对自己喜欢的人能这样的吗?你看看我是怎么对你的,是不是应该学学?
  尤其的声音在脑海里像是添乱那般让他觉得愈发烦躁,就是这家伙弄得他现在这样的。
  “尤其,别烦我。”声音暗哑低沉,满是戾气。
  他头一次对尤其发火。
  尤其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个人格突然陷入僵局。
  相互干扰的情绪像是倏然间撞破了一直挡在他们中间的安全带,现在因为安懿,尽数崩断。
  。
  放学后的星巴克总是有着很惬意的学生们坐在聊天,某张座坐着的三个男生格外的吸睛。
  出众的外表以及富家子弟的气质总是格外惹眼,但穿着红色衣服的男生更加惹眼,因为这个颜色。
  京鹏玩着手中的骰子面无表情。
  顾澎易把拿铁推到京鹏面前:“安懿在吃饭呢,应该没那么快过来,他跟你说了吧?”
  “说了。”京鹏淡淡应道,单眼皮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漆黑的双眸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带出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薄唇勾起清冷的弧度:“怎么,那个尤最有那么好吗,我难得来一回学校都不乐意出来见我了?”
  指腹摩挲过骰子面像是在借此抚摸着什么,眸底愈发的深沉。
  “我反正是没见过安懿这么有冲劲,他喜欢尤最得很,为了尤最还要考清华北大的。。”骆飞校服的领子微敞,侧坐着将手撑在椅背上颇有几分不羁,另一只手放在顾澎易的椅子后背上:“支持他吧,我觉得也挺好,读书好啊。”
  声音里还有些感慨。
  顾澎易无语的笑了笑:“说得你好像要毕业了一样,你不也在读,不就是坐在学校里,傻逼。”
  骆飞瞥了他一眼:“我们现在就是在混不是吗?”
  “那你读啊。”
  “……没动力啊,又不是像安懿那样找到了前进的明灯,你都不知道现在安懿有多努力多听话,比赛车和踢球都要认真,我觉得他真的是想拼了。”骆飞感慨道:“我怎么就没有找到这么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人呢,我也想上清华北大。”
  京鹏听他们说着轻蔑的低声笑出声:“怎么,你们觉得安懿是认真的?”
  骆飞见他又是这幅样子:“安懿就是这样的,最清楚的不是你吗?”
  京鹏微抿着唇,因为过于用力咬着的舌尖尝到腥甜,他尽数吸吮干净,随后摇了摇头:“安懿不会是全神贯注的人,他的眼神不会轻易追逐一个人,我知道的。”
  他能不清楚吗?
  他很清楚。
  骆飞和顾澎易对视了一眼,了然又无奈的把想法掩下,也不想太打击京鹏,因为他们知道京鹏很在乎安懿,也知道安懿的眼神真的追逐着尤最。
  是带着光很炙热,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那种。
  京鹏拿着骰子轻轻敲着玻璃桌,仿佛敲在人心间却不带任何感情,冰冷至极,他的视线落在滑落水珠的杯壁上:“我会告诉他有的人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触碰的人,因为没有资格。”
  不同于少年的清亮的嗓音,京鹏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成年人久经社会的成熟,但又像是过分成熟的伪装,目光中略有些不可一世,也是环境纵容他的目中无人。
  顾澎易and骆飞:“……”又来了又来了,想溜,压力好大,果然只有安懿才能配合这位演出。
  但是要是让安懿听到京鹏说尤最估计就是打架了。
  “你们了解尤最吗?”京鹏弯腰将双手放在桌上,他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人:“你们可以帮我盯着尤最吗?”
  顾澎易无语的撸了把头发:“盯着尤最干嘛,人家是好学生,斯斯文文的,不就是安懿喜欢尤最吗,至于那么——”
  他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京鹏阴冷的眼神盯得背后发凉,话音戛然而止。
  “安懿不会喜欢尤最的,那个人我一看就知道跟安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安懿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京鹏的指尖划过杯壁上水珠:“应该就是玩玩而已,只是对这样的人充满好奇和怜悯而已,我知道安懿一向很心软,就是玩玩。”
  眸光顺着水珠落在桌面上,指腹抹开水珠,然后拿起骰子重重摁在水面上,眸底倏然深沉带着几分警告。
  敢碰他的人?
  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跟他作对,不就是个穷人,有资格吗?
  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权有势只手遮天。
  顾澎易和骆飞:“……”
  果然安懿跟了尤最之后变聪明了,懂得怎么完美的避开京鹏这家伙,学习这个借口真好用,不愧是要考清华北大的人,他们也要考清华北大。
  而在不远处的一桌也在讨论着。
  靠在沙发上的孟子晴不紧不慢的抹着指甲油,姿态尽显大小姐气,卷发披肩口红染唇,但因为面容还略带青涩,加上穿着学校制服一切的打扮看起来都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很突兀。
  坐在她旁边的女孩模样很清秀,扎着干净的马尾戴着牙套,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并不是很起眼,而且现在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子晴,这样做不好吧?”
  孟子晴抬眸看着程晓,眼里有几分嫌弃:“就是让你喊一下尤最而已那么怕?真怂。”手一抖指甲油不小心涂出外边:“啊!都赖你,程晓!!”
  程晓被她这么一吼身体抖得厉害,眼里尽是胆怯,她赶紧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交握着。
  “那就去喊尤最。”孟子晴把指甲油盖上后拿出卸甲巾慢慢擦掉边边涂抹出来的指甲油,语气缓缓:“而且不就是帮我递一封情书吗?那封信给我拿好了,反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记得把他带到美术楼三楼的女厕知道吗?”
  程晓几乎要哭出来那样,说话都有些不清楚:“……美术楼那么黑,我害怕。”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身体抖得更厉害,她死死的掐住掌心让自己不要再抖,可是完全无法抑制住心里涌出的恐惧。
  从天而下的冷水还有残忍无边的嬉笑,就像是恶魔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一切都发生在洗手间,还是那个老地方。
  孟子晴用脚踢了踢她的小腿,身体前倾嘴角噙着笑:“诶,是不是想到以前啦?也是,初中的时候确实把你欺负得太厉害了,但现在你熬过去了啊,你可以唯一在我手下熬过去的呢,厉害死了。”
  带着嘲讽和攻击的话语让程晓抑制不住的想要哭泣,这样漫无边际的恐惧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为什么……人善被人欺,那善良究竟要怎么用?
  “……好,我知道了。”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孟子晴,仿佛这是洪水猛兽,看多两眼就会把她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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