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择是下了戏才看见付景旬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也没说话,付景旬跟在程逸后面护着他上了保姆车,一块回了酒店。
关上门之后童择立马扑到了他身上,眼睛亮亮的:“怎么来了?”
“太想了,就来看看你。”付景旬捏了捏他的脸,手上滑滑的。
童择松开手:“我去把妆卸了。”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付景旬正蹲着整行李箱,童择也蹭着他蹲下看他一样一样往外拿。
“你还真又画了一双。”童择拎起来鞋子看了看,这次是一双高帮帆布鞋,“这是猫吧,好丑啊。你在画画这方面的灵气已经耗光了,也可能是这个技能在赛车旁边才能触发。”
“丑吗?”付景旬拿过来看了看,“还好吧,挺可爱啊。我画的是布偶猫你看出来没,我们以后没那么忙了就养一只,挺像你的。”
“为什么是布偶猫?”
“又好看又可爱。”
童择哼哼两声没接他话,猛男是不可以被说可爱的。
付景旬拿行李箱底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动作停住了,神神秘秘的看着童择说:“猜这下面有个什么?”
礼物啊,童择冷静分析,分析失败:“这回又是什么东西?”
付景旬猛一下揭开:“什么都没有哈哈哈哈!”
……幼稚。
童择起身离开,付景旬哎哟了一声把他拉住,童择回头看他的时候这人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个小盒子拿在手心。
“我妈妈去给我弟弟求护身符,给咱俩求了一个保姻缘的。”
童择接过来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什么来历:“你还信这个啊?”
“你这天天拍戏,各种各样的大帅哥见一个遍,还有图谋不轨的搁身边待着,反正我不放心。”
童择一时语塞:“原来你是来逮捕我的。”
童择:“这还能有什么图谋不轨啊,以前剧组物料发出去标题都是我和谁cp感十足,关系亲昵,有说有笑。自从我节目里说我不是单身之后你看现在,你随便搜搜都是童择带领剧组老年演员健身,童择教老前辈八段锦。”
付景旬伸出大拇指:“继续保持!”
童择双手在他脑壳乱揉一通:“臭狗,烦人。”
臭狗念在童择第二天戏份不少,晚上只烦主人了一次。
童择第二天起来去剧组拍戏,付景旬在酒店处理公务到下午也就离开了。晚上要和这边几个高层见一面吃顿饭,估计要很晚才能回去,他想着就不打扰童择休息了。
等两天会开完之后付景旬就直接回公司工作了,年终的时候事情越来越多,没那么多时间翘班乱跑了。
直到付景旬快生日两个人都没能再见一面。童择这边安排的紧密,只有元旦左右有三天假。而付景旬这边到了年终,各种事务忙的团团转,再加上现在经常挑大梁,公司也离不开他。
直到二十九号下午童择这边元旦前的戏才拍完,他下了戏之后一个人捂的严严实实去了机场,今天刚好七点就有一班飞北京的。
没提前跟付景旬说是想送个生日惊喜。
生日礼物不知道送什么,童择想着先去了再说也就没买。他没付景旬浪漫,付景旬送他的各种各样的礼物能堆成山,每次见面都至少有个什么小惊喜。
而童择自己偶尔能想到送个小礼物什么的让他开心一下,但也不擅长挑礼物,总是纠结之后就放弃了。
生日礼物同样想不出来,童择感觉付景旬什么都不缺,送什么也都不稀奇。
想来想去他在一个很不正经的店里下单了一整套更不正经的小狐狸内衣,还带耳朵,准备满足一下某人偶尔变态的想法。
付景旬晚上有应酬,回来的比较晚。童择刚回来脱了大羽绒服坐在沙发上,就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看见他在家,付景旬愣了一下就笑了出来:“刚刚还拿你当借口挡酒呢,谁知道老婆真在家等着我回来。”
童择没说话,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付景旬顺从的走过来被童择揪住领带往下拉。
付景旬顺着他的力弯腰凑近,亲了他一口。近看童择眼里有红血丝,眼神也疲累的很。
付景旬有点心疼:“这么累就别乱跑了,有这点时间补个觉多好?”
童择笑了:“机会难得,要趁着付总老婆不在家,来偷情呀。”
付景旬直起身拍拍他的头:“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偷情。老婆剧组当男一号呢,几天都回不来。”
童择点头,打了个哈欠。
“这几天放假?”
童择又乖乖点头,直起身环住付景旬的腰:“你昨天说很想见我,我就马上来了。”
是这样说了但付景旬见不得他这么累,安抚的摸了摸他后颈:“去泡个热水澡先睡一觉,好不好?”
“嗯。”
付景旬放开童择去卧室换了睡衣之后给浴缸放水,童择没支撑的东西又躺倒在了沙发上,等付景旬放好水再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
他蹲下看了一会儿,童择穿着毛茸茸的白毛衣,还抱着沙发上的一个狗狗棉枕,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宝宝。
付景旬觉得童择比他弟弟还像奶娃,软乎乎的,总觉得要护着怕摔了碰了。
“小宝贝。”他俯身亲了一下他额头之后轻轻把人横抱起来去了卧室。
被放进浴缸里的时候童择醒了一阵,水温正好,房间里暖烘烘的舒服得很,很快就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天亮。
童择醒的时候还跟昨晚一样窝在付景旬怀里,手抵着他胸口。他向上钻了钻,捏住付景旬的鼻子。
还是没醒。
童择戳戳他的脸再揪揪耳朵,想把人弄醒陪自己说话。
付景旬没什么起床气,刚醒就是傻乎乎的样子,说什么都听不见。
童择等他眯眯眼醒了挺久之后问他:“呆瓜现在醒了没有?”
付景旬迟缓的点头,又把他揽进了怀里。
“生日快乐。”童择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付景旬睁开眼,开始复读:“生日快乐。”
童择又说:“你是猪。”
付景旬这次没跟着他说,有点清醒的看着童择:“你是宝贝。”
第54章 浪漫(终)
付景旬过生日父母从没来过,以前是因为有矛盾,现在是因为长大了都没再把他的生日当回事。
付景旬确实惨,往前好几年就今年有人一块过,去年小没良心的忙着拍戏还给忘了。
童择订了个一顿就能吃完的冰激凌小蛋糕等付景旬工作回来,还看着视频做了两个菜,卖相不太行,但味道还算不错。
好像还差点什么。但是下午小景还要开车,不能喝酒,想来想去童择还是倒了红酒,大不了让司机来接就好了。
付景旬回来的时候童择正端菜上桌,屋子里暖烘烘的,他脱了西装挂上玄关上的衣架。
“大厨师做的什么?”付景旬过来揭开盖子,是一盘长的不怎么好看的糖醋里脊,“太厉害了吧童童,五星级大厨水平,好香。”
童择现在已经不怎么信付景旬说的这种话了:“大寿星洗手吃饭,我去把汤端过来。”
付景旬亦步亦趋跟着童择往厨房走,边走边问:“什么汤?”
“排骨汤。”
“哇!”
“别哇了,虚假的夸赞。”童择请求付景旬打住。
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有些难以启齿,同城配送早上让送过来的,他包成一个球去取的时候还看到了配送员对他这身打扮理解的眼神。
除了小狐狸,店家还送了点别的小东西。童择早上拆的时候红着脸一股脑全塞在了柜子里。
付景旬看他盛汤的时候脸越来越红,抬手摸了摸:“脸好红,是不是有点热?”
“有点吧。”童择避开他的目光端着白瓷汤盆往外走,放到了桌子上。
付景旬下午不去公司,准备一整天都在家陪童择,因为第二天下午童择就要回剧组。他还计划了下午在家看一部爱情电影,晚上给童择煎牛排吃。
他前几天还买了一个可以让两个人窝在一起坐的卡通毛绒躺椅,正好看电影的时候可以靠很紧,姿势还很适合接吻。
童择这次做的菜确实挺好吃的,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还一人吃了一半蛋糕。
付景旬起来把碗筷放进洗碗机,出来看童择有点困的样子问他:“睡一觉?”
“不上班吗你?”
“不上,有事先找我爸,我得回来陪老婆。”
童择轻飘飘看他一眼,付景旬马上改口:“回来陪老公,陪男朋友。”他拉着童择去卧室睡午觉,两个人一躺下就又都睡不着了。
童择问他:“平常这么难见一面,干脆我下部戏看看有没有在北京或者附近拍的算了。”
“不用,我可以每周都去剧组看你。”付景旬把手伸进了他毛衣下摆捏了捏腰上的肉,“总感觉你一直在变瘦。”
又摸了摸童择的肚子,刚刚吃的不少,有些微微鼓起。他说:“这里面,是我王位的继承人。”
“嗯哼,你是什么王?”
“是不爱你会死国国王。”
童择听完开始鹅笑:“你不要说话了,太土了太土了,土的不行。”
两个人又闹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午睡,睡醒之后看了一部电影。
是比较唯美的爱情电影,男主女主历经磨难终于在了一起。不过两个人没什么心思看,舒舒服服的窝在棉椅里侧着头接吻。
童择双手轻轻抓着付景旬衣领,被付景旬揽着腰撑住身体。
付景旬很喜欢轻轻碰童择嘴唇,这让他觉得两个人像是早恋的小情侣躲在教室后面蜻蜓点水一样表达纯真的爱意。
童择被他一下一下唇碰唇浅浅的亲吻弄的羞意满脸,总感觉两个人什么都做过,这样反而比以往所有激烈的深吻更加色/情。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电影没看成,还弄脏了刚买的小熊棉椅。
晚上两个人煎了两块牛排,关了屋子里的灯点了蜡烛。
付景旬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蜡烛和精致的灯台,吃饭前翻出来拆了封。吃完饭之后付景旬神神秘秘的:“带你去个地方。”
上次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带童择去二楼的健身房跑了半个小时步。
所以现在童择本能的有些抗拒。
付景旬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跟黑色绸带蒙在他眼上,牵着他慢慢的往楼上去。童择猜了猜距离,应该是二楼的小书房。
进来之后付景旬关上了门在他耳边说:“先别摘。”
童择又站了一会儿,问他:“还不可以摘吗?”
“现在可以了。”
童择往下一拽,让绸带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面前付景旬单膝跪地,手上是一枚戒指。
“好俗。”童择路上就想到了他想做什么,现在果然是这样,就有些意料之中的嫌弃。
付景旬有些紧张:“可我没想到别的方式。”
童择没再说话,直接伸出了手,张开五指朝他摇了摇。
付景旬戴在他无名指上,尺寸正好。童择弯腰吻了他一下,把人拉了起来。
看着墙边排排站的童择玩偶,童择问他:“这是什么,证婚人?”
付景旬点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本本,是他自己画的。
“戒指戴上了就是结婚了,以后我们就是一辈子的伴侣,是有家庭的,不是简单的谈恋爱了。”付景旬抓住童择的手,极其认真的跟他说。
童择被他郑重的样子逗笑,点了点头。他给的生日礼物迟一些,又被付景旬抢了先。
直到晚上付景旬去浴室洗澡,童择才有机会送出去生日礼物。
这衣服上下就三小块布,其余都是灰粉色的丝带,幸亏付景旬洗的久一些,不然他都穿不明白。
这尾巴……算了,童择认命,床头柜里拿了瓶润滑出来涂了点。尾栓很细,倒也好塞。
付景旬洗完澡出来就愣住了。床上的人侧躺着,一手撑着脑袋看他,眼神勾引。
童择头顶是两个毛茸茸的狐耳,身上衣服只遮住重点部位,手腕上和大腿上都缠着一条白毛毛环带。
付景旬咽了一口口水。
童择看他喉结动了一下,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嗲着嗓子逗他:“相公,洞房吗?”
=
领不了真的结婚证可以,不度蜜月不行。
等到二月份过年的时候童择才又放了假,两个人都没回家,一块去了新西兰。
上次录综艺去过之后童择一直想和付景旬来一次,一起看看日出。
国内正在过年,新西兰中国游客少见,但童择还是捂的严严实实以防万一。
童择来过一次,也没做什么计划,准备按着上次的路线再来一遍。当然除开蹦极,这辈子不可能再蹦极。
来的第一天天气不太好,天上的项目没玩成。两个人看了萤火虫之后就回了酒店做别的更快乐的事情,第二天才重新开始这次的新西兰蜜月之旅。
上次潜水童择没下去,这次付景旬比较感兴趣,童择就和他一块下了。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没什么意思。
童择早早的上来等付景旬海底游,这人又游了好久才带着几块又小又厚的小贝壳上来,说只挑出来了这点,拿回去加工一下给他做个项链。
“不要。”童择很嫌弃的拒绝了。
“万一你就演个人鱼小王子呢,我妈认识一个做手工的工匠,能把这些小玩意做的特别好看。上次给你那个手链就是拿了白玉和钻石让人家做的。”
旁边潜水教练以为两个人是在吵架,过来劝了两句。童择没听懂,问付景旬这人说什么。
付景旬揽着他往回走,说:“没事,说我们般配。”
走的那天两个人凌晨就带着帐篷去了山顶等日出,付景旬非要在帐篷里和童择做,被喵拳揍了一顿才消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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